“哎,行,你们赶紧回去吧,这东西拿着也怪沉。”
路上魏青山小声和林渔说话,“不用理他,他是春哥儿的大嫂,平日里就喜欢占点人家的便宜。”
林渔也不太喜欢这位王夫郎,点了点头,“知道了。”
回去之后魏青山就烧水让林渔先洗澡歇着,然后在杀鸡,鱼两人没有留,这段时间煮鱼炖鱼两人吃的有些腻味了。
林渔收拾干净就出来了,“青山,你去洗吧。”
“嗯,我把这只鸡收拾出来就洗,你离远点,不要溅到你身上。”
林渔也没走远就蹲在一旁看,魏青山杀鸡拔毛动作很是麻利,最后在用刀切成小块洗干净。
“我去把鸡炖上先。”
“等你睡醒再弄也不迟。”
魏青山想让林渔歇着,这段时间林渔跟着自己辛苦了,他也是能炖鸡的,就是做的味道不太好,他觉得还是交给自己的小夫郎吧,省得糟蹋了这只鸡。
林渔端着洗好的鸡朝着厨房走去,“不妨事的,锅里放入柴火炖着,等我们睡醒了鸡也炖好了。”
林渔先把锅里的热水舀了半桶给魏青山洗澡,他就又添了柴下面炖鸡,上面蒸干饭,等两人休息好了就能直接吃饭了。
林渔躺在床上休息,魏青山把人给揽了过来,他已经习惯了抱着自己的小夫郎睡觉。
林渔这几天累坏了,靠着魏青山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喜欢靠着魏青山睡,魏青山身上热乎乎的,很舒服。
林渔心里不在想着明天要早起进山了,他一睁眼太阳都快落下了,他抱着被子伸了个懒腰了起来,好舒服,这段时间虽然累了一些,但看着每天掉在竹篓里的铜板他就充满了干劲。
林渔直接用发带把头发给扎了起来,他也懒得搭理了就这么松松垮垮地披在身后。
“醒了。”
“嗯。”
林渔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打了个哈欠,眼尾坠着一滴眼泪要掉不掉的,魏青山看得有些发愣。
“洗手吃饭了,鸡已经炖烂糊了。”
饭桌上满满一盆炖鸡,鸡肉炖的都露出了骨头,鸡汤奶白奶白的上面飘着一层金黄的油,就连大黑白雪闻着香味都跑了过来。
两人一人盛了一碗白米饭,魏青山把鸡腿夹给了林渔,“快吃。”
“你也吃。”林渔把另一个鸡腿给了魏青山。
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现在的日子静谧而美好。
林渔啃了一口大鸡腿,他满足地眯上了眼睛,白雪急得哼哼唧唧地,只用脑袋蹭林渔的裤腿。
林渔夹了一块鸡脖丢给了它,大黑也给了一块,林渔虽然俭省,但这两只猎犬这些天天天跟着他两进山保护他们,两只猎犬也是家里的一员。
白雪吃完了还想吃,它懂得看眼色,知道魏青山不惯着它就去找林渔,爪子放在林渔的腿上示意还要吃。
魏青山看了它一眼,“你先吃饭,不用惯着它。”
“白雪大黑应该也饿了。”
魏青山嫌白雪这赖皮的狗子打扰林渔吃饭,干脆拿了狗盆进来,在里面挑了些鸡脖鸡爪,舀了鸡汤拌了些米饭,白雪这才不闹着林渔了。
看着两只狗子摇着尾巴吃饭的样子,林渔眼睛弯弯的。
林渔吃了一碗米饭又喝了一碗鸡汤,他很是喜欢这鲜甜的鸡汤,林渔放下碗不吃了,魏青山又给他盛了一些鸡汤和肉,“在吃一些。”
“吃饱了。”
“再吃些,胃口小的跟个猫似的。”
林渔又喝了一碗鸡汤,最后吃撑了的他在院子里溜达消食。
天黑之后两人把这些日子挣到的铜板给拿了出来,看着一箩筐的铜板林渔都有些难以相信,“怎么这么多。”
“这些日子辛苦我的小夫郎了。”
林渔被魏青山这声‘小夫郎’叫的脸热。
两人坐在一起数铜板,一百穿成一串,一千文就是一两,林渔越数眼睛越亮,这是他以前都不敢想的。
两人数了好久才把铜板给清点出来,两人的生意前几日比较好,鱼大野菜鲜嫩,后面几天鱼就渐渐少了,一连卖了几天的水芹菜,林渔的野菜生意也不是很好,两人换地这才好了一些。
林渔拿着串好的铜板数了起来,“一二三四……”
这一串就是一钱,十串就是一两银子,林渔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一共是三两二钱!这还有散的铜板。”
林渔又把之前的铜板给拿了出来,“刚好里面还有八钱,凑在一起就是四两了!还有卖野狗的两锭银子,一共赚了六两!”
“嗯,等这两日我去镇上换成银锭。”
魏青山脸上也带着笑容,这些银子都是他和他的小夫郎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出来的,两人鸡鸣就进山,他的小夫郎跟着他丝毫没有怨言。
两人今天早早就歇下了,第二天鸡一叫林渔就睁眼了,魏青山也醒了,两人这些天都习惯了,魏青山帮林渔盖了盖被子,“早着呢,在睡会。”
这一醒来两人都没了睡意,林渔往魏青山身边靠了靠,感觉有什么东西膈到了自己林渔脸红地往里面挪了挪。
魏青山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这天天抱着自己的小夫郎说不想是假的,这些天林渔太累了,他就没有动自己的小夫郎。
林渔往一边挪了之后又觉得不好,他伸出手扯了扯魏青山的里衣,魏青山声音有些沙哑,“在睡会儿,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呢。”
“你不难受吗?”
“嗯,还行。”
“你要吗?”
林渔两句话就把魏青山撩拨得眼红,他翻身把人困在了身下,林渔咬着嘴唇不敢吭声,还是好疼,魏青山亲他的时候亲到了眼泪,他赶紧停下了动作,“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没有。”
魏青山没了第一次那么愣头青的冲动,他感受到腰间的腿都是抖得,林渔一点反应都没有。
魏青山心中懊恼抱着人在怀里安慰,“对不起弄疼你了。”
“没,不,不疼。”
魏青山不敢在来了,只抱着人不停地安慰,刚才还睡不着的小夫郎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魏青山甚至有些想给自己两拳,怎么就伤到了自己的小夫郎了!
林渔早上太阳升起才起来,魏青山已经在烧火了,看见林渔过来了帮他把热水给他端了过来,“擦擦身子。”
他知道他的小夫郎是个爱干净的,每天回来就算是再累也要擦擦身体,林渔有些脸红不敢看魏青山,昨天都怪他娇气,那点痛都承受不住。
两人一早上都没有说话,心里都有些懊恼,魏青山是懊恼自己弄疼了林渔,林渔是懊恼自己太娇气了。
魏青山轻咳一声打破了宁静,“还,还疼吗?”
林渔赶紧摇头,“不,不疼,对不起,是我太娇气了。”
“不是,是我太粗鲁了。”
魏青山冷着脸但耳垂却红了起来,林渔以为他生气了,心里更加懊恼了。
第25章
林渔吃过早饭就去看他的小菜园去了,他的菜长得都不错,南瓜葫芦这些顶着巴掌大的叶面迎风晃动,小青菜也齐齐长得有手指高了。
林渔提着水桶一株一株地浇水,希望它们能快快长大。
魏青山则手上拿着一把小刀不知道在削着什么。
院子里一片绿意,两只猎犬跑来跑去,天气也暖和了起来,林渔的小夹袄已经褪去,就只穿着一身的春衣。
“渔哥儿!你今天在家呢!”
何冬冬很是高兴,他前几次来的时候都扑空了,今天过来终于逮住了林渔,“你这几天去哪了呀,我来找你你都不在。”
“我和青山进山去了,忙了一阵子了这几天都在家。”
“呀,渔哥儿,几天不见你,你的脸色好了不少呢。”
“是嘛。”林渔脸上带着浅笑,他这些天一直在吃补药,觉得身上没了之前的疲倦感。
何冬冬和林渔说了几句话闲话,然后挤在林渔身边和他偷偷咬耳朵,“你在家真的太好了,后山的桃花开了,你明天能和我一起看桃花吗?”
林渔有些疑惑,“那桃花有什么好看的。”
林渔这几天天天上山都能看见,就离他家不远有几株桃树,桃树在村子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这有什么可看的。
何冬冬脸上飘过红云,“哎呀,就是,就是……”
何冬冬不好意思,小声趴在林渔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林渔这才反应过来,“那我明天早早去你家找你。”
“嗯。”何冬冬羞得不好意思,给林渔说完就跑了。
“明天要出去玩?”魏青山随口问了句,他就是想和他的小夫郎说说话,昨天过后他总觉得两人之间怪怪的。
“嗯。”
“家里的果干点心带着你两吃,好像没有多少了,明天我去镇上买一些回来。”
“不,不用了,是冬哥儿要相看人家,他让我陪他一起去。”
“这样呀。”
魏青山没有在问了,一个哥儿的事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在问。
中午的时候林渔炒了个笋干炖肉,他想着山上竹林里笋子应该已经长出来了吧,他空了在弄过来一些炒着吃,吃不完的就晒干等冬天了再吃。
笋干炖肉,还有一道鸡汤,在配上馒头,林渔手艺很好,魏青山就着这些吃了三个馒头。
就在两人吃饭的时候隔壁又传来钱贵儿的叫骂声,“你这是做的什么饭呀!这一桌子饭绿的连个荤腥都没有,你是想饿死老子啊!”
桑娘被钱贵儿给骂得不敢抬头,就连青哥儿也躲在自己阿娘的怀里瑟瑟发抖。
钱贵儿这两天火气大,他输了银子,本来就心情不好,又日日闻着隔壁的肉香味,他的火气更大了。
“在给我吊着个脸看老子不打死你!天天这副死样子是给谁看啊,老子是欠你的还是咋了,老子的运气都是被你给败坏掉了!”
林渔听得眉头微皱,这钱贵儿不想着下地干活,就会打骂自己的媳妇儿。
魏青山给林渔又盛了一碗鸡汤,“在喝一点。”
林渔点了点头端着碗喝了起来,这种人他也没法管,要是魏青山看见自己难受了又要帮自己出头,这也不是回事,就是可怜那桑娘和小青哥儿了。
隔壁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叫骂声,“一会儿去给我割点肉回来去!”
“什么!你没有银子,你怎么可能没有银子呀,那布卖的银子呢!”
“什么给我娘了!你都敢私藏铜板了还说没有银子,谁知道你其他地方有没有藏铜板呢!”
两人吃了饭魏青山就把碗给洗了,林渔则把买来的白娟布裁剪成手帕大小,拿着针细细给缝了边,等弄好了在绣花。
魏青山看见了也坐在了一边,“歇歇再整,不是说过两日在绣花吗?”
“我没绣花,我就是先把绢布给扯好了。”林渔小声回了一句。
魏青山轻笑一声,这小家伙现在学会钻空子了。
翌日魏青山吃过早饭收拾收拾准备去镇上一趟换银子,林渔也跟着魏青山一起出门了,他要去找何冬冬,今天可是冬哥儿要相看的日子。
林渔关了堂屋门就准备走,魏青山挑了挑眉头,“不换衣服?”
林渔有些疑惑,“冬哥儿相看,我换什么衣服呀。”
林渔不舍得穿自己的新衣服,就穿那几身用旧布改成的短褐,方便干活不说,弄脏了他也不心疼。
“行吧呢,我中午就回来了。”
“嗯。”
“有什么要带的吗?”
林渔摇了摇头,“没有的。”
魏青山陪着林渔走了一段就分开了,林渔来到何冬冬家的时候,何冬冬正在被他娘按着梳头呢。
何冬冬今天穿了一件青色的春袍,就是他之前借给林渔穿的那件,何大娘给他把头发用发带给束好,何冬冬看见林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
梳好头之后何冬冬又在腰间佩戴上了一个香囊,那上面林渔还帮他绣了几针呢。
何大娘嘱咐了两句,“一会儿过去了稳重点,可不能像之前那么大大咧咧的。”
“知道了娘。”
“麻烦渔哥儿帮我看着点他,别让他失了规矩。”
“没有,冬哥儿很好的。”林渔很喜欢冬哥儿,没那么多心眼,性子也大大方方的。
这次相看的是对方托人过来提的,听说识文断字,在镇上给人家做账房,上面有个姐姐早就出嫁了,就剩这么个小的还没有成亲。
一听对方在镇上是做账房的,何大娘第一反应是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看上他家的哥儿呀。
倒不是她对自家哥儿不自信,只是对方那条件完全可以找个镇上的,要不就是有什么问题,她家家境普通怎么就看上他家哥儿了?
对方的媒人说在镇上见过何冬冬,这才托人过来相看的。
何大娘送走了媒人,让何大柱去对方村子上打听了打听,和那媒人说的一样,家里有着五亩田地,村里人对他家的评价还算不错。
何大柱回来就给何大娘说了,家里没啥大的龌龊,家底也算厚实,更何况还是在镇上做账房的,总比他们这些靠天吃饭土里刨食儿的强多了。
何大娘这才愿意让相看相看,她就这么一个哥儿,待得娇贵些,就怕嫁得不好被欺负了去。
何大娘今天也换上了新衣服,她没让太多人跟过去,她先和林渔三人一起过去,等会儿了何大柱何二柱在过去,两个儿媳就留在家里照看孩子。
这才是相看相看,不好叫那么多人过去,外人就叫了林渔一个,就怕人多嘴杂了,难免有人在背后口舌。
何冬冬挽着林渔走在一起,何大娘就装做不经意地跟在两人身后,何冬冬是个藏不住事的,小声和林渔嘀咕,“对方在镇上做账房的,他说,他说在镇上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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