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暧昧备份(近代现代)——尤里麦

时间:2024-07-21 09:05:47  作者:尤里麦
  孟醒想说“不是”和“没有”,然而太苍白了还不如不说,另一方面他也没心情再去辩驳,江措这是明知故问,不过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自己忘记删掉日历里留着的那些有关蒋霁的纪念日提醒闹铃。
  江措半天没等到孟醒说话,于是只好自己开口了,再次停下来拿着孟醒的手机,拍了拍他的脸问他:“密码。”
  孟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回:“123456。”
  “好的。”江措把他的手机打开,手机背面对着孟醒的脸,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江措在上面点点划划。
  过了一会儿,江措把他手机放下来,说:“好了。”
  “什么好了?”孟醒抓着江措的手臂,才好控制自己不要受力掉下去。
  “你说的,情侣之间会做什么之十问。”江措说,“第多少条来着?拥有属于两个人的纪念日,是吧?”
  再然后孟醒其实没大听清江措说了什么了,印象中是江措弯着眼睛很轻地对他笑但是又很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嘴里那些话七零八碎难以拼凑完成,但大概意思是他为他们一下子成功履行了两条情侣十问,值得褒奖。
  一是在他手机里重新设立了纪念日。
  “我随便点的日期,如果有机会,很欢迎你和我共度。”
  江措说完,又看着孟醒,手上的动作和形容都实在恶劣:“第十条,情到深处,可以适当进行 行为。”
  孟醒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哪里都疼,他趴在床上,江措的好心只够帮他穿一条内裤盖了被子,往身边一摸没有人。
  他凭借肌肉记忆往枕头下摸,没东西,于是往旁边看,手机在床头柜上。
  昨晚的记忆虽然不堪回首但是印象深刻,孟醒动作缓慢地捞过手机点开日历,在茫茫数字里进行无望的寻找。
  终于在十二月的末端看到一个点。
  12月24日多出一个纪念日提醒,铃声默认,主题名为“想念阿措,然后来见我”。
  孟醒愣神有五秒钟,下一刻门从外面被打开,江措转着孟醒房间的钥匙进来,另一只手上拿着个碗,看到他睁着眼,眯着眼睛笑了:“醒了?我刚才去帮你喂狗了。”
  孟醒放下手机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形状各异颜色青紫,默默地把自己又整个包回被子里,整张脸都埋起来。
  他觉得自己有点太无耻了,和蒋霁在那边煞有介事的,在江措这里就什么都不管了。
  江措眼睁睁看着孟醒慢吞吞爬回被子里变成很小一团,笑了一声,走过去,隔着被子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孟醒对这块皮肤都有条件反射了,在被子里缩着还颤了一颤。
  “出来,”江措把人搞成这样完全不心虚,“出来吃东西。”
  “不吃,我困了想睡觉。”
  江措也不管他,掀被子把人抓着后颈出来拎出来:“要吃一点,不然你又低血糖。”
  孟醒被他手段强硬地喂了几口吃的,江措下手没轻重的,昨天后颈那块肉就被他揪青一块,现在他再往那儿摸就真实地疼,孟醒眼泪都疼出来了,勉强咽了几口,才说:“我讨厌你。”
  “真的,”孟醒看着江措,突然觉得很委屈,“我讨厌你。”
  他浑身上下都疼得要死,完全不像昨天开始之前江措安慰他的“没事”。
  “讨厌我还是不要吧。”
  孟醒也不知道江措为什么这么听不得这话,上次他说讨厌就被江措突然认真地说不可以,现在又莫名其妙把碗在旁边一放,把他原样塞回被子里。
  “你还是睡觉吧,”江措说,“醒了又要讨厌我,不讲道理。”
  孟醒就又睡了,一睡就是一天,中途江措倒没有再喊他起来吃东西,孟醒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往他嘴里喂了一股甜味的液体,迷糊地睁眼以后看到江措的脸,便放心地咽下去,往他怀里缩了缩,继续睡了。
  晚上他们下楼吃饭,后厨的灯泡坏掉了,江措说他去看一下就好,用不着请外面的师傅。索南等他走了以后才问在等他的孟醒:“听说你今天高反啦?”
  “什么高反?”不可思议,他都到香格里拉一个多月了,一开始也是因为洗头洗澡才不舒服,怎么可能现在高反。
  况且今天他睡了一天,哪里有时间高反。
  索南也面露不解:“阿措说的,他今天下楼来找我拿了两支葡萄糖,我问他干什么,他说你高反了。”
  孟醒没话好说了:“……他说是就是吧。”
  江措修好灯泡出来,对孟醒说:“走吧。”
  孟醒立刻抬头兴师问罪:“你和索南哥说我高反?”
  江措弯腰低头,把脸凑过去勾着嘴角小声说:“那要不你说你是怎么了?”
  “……”孟醒木着脸,“去吃饭。”
  【阿措是天底下最讨人厌的坏蛋。
  备份于2017.05.15】
  【作者有话说】
  混蛋审核我讨厌你
 
 
第48章 为阿措点的灯
  第二天一早江措和孟醒就各自拎着行李到了楼下,孟醒有事务所的专车接送这次参加普法宣传的工作人员到磨憨、版纳等地,江措的目的地同样在磨憨,但也就是个送货的工作,做完没什么事,可以陪着孟醒到处跑。
  索南在前台坐着,孟醒先跟事务所的车走了,江措自己开车过去,和孟醒订了同一家民宿。
  “诶,”索南叫住江措,“什么时候回来?”
  江措含着根烟,心情还算不错地说:“不知道,应该要一段时间吧。”
  索南也没跟他废话,孟醒不在就直接地说:“有人给我打电话了,我是忘了到底是哪一个,反正就是你以前带过的游客。”
  江措脚步停了一下,转头问他:“谁?”
  索南就说了一个名字,江措想了一会儿,才说:“哦,不记得了。”
  索南颇为无语地看他一眼:“打电话找你来了,和我说他现在又到香格里拉玩儿,不敢打你的电话,问我你在哪儿,想见你。”
  江措只听名字是真的不记得这个人,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才想起来:“是他啊,我记得我送他去机场的时候一直哭,生离死别一样。”
  找索南是找对了,索南心软老实,江措要是接到电话先不说会不会接,但是见面的机会是肯定不会给。
  有时候见江措大概需要一点点运气。
  索南回忆了一下,问:“什么意思?谈过?”
  “没有,”江措把手机放回去,“我不会跟这些人谈恋爱。”毕竟大部分都是只短暂地再香格里拉停留,拿他当消遣的,虽然他也是这样把他们也当成消遣,所以根本没有谈恋爱的必要。
  “那小孟呢?也没在谈?”不能吧,如胶似漆成那个样子,还给人带回家里去了。
  江措沉默了一会儿,把烟从嘴边拿出来说:“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他是这些人了?”
  索南想到他平时对孟醒的那个样子也赞成地说:“哦。”两秒后想了觉得不对,猛然抬头,“什么?你这次来真的?”
  “你终于要从良了吗?”索南问。
  江措就是个混蛋的,他说没和那些人谈过他也是相信的,毕竟索南见过这人就喜欢专门撩拨别人以后什么承诺都不给,单纯享受暧昧不清的关系,抽身的时候比谁都狠。
  江措说那个给他打电话的人在机场哭得很惨,索南也想起来了,那次是他和江措一起去送的人,江措看着那个小男生在他面前喘不上气地哭,站在离他两步之外:“啊呀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怎么办,诶你别哭了,开玩笑的啦,不是故意吓你。”
  然后又往后退了两步:“不过大概见不到了,也不要见了吧,再见,要想我啊。”
  江措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过一会儿笑着说:“从良个头,什么真的假的,他迟早要走,我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他突然想到孟醒那天在社团门口和他说不是不能考虑留在香格里拉工作。
  江措还是认为那只是孟醒一时兴起说的,他不能也不应该想太多,于是说服自己一般又莫名其妙地重复了一遍:“迟早要走。”
  索南不想听了,挥手赶他走,骂他:“你迟早遭报应。”
  “我还差报应吗?”江措说,“不差这一桩。”
  磨憨位于滇南,是边境城镇,街边的建筑大多充满傣族特色,蓝色的瓦片房顶,街上人不多,四周都是山,天倒是湛清澈亮的。
  江措与原先就联系好的买家老板在赶摆市场的店里见了面,将那批蜂蜡交付之后就没什么事了,那个和他认识很久的佛像制作的老板一直拉着他,要他看一下新制出的一批菩萨像。
  江措是问心有愧的人,迟早遭报应是真的,平时也不太爱见佛,经书倒是抄了好多本。
  “我就算了,不看了吧。”江措推脱了一下。
  老板是老挝人,普通话不是很标准,给他递了支烟:“那你留下来吃个晚饭嘛,时间差不多,我俩也好久没见了,一起喝一杯?”
  江措笑着摆手:“我一会儿真有事,下次吧。”
  他们俩的交情起于江措顺手帮了他个忙,对江措来说完全不值得记住,但老板往后好像一直放在心上。
  “你有事就算了,”老板寒暄问他,“最近还好吧?”
  “我很好啊,”江措自己的完全不多说,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客气又走流程地反问,“你怎么样?”
  老板把有的没的都和江措说了一大堆,他太久没见江措,对于这位朋友还算是十分想念的。
  江措像个捧哏似的有一句没一句都应了,耐心很好地等老板实在没话说了才一起和他走到门口。
  他和老板道了别,就回酒店找孟醒去了。
  没有孟醒房间的房卡,但知道他住在哪间房间,江措顺着门牌找过去,孟醒一个小时前就和他说到房间了,他敲门的时候却等了不少时间。
  孟醒开门的时候一脸丧气,江措低头看他,见他将白衬衫扣子解开了最上的两颗,头发有些翘,透出和他完全不相融的凌乱和狼狈。
  江措当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背手关上门,什么都没看出来似的:“今天怎么样?”
  “不好。”孟醒摇摇头,“是我想得太简单。”
  “来听演讲的人不多,派发宣传册也没人想要,组织的普法节目都没有人看,还有人说我们是马戏团的猴。”孟醒第一次遇到这种不给面子的状况,他知道是自己见识不够,但是又无法避免地超级沮丧。
  他低着头站在江措面前,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壁思过,便很泄气地把额头抵在江措胸口上,砸出“咚”一声。
  江措被砸得往后退了两步,也被这一下弄笑出声了,知道现在的场合不应该,于是很光荣地收获了孟醒幽怨的一个眼神。
  他曲了一下膝盖,双手握住孟醒的大腿就把人整个抱起来,孟醒便自然地攀住他的脖子。
  “你还笑我。”
  江措睁眼说瞎话:“没笑。”
  “这只是部分人,哪里都有的,”江措说,“有些人很避讳打官司,其实我也差不多,有时候觉得懒得管,没必要闹那么大,让他们完全接受还是要交给时间,慢慢来。”
  孟醒知道他是真懒得和人起冲突,而有些人是真忌讳,宁愿吵无用的架和做玄学来主持心里的公道,但还是批评他:“落后。”
  “是,我落后。”江措很轻易地承认了,不过也没有再说得更多,就低头和孟醒接吻。
  “加油啊小孟律师,”吻完缱绻的一通,江措也有些气喘,离开他一些,低低地和他说话,“争取早日消灭我这样落后的思想。”
  他们没在磨憨逗留多久,几天后又去了版纳,江措成天游手好闲没什么事,孟醒越来越忙,有时候进展不顺利,晚上十点多才能从外面回到酒店,洗个澡就睡了,他就沦为孟醒的遛狗工具人。
  又是一天当寡夫的日子,江措牵着狗逛了逛,被吃饱的大力狗一路拽到澜沧江边。
  江措出来本就没什么目的,反正他认识回去的路,只不过晚了不太安全,江措上次来的时候就吃过亏,现在被狗拽过来也不是很在意。
  江边人不少,江措知道原因,因为隔了老远就看到天上升起一盏盏孔明灯。
  孔明灯飞在天上的时候是很好看,漆黑的夜空,橙红色的天灯连成一条愿望的河。
  江措不感兴趣,点了支烟含在嘴里,和过路的游人一起往天上看。只不过四周都是欢快和祈祷的声响,整个幸福的世界只有他无所事事。
  身后有一对情侣就灯面上要写什么字的探讨十分激烈,江措没有往后看,但是过了几分钟,他看到一盏灯往上升,灯的纸面上写了“我们永远在一起”,另一面是“xxx喜欢xxx”。
  呵,老土。江措面无表情地向那盏灯吐出一口烟,听到身后天灯成功升空的欢呼,心里很阴暗地想,现在好看有什么用,这些破灯飞了一圈以后要么掉下来挂树上要么掉地上被车和鞋撵,第二天又是新的城市垃圾。
  他和别人来过,那个爱哭的小男生,他没点,那个小男生点了一盏,上面写的是“爱情美满”。
  结果没飞起来半路坠机,江措指着那个瘪掉的灯笑:“你看你的爱情掉水里了。”然后把人搞哭又去哄。
  傻子才点这种会亮的城市垃圾。
  因为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还是在原地站着看了很久时间。孟醒在手机里和他说今天又是要晚一点回,好像是要和同事一起聚餐。
  人渐渐少了,江措转身欲走,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是卖灯的摊主:“帅哥,我看你站了好久都没点灯,要不点一盏吧,还剩下好多没卖出去,当作送给你的。”
  江措听到第一个分句就下意识想推据,但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收了回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