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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备份(近代现代)——尤里麦

时间:2024-07-21 09:05:47  作者:尤里麦
  他昨天晚上喝得是有点多,但是还不至于到断片的程度,稍微回忆一下那些事情还很生动,好像舌尖还能尝出孟醒耳垂上的血腥味。
  江措看了那两个玩意儿半天,连自己都不大能理解昨晚的行为,但是很快,他无声地笑出来,把东西随手往床上一抛,就走了出去。
  午餐孟醒是和简芮希在民宿吃的。
  简芮希比较担心蒋霁找孟醒的麻烦,但又不方便问太多,只安慰了他几句就没别的办法了。
  然而实际上,孟醒坐在她对面,虽然呈一种心事重重、且精力不佳的状态,不过脑袋里想的和蒋霁沾不上一点边。
  “芮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孟醒吃着吃着突然说,语气严肃到简芮希都不敢吃了。
  她愣了愣,然后放下筷子:“你说。”
  孟醒一本正经地问:“如果一个人带你骑马、带你去集市买东西、带你单独去喝酒、然后还咬你耳朵、捏你脸,你觉得他是想干什么?”
  剩下那个没收他东西的事情就不用再提。
  “……”简芮希说,“你要说前几个,我觉得可能没什么,毕竟我有个弟弟,今年上小学二年级,我也带他出去买东西带他去玩儿之类的。”
  孟醒一下想到孟澈,但很显然,他和孟澈属于特殊情况,自己也无法想象他和孟澈兄友弟恭互相疼爱的场面,一下子就不敢接着想了。
  简芮希又说:“但是你要说咬耳朵捏脸什么的,虽然、嗯,不是不行,但是……”
  “但是你知道名著《三国演义》吗?”
  “关羽是不会捏张飞的脸的,也不会咬他耳朵。”
  孟醒本着求知若渴的态度,大胆提出假设:“那宋江和武松……”
  “不会。”
  “孙悟空和猪八戒……”
  “也不会。”
  “宝玉和黛玉……”
  简芮希沉吟了一会儿:“这个说不准。”
  孟醒点点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简芮希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孟醒一个谈过恋爱的人,来问她一个单身至今没摸过异性手的女生,“咬耳朵”和“捏脸蛋”是什么意思,她还想问孟醒是什么意思!
  不是谈过恋爱吗,怎么看起来对这些分明超出正常社交范围的、暧昧的肢体接触一窍不通?
  蒋霁以前没和他做过这些吗?
  简芮希是这样想的,也确实问出来了。
  孟醒顿了顿,把自己和蒋霁在一起时的日常在脑袋里翻了一遍,才说:“没有。”
  他们当初在一起,是蒋霁表的白,在教学楼楼下。
  彼时金秋时节,蒋霁用一枝白桔梗拦住他匆匆赶往教室的去路,笑着对他说:“孟醒,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考不考虑和我在一起?”
  还很贴心地补充一句:“你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可以追,如果你不想被打扰也可以,我保证不会再说这些让你困扰的话。”
  蒋霁很聪明,知道对待什么样的人要用不同的方式。
  比如对待性格稍内向的孟醒,就用一支花就好,不至于太扎眼,给孟醒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不让他被外界的视线打扰而不自在。
  对待陶谚是另一种方式,孟醒估计他会开跑车带陶谚出去压马路。
  然而说不清是不是装的,现在看来,蒋霁此人确实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没错,偏激、下作、死缠烂打。
  不过那时的孟醒很惊讶有人和他表白,还是同窗了两年的同学,毕竟自己和他没有太多交流。
  蒋霁长得好看,孟醒觉得他人也不坏。
  然后他收下了那支花,对蒋霁说:“我回去考虑一下,谢谢你。”
  在回公寓和时少观说出原委后,时少观告诉他:“一段新的、健康的恋爱关系是完全能给人带来身心愉悦的疏导工具,恋爱中产生的多巴胺的释放也确实能够缓解你由于心理问题带来的焦虑感,同时我认为,这是一段你从未场是过的亲密关系,与你恋爱的对象也同样是一个能够很好地作为你倾听者的人选。”
  “我不反对,”时少观笑着说,“如果你刚好也喜欢,可以尝试。”
  孟醒在第二天上课之前和蒋霁说“好”,蒋霁也很懂浪漫,当天晚上就给孟醒定了一束大到能把他整个人砸死的白桔梗,送到他住的校外公寓。
  孟醒其实一直没什么感觉,反而感谢蒋霁的喜欢比自己对蒋霁的喜欢要多。蒋霁喜欢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孟醒完全没兴趣但不会拦着他,还收获了一个“懂事听话”的名声。
  牵手亲吻倒是有的,但是这都是孟醒在网上查《情侣之间会做什么之十问》中的标准答案。
  很显然,咬耳朵和捏脸没有在标准答案中出现。
  这些自然产生情感后的小动作完全被孟醒忽略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蒋霁的喜欢还没有达到所谓自然的程度。
  简芮希坐在孟醒对面,看他露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完全不知道这人又发散了什么。
  孟醒在头脑风暴中顿悟、感叹:“原来我是渣男!”
  “……”今天的不知道多少次无语了,简芮希等了一会儿,有些小心地开口,问起孟醒另一件事。
  “不过,你说的那个人,是、是谁啊?”
  其实她不是没有推测,毕竟那两个人骑马的时候就在她面前,扬她一脸土,索南哥也和她说了昨天晚上那两个人“又”偷偷跑掉估计是去哪儿玩了。
  江措居然会对孟醒做这样的事吗?那人看着虽然没什么脾气,对谁都笑得懒散的模样,简芮希就是感觉和他相处十分有距离。
  孟醒低头喝完最后一口酥油茶,“江措,就是那个……”
  “那个经常跟你出去玩的目测有一米九的大帅哥。”简芮希说,“这么多天了,还一起吃过饭,我还是认得的。”
  “哦,”孟醒有点尴尬,以为谁都和自己一样,“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和我一样记不住人的。”
  孟醒吃完饭喜欢把所有的空盘子空碗规整地叠在一起,最上面放筷子。
  这个动作带着奇怪的感染力,简芮希见状,也默默有样学样地把碗筷都叠好。
  简芮希不是很愿意出去玩儿,想回房间打游戏,孟醒宿醉过后头还有点痛,也打算上楼补眠。
  并肩往回走时,简芮希看到了孟醒被包裹得紧实、但仍能看出状况不对的耳垂。
  “你这……你们这??”
  孟醒说的咬耳朵是这个咬吗??不是他真下死口咬啊??都肿起来了!!
  简芮希十分震惊,路都走不动了,连忙收回自己对两人情感的罗曼想象,凑近了看孟醒的耳朵:“我觉得他有点偏激了,他可能是想咬死你。”
  “真的吗?”孟醒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嘴角跳了一下,眼睛里浮出很浅的一层惊恐。
  “他想咬死我吗?我刚刚听你给我的分析还以为他是想表现对我的亲近……”
  “在干什么。”
  偏激的人不经念叨,出现在视线尽头,手上还拿着一箱羊奶。
  江措笑着问:“靠这么近,在说什么小声话?”
  简芮希立刻和孟醒拉开一臂距离,心想您牙口如此惊人我怎么敢和他说小声话他乐意被咬死我可能不是很愿意……
  “没有。”简芮希给江措竖了个拇指,她只是对江措的咬合力发出一些小小的惊叹,孟醒当真了她是没想到的。
  毕竟她也不是不知道有的人就是玩得比较野。
  “我先上去了,你们聊。”然后三两步逃离是非之地,关上门后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简芮希走后,孟醒倒是有问必答:“芮希说你有点偏激。”
  江措对这个评价很感兴趣似的:“我怎么偏激了。”
  “不知道,但是她还说你可能想咬死我。”
  “?”
  “可是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或许你只是因为酒精作用一时失去了理智,”孟醒认真地说,脸上带着希望江措回头是岸的真诚,“吃人是不好的行为,我希望你不要置中国法律于不顾……”
  “好了停。”江措实在没办法再听下去,叫停之后又笑得非常开心。
  “我不吃人,但是你再说,我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把你丢进锅里煮。”
  孟醒沉默了两秒,然后说:“……我感觉你可能在和我开玩笑。”
  “才反应过来?我感觉你可能酒没醒。”
  孟醒感受了一下,点头:“是有点,头还有点晕。”
  江措边笑边叹气,觉得自己无聊得离谱,早知道这个人正经得开个玩笑都会当真,可能由于生病脑袋里还缺根筋,没事逗他干什么。
  “行了,好好活着吧你,”江措拎着手里给次仁拿的羊奶,抬脚往门口走,“走了。”
  没走两步又停下来。
  江措有些无奈地回头:“跟着我干什么。”
  孟醒脚步一顿。
  “对不起。”他看着江措的脸,“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你……”
  我有点习惯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孟醒没说出来,也说不出来,闷在胸口,像巨石回落,在胸腔激起空洞的回声。
  江措又想到今早被自己扔在床上的两件东西,偏过头无声地笑了:“你想跟就跟着吧,一起去。”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要入v的话有饱饱要看嘛
 
 
第0020章 想骗就骗
  拉姆和次仁对孟醒已经很熟悉了,也对他很信任,见他上车先后打了招呼。
  江措今天车开得慢,油门慢悠悠地踩,一只手臂搭在全开的车窗沿上。
  四月中,孟醒穿比较正式的卡其色长风衣外套里面搭灰色衬衫,江措把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袖子卷着,露出活动时能看到凸起青筋的一截小臂,耳钉换回了红珊瑚的款式。
  他身上的冲锋衣外套是昨天那件,江措没有换,与孟醒飘忽且带着青稞味的记忆重合。
  昨晚他的口袋里装着神奇的战利品,孟醒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口袋干瘪,看来是已经拿出来了,没有要还给他的打算。
  不过到底为什么要没收那种东西……
  太多为什么了,或许不是江措太神秘,而是孟醒太好奇。
  这个人是从不主动剖开自己让谁看见的,尽管他就这样坦荡地接受孟醒偷看的余光。
  有些人不被理解或许才是宿命,孟醒闷热的意识这样对他说。
  然而可能是触景生情开了剖白的口子,或是什么关键证物的出现,让江措在今天不算突兀地、和缓地向孟醒稍微破坏了自己,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孟醒也不清楚。
  接近目的地之前的十几分钟,孟醒坐在副驾驶,一路都能听到后面拉姆对次仁的殷切嘱托。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拉姆说的很多,次仁没有丝毫不耐烦。
  终于,到达民族中学门口,江措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本想着帮拉姆把重的东西拎到次仁的宿舍,被拉姆拒绝了。
  “没事,我拎得动。”拉姆说,“我还要去见一下他的班主任,就不麻烦你了。”
  江措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拉姆,说:“好。”
  然后又轻轻拍了下次仁的肩膀:“照顾好自己,去吧。”
  次仁倒看起来没有多少难过,他已经拆了腿上的石膏,可以正常走路了,对江措挥挥手,又和孟醒说:“漂亮哥哥,等我下次放假,再来找你玩哦!”
  孟醒也对他笑了笑,学着江措拍了拍他的肩膀。
  摸顶在藏传佛教中是一种宗教加持行为,江措告诉过他,不要随便摸藏族人的头……突然有人摸他的头。
  孟醒迷茫地看向这股力量来源,江措只是伸手碰了一下孟醒的头发,很快就拿开了,此时也正看着他:“别看了,人都走没影了。”
  孟醒对眼前的建筑和里面的群居动物们产生一些好奇,“我能进去看看么。”
  江措顿了顿,站在原地思考的时间有点过久。
  但他几乎不会拒绝,“可以,你自己进去。”
  “我能进得去?”拉姆带着次仁走远了,他没有进门的理由。
  江措静了一瞬,好像很没办法,“进得去……算了我陪你一起吧,我去说。”
  孟醒看他隐没在门口的保安室里,没过半分钟,从里面探出颗头:“过来吧。”
  就两个人,保安没大动干戈地开电动铁门,让他们从保安室直通校内的两个门之间穿过去。
  孟醒走进去的时候恰好听见保安在和江措说话。
  “你怎么想到回来了?”状似和江措很熟。
  江措听到孟醒进来的动静,转头看了他一眼,才说:“没有,读完大学以后一直在这里。”
  “哦、哦,啧样。”保安似乎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但很快又欣慰道:“牛下来好啊,为家乡做贡献!希望能多一点你啧样的年轻人!”
  江措笑起来:“您太夸张了。”
  保安是个看起来上了些年纪的藏族大叔,看到孟醒,很热情地打招呼:“你好!欢迎来到美腻的香格里呐!”
  正值上课时间,整个学校不见多少人,偶有老师讲课的声音,通过小蜜蜂的传导透过墙壁,同时伴有稚嫩童声的跟读,就算普通话仍不太标准,但依旧形成一股巨大的、无形的能量。
  孟醒跟着江措漫无目的地走,过了一会儿,他发现江措好像并不是没有目的。
  他突然在一栋教学楼楼下停住了,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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