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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下恋情(近代现代)——绊倒铁盒

时间:2024-07-21 08:52:44  作者:绊倒铁盒
  “……你楼下买不到吗?”
  “不太方便下楼。”
  是说已经和人情到浓时,没法下楼?
  “我给你叫个闪送。”
  “感觉你开车比较快。”
  “我过去最快也要半个多小时。”
  “可以等。”
  “……”
  夏赊雨深吸一口气,好像才能抑制住自己的脾气。说来也奇怪,他不是很怕麻烦的那种人,如果是别的作者提出无理要求他可能都可以视其为工作,心平气和地去做,偏偏面对傅苔岑不行。不知道是因为他长着一张非常欠揍的脸,还是因为他在和别人上床。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什么。
  总之他拿上车钥匙,烦躁地下楼开车,电梯里还不忘和郑小筝取消见面的约定。
  消息刚发出去,郑小筝的电话就杀过来了:“傅苔岑让你这么晚去他家?!”
  夏赊雨当然没有提买套的事,只说要他帮忙买点东西,怎么到郑小筝嘴里就变成了让他去他家,听起来更奇怪了。
  “是送东西过去。”夏赊雨解释,“师父也在你边上?”
  “他开车呢。”郑小筝把电话往蒋辛华那边挪了挪。蒋辛华把着方向盘,垂下视线扫过郑小筝手机上贴的情侣贴纸,一边对夏赊雨说:“傅苔岑这人性格就这样,想一出是一出,人未必坏。反正咱们也有心理准备,你沉下心做事就行了,结果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
  其实蒋辛华入行虽早,论年龄不过才三十出头,不过就是行事成熟,讲话的时候也很老道,说完夏赊雨就安心不少。
  “知道了,师父,你放心吧。”
  蒋辛华笑了一下:“还说请你喝酒呢,你没有小筝有口福,下次的吧。”
  说罢郑小筝就把手机拿回来跟夏赊雨说拜拜。
  车辆行驶在五环上,天有点阴,看上去像是随时会下雨。夏赊雨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带伞,好在有车,又因为晚上出门没想太正式,穿了件连帽卫衣,回家时总能挡点儿。
  到雅漱别苑门口又被拦住,但门卫已经有点认得他的车(毕竟这么便宜的车出入也不多),打电话和傅苔岑确认后,爽快地为他打开门闸。
  下车前夏赊雨做了点心理建设,他想象傅苔岑衣衫不整,家里莺莺燕燕,他丢下套就走,应该横竖待不到一分钟。
  想到这,他提起扔在副驾的塑料袋下了车。
  到了16楼傅苔岑家门口,他先敲了门,没人应,谁知道门里在做什么勾当,他只好又发微信。
  “我到了。”
  半分钟后,回信:“进来。”
  最后一个字刚读完,门滴答一声,从里面遥控开了。
  没有预想的莺莺燕燕,可以说是空空荡荡,非常安静,客厅不算亮堂,但还是留了盏餐桌吊灯,暖色调,挺温馨。
  已经是第二次来,夏赊雨熟门熟路地换上拖鞋,试探着喊了一声:“傅老师?”
  “这里。书房。”
  玩得挺花啊。都不流行在卧室了?
  夏赊雨硬着头皮,循声寻找通往书房的路。最后在西侧最里面看到一间开着门的,他径直走过去。
  到了门口先探头,看到书房靠窗半边是平铺的榻榻米,傅苔岑戴着眼镜,身穿深蓝色的丝绸睡衣背对着门盘腿坐着,脊背挺得不算直,整个人斜倚,肘支在小茶桌上,手背半托住下颌,挺悠然见南山的架势。
  这倒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了。夏赊雨悬着的心跟着落下去,走近一看,烟熏雾绕,茶香袅袅,这人面前摆着个棋盘,在研究棋谱。……
  下围棋为什么要着急用套啊。夏赊雨无语。
  傅苔岑挺专注,落了一子之后才发现夏赊雨已到近前,好像还有点不习惯这人打扮得随性,撑着下颌挺新奇地打量他的白色卫衣和卡其色休闲裤,脖颈上的口勿痕来不及遮,头发更未经定型,显露出洗浴后柔软的蓬松质地。
  傅苔岑笑了笑:“围棋会吗?”
  “会一点。”夏寅生懂这个,教过他一点,怎么开局怎么破局,但不精通,夏赊雨也无意久谈,将手里的塑料袋递过去,“这就是你说的不方便下楼?”
  傅苔岑扬起下颌,不接,只示意他上来到对面坐。语气相当理直气壮:“我正在进行深入的思考,出门就打断了。”
  “……”
  夏赊雨语塞,只得脱了鞋坐到蒲团上,今天穿的白袜,没那么禁欲的性感,看上去更宜室宜家了些,傅苔岑移开视线,倾身到小炉上取了滚烫的紫砂壶,给人倒了一杯茶,推过去。
  “开春的毛尖。尝尝。”
  夏赊雨也不是不识好歹的,加之配套的小杯很是趁手,他端起来吹开浮末,饮了一口:“谢谢。”
  品茗片刻放下杯盏,他再次环顾四周:“就你一个人?”
  傅苔岑执着棋子笑了:“不然呢?”
  “那你要我带这个来做什么?”
  傅苔岑没直接回答,只是说:“来一局?”
  夏赊雨感觉自己好像开始习惯傅苔岑想一出是一出的做派。他自己不愿意说的事情,谁问的出来;他就是想使唤他,他又能有什么怨言。
  更何况来都来了,玩一把也无妨,夏赊雨没拒绝。
  傅苔岑把盛了黑子的棋罐交换过去:“让你先手。”
  面对棋盘静了静心,夏赊雨调动起久远的对规则的记忆,落下一子。第一步确实没什么可犹豫。
  夏赊雨下棋是那种非常敏捷的风格,年轻气盛,落子很快,进攻性十足,前期一直很主动,傅苔岑相较而言,就被动得多,只找生路,偶尔还露出破绽。
  夏赊雨正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给他喂棋,就看傅苔岑把刚刚下的子提回来,很不要脸地说:“我不下这里了。”
  “如果我没记错,落子无悔吧,傅老师。”
  傅苔岑挺无赖的,装作很震惊:“随便玩玩而已,这么严格?”
  “就跟下象棋,马走日,象走田,一种棋有一种棋的规则,你不能非说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对吧?”
  傅苔岑抿着笑,点头:“你说得对。”又把那一子放回去了。
  这时候夏赊雨再凝神细看,越看那一子落的位置越是棘手,这时候也有点难受,人家也许根本不是为自己悔的,而是为他悔的。而他一点眼力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啥拦着人悔棋。
  傅苔岑还是那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欲笑不笑的:“夏经理,你做什么事都这么认真吗?”
  “可能是我的习惯,我是属于,现在流行的说法是什么来着,哦,小镇做题家。”他执子边思量边说,“我可能要非常认真,非常努力才能跟你生活在一个城市。当然了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也有人说过我这样挺无趣的。”
  傅苔岑抓住了华点:“前男友说的?”
  夏赊雨抬起眼帘觑他:“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感觉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太在意不重要的人的评价,能让你记这么久的,应该是出自感情很深的人。”
  傅苔岑对自己有这种程度的了解,是夏赊雨想不到的,毕竟他们认识不过两天。夏赊雨隐藏起这份惊讶,表现地不置可否,只就其中无关紧要的一点进行了纠正:“感情一般。”
  说罢他落下棋子,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如果说前期他还有几分优势,到了中后期,经验不足的缺陷就充分暴露出来,因为常常看不到十步之外,气不足,渐露颓势。
  节奏缓下来,夏赊雨夹着棋子犹豫,最后落到棋格上。
  傅苔岑扶了下眼镜,笑了一下:“你确定走这里?”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不看棋盘,看的是他。夏赊雨早就发现这人下棋的时候好像神思很涣散,轻轻松松不费什么思量。有时看他,有时饮茶,也有时等待实在无聊,转而去望窗外落下的雨丝。但不管他在做什么,等回神以后走的每一步都很稳,而且经常是几步之后夏赊雨才恍然他刚刚下那一处的妙意。
  夏赊雨不敢轻敌,抿紧嘴唇打量棋盘,顺便侧起身体,好让盘得发麻的右腿支起来,半晌他抱着膝盖点了下头:“就这里。”
  虽然年轻人挺认真,也很努力。但是。
  “你这么走……”傅苔岑朝他眨眨眼,决定再提示一下,“我就要吃掉你了。”
  “吃掉”两个字语调迟缓,再加上这副随便下下的模样,夏赊雨后知后觉,就他这个技术,这个人哪里是真心和他下棋,分明是……
  “你确定你在和我下棋,不是调情?”
  傅苔岑还是盘着腿,歪着头,看起来很是无辜:“我有这么明显吗?”
  夏赊雨无奈:“很明显。”
  傅苔岑开玩笑似的:“那要接吻吗?”
  夏赊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眼神没躲,眼尾的小痣看起来更有那种淡薄的风情了。眼睫被带过的风刺得眨动了一下,下一刻对面的人在瞳仁里放大,傅苔岑整个身体撑过来,带翻了棋罐,哗啦啦像凌汛破冰,夏赊雨下意识朝后躺下去,被傅苔岑的双臂困在中间。
  眼珠错动,他仰视他,心脏跳动得很快,但表面还是不露声色的:“棋子洒了。”
  傅苔岑沉默着不回答,眼神愈深愈沉,他抓握起洒落的棋子,捻动着让它们一粒一粒从掌侧缓慢地漏出来,洒在夏赊雨不断起伏的胸膛上。
  棋子砸下来的时候带来细微的痛感,有的顺着胸廓的线条落回到榻榻米上,而有的却盛放在上面跟随呼吸的律动起伏,并且频率越来越快。
  很快夏赊雨就有了感觉。
  傅苔岑看着对方布料下明显的一点,勾起唇角:“你看,让你送来的东西现在就有用了。”
  下一刻,抵挡不住诱惑的夏赊雨主动抬手,帮他摘下了眼镜。
  【作者有话说】
  我旋转、扭曲、尖叫,脚趾蜷缩,啊!
 
 
第13章 他没有你会
  失去眼镜的傅苔岑,眼睛是极漂亮的,那种深邃的蛊惑愈发肆无忌惮,泛滥成灾。
  夏赊雨的喉结上下滑动,紧接着嘴唇被噙住。细碎的吻从微厚的下唇一直由浅至重蔓延至颈项,又在淡化了些的痕迹上反复加深。
  节奏比昨天要理智,又是不一样的感觉,半吊不吊、游刃有余的,倒把夏赊雨逼得双眼通红。他想说够了,可以了,可无人履约。
  傅苔岑的手指插进他蓬松的发丝里,触感和喷了定型和发蜡的相比,完全不同。指腹可以无限贴近头皮,抓握,梳理。夏赊雨抖得不行,又被一巴掌拍回实感,如此反复。
  夏赊雨不得不承认,和傅苔岑睡觉的感觉非常好。很难顶。这事可能还有瘾,两天睡了两回。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大事不妙,浑身虚得仿佛没长骨头。而傅苔岑睡在他身边,毯子盖得不多,袒露出非常匀称的肌肉线条,胳膊自然地搭在他腰上,看起来慵懒到不行。他这种时间自由的全职作者自然可以赖床,尽情享受美好的晨光,而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班就快要迟到。
  尝试推开傅苔岑时还是把人弄醒了,傅苔岑缓慢掀开眼帘,眯视一眼,随后又懒洋洋地闭上了,抬手把半坐起来的人往下摁:“再躺会。”
  “我得起床了。”
  毯子一掀一落就有凉风灌进来,傅苔岑贴得更紧了,声音黏黏糊糊得气声很重:“我睡眠不好,你一起来我就彻底睡不着了。”
  夏赊雨腰被人环着,胳膊上的腱子肉力量不容小觑,他挣扎不开只能板起脸:“傅苔岑,我还要上班。”
  在被叫全名的冲击下,傅苔岑抹了把脸,这回清醒了点:“上什么班。你的班不就是我。”
  简而言之。上班=上//我。
  “……”论玩文字游戏,夏赊雨一点也玩不过这位巧舌如簧的大作家。
  不待他继续争辩,傅苔岑突然翻了个身,去床头柜上掏手机,简单敲下几个字,又翻回来,把手机给他看:“刘熠没跟你说吗,这阵子你跟着我,不用去打卡。我跟他说过了。”行吧。
  夏赊雨仔细看了一遍他发给刘熠的请假消息,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自己也是浑身酸疼,不再逞强,干干脆脆仰面躺回去,床垫往下一陷,认命般地:“那你再睡会。”
  傅苔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看上去很懊恼:“现在睡不着了。”
  又有点起床气似的:“打卡就这么重要?”
  “全勤的话,才能拿到全部的绩效,而且迟到和未到都会扣工资,迟到一小时扣50,就这么往下扣。”夏赊雨觉得他有此一问实在幼稚,“你是不是没有上过班?”
  傅苔岑枕在自己的手掌上,捺了捺嘴角:“是没有上过那种长期固定的。”果然。
  但是他继续说道:“大学一毕业我就在我家的制笔厂里,不会扣我工资但实在很枯燥,我做不来那个,跟人谈生意、谈工序,你知道匠人,其实就是把一个工序做到极致,反反复复练习。可我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做不到循规蹈矩。我爷爷和我父亲说,你按照这个工序来,就可以做出最好的笔,等他们不在了,有这个厂在我就有口饭吃。但我总是想,如果不这样做,不顺着这条路走,会怎么样?而且我发现我不是很在意,笔,我是说,工具,我在意的是,落笔以后,产生的东西。”
  夏赊雨有点明白了。这大概是创造型人才和工匠型人才的差别,想做什么都没有错,只是擅长的方向不同:“所以你才喜欢写作?”
  “落笔后的一切东西。”傅苔岑说,“比如毛笔字,你看你顺势起笔和逆锋起笔,出来的感觉就不一样,这样写和那样写,统统不一样。”
  傅苔岑又开始了,他又开始营造一种语境,让夏赊雨跟着他走。
  “写作也是这样。正叙、倒叙、插叙,一本书的悬念,可以在开头也可以在结尾。动词、形容词、连词,它们在不同的位置,构成不同的句式,重心也完全不同。”他声调愈起,“我喜欢这个东西,创造,组合,我会觉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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