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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下恋情(近代现代)——绊倒铁盒

时间:2024-07-21 08:52:44  作者:绊倒铁盒
  大概是风吹得他十分舒服,微薄的汗意被吹散,只留下皮肤上激起的淡粉色。夏赊雨紧张地瞥了一眼驾驶座,连忙替他重新扣好衬衣,语气像哄闹别扭的小孩子:“傅老师,还没到家,你忍耐一下。”
  手指刚扣到第二颗,动作一滞。
  傅苔岑捉住了他的手腕,原本隆起的手背被蓦地往下一压,掌心平整地和皮肤贴合,韧劲十足的手感激得夏赊雨太阳穴直跳。
  “别扣。”傅苔岑仍旧闭着眼,语气轻的仿若耳语,“很热,夏赊雨。”
  不是夏经理,也不是什么小朋友,是他的全名。夏赊雨。
  这一声从耳蜗连着天灵盖都开始发麻。夏赊雨感觉自己也快不行了,被这人蛊得也像是喝多了酒,想抽出自己的手又抽不回来,只好任他握着。
  说起来,这人难受也是自找的,明明人缘一般还要去参加这种乱七八糟的酒局,更可气的是还把他拖下水。本来无论版权聊得成聊不成,夏赊雨这时候都应该已经舒舒服服窝进家里的沙发,而不是在气味复杂的车里颠簸。
  他垂眸看着自己被对方枕得发皱的衬衣前襟,忍不住皱眉建言:“傅老师,你经常参加这种酒局吗?”
  “算不上经常,偶尔。”
  “说起来,大概工作第一年我就发现,这种社交益处不大,容易被眼红的人盯上不说,也非常花费时间。或许可以尝试做一些更有益的活动来放松。”
  年纪不大,人倒挺有主意的。傅苔岑有点想笑,可懒得睁眼,只是朝他的方向偏了偏头:“你觉得怎么样算有益的活动?”
  对夏赊雨来说,他很享受在夜晚做一些阅读或拼图之类的,也会做一些轻量的有氧运动,偶尔还会和师父或者同事去清吧喝一杯。但对傅苔岑这样的作家来说,阅读恐怕跟工作息息相关,很难放松,又考虑到对方的年龄,他想了想回答。
  “徒步?或者钓鱼?”
  傅苔岑轻轻哼笑一声:“我以为你要说,见你,才是有益的活动。”
  “……”
  夏赊雨心想,倒也没错,如果今晚答应的是他在家见面的邀约,根本不会发生现在这种事。
  “不过……”傅苔岑继续说道,“怎么说呢,你刚刚讲的话,对也不对。”
  “其实刚工作的时候有这种想法没什么问题,因为当你本身没有足够社会价值的时候,这种社交无非是损友间的互相吹捧,喝酒吐槽,百害而无一利,只有等你本身拥有价值的时候,社交才会帮你放大你的价值。”
  这个观点夏赊雨倒是赞成,事实上,他是一个很善于学习的人,不论对方是何立场,假如是有效信息,他都会选择认真地吸纳,于是他继续听傅苔岑说下去。
  “就好比这个价值是1,1乘以任何数是任何数,可如果你是0,那不管怎么努力社交,相乘的结果只会是0。我现在已经到1这个阶段,总是有些应酬难以避免。”
  夏赊雨认真想了想:“那我倒是很想请教,怎么才能先成为1?”
  “想成为1啊……”傅苔岑终于睁开眼,嘴角带笑,偏头打量他一眼,夏赊雨不懂他在看什么,直到两秒后听到他意味深长地说——
  “你可能有点难了。”
  【作者有话说】
  夏赊雨:……
 
 
第6章 给你3秒钟
  雅漱别苑在六环外的富人区,毗邻森林公园,明显是不需要早起通勤的有钱人才会选择的偏僻地段,离夏赊雨租住的市区公寓相距甚远。
  对这个小区的第一印象是安保非常严格。保安专门从岗亭里下来绕着车打量,对车辆眼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哪怕是小区住户的朋友圈里大概也很难找到一个会开如此廉价别克车的人,因此保安对夏赊雨的说辞实难采信。
  夏赊雨交涉半天未果,好在最后傅苔岑把车窗降下来,露出来还算雅正的一张脸,保安才匆忙放行。
  夏赊雨看着在后座上重新恢复闭目养神状态的傅苔岑,猜测他大约平日没少找物业的茬,要么就是确实资产不俗,否则保安也不会在认出他之后立马上演一出川剧变脸,从不耐到谄媚只用了一秒,点头哈腰目送夏赊雨的平价别克驶进了这个人均奔驰宝马保时捷的高档小区。
  不过夏赊雨不禁设想,如果这位保安发现傅苔岑的那张脸下面是衣衫不整的上半身,究竟会作何感想。
  驶过精美的中心喷泉和绿化成荫的车道,终于停在傅苔岑家楼下。夏赊雨将人扶下车,此时已接近凌晨,气温不算高,他还要一个小时车程才能返回市区,于是就打算就在楼下道别。
  “能行吗,傅老师?”
  傅苔岑说不出话,只是摆了摆手,试图将挂在对方脖颈上的手臂拿下来,自己走上去,可刚一脱离就踉跄了一步,夏赊雨急忙抢上一步再次架住了他。
  显然不能指望这个人独自上楼了,万一电梯里出点什么事,这个人连呼救按钮大概都不知道在哪里。
  无奈之下,夏赊雨只好叮嘱代驾等待片刻,自己扶着人上楼。
  楼道感应灯渐次亮起,两个人脚步凌乱,吃力地跌进电梯里。
  “几楼?”夏赊雨靠着轿厢重重喘息。
  “16。”
  电梯缓慢上行。此时静得不像话,只有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彼此交错,傅苔岑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一半眉眼,夏赊雨甚至产生自己只要稍稍偏头,就会蹭上对方嘴唇的错觉。叮——电梯门一打开,就正对入户门,傅苔岑抢先几步往外走,把夏赊雨带得差点绊倒,到了门口,夏赊雨问:“钥匙呢?”
  傅苔岑反应变得有些迟滞,停了几秒没有回答。夏赊雨已经等不及去摸他的休闲裤口袋,摸完左边,换右边。傅苔岑本就不是死物,今晚更是快喷发的火山,被这么一摸更难受,浑身上下还酥痒难耐,忍无可忍之下握住人肩膀,将人狠狠摁到门板上。
  一切动作都静止,夏赊雨磕到背部,呼吸都滞了一瞬,仓皇抬眼和离他很近的傅苔岑对视。楼道灯乍然熄灭,幽暗中,两个人只能看到对方眼底一点粼粼反光。
  又不止是反光。
  傅苔岑的目光很沉,带分量的,有侵略性。
  都是成年男人,夏赊雨自然明白这目光是什么意思,呼吸禁不住急促起来。就在他还没弄明白事情的走向时,傅苔岑的面孔已然压过来,夏赊雨的睫毛跟着抖动,他心存侥幸,觉得总不会真的要接吻,可潜意识令他想闭眼。
  就在这时,身后发出嘀的一声,傅苔岑一边扶着他的腰,防止他向后跌去,一边收回绕到他身侧搭在指纹识别器上的手指,解释道:“这个门,是指纹锁。”
  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夏赊雨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感到尴尬,匆忙从对方性感的唇形上移开视线。
  玄关留了一盏夜灯,好使人晚上回家时不至于摸黑。客厅阔大整洁,通到房顶的书架摆满书册,投影仪将待机状态下的电脑屏保投到通顶的投影幕布上,营造出一片缓慢移动的浩瀚星空。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五环内如银河般的灯火。
  棕色的真皮沙发足以睡得下两个成人,夏赊雨觉得这房间里三层外三层的,自己也不好胡乱窥探,最后将傅苔岑扶到沙发上躺下。
  此时的傅苔岑已经很有回到家的自觉,衬衣已解开得差不多,缎面的褶皱在幕布的照映下反射出温润的光泽,更令人瞩目的是他形状可观的肌肉和延伸的人鱼线。
  夏赊雨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决定去厨房给他倒杯水就尽快离开。刚提起凉水壶,手就重重一抖,险些将水倒洒,因为他听到从客厅传来的,傅苔岑压抑不住的声音。
  他踌躇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出去,在厨房等了一会,直到客厅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又想到代驾还在楼下等,也不好躲太久,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来,结果看到令他血脉贲张的一幕——星空在傅苔岑的面孔上缓慢移动,时间仿若有了实体,从他起伏的胸膛上流淌而过。而误以为对方已经离开的傅苔岑,正躺在沙发上自己……
  听到他的脚步声,傅苔岑这才睁开赤红的眼,也没有慌乱,只是稳定而平静地注视着他,目光被欲望迷蒙地不太清晰,倒更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野性。
  他大概正拿他当幻想对象,偏偏又举止恰当地并未靠近。极度的忍耐,令他矛盾,又很美妙。
  或许是今晚在大堡酒吧喝的两杯酒让夏赊雨也有些上头,他感到自己被这个刹那捕获了,他和傅苔岑斗争一夜,最终还是自愿变成他的猎物。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终是怎么走过去的,总之他将水杯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俯身的时候离傅苔岑非常近,面孔对着面孔,把他的一切看得更清楚了。
  “夏赊雨,你居然还没走……”说完这句话,傅苔岑就难耐地停顿了一下,好似光是说出这个名字就让他很有感觉。
  鬼使神差般地,夏赊雨听到自己回答:“我怕你自己一个人不行。”
  两个人都是情商极高的人,傅苔岑自然接收到这话里的深意,紧接着笑了一下,开玩笑似的:“那几个人可以?两个人?”
  夏赊雨觉得喉咙很干:“如果你需要帮助……”
  傅苔岑笑得偏了下头:“夏赊雨,你多大,25、26?”
  “27。”
  “好,27。”傅苔岑噙着笑,又重复了一遍,“所以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夏赊雨没有回答。
  傅苔岑觉得,就连这沉默都是恰到好处的,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又太少,夏赊雨身上那种摇摇欲坠的矜持劲儿,要说破又说不破的欲望,它本身就是答案。
  实在忍不住,抬手,傅苔岑指尖轻轻拂过他眼尾的小痣,带过很淡的麝香味:“现在,再给你三秒钟逃走的时间。”
  这是属于成年人的默契,如果不走,就代表默许一切发生。他们对视着。
  “3——”
  像身处网中被蜘蛛迫近的昆虫,夏赊雨喉结重重碾动了一下,他应该走的,他预感到留下的危险,更何况版权经理和他的作者搞到一起,简直是昏了头,可他却没能迈开那一步。
  “2——”
  傅苔岑的下眼睑微微提起,那种若有似无的危险感加剧,可同时也带来淹没理智的刺激。
  什么工作关系,甲方乙方,都抛在脑后了。紧接着夏赊雨动了一下,他掏出了他的手机。
  “1——”
  通知代驾先走的信息发送成功,手机胡乱掉落进沙发的缝隙里。后颈被握住狠狠往下施压,下一刻唇齿磕碰在一起,爆发出啧啧水声。
  夏赊雨设想过以傅苔岑现在的状态,今晚大概会非常激烈,但实际发生的时候,还是觉得过了,太过了。
  他的胸膛拼命鼓荡,氧气不断被傅苔岑卷走。皮革软得向下坠,夏赊雨用力攀住对方的颈项,才堪堪觉得还停留在人间。……
  夏赊雨实在想不到,原本是他捧着的、求着的,高高在上的傅苔岑,现在却在欲望的驱使下反过来伺候他。这种时候,心理上的刺激和生理上的刺激究竟谁更胜一筹,难分胜负。
  在注意力完全溃散之前,他想,他妈的,真的是色令智昏。
  【作者有话说】
  糟糕、糟糕,色字头上一把刀*大修
 
 
第7章 昨晚太冲动
  第二天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夏赊雨习惯性往枕边摸,摸了个空,稍微睁开一线眼帘,才把床头柜上的手机准确抓起来,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他的同事郑小筝。
  “喂?”
  夏赊雨一开口把自己先吓了一跳,声线哑的听不出音色。他这才猛然坐起身,环顾四周,冷灰色的墙漆,整墙实木衣柜,以及2米的法式大床,才想起自己身处傅苔岑的卧室里,但好在身边是空的,被子掀开一角,床垫留了片凹陷,傅苔岑并不在。
  电话那端以为他是单纯没睡醒,不由得啧了声:“夏赊雨,第一次见你睡过头,这都几点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一时间情绪复杂,夏赊雨用掌心抹了把脸,清醒以后腰腹和下面的不适愈发明显:“几点了?”
  “十点了,你以为呢……”郑小筝嘴里嚼着早上没来得及吃的已经冷透的半根油条,口齿含混不清,“早上组长问,我说你堵在路上呢,这下好,一堵堵了一个半小时,我圆都圆不回来。”
  夏赊雨是部门劳模,一年都请不到一回假,上班时间比公司的钟走得还准时,结果今天没请假,人也没来,郑小筝脑子里闪过许多沪漂一族过劳死在家中,一星期无人知晓的新闻,急慌慌给他拨打电话。
  “说我病了。”夏赊雨佯装镇定道,“我中午之前到。”
  “怎么搞得?你昨晚不还好好的,说是去找傅苔岑吗,怎么突然就病了?”郑小筝喋喋不休地追问,“被他气的?”
  被、他、干、的。
  此时夏赊雨心烦意乱,愈发觉得这东北姑娘真是话唠,一整个聒噪难捱,更不想在电话里多说,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挂断电话。
  掀开被子检查了下自己,被简单清理过,但浑身上下的痕迹还是非常刺眼,拍的,嘬的,什么都有。昨晚实在太疯狂,他允许傅苔岑在他裑上做任何事,甚至还有不少主动迎、合的时候。
  他捡起地上的内衤库和衬衣,也找到了自己的袜子和袜夹,可是要穿裤子的时候却发现它并不在卧室,那么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它被脱掉的地方,也就是在客厅的沙发上。
  所以他现在只能光着下柈身出去。好在衬衣够长,能保留一点颜面。
  在主卧附带的洗手间一眼就看到已经备在台面上的一次性牙刷和毛巾,简单洗漱过后,他走到客厅,依旧没见到傅苔岑,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厨房里传出油烟机的轰响,餐桌上支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文档是打开状态,好像是傅苔岑准备撰写的新书大纲,文档标题或许就是书名,叫做《美丽刑具》。
  作家对于还未公开发表的作品都严格保密,尤其是他版权经理的身份特殊,夏赊雨是个有分寸的人,自知非礼勿视,转头去沙发上寻找自己的西裤。它安静躺在沙发的角落里,昨晚经过蹬踢碾压,现下已经皱得不像话,但相比光着腚,夏赊雨显然只能选择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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