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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下恋情(近代现代)——绊倒铁盒

时间:2024-07-21 08:52:44  作者:绊倒铁盒
  沿着白色的院墙走到一扇虚掩的厚重大门外,跟着傅苔岑推开,跨过一道门槛,夏赊雨才发现已经进到人家家里来了,如果不仔细看门外低调的铭牌,根本不会留意到这是傅苔岑的家。
  刚刚冯也荞描述的时候,夏赊雨就预感到傅苔岑家屋舍众多,不过真等走进来才发现,想象还是有限,这竟然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很有大户人家的感觉,天井以下,一缸一井,金鱼摆尾,花草荫浓,正厅题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上书“高怀雅兴”四字,颇有风骨。
  傅苔岑走到天井下,内里不时有喧嚣传出但却见不到人,只得高喊了一声:“张伯!”
  第一声没人应,却从檐上喵呜一声蹦下一只猫来,竟然是只长毛的三花大美女,一边喵喵叫着,一边绕着傅苔岑的脚边亲昵地磨蹭。
  傅苔岑蹲下来揉它,手指在皮毛里起伏,猫咪舒服地眯起琥珀色的眼睛,发出咕噜声。傅苔岑笑道:“没想到第一个出来迎接我的是我们核桃。”
  夏赊雨问道:“这是你家养的?”
  “算散养吧。”傅苔岑站起身,“以前它妈妈确实养在在院子里,后来大猫不在了,小猫就没什么长性,到处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就保证饿不着它就是了。”
  很快核桃就绕着夏赊雨嗅闻起来,显然对这个陌生的气味很感兴趣。
  夏赊雨低头看着它降落伞一样毛绒绒的大尾巴摇来摇去,又乖又软,加之颜色也和核桃毫不相干,他不由得好奇:“为什么要叫他核桃呢?”
  傅苔岑又喊了一声“张伯”,这才移回目光回答道:“没什么,因为我喜欢盘它。”
  “……”
  本来夏赊雨脑子里已经闪过很多关于核桃的诗词,想看看究竟是哪一句可以用来配这个书香世家养的宠物,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和风雅无关的原因。但偏偏又很符合傅苔岑这个人的性子,夏赊雨无语了一下。
  第二声喊完,这位张伯终于忙不迭从里面迎出来,大概有五十多岁,整个人看上去气色很好,所以哪怕只穿着一件最朴素不过的棉麻圆领衫,一双黑色布鞋,也看上去精神奕奕。
  “哎呀这不赶巧的,刚刚也荞说接到你了我就在这候着,左等右等等不到,刚进去布个菜,你就到了。”
  也许是很久没回来,傅苔岑对于这种热情看上去非常不自在:“爸呢?”
  “和老爷子在餐厅了,等着你来就开饭。”张伯乐呵呵地道,随后又注意到夏赊雨,“这位是……?”
  “跟爸提过,带了朋友回来。”傅苔岑重新拎起行李道,“我带他去客房放东西,然后就去餐厅,你慢慢回去,不用管我们。”
  夏赊雨点头致意后,跟着傅苔岑往西侧的走廊上走,刚一抬腿核桃就又跑得没影,冯也荞也跟着张伯先到餐厅去了,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光线渐暗,曲径通幽。
  夏赊雨问道:“这位张伯是什么人……?”
  “他是我妈妈家的远方表亲,和他妻子一直在这里帮忙打理家里,大概有二十多年了吧。”
  绕过转角的一从碧绿修竹没走多远就到了,房间是早就备好的,傅苔岑推开房门,里面设施倒不像外面那般古朴,整体是非常现代化的装潢,空调淋浴一应俱全。
  一天都在车上,衣服坐得发皱,夏赊雨决定换一条更体面的裤子去参加老爷子的寿宴,坐在床沿上一边脱着一边问:“这里离你的房间有多远?”
  对于夏赊雨来说大概只是最日常不过的动作,不过落在傅苔岑的眼睛里,尤其这里是他的家他的床,又莫名多了几分刺激感。他不由得挑眉笑了:“怎么,晚上会想我?”
  夏赊雨闻言飞快将腿塞进裤筒里,斜乜他一眼:“你还是收起你这幅浪人做派,我怕老爷子打断你的腿。”
  “我在东边第二间。”傅苔岑笑笑,丝毫不理会夏赊雨的规劝,“晚上来的话,请不要跑错。”
  趁着夏赊雨去洗手间的间隙,傅苔岑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冯也荞刚刚发来一条旨在通风报信的微信:“鸿门宴。你做好心理准备。”
 
 
第54章 我会处理好
  不明所以的傅苔岑正要回复,夏赊雨已经走出来,横竖这鸿门宴也要蹚一遭,不管是什么情形大概也是意料之中,傅苔岑将手机收回裤兜,淡然起身:“饿了吧,去吃饭。”
  餐厅就在正厅边上,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言笑晏晏,传出欢声笑语,好像屋里的倒更像是一家子。傅苔岑一跨进门槛,这笑声反倒倏然停下,屋内尴尬地安静了两秒,坐在首位红木交椅里的傅老爷子才慈蔼招呼道:“苔岑回来了,路上累不累?过来坐。”
  夏赊雨跟在后面观察着,按照这坐序,傅老爷子旁边着一件盘扣唐装的就是傅松义,乍看眉眼间确实和傅苔岑是一对父子,只是他长相更威严端正,而傅苔岑则更显清韵,有些风流气,可见还继承了母亲的不少优点。
  左手边再次是冯也荞,右手边却不认识,是一位眉眼婉约的长发姑娘,不过怀里却抱着核桃,猫咪温顺趴伏、一挣不挣,说明对这个家来说,这位算是个熟客。
  傅苔岑走到近前,先喊老爷子,又喊了一声“爸”,傅松义微微点了点头,又看向夏赊雨。
  这人有点不怒自威,眼神也因为审视而显得意味不明,等不及傅苔岑开口,夏赊雨已经被这一眼迫使地急忙自我介绍起来:“伯父好,我是傅苔岑的朋友,姓夏,名赊雨。这次一起来给傅爷爷祝寿,顺便在附近玩一玩,多有打扰。”
  说罢便呈上特意带来的礼,傅松义推却两轮未果,奈何小辈盛情,只好收了,不过很注重礼数地没当人面打开,笑了下:“破费了。本来也不用客气,我们都很欢迎。”
  这一笑让夏赊雨不那么拘谨了,稍微放松下来。正要落座时,却听傅松义开口道:“苔岑,你坐到这里来。”
  指的正是那位陌生姑娘旁边的位置,夏赊雨下意识心惊了一下,转头却看傅苔岑似乎已经心有所感,勾了勾唇角十分了然道:“这位是?”
  傅松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我电话里跟你提过的,你隔壁葛叔叔家的女儿,这两年回来发展,常常到家里帮衬。”
  女孩似乎早就观察了傅苔岑很久,这时候才站起身,等猫咪从膝头跳下去后,这才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葛知麦。”
  傅苔岑是个绅士知礼的人,必不会当面叫女孩为难,傅松义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更何况葛家这几年作为邻里也多有关照,不好拂意,便还是伸手同她握了:“傅苔岑。”
  傅松义满意地笑笑:“倒生分起来了,小时候你们不还在一起打雪仗?”
  葛知麦垂敛眸色,有些羞涩,傅苔岑心想穿开裆裤时候的事儿,也犯得着说,根本无意理会,只想赶紧把这顿饭吃完给老爷子一个交代,便认命走到葛知麦旁边,坐下前却将椅子往反方向挪出一截,保持了相当礼貌的距离,再朝夏赊雨点点身旁的空位,不容置喙道:“你坐这里。”
  夏赊雨也觉出些尴尬,看了傅松义一眼,见人并未反对,这才挨着坐下。
  桌子上凉菜已经齐备,这时候招呼张伯上热菜。中间冯也荞给傅苔岑使眼色,傅苔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看到她发来的新消息。
  冯也荞:“傅大作家,这场面就算放小说里是不是都有点难搞?”
  傅苔岑一哂,偎在椅背里敲了几下,点击发送。冯也荞看向桌子下面震动的手机,傅苔岑回复道:“还好,光脚还怕穿鞋的?”
  冯也荞也不知道光脚是怎么个光脚法,只好抬头继续吃她的老醋花生。
  色香味俱全的热菜应接不暇,很快上齐,老爷子的长寿面一并端上来。显然傅苔岑能回来,老爷子还是挺高兴的,破例喝了好几杯酒。
  觥筹交错中,葛知麦主动倾身同傅苔岑搭话,大抵是想了解些近况,虽然知道他是作家,但到底多年未见,他是不是住在上海,平日里又做些什么,是完全不掌握的。
  身陷一场莫名其妙的相亲局,夏赊雨心里有点别扭,显然不仅傅苔岑的爷爷和父亲都很中意葛知麦,连他们家的猫都对她非常友好,可以说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但看傅苔岑虽然出于礼貌逐一回答问题,可表情淡淡,不算热情,心里倒也稳了稳,便安心低头吃起傅苔岑夹来的烟笋,好在徽菜可口,平复他不少跌宕的心情。
  酒过三巡,场子也暖得差不多,夏赊雨觉得自己也该尽一尽礼数,凑过去低声问:“我是不是该给长辈敬杯酒?”
  傅苔岑正要答话,突然被傅松义点了一下:“苔岑,别只顾着吃,你和知麦一起敬一敬爷爷。”
  这一起敬酒就显得很微妙,真要敬了不是一对也看似一对了,看着葛知麦应声站起来,夏赊雨心里翻江倒海,之前再怎么无所谓这会也有点难以平静。
  然而一转头,发现傅苔岑还兀自端坐着,和傅松义平稳对视:“一个一个敬好了,我不喜欢扎堆。”
  气氛变得有些僵持,傅松义并不松口,手指在桌面上叩了一下:“别不懂事,一起敬个酒怎么你了?”
  傅苔岑冷笑了一下,反问道:“不一起敬酒又怎么您了?”
  这句一出来,场面一度冷下去,夏赊雨也放下筷子不敢吃了,一面意外于傅苔岑沉不住气,一面又深深觉得傅大作家这副模样竟然还挺帅。不过帅归帅,他生怕傅苔岑一激动在众人面前表演一出公开出柜,毕竟是老爷子的寿宴,有什么事也该第二天再说。
  到底还是傅家人镇定,大概也是这场面见得多,不足为奇了,最后还是傅老爷子拍了下桌子:“傅松义我发现你这人也是轴脾气、急性子!你想要他们两个在我寿宴上拜堂吗?你们爷俩要吵出去吵去。”
  葛知麦没见过这架势,一时有些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还是在一片寂静里选择了坐下,可能是由于太过紧张,放酒杯的时候手一抖,杯底在桌布上蹭了一下失去平衡忽然翻倒,红色的酒液立刻洇湿了桌布,还是傅苔岑反应快,立刻上手扶起来,不过手上还是沾到了酒。
  本来也就坐不住,气闷的傅苔岑扯开餐巾站起身离席:“我去一下洗手间。”
  洗净手后,傅苔岑还是有些心烦意乱,他既想干干脆脆坦白,又顾及着老爷子的面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回回说次次讲,傅松义怎么就还不死心,把人家姑娘拉到饭桌上跟自己一起架着,实在是不近人情。
  想到这里他更无意立刻回去,打算沿着走廊到转角去散散心,顺便抽根烟。刚叼上烟走到廊柱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揪着他的衣领将他猛地摁到了阴面的墙壁上。
  傅苔岑在自己家里被吓了一跳,结果借着廊灯定睛一看,是夏赊雨。
  “住上海静安区,写作以外健身、写字,偶尔看电影?”夏赊雨挑着眉梢重复傅苔岑刚刚在饭桌上对葛知麦说过的话。
  其实每一个回答在那个当下听都挺敷衍的,只是拿出来重新组合在一起之后,显得好像傅苔岑有在很尽心地介绍自己。
  傅苔岑无可奈何地低头笑了一声,一手夹着烟,一手揽他的腰,将他带得更近些,一副你要我的命那就随时来拿的架势:“吃醋了?”
  架在颈上的小臂又忿忿往下压了一下,这才撤开,夏赊雨横了他一眼:“谁吃醋?”
  傅苔岑靠在墙壁上,揉了下他后脑勺上的头发,又说:“你也知道这事不可能,我会处理好。”
  “刚才开玩笑的,我没事。”夏赊雨的表情缓了缓,眼神落在傅苔岑的喉结上,“我觉得你今天……怎么说呢……”他又咂摸了一下,给出结论,“特别man。”
  往实了说是反抗包办婚姻,往虚了说,是那种坚持自我的劲儿很对味。
  但傅苔岑不太正经:“怎么,我平常在床上不够man……”
  话音未落,夏赊雨已经仰头吻住了他的嘴唇,手也跟着环上他的腰际,眼睫翕动,很是动情,傅苔岑也被感染,手指插进发间扣住他的后脑,一再加深这个吻。
  就这么亲了一会,直到夏赊雨觉得再不回去说不过去了,这才松开傅苔岑。气息还未喘匀,他看着傅苔岑的眼睛叮嘱:“你的态度我知道,但还是演一演戏吧,也就两天,忍忍就过去了。”
  以多年的斗争经验来看,只要忍了一次,对方大概率就会得寸进尺,今天还只是相亲,关于家里厂子的事儿,还只字未提,明天怕也不好挨。
  傅苔岑旁顾左右而言他,用小腹顶了一下他:“不太好忍怎么办?”
  “你休想,不好忍也忍着。”夏赊雨向下瞥了一眼,“今晚我会锁门。”
  “在我家锁门是想防谁?”傅苔岑忍不住笑了,“我有我们家所有房间的钥匙。”
  “……”
 
 
第55章 也做你儿子
  嘴上说是那么说,但总归不是自己家,两个人都还算有所顾忌,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一晚。
  傅苔岑生物钟使然,醒来时发现已经九点半,这在城市生活里并不算太晚,但是对于一向早起的傅家来说,还是稍微有点超过了。
  他刚洗漱完,张伯来敲门,请他去用早餐。
  “给你留了小菜清粥和蜂糕。”
  “其他人呢?”傅苔岑问。
  “冯小姐正在用餐,夏先生跟着傅先生去厂里了,让你起床以后,自己开车过去。”
  这两人是怎么搭到一起去的。傅苔岑简直莫名其妙。
  昨晚回到酒席后,葛知麦已经借故离席,傅松义还是忍不住怒火,朝他拍了桌子。而他也没有给人留颜面,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无意相亲的想法。最后还是老爷子圆场,说结婚还是小事,让他作为少东家第二天跟着傅松义先去厂子,才赶大家回去睡觉。
  没想到他这还没出发,夏赊雨怎么先跟着去了。想到这,傅苔岑穿戴整齐就立马去了餐厅,正巧冯也荞扎着个高马尾跑完步回来,也刚吃完早饭,正准备离席,恰好看到他来,又坐了回去。
  “你从哪儿找的这个小男朋友,挺可以啊。”餐厅此时没有别人,冯也荞凑近说道,“七点就起了,张伯长张伯短,然后又到餐厅和傅叔叔说话,口才挺好,把傅叔叔哄得服服帖帖,本来傅叔叔七点半就想派人把你叫起来,他给稳住了,说对制笔很感兴趣,拉着傅叔叔就去了厂里,这才让你多睡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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