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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下恋情(近代现代)——绊倒铁盒

时间:2024-07-21 08:52:44  作者:绊倒铁盒
  五分钟后,等傅苔岑拉开车门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气势汹汹的夏赊雨,手里举着他那本牛皮纸封的素材本。
  傅苔岑并未显露惊讶之色,反而更像是他把这个秘密敞在夏赊雨面前很久,好不容易才终于被发现了一样。
  他挑眉失笑,明知故问:“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夏赊雨涨红着脸把本子扔回到他怀里,“你都记了些什么东西?”
  傅苔岑接下本子,带着笑意随手翻看:“都是素材……一些句子,描写、比喻,还有简笔勾勒的牛、羊、云朵……”伴随着话语的停顿,翻页的动作也停下来,他面孔上笑意更深,似乎看到了非常有趣的东西,“还有你。”
  虽然五官勾勒得潦草,特意没有太写实,但依靠那颗小痣还是很轻易能够判断出原型。
  在作者男朋友的素材本里看到自己,本来应该是一件挺浪漫的事,但很显然,前提是这些面画里的自己是穿着衣服的话。而留在傅苔岑素材本上的速写小像,是他不自胜时的面孔,是在人身上仰着颈项沉沦的模样。
  “不堪入目!”
  “想法不要这么肮脏好不好?”傅苔岑扬眉笑了起来。
  “我肮脏?”夏赊雨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到底是谁肮脏?”
  “这是缪斯。有时候这些画面会从脑子里不受控地冒出来。”傅苔岑合上素材本举起来扬了扬,坦然道:“而且你看古希腊的神在艺术作品里都不穿衣服,有什么问题?”
  夏赊雨哑然了一会,但面对这种恭维还是觉得非常不对劲:“而且你居然从三个月前就开始画,那时候我们才第一次见……”
  “是印象很深刻的第一次。”傅苔岑倾身过去,在夏赊雨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耐心纠正,“不过如果你看过我七年前的素材本,就会发现,大学时代的你从那条小路上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象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了。”
  话说得蛮露骨,毫不掩饰对他的渴望。也因为这种坦率,出自一个荷尔蒙爆炸,本身也非常有吸引力的成熟男人口中,愈发容易让人晕头转向,自我感觉良好。
  “……”不过夏赊雨还是面无表情道,“怎么?我应该为此感到荣幸吗?”
  “你放心,这个我不会给别人看。”傅苔岑看着他微红的耳廓,勾起唇角,“不过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可以不画。”他点了点自己太阳穴的位置,“反正也都在脑子里了。”
 
 
第38章 比我更需要
  这时候傅苔岑离得很近,正在生气的夏赊雨迟迟意识到,他刚刚亲过他脸颊之后一直没有拉远距离,就这么很近得跟他讲话,眼神又是那种乌深的、带笑的、松弛的,好像一个吃人的旋涡,紧接着亲吻脸颊的动作变得密集、暧昧,变成无法彻底分离的厮磨,随后缓慢移动到了嘴唇上。
  想要骂人变态的话没说出口,夏赊雨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这个吻一点点加深,可以说是一种罕见的温柔,傅苔岑吻技本来就很好,今天更是从座椅和后颈的缝隙里将夏赊雨的后脑勺托起来往深处吻。
  胸腔里那些羞愤的,锐利的词汇都化掉了,夏赊雨感觉整个人都发软,往下坠。
  如果这时候傅苔岑跟他较劲,说为什么不能画,就要画,他一定会抗辩到底,但偏偏傅苔岑跟他接了一个吻,一点点打开他让他接纳了,他吃软不吃硬,好像怎样都由他。
  他跑来新疆,他也莫名其妙跟来,他要十一个点,十一点就十一点,他要和他恋爱,他的职业守则就都没了。
  他觉得很危险,又觉得很刺激,理智与感性打作一团。好像傅苔岑偷偷打开了一个开关,他的轨道在悄然发生改变,他自己也开始好奇,他究竟会走向哪里。
  两个人就这么舒服地接了会吻,闭上眼是一片橘红色的霞光,睁开眼世界是迷离的,混乱的,而傅苔岑是唯一的清晰。
  这个清晰的人用指腹捻去他唇角的湿渍,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笑着说:“得走了,天都快黑了。”
  两个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回到Backyard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一进前厅就看到前台后面的盛欣阳,和一旁举着手机在打游戏的阿布。
  盛欣阳看到径直朝自己走来的夏赊雨显然有些欣喜,好像有满肚子话要问,结果夏赊雨一开口就是:“有房间换了吗?再帮我开两晚就行。”
  盛欣阳脸上的笑意缓慢变得僵硬,挺不情愿地在电脑上故意拖延着慢慢操作,一边问:“你后天就要走?”
  这时候阿布才后知后觉从手机里抬起脸,咋咋呼呼道:“这么快?”
  夏赊雨笑了笑:“对,机票已经买好了。”
  盛欣阳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傅苔岑,小声嘟囔了一句意图挽留:“不再玩两天?”
  “对啊,我还没带你们去我家马场!”阿布刚结束一局,把头伸过来搁在台面上趴着插话,突然灵机一动,“反正是后天走,要不明天去我家马场骑马吧,店找陈姨看一下,大家都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夏赊雨看了傅苔岑一眼,见人也没有反对,于是道:“那等明天傍晚,太阳小一点的时候。我们可以三点左右出发。”
  阿布又高兴起来了,立刻开始打电话摇人,小少爷要带人回马场,好一通布置。
  这时候盛欣阳才慢吞吞地将房卡递过来:“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打我的电话。”
  夏赊雨没什么表情地接过,掠一眼卡套,正准备要走,却发现盛欣阳也不知道在撩什么骚,特意将上面印刷的前台固话划去,改成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夏赊雨留下房卡,将卡套重新推了回去:“谢谢,我会call前台。”
  傅苔岑就在旁边撑着下巴老神在在地看着自己老婆“大杀四方”,随后抬腿跟上夏赊雨的脚步,往客房走去。
  “你住哪间?”
  “208。”
  “在我楼下?”傅苔岑皱了皱眉,伸出手,“房卡给我。”
  “干嘛?”
  “我让他换一间同层的。”
  夏赊雨一把扯住他:“别惹他了,他能给房卡就阿弥陀佛了。”
  傅苔岑心有不甘地说:“那我可不可以直接搬去你房间?”
  “单人间里只有一张书桌,你要用电脑,我也要用电脑。”夏赊雨给予了非常实用主义的理由婉拒,“虽然我不是你的编辑,催稿不是我的义务,但你还是在你自己的房间抓紧时间写大纲比较好。”
  一提到未完成的大纲,傅苔岑有些头疼,发现对方不再继续说笑,夏赊雨又不想太过绝情,他挑了挑眉梢:“不过……我允许你晚上过来找我。”
  借着楼梯的拐角遮掩,傅苔岑识趣地搂过他的腰:“三楼的房间比二楼的更大,为什么不是你过来找我?”
  夏赊雨不以为然地觑了他一眼:“当然是因为你比我更有需要。”
  这种事自然是谁先忍不住,谁更上赶着,不过傅苔岑觉得看床上的架势,夏赊雨可没他说的那么清心寡欲。
  本来约定第二日下午三点整出发,结果为了如何坐车纠结到将近三点半才启程。
  原因是盛欣阳说他的车坏了,只能和阿布一起乘坐傅苔岑租的那辆汽车去马场,偏偏后座都空着,没理由拒绝。更何况夏赊雨对阿布没什么意见,总不能同意载阿布,却让盛欣阳一个人打车,这样阿布一定会询问原因,场面反而更尴尬,于是最后只能都答应下来。
  傅苔岑可不相信这车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但也懒得戳穿,把车钥匙抛给夏赊雨,明里暗里的意思是,我不会给情敌开车。
  夏赊雨也烦得很,只得气闷地坐进驾驶位。上了高速后,除了阿布一直在絮絮叨叨说起如何挑马骑马之外,剩下三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坐在副驾驶的傅苔岑感受到后座盛欣阳投来的冷眼,抬起眼帘,在后视镜里和人对视。
  其实傅苔岑的目光没什么情绪,但实在是太稳,稳定到极致之后就变成了一种不露声色的攻击,盛欣阳率先败下阵来,抱起手臂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马场并不算远,在赛里木西侧,因为并不对外开放,马场格外空阔,除了一望无际的齐踝碧草,以及蓝天下悠闲的马儿,几乎没什么人烟。
  下了车,日头威力不减,众人将防晒服拉好,跟着阿布沿着碎石小路往马场深处走,走到一个白顶的帐篷前面,阿布招着手大喊起来:“克里木!”
  一听到阿布的呼喊,正坐在木凳上修理马鞭的克里木立刻站起来,手在衣服上揩了一下,才大笑着和阿布拥抱在一起。这个克里木其实是个年轻小伙子,但可能是长时间暴晒在太阳底下看守马场的缘故,他的皮肤黢黑粗糙,一笑起来面孔上的雀斑和纹路就很明显。
  “我带着朋友来了。”阿布扬着下颌,姿态非常大方,“我跟爸爸说过了,给他们挑最好的马。”
  克里木会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朝原野吹了声口哨,这哨声短促,却极为响亮,好像瞬间划亮了整个马场。
  很快一匹白色的骏马领着两匹棕色的小马一起朝帐篷处扬蹄踏来,到了近前,克里木一拉缰绳吁了一声,捋着鬃毛对阿布说:“白色的这匹最高大,坐两个人都没问题,剩下两匹矮一点,也更温顺安全一些,你们随便挑。”
  按照夏赊雨一贯比较稳妥的性子,他一定会选择棕色的更温驯的马,不过他承认白色的这匹看起来实在是过于骏美,昂首阔臀,皮毛油亮,鬃毛在风里猎猎时,实在英姿飒爽。
  见无人主动,傅苔岑率先走到白马旁边,踩了下脚蹬试探了一下,随后拽紧缰绳翻身一跃而上,夹紧马肚的同时还知道摸摸马匹的颈项,安抚它的情绪。克里木看他的姿势就知道是会点儿的,拉着缰绳让马适应了一会,便也松了手。
  傅苔岑驱使着马在原地打了个转,然后老神在在地走到夏赊雨旁边,垂着视线问他:“要不要一起?”
  夏赊雨觉得自己的第一反应好像是拒绝,但是傅苔岑一伸手,他就下意识把手也递出去了,随后踏上傅苔岑让出来的脚蹬,也跟着被一把拽上了马。
  余光里似乎瞥见盛欣阳不满的表情,甚至开了开口要说什么话。可是转瞬即逝,夏赊雨什么都没有听清,就被傅苔岑的一声“驾”给扔到了脑后。
  感受到对方的紧绷,傅苔岑扶了一下他的腰,在他耳边笑:“你放松一点。”
  话语接收到了,但脑子处理不了,夏赊雨紧紧盯着前面,感觉自己随时要摔下去:“等一下,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安全……”
  话音未落,傅苔岑又喝了一声“驾”,风一下子跃动起来,呼啸着剐蹭耳骨。马蹄踏出激烈的哒哒声,更近一点的,只有背后傅苔岑发出的急促且令人耳蜗发麻的呼吸声。
  这马确实烈,时常有肉体被载动向前,灵魂还在原地的感受,夏赊雨靠着傅苔岑发汗的身体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快跳出来,这种濒死感令他一面觉得自己是疯了,一面又觉得好爽。好像和傅苔岑一起就总是这样,他本来只是冰冷的蜡,但是傅苔岑会点火,裹挟着他剧烈地燃烧。
  马穿过树林,从谷底直奔山顶,小丘的那一面是什么,看不到路,悬而未决的感受像立在悬崖边,有高坠之感,夏赊雨死死抓住鞍,不禁失声喊了起来,不管不顾的:“你慢点,傅苔岑,慢点!”
  声音紧绷地发颤,但又是带笑的,好像拿人没办法,也可以一起“赴死”。语义听起来也怪,像在床上说的调情话。仔细想想,本质也没什么不同,肾上腺素飙升,前戏、高潮,以及结束后延宕的情,,yu。
  傅苔岑指节泛白,紧勒缰绳,双腿夹紧马肚,速度这才减下来,风倏忽间变得悠悠然,橘色的落日垂在山脊,天际线也被晕染成了玫红色。夏赊雨脊背放松了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已经感觉到椎骨后傅苔岑明显的反应。
  是对他,还是肾上腺素狂飙后自然的生理变化,夏赊雨无从判断。但他自己也觉得燥,身体发紧,他们都穿的少,马儿变慢之后,身体的摩擦像小说中的一抹闲笔,言有尽意无穷,更令人心猿意马。
  过了一会,傅苔岑对他说:“你要不要自己牵绳?”
  夏赊雨也想试试,于是自然而然接过来,傅苔岑的手无处落,便款款扶在他的腰上。
  “你看你担心的事其实没有发生。或者说,其实大部分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傅苔岑缓慢地说,“夏赊雨,你有没有发现,人生有时候很需要冒险。”
  傅苔岑的话似乎再一次把他自成一体的体系撕开了一个口子,“绳子在自己手里很好,因为可以自行调节速度,但不在自己手里也有不在的乐趣,因为你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伴随着话语傅苔岑的手渐渐往下走,夏赊雨昏昏沉沉的,觉得很晒,很热,缺氧,同时有种汹涌又狂乱的悸动。
  “傅苔岑!”他没什么说服力地阻止,“我们在马上……”
  “你牵它的缰绳,我牵你的……”傅苔岑的手从运动褲的边沿伸进去,声音有些懒懒的,“所以回到刚刚那个话题,我觉得你有时候大可以放松一点。”
  像魔术师的一个响指,夏赊雨闭了闭眼,感觉自己真的在傅苔岑的手里放松下来,嗅得到草的腥气,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他一点点膨胀,上涨。在水位彻底溢出前,他听到傅苔岑在他耳边笑了一下。
  “夏赊雨,承认吧,明明是你更需要被我*。”
 
 
第39章 他技术更好
  他的东西最后被傅苔岑一点一点抹到了他的腰上。等回到起点的时候,清醒了些的夏赊雨还是为刚才两人做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没有彻底解决是最难受的,其次是湿湿嗒嗒的体感,好在阔大的防晒服遮住了内里的一切。
  夏赊雨下马的时候,看到盛欣阳骑在那匹棕色的马上,不咸不淡地注视着他。
  这匹马虽然温驯,但由于盛欣阳一直不得章法,因此也没能驱使它真正奔跑起来。他大汗淋漓,又十分狼狈,只得一直在原地看着逐渐远去的两人有说有笑地同乘。他原本对这个下午有所期待,却也被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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