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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他突然停了一下,眸底满是疑惑。
  他下山做什么?
  白西棠十分自然地接过了话茬,道:“知晓师兄要去除妖,但到底身体要紧,不如这样,我今夜去师兄房中,助你梳理灵气?”
  林长辞下意识拒绝了:“梳理之事,自有温淮来做,你无需操心。”
  说完这句,他眉毛一皱,细思“温淮”这个名字从何而来。他认识此人么?方才那样熟稔地说出了口,可脑海却全然寻不到踪迹。
  脑海又开始疼了起来,拼命想提醒他什么,他无意识叩击船舷,记忆如刀,片片翻搅着血肉。
  白西棠面色微微一变,复而恢复了从容,道:“客气作甚?你我师兄弟,原是应当的。”
  说着,他重新拾起船桨,往岸边划了划:“既然师兄身体不适,便早些回去吧,只怕师父等急了,又要害你挨骂。”
  林长辞随他起身,手下意识按向腰间,问:“青霜呢?”
  他向来剑不离身,尤其是从温淮那里拿回青霜后,再未令它束之高阁。
  不过,为何又是温淮?他怎会把本命灵剑交予另一人保管?
  林长辞为这个想法怔了怔,白西棠已把船靠在了岸边,回首轻声问:“师兄?”
  “师弟,我问你。”林长辞蹙眉不解道:“我……有无道侣?”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道侣这种事,难道不是自己最清楚么?
  这二字像触及了禁忌,白西棠的笑意消失了。
  他提起下摆上了岸,淡淡道:“师兄的道侣不是我么?”
  他冲林长辞伸手:“上来。”
  林长辞站在原地没动,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翻搅的疼痛终于替他撕开了伪装的表象,此处哪里是什么放舟游湖的去处,分明是幻境。
  青年立在船头,冷冷道:“白西棠,你用了什么办法强留我?”
  岸上的人面色似明似暗,叹道:“师兄,你睡迷糊了。”
  风起莲湖,送来阵阵清香,暑热湿黏地贴在衣衫上,一呼一吸,一动一静,全都真实无比。
  “什么都别想,到我身边来。”白西棠语带安抚,“今夜有雨,我们早些回山上去。”
  随着他的声音,眼皮止不住地往下落,林长辞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他一拍船舷,激起水波炸开,摇晃的荷花荷叶层层伏倒。
  林长辞踏着水波飞上了岸,神色沉重,直接戳破了他:“西棠,不要一错再错,生死之事无法悖逆,放手吧。”
  “生死……你也知是生死?”白西棠不笑了,一双含情目冷厉地看向林长辞,恨声道:“你连一句告别的话也不肯给我,就这么恨我?”
  林长辞抿唇,眉头皱得越地发紧:“我倒要问问,那十几日你在何处?”
  身为修士,不说恪守门规,庇护凡人,连抗衡魔修也不见他的人影。
  白西棠吐词十分淡漠:“自然是为师兄奔走去了。”
  “好个奔走。”林长辞几乎要被他气笑:“你所谓的奔走,便是对祸乱之源不闻不问,为一己私心,留下一具尸体。”
  “尸体又如何?”
  白西棠眸色阴沉,抚掌而笑:“师兄啊师兄,你以为我是第一次见你的尸体吗?告诉你吧,我早看过了!就在断魂塔下。”
  林长辞眼瞳骤然缩,一字一顿地反问:“断魂塔下?”
  他猛地上前,抓住白西棠的衣襟,问:“白西棠,你在说什么?”
  白西棠被带得往前一步,依然在笑,死死地盯着他,吐出诛心之语:“你还不知道?黄易安背后的人,是我。巫真背后的人,也是我。”
  他把最后三个字说得又轻又缓,好似情人间的低语:“只差一点点,我就能将你的尸身带回去了。可惜你性子刚烈,魂飞魄散,连个念想也没给我留下。师兄,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么?”
  他强硬地按住身前人的肩膀,面色扭曲:“和你重逢的那天夜里,我就在想,活人也好,躯壳也罢,都合该是我的。”
  林长辞内心掀起滔天巨浪,愕然道:“……你疯了。”
  若说黄易安等人为流言令他冤死,他尚能因其抵命而释怀,但巫真不同。他重新出世,祸害的是苍生。
  他情愿白西棠是在说疯话,可在摇金渡后山,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与莫名出现的魔气无法搪塞——白西棠说的,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是真的。
  “疯?”对面的人大笑起来,神色几近癫狂:“你若肯好好待在我给你构筑的这方天地里,我又为何要疯!我才不管天下如何,这里有什么不好?不必管任何事、不必操任何心,只要永远陪着我就好了,为什么……这样的世外桃源,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留下来!”
  林长辞深深吸了口气,克制住怒气,道:“白西棠,你认清楚,这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只是你打造的笼子罢了。即使你我闭塞耳目,屏蔽感知,莫非外界的一切就成了心外之物?总有一日,幻境会崩塌,到那时,你又该如何面对我早化飞灰的事实?”
  白西棠笑得很难看:“林长辞,我陪了你几百年。”
  他咬着牙,声音有了几分哽咽:“凡人一生不过须臾,六七十余年,一眨眼便过了。按俗世来算,我与你几乎已经同路了几辈子,饶是如此,你却从不肯多看一眼我的心意。”
  “我和温淮,都不过是追逐着你目光的凡人而已。总要我以恶语相逼,甚至赌上性命,才能多分得些你的目光。”
  “师兄,你知道吗?”他掩面长长地叹息一声,拔出了雨丝剑:“你真的很绝情。”
  昔年同门情谊,终是走到了刀剑相向这一步,再无挽回的可能。
  林长辞涩然良久,摆出了应战的架势。
  青霜不在身边,但他一伸手,好似握住了无形之剑,低声道:“西棠,你走错了路。”
  剑指蕴着灵力擦过看不见的剑身,一寸寸唤醒了剑意,剑罡起,锋芒利,是独属于天生剑心的压迫感。
  “但是,我会带你回到正道。”
  林长辞盯着对面的人,红眸满是认真:“出师这些年,是时候让师兄看看你的真本事了。”
  不知道这句话刺激到了哪里,白西棠冷色更甚,发狠地与他战在一处,杀意凶悍,快到极致的雨丝剑宛如雷光,很快将林长辞浑身划满了血痕。
  但林长辞不避不闪,并未因对面是同门师弟而放水。
  他带着无数次生死间的战斗经验,以无形作有形,剑意节节攀升。
  青白剑气无声融入了暴雨之中,更疾更密,令雨丝也出现了稍许中断,生生逼至雨停。
  三百余个回合过去,白西棠跪倒在地,小腹不知何时被剑气贯穿。
  这就是死的感觉么?
  他唇角流出血,艰难地抬头,含泪看向剑气的主人。
  但暴烈的剑气已搅碎内脏,他实在看不清眼前人,只能看见茫茫白雾,张开嘴,用唇形慢慢道:师、兄。
  他被接住了,如愿躺进最亲近的人怀里。
  青霜抵在胸口,隔着薄薄衣物,只需轻轻用力便能刺入心脏。
  师兄轻声喊他的名字,嗓音疲惫而温柔。
  “西棠,闭眼。”
  “不怕。”
  岁月倏忽远去,好像忽然回到了那些被山鬼魑魅惊吓的晚上,师兄拍着他的肩膀,耐心哄他睡觉。
  眼前被沾血的手心挡住,下一刻,光亮尽数湮灭。
  ……
  人间再度恢复青山隐隐,绿水悠悠的景象,已是百余年后。
  说起百年前的那次天地浩劫,已成为祖辈的高寿老人们仍心有余悸,向子孙们感叹,若无修真界的碧虚长老以身殉天,天地恐还要动荡许久。
  百年来,魔修因魔尊的死而销声匿迹,修真界元气大伤。
  凡人却迅速从浩劫中缓了过来,生息繁衍,重现太平盛景。
  平城是第一座为碧虚长老立庙的城池,庙成当年,整座城风调雨顺,是大丰年。自此起,附近的城池也纷纷效仿。
  尤其知晓那日驾驭祥云,身披金光的修士正是林长辞后,碧虚庙中香火鼎盛,善男信女络绎不绝,一直延续到了如今。
  还有不少虔诚信者拜到了神机宗面前,虔诚请求上卧云山为碧虚长老祈福诵经。
  以徐凤箫为首的门徒并未答应。
  自林长辞去后,卧云山封山百年,闭门谢客,无人知晓山中如今是何模样。
  又是一年春,庭中树开了满树的梨花。
  无数的小花沉甸甸压着枝头,枝叶微垂,摆荡春风。花瓣流转着似有若无的金光,仔细一看,竟有丝丝金线自花心蔓延,似有仙人点化。
  树根旁,埋着一座小小的衣冠冢。
  它面前没有立下任何碑文,却曾无数次迎来拜访与告别。
  有人于出师前夜,特来求师尊庇佑,指引道心;有人带来了新的面孔,告诉师尊,此乃预备携手一生的道侣,祈求师尊祝福;还有人前来辞别,准备下山离宗。
  “师伯明鉴,弟子季山,已研读完师兄所留典籍书册,今当下山历练,匡扶吾道。然师兄未归,不知当向何人禀告,特来与师伯告辞。”
  说完,芝兰玉树的少年跪地,对着衣冠冢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当日离宗而去。
  除了过客,也有人一直守在冢边,一年又一年。
  他原是山上最不好惹的一人,如今沉默寡言,时常抱着剑坐在冢边,一坐便是一整日。
  偶尔,他会打一壶好酒,却并不入口,悉数洒在冢前,闻着酒香,独自对衣冠冢絮絮叨叨地说话,若有花瓣落在肩头,便止住话头,似怕惊扰了故人。
  “下月便是师尊生辰,师姐唤我去参谋,今夜恐不能来陪师尊了。”
  温淮半跪着,耐心地为衣冠冢拔去细小杂草,声音平淡温和:“我会早些回来,若有好酒,也给师尊带回来。”
  花瓣飘落,飞到他的指尖、膝头,片片落在冢上,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又道:“当年师尊曾问我,想要如何的生辰礼,如今我亦想问师尊,只是不知,师尊肯答否。”
  衣冠冢无言,隔着薄薄泥土,隔着冰凉的触感,生与死的距离总在此时无比接近。
  他闭上眼,久久地不再说话。
  日头缓缓向下沉去,眼看到了与若华等人约定的时刻,温淮睁眼,长长吐出一口气,忽然怔住了。
  他的面前多了一抹青色衣袂。
  衣袂的质感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他只要一伸手,就能重温遥不可及的幻影。
  他呆呆地看着,不敢眨眼,生怕一闭,那抹青色便散去了。
  “温淮。”
  面前人在温柔唤他,身影低下来,浅淡的气息将他包裹,拥入怀中,银发垂落,洒在他的肩头。
  “我回来了。”
 
 
第125章 尾声
  温淮猛地睁大了眼。
  “我回来了。”
  短短四个字,让他眼眶尽红。
  他不敢抬头看日思夜想的那张脸,死死盯着面前的衣襟,片刻,伸出手,颤抖得极厉害,却紧紧地、不留分毫余空地搂住了面前的人。
  他张了张口,几次喊不出那个称呼,只能发颤搂紧,再收紧,别过脸去,深深埋在青衫的衣摆里。
  青衫如初,仿佛重温一场百年前的故梦。
  百余年过去,他以为他能坦然地接受失去这个人的事实,可看到这张脸,他才知道错得离谱。
  “温淮。”
  面前人又唤。
  温淮闭了闭眼,把青衫晕湿一片。
  他不敢答,生怕一答,面前人就化作了影子,化作流云,抓不住,留不下。
  温淮想,倘若能沉溺在春风里,也不失为一个好梦。
  可素白的手指轻轻把他的脸托了起来。
  面前人无奈地笑了笑,轻声道:“怎么又哭了?”
  凤眸温和,清楚地倒映着他的样子。
  怔怔地和那双红眸对视了几息,温淮咬着牙,深吸好几口气,终于喊出了那个称呼:“……师尊。”
  艰难酸涩的第一声后,好似打开了匣子,他带着重重的鼻音,哑着嗓子喊:“师尊……师尊,师尊!”
  一连声的呼唤,怕极了无人理睬,恍若当年山中刚入门的少年。
  他每喊一声,林长辞就回应一次,把他的不安悉数接住,再予以安抚:“为师在的。”
  温淮紧绷着身子,哪里听得进他说什么,发了狠地咬在他肩头。
  林长辞抽了口气,道:“怎的,不欢迎为师回来?”
  话是这般说,他亦知晓温淮压抑久了,难免行事不符常理,便纵着人又咬了一口。
  肩头咬出两个并排的牙印,隐隐渗血,温淮松开嘴,似有几分失魂落魄。
  林长辞叹口气:“现在信了么?”
  他替身前人理了理吹乱的头发,道:“为师不走了。”
  温淮沉默了一会儿,问:“当真?”
  “自是当真。”林长辞看着他憔悴的眼神,缓声道:“你这般模样,怎叫我放心得下?”
  温淮轻轻拉开他肩头的衣裳,看着伤口,面色有些懊恼,像是在责怪自己太过冲动。
  他把林长辞从梨树上抱了下来,直上几阶踏跺,抱入了内室。
  林长辞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旋即,温淮又端来一盏灯烛,取出了药膏。
  青年以手指推拒道:“不必。”
  不等上药,那伤口已经消失,肩头完好如初。
  温淮明白了什么,持着灯盏离近了些,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着,似要把眼前人一毫一厘的改变都看得清楚。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似是烛光晃眼,林长辞微微偏过了头,又被温淮转过来,手指轻轻抚过他的面容,缓缓落下来,贴着脖颈,感受其中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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