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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林长辞被呛得咳嗽了一下,欲移开嘴唇,却被温淮捏住下巴,又灌了几口。
  汁水入口便化作一股暖流,流入四肢百骸,迅速修补着他消耗过度的神识。
  能修补神识之物极少,向来有市无价,这汁水效果又好,不用猜也知道是相当名贵的东西。
  林长辞掰开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皱眉问:“你哪来的身家?”
  温淮看起来不欲多谈,语气含糊:“师兄师姐给的。”
  昔年他在山上时,温淮以出任务坏了装备、买了许多丹药等日子拮据的借口,常来他的院中蹭饭。林长辞早已辟谷,身边又无侍奉,院中小厨房多是温淮一人在用。
  他还记得温淮那时过得紧巴巴的,为了买一把新剑连饿了几天肚子。如今倒是发达了,各种名贵药材不要钱似的拿出来,丝毫不心疼。
  林长辞和缓语气,道:“师兄师姐是给你救急的,寻常时候不要如此铺张浪费,知道么?”
  “若这都不算救急,什么时候才算救急?”看林长辞脸上多了几分血色,温淮收起瓶子,低声道:“况且,若是师兄师姐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
  他抬眼,暗含期待:“回宗门么?师尊。”
  这个问题让林长辞默然,若非魔修再度出没于人间,他情愿在山间待十年,百年,乃至一千年……直到他坐化大道,亦或死于应劫。那时,世上不会再有认识他、记得他的人,也没有人会知道那方竹林里曾经住过一个死而复生的魔修血脉。
  但温淮还在看他,心底眼底全是不易察觉的紧张。
  过了一会儿,林长辞才慢慢道:“再等等吧。”
  听到松口,温淮神色舒展些许,他凌厉的眉眼一旦带笑,便飞扬得叫人移不开眼。
  林长辞摸了摸他的头发,从他怀里起身,看看天色,道:“走吧,再有一刻钟,飞焱宗的人就该来了。”
  “不必着急。”温淮道:“听闻飞焱宗宗主最近携未来道侣四处游山玩水,正游历到附近,他们要请示宗主,必会耽搁些时辰。”
  他想起什么,迟疑了一下,道:“对了,他的未来道侣,正是小师叔。”
  林长辞听得顿了顿,问:“白西棠?”
  在同门中,小师弟白西棠是与林长辞最亲近之人。
  白西棠姿容清隽,为人和气柔顺,不愿为俗务所扰,挑了个近处的小山头,经常来寻林长辞讨教修炼心得。
  他对林长辞的弟子们尤好,每次来总会带点小玩意,语气温和,还会做凡人中时兴的糕点,林长辞山上一些心性不大的弟子都很喜欢他。
  因温柔解语,既能吟诗抚琴,又会教养孩子,白西棠常被推为最佳道侣人选。无数修士向他求道侣,都被他拒绝了。
  白西棠曾开玩笑似的和林长辞抱怨过,他根本没有外边传的那样好,从也来没想过找道侣,更不想理会那些乌七八糟的修士,只愿一辈子陪在师兄身边,像当初同窗那样。
  但如今他还是寻了道侣,尽管好事未成,不过听说飞焱宗宗主是个不错的人,希望能好好珍惜他。
  温淮仔细观察了林长辞的神色,问:“要见见小师叔吗?”
  林长辞摇头,道:“不见,对他更好。”
  白西棠性子软,特别念旧情,若是见了他,指不定会哭成什么样子。既然白西棠愿意同飞焱宗宗主出游,便当尽情沉醉于山水风光间,不该再为旧人伤心。
  二人回到王家院中,鹤已背起林容澄,手里牵着婉菁,道:“公子,走么?”
  得到回应,他便化为原形,平稳地托起两个孩子。
  林长辞正要走上去,温淮揽住他道:“师尊,鹤的身上已经很多人了,我们还是御剑吧。”
  鹤怔了怔,用翅膀把背上两个孩子扒拉一下,道:“不多,公子。”
  温淮先斩后奏,直接御剑起飞,道:“我与师尊先行一步。”
  他动作太过迅速,林长辞没个防备,被晃得后退半步,撞在他胸口。他顺手抱住,替林长辞拢好披风,一点风也没叫人吹到。
  温淮御剑在前,鹤挥翅于后,过了半晌,一前一后行至山中。
  “师尊且休息片刻,我来唤醒小师弟。”
  把林长辞放下来,温淮还想说什么,一只灵鸟忽然从竹林传出,撞在阵法上,发出“啾啾”叫声。
  他一看那鸟,眉头就皱了皱,将鸟儿放进来,取下腿上绑的字条。
  温淮一目十行地看完上面的字,面色不太好,细看还夹杂了一点无奈,对林长辞道:“师尊,宗门召唤,我须回去复命,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想必是紧急要事,林长辞没有多说,只叮嘱道:“去吧,带上婉菁。”
  “是。”
  温淮很快离开了山头。
  ……
  傍晚,黑水镇。
  日头快沉入山下时,身着飞焱宗宗服的执事与弟子们才赶到,他们皆穿玄红二色服饰,如乌雀般进了镇子,接着井然有序地朝魔气最浓的地方去了。
  在这群黑压压的人中,一名素色衣裳的青年被簇拥着分外惹眼。
  青年乌发在脑后用一根白色发带松松束起,桃花眼眸光如水,鼻梁挺直,嘴唇是淡淡的粉色,有种雌雄模辩的秀气。
  “怀昭,这里的魔气不像丹霄君信中所言那样简单。”他轻声对身边的男人道,声音清清灵灵,如溪水淌过。
  被他称作“怀昭”的男人同样穿着玄红双色宗服,但他的服饰又和其他弟子有些不同,更为复杂精细。他身形高大,容貌英俊,一张脸棱角分明,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殷怀昭点头:“我察觉到了,有补魂的痕迹,想必有其他会补魂的修士正好路过,这倒方便了我们询问。”
  白西棠不语,眼睫微垂,他就算不开心,神情依旧温和柔软,如早春的梨花,惹着人想要采撷。
  殷怀昭见状,宽慰道:“又想起你师兄了么?如今补魂已是许多难以进境的修士的额外选择,也算他衣钵有人继承了。”
  安静了一会儿,白西棠勉强弯了弯唇,道:“师兄若在,定然很高兴。”
  旁边正好路过了一名镇民,他顺手捏诀,探查此人魂魄,发现此人有被补魂的痕迹。但探查了一会儿,白西棠眉毛微挑,脸色从平静逐渐转为惊讶。
  不对……不对。
  “怎么了?”
  殷怀昭见他神色有变,立即警觉起来:“魔修做了手脚?”
  白西棠怔怔摇头,并非如此,此人魂网密织,断魄如生,每一寸都极好。
  ——可问题就在于,魂魄补得太好了。
  不像寻常修士的手法,倒像是……他很熟悉的某个人。
  素白纤长的手指骤然收紧,白西棠心中狂跳,遥望天边。
  难道说……师兄没有死?!
 
 
第12章 师兄
  白西棠眼神亮得可怕,声音却很轻:“怀昭,这里交给你,我要去找人。”
  殷怀昭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拧眉问:“找谁?”
  白西棠转头,唇畔带起一抹习惯性的柔和笑意,手指在剑柄摩挲着:“很久不见的人……太久不见了,真想他啊。”
  看着他的背影,殷怀昭仍然不解其意,嘟囔了一句:“古里古怪。”
  白西棠走了没几步,有个瘦小的少年跑过来,大着胆子问:“公子,要指路吗?我可熟悉这镇上的路了。”
  这人大约是看他们来历不寻常,想挣点白西棠的银子。
  殷怀昭没有在意,往弟子多的地方去了。
  他还没走近,就听到弟子们小声议论,说得热火朝天,丝毫未察觉他的到来。
  “都补过魂了?”
  “是啊,我根本无处修补,应该是位厉害的前辈。”
  “有多厉害?”一名提着剑的弟子问:“玄宿,你已经算是其中翘楚了,怎么会有修士比你还厉害?”
  他对面的弟子谦虚笑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过,这么厉害的手法的确不常见,莫非玉带尊者从此处路过?除了他,我再也想不出别人。”
  提剑弟子道:“世间再没有比他厉害的了?”
  “没有了,除非那位长老再世。”
  见玄宿指了指天,提剑弟子立刻明白过来:“碧虚长老?”
  这时,旁边有人插嘴道:“碧虚长老不是走了好多年了么?他山上那些女弟子怎么还不散?守活寡?”
  那人说着,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玄宿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那人嬉笑道:“谁没事收那么多女弟子啊,指不定早就……”
  “慎言。”
  玄宿冷了脸色,提剑弟子也道:“碧虚长老品性如何,修真界有目共睹,不是我们这些小辈可以置喙的。”
  “说的不错。”
  殷怀昭踱步过来,那吊儿郎当的弟子还要再说,看到宗主来了,立刻消了气焰。
  殷怀昭斜了他一眼,道:“妄议前辈,出口不逊,回宗罚抄一百遍门训,思过崖面壁一月。”
  弟子不敢辩驳,诺诺称是。
  他们所讨论的,其实是修真界众所周知的一事。
  ——林长辞的卧云山上,一大半皆是女弟子。
  他亦是神机宗内女弟子最多的长老,但无论生前还是死后,无人敢说他风流。
  殷怀昭听过关乎此事的缘由,然岁月更迭,许多小辈不甚清楚。
  此事要追溯到数百年前,林长辞刚出师不久时,为磨砺道心,独自游历人间。
  他那时还是一名清净自在,毫无牵挂的年轻修士,游历至尾声,竟遇见一老翁光天化日之下在河边欲溺死婴孩。
  他出手救下婴孩,不解老翁为何造孽。
  老翁道:“年岁饥荒,颗粒无收,我家实在养育不起。又是女婴,不如溺死,少一张吃饭的嘴,家中也好留下余粮,延续香火。”
  林长辞与他辩驳:“男婴女婴,此时同是一张吃饭的嘴罢了,何苦溺死?且在修真界,不少女修比男修更强。”
  老翁哂笑:“那是修真界,仙人,修真界与人间能一样吗?仙人若要发善心,自己收养便罢了,可天下那么多要被溺死的女婴,莫非都能管得过来?”
  林长辞便道:“我道号碧虚,若有女婴被弃,大可送至神机宗卧云山,我自会收养。”
  这段故事传出来时,无人当真过,只是笑话林长辞年纪轻轻,不自量力,不知随口许诺易成心魔。
  天下被抛弃的女婴何其多,他一人如何养育得过来?
  可林长辞说到做到,此后有人往他山上送女婴,他从不拒绝,留在山中悉心教养。天资好的通过选拔,便是外门弟子,天资不够的也能作为洒扫弟子留下。
  一人之力如蚍蜉撼树,集众人之力却能聚沙成塔。
  渐渐的,女婴们长大了,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修士,便自己开山立宗,也学着他收养女婴,徒弟又收徒弟,神机宗的女修士是以逐年增多。
  后来,许多女子间流传着一句话,若是被家中所弃,便去碧虚长老的卧云山,就算无缘面见长老,见了师姐也定能寻到出路。
  因此,尽管神机宗不是专收女子的宗门,却总有许多女修前去选拔。如此年复一年,先前那些笑话的人都逐渐住了嘴,对林长辞也逐渐从轻视变为敬佩。
  他修为进境极快,可见道心从未动摇,将来定能功德圆满,飞升上界。
  回想起这段往事,殷怀昭看着天际,难得叹了口气。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他遇见林长辞太晚,可惜这样的人最后竟死在那群迂腐的宗门长老手里,甚至没能等到平反。
  ……
  山中。
  竹影摇晃,幽幽寂寂。
  温淮走了三天,平日里有他缠着,林长辞嫌黏腻。
  如今他不在,山中倒是无端端的冷清些许。
  温淮离开没多久,林容澄便醒了。他先是十分知趣地认了错,死活保证以后不会再做同样的傻事,随后发现温淮不在,以为师父终于看清无赖面目,把人撵走,这几日心情十分欢快,连做课业都主动了不少。
  日子虽恢复了往昔平静,但林长辞心头隐隐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的直觉极少出错。
  第四日早晨,林容澄随鹤去山顶吐纳调息,林长辞闲来无事,检查阵法有无错漏,边上草丛窸窣作响,忽然跌跌撞撞地冒出一个人来。
  那人一身素白衣裳,衣袂发梢被竹间晨风吹得飘飞,面容哀婉清隽。
  许是惨白着脸的原因,他的神情显得有些悚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长辞,末了,惨然一笑,哑声道:“师兄……真的是你,你没有死。”
  林长辞愣住了。
  前几日才说到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曾经颇为亲近的人,叫他少有的束手无措。
  这人素色的袖子与衣摆上都沾着灰脏,却无损于姿容。他怔怔抬手,想触碰林长辞的脸。
  “师弟?”林长辞低声喊。
  听到他的声音,白西棠上前一步,紧紧箍住他的手腕,这个素来柔顺的人力气竟大到让他有些发疼。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白西棠笑声也沙哑,带着说不出的凄凉:“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等了你十年啊,师兄!”
  他胸前剧烈起伏了几下,眼眶发红,眼泪滚落下来,一滴滴地砸在林长辞手上。
  那张清隽柔婉的脸流露出十二万分的凄楚,仿佛他们此刻并非重逢,而是死别。
  做了上百年的师兄弟,林长辞从来看不得他哭,取出手巾想帮他拭去,却被他又抓住另一只手,声音颤抖:“师兄,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若我当初知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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