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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神魂虚影浮现在他的身后,成百上千条魂丝垂下,像无数次玉镜台中所见的那样,凭空出现的火焰席卷了一切。
  曾数次濒临破碎又勉强黏合的神魂在这一刻灼灼起舞,飞灰湮灭,一生心血化为乌有。
  他强忍着痛楚,以神魂作为祭祀之礼,祈求诸天回应。
  下一刻,天道风云色变。
  灼红似火的天空暗了下来,隐有乌云酝酿,阴沉地遮蔽了山巅光亮。
  “轰隆——”
  天雷降下,霎时照得人间一片雪亮。
  雷电顺魂丝而下,流入经脉,灌顶般的疼痛让林长辞额角起了青筋。他呼吸微乱,却一声不吭,手臂没有颤动分毫,任由破坏性的雷电横冲直撞,直至把一切破坏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前黑晕成片,往前踉跄了一步,艰难站稳后,鼻端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青衫上下早被鲜血浸满,全身上下无一块好肉。
  阵阵灵雨也洗不去颜色,肺腑宛如吞了冰雪,林长辞吸气时,几乎感觉不到胸腔的存在,手指僵直,无法再屈伸。
  他与天地同成一体,变成了山尖的雪,石上的冰。
  饶是如此,青年仍未退缩,前跨一步,以嘶哑的声音高声呼唤:“天地将倾,魔修为祸世间,恳请诸神垂怜!”
  风过山巅,雷声在云中怒吼。
  林长辞咬紧牙关,再跨出一步,声音近乎崩裂:“请诸神垂怜苍生,诛灭邪祟,还天地以昼夜清明!”
  神魂烧至尽头,几近凋零,青年已成了血人。
  滚滚惊雷轰然大作,响彻天际。
  “轰——!”
  在他即将失去知觉前,肃杀号角声起,浓云层层叠叠地聚集,笼罩在落仙山上。
  金光在云层中乍现,浓云变幻作浩荡之景,太华垂旒,黄河喷雪。
  青年颤抖着抬头,红眸中,终于映出了漫天仙佛的影子。
  ……
  山谷里。
  鹤本以为杀掉那些魔修就能去寻他家公子,可他错得离谱。这些魔修不知谁在操纵,杀掉一波,总有另一波涌出来,源源不断,杀到最后,简直疲于应付。
  他有种不妙的感应,公子那边一定出了什么事。
  可愈是心急如焚,愈容易出错,羽箭没能照顾到的角落,一名魔修踩着山石腾空而起,以手中长戟刺向鹤。
  鹤双眸几乎缩成一条竖线,变回原形将其打落,但长戟来势太急,不免翅膀洇血。
  这一闪避,给了魔修更多的破绽。无穷无尽的魔气冲面而来,围了个水泄不通,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似要将他分食。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最前列的魔修被一道熟悉的青白剑光贯穿,更多剑光紧跟其后,如疾风骤雨,凡其所指,皆尽殒命。
  公子!
  仙鹤唳鸣一声,扶摇而上,振翅向主人飞去。云中之人对他微微颔首,却并不停留。
  离得近些,鹤才看见林长辞的变化。
  青年淡漠而威严,束带当风,仿佛身披银辉而来,满头青丝已化霜雪。
  随着他转身,身后云中闪现出金光,巨大的虚影朝下方挽弓射箭,山间邪气顷刻溃不成军。鹤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也探查不出面前的人究竟是何境界,不由心中大惊。
  似乎从见到公子起,他就再未能再感知到公子的灵息。
  认了主的灵骑不能感知主人灵息,仅有两种情况,一是双方相距太远;其二,便是主人已死,生息已无。
  林长辞前世魂飞魄散时,鹤已经历一次,瞬间明白了什么。
  仙鹤发出凄楚悲鸣,奋力追赶着主人的步伐。然而他追不上腾云,更追不上生死。
  一步踏出,横跨山海。
  青年所过之处,沿路金光倾泻而下,破去人间魔障,金光过后,是雨过般明净的长空。
  太久没沐浴过如此澄澈的天光,地上战斗的修士与凡人们都呆住了。一直苦苦抗衡的敌人消失,他们下意识止了戈,面染黑灰,身上还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于狼烟中抬头望去。
  谪仙般的青衣人掠过半空,脚下似有云雾,身后金光灿灿。
  在他过后,天际浮云卷霭,明玉流光,柔和地抚慰血与火带来的伤痕。
  不知是谁第一个失声哭了出来,有人一个激灵,大喊“天灾结束了!”,随后精疲力尽地跌坐下来,而更多的人濡湿了眼角,久久痛哭,庆幸着劫后的新生。
  同样的场景在不止一处出现。
  赤霞淡去,重分昼夜,魔障湮灭于云后的金光映照下,后来无论是谁,回忆起此情此景,都会称那位带来祥云的人为“神仙”。
  林长辞记不清行过了多少个昼夜,又一次路过卧云山时,终于落在了青山之上。
  向上界所借的神力损耗过半,但最需要他解决的那个人,还没有死。
  那人或许知道死期将近,没等林长辞去寻,在卧云山前与他际会。
  巫真对他的模样变化毫不意外,冷冷勾唇道:“你果然选择了这条路。”
  林长辞并不与他多话,抬手一召,犹在落仙山的青霜出现在手心。
  锋芒划破长空,直指面前人苍白的脖颈。
  巫真侧身闪过,歪了歪头,嗤笑道:“修士,你如今的样子,倒显得比我更冷酷无情,不做魔修真是可惜了。”
  他语气轻松,身形却微微绷紧,面对拥有半神之力的天生剑心,巫真足够重视。
  “这将是你我的最后一战。”林长辞平静道。
  巫真手持玉箫,意味深长道:“那可未必。”
  话音未落,他身形如疾箭射出。
  林长辞横剑格挡,灵诀正要爆发,忽然想起下方正是卧云山,心中一紧,千钧一发之际避过巫真诡谲的攻击,展开袖袍,将卧云山收了进去。
  见此,附近赶来的修士们纷纷睁大了眼,这般瞬息移山填海之能,已非此界能达到的高度,莫非此人飞升在即?
  怕遭二人争锋牵连,他们离得不算太近,还未认出半空中那名白发修士是何人时,忽听身边的若华尊者语带哽咽,冲着半空高喊:“师尊!”
  半空中的交战愈发激烈。
  即便在强弩之末,魔尊爆发出的全部底蕴依旧不可小觑。他诞生自战场,是最懂生死之斗的魔修,若非诸仙借力,林长辞恐真会与他战成平手甚至落入下风。
  二人的身法已经无法用肉眼捕捉,灵气魔气纠缠一处,混混沌沌,或被青霜一刺,或遭玉箫一点,轰然炸开,爆发出强悍的冲击。
  但再如何厉害,以各种残魂拼凑起来的人也无法抵抗半神之力,巫真吐出一口鲜血,按着心口冷嘲道:“……借命!”
  收回玉箫,他擦去唇角血迹,哈哈大笑:“果然是借命,我借修士的命,你借天地的寿……你与我有何不同?不如握手言和,屠尽天下再联手飞升,如何?”
  林长辞向来不信魔修的鬼话,巫真也只是随口一说,咳出残余的血,眯眼道:“看来你一定要死斗了。”
  对面的白发青年不答,他驱动灵诀,青霜再斩,剑出惊鸿。与此同时,巫真的背后亦出现一道巨大的剑影。
  两相对穿,巫真必死无疑。
  这样的情况下,他竟咧嘴笑了。
  下一刻,众人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魔尊竟不闪不避,向剑光迎了上去!
  ……
  黑水镇。
  昔年平和的小镇,此时已是一片废墟。
  李寻仙呆呆地站在废墟里,已静立了一夜。
  他赶路时,见天地重分昼夜,心知林师伯那边一定成功了,只是不知付出了何等代价,隐隐有些难过。
  但远远看到黑水镇时,他才明白那份难过从何而来。
  寒冬的风吹得人通体发凉,坍塌的木石之下,似有断指残骸,神识拂过,再无任何生息。他就那样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血,头回体会到生死离他仅有咫尺。
  天将明时,少年终于动了动,抬手摸了摸脸颊,似乎摸到一点冰凉。
  李寻仙抬起头,神色恍惚而惶惑。
  一线生机……到底是为谁而留的生机?他还记得兄长勤恳担货的模样,也记得嫂嫂留他吃饭的语气,镇上每一户和他说过话的叔伯姨婆,小弟小妹,他都记得他们的脸。
  天道仁慈,为何不怜悯众生?为何非要将这线生机留给再平凡不过的他,而非芸芸众生?
  半晌,他擦去脸上泪痕,取出一本藏蓝色书皮的册子。
  少年垂眸摩挲着封面“天算”二字,喃喃道:“虽是给我,但我并不想要,莫如还于天地,也好过空度此生。”
  火焰骤然从书册一角燃起,李寻仙把书册举过了头顶,看向远方。
  他痴痴看了许久,忽然笑起来:“天缺……生机?焉知生机在谁?林师伯,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
  青白剑光迭起,曾让修真界闻之变色的魔尊终于败落。
  天命难违,巫真被一剑斩断了手臂,坠下半空。
  “魔尊死了!”
  “不愧是碧虚长老!终将恶贼斩于剑下!”
  “我等快去接应长老!”
  远处观战的修士中爆发出几声欢呼,也有人觉得不对劲:“巫真方才的行为无异于自杀,怎会死的这样轻易?”
  “的确有疑点,魔尊狡诈,这番定然又是诈死,诸位小心!”
  他们警觉地彼此提醒,持着武器,慢慢向尸体落点围靠过去。
  若华一心只有天上满头白发的师尊,见巫真身死,立刻抢在其他人前往林长辞身边飞去。无人注意,若华尊者带在身边的徒弟没有跟上,她忽将眸子一闭,好似打了个盹。重新睁开时,眸中闪过一丝赤红。
  半空中,林长辞也闭了闭眼,带着支撑不住的倦怠,青霜剑影亦开始变淡。
  巫真的生死逃不过他的感知,最后一战结束,他想,是时候休息一会儿了。
  于是他挥手放出卧云山,整个人飞了下来,放慢了步子,走进扫花庭中。
  像寻常一样,他停住脚步,坐在庭中那株梨花树下,在听见若华的呼唤之前,微微阖上了眸子,打算就此一梦沉酣。
  “师尊。”
  有人抚上了他的衣角。
  林长辞强迫自己抬起沉重的眼皮,一道再熟悉不过的灵力注入了空空荡荡的经脉,随之而来的,还有半分神魂。
  他忽的清醒过来,抓住面前人的手,哑声道:“你在做什么!”
  林容澄半跪在他身前,双眼通红,不顾他的制止,执意将神魂撕裂,再分享给他。
  “容澄。”林长辞紧紧盯着他,严厉道:“你别犯傻,为师自有为师该去的地方,你若再这般,没人能给你补魂。”
  “我愿这样做,弟子愿与师尊同生共死。”林容澄咬牙,竟反手抓住了他,红着眼睛,道:“师尊,我是温淮!”
 
 
第123章 恶战(下)
  “……温淮?”林长辞重重地咳了几声,感觉嗓子里全是血。
  他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身前少年,又问:“温淮?”
  “是。”林容澄无措地贴着他的手,凄声道:“我是温淮,也是林容澄,我都想起来了。”
  他道:“师尊可还记得我昔年割舍的一魂?”
  林长辞轻蹙眉毛,道:“自然记得,你七年前……”
  他想到什么,蓦然止住了声音。
  七年前,正是他在山中捡到林容澄的时候。
  难怪——某些谜团在此时恍然展开——难怪林容澄魂魄有损却不可补全,原来他的魂魄尽数系于真身之上!
  震惊与愕然短暂地占据了脑海,林长辞胸膛起伏了几下,因心绪激动,又咯出一口血,神情苦涩。
  他对林容澄摆手,示意其不必再解释。
  此刻,淌进经脉的灵力已他足够辨认出眼前人的身份。
  原来,温淮割舍的一魂早到了他身边,怪他不察,从未想过眼前人的真身究竟是谁……甚至有意漠视温淮的挣扎。
  在他不知情时,他们便已相伴度过了十余年。
  青年闭了眸子,面容苍白,眼角似有泪痕。
  手腕上的手紧了紧,林容澄抿唇一言不发,把眉心印在他的额头上。
  林长辞再度感觉一丝丝神魂被渡了进来,面前人试图以魂换魂。殊不知,他的神魂已在落仙山燃尽,林容澄这样做,无异于空耗己身。
  “停下。”林长辞微微挪开了头,沙哑道:“不管你是容澄也好,温淮也罢,为我补魂终归是无用功,停下罢……是为师负你。”
  说着,他狠心将少年的手拨开。
  少年眸中布满了红丝,不依不饶地扑上来,此时若华终于赶到了扫花庭,见林长辞白发垂肩,面色如纸,含泪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有些语无伦次,哽咽道:“师尊,你怎么……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或许在护送林长辞去落仙山时,她已有预感,却未想过,亲眼见到师尊的模样会比预想更糟。
  梨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好似下了一场雪。
  若华紧紧握住面前人微凉的手,泪眼朦胧地恳求他:“再等等,师尊!大师兄和师姐妹们很快就到,很快!还有温淮,温淮也会赶回来,您千万别睡!”
  林长辞摸摸她的头发,轻轻道:“别难过,你们都过了让为师操心的年纪了。”
  兴许是林容澄为他渡入的丝丝神魂有些效果,他叫若华这么一哭,倒比方才精神好些,摸着脑袋的手忽然一顿,问:“婉菁呢?”
  若华擦了擦泪,道:“她在……她怎么在那儿?”
  林长辞的指间捻着一丝魔气,顺着她所看方向感知了一下,神色凝重,重新握住了剑柄。
  卧云山下,晴空悄无声息地地消弭在云后,天阴欲雪,身处神机宗内的修士们陆续赶到了巫真尸体殒命处。还有不少人赶上山,正要去拜会林长辞,冷不防一道阴影掠过头顶,他们抬头望去,叫道:“碧虚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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