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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但放婉菁一个人在营地,他委实不放心,略一沉吟,道:“既然你有此大志,便与我一同去平城罢,那处生了疫病,你要做好防范。”
  温淮翻书的手一顿,问:“疫病?”
  林长辞道:“方才殷怀昭派人来告知,平城急需修士支援。我已给丹桂去信,不多时她便能赶到。”
  “疫病凶险。”温淮皱起眉毛:“师尊别去了,我去便是。”
  林长辞没有答应,凝重道:“如今不知城中是什么情况,左右宗门派的增援快到联盟,我先去平城看看。”
  婉菁听出事态紧急,起身行礼道:“弟子这就去准备。”
  “去吧,未时出发。”
  待帘帐合上,婉菁收敛起面上神色,往自家师父营帐的方向走去。
  行至枫林中的无人处,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在她耳边。
  “费了那么多功夫,我当你要做出什么大事来,结果给自己讨了宗苦差事。”
  那声音柔婉妩媚,楚楚含情,婉菁却不为所动,眼底流露出不耐:“与你何干?”
  女声笑起来,悦耳如银铃作响:“怎么没有关系?你若讨得巧宗,我或许还能为你指点一番。你瞧,营帐里那两位,都是极好的双修之体,怎么不知道动动脑筋撬过来?双修乃是快活之事,采阳补阴更是大补。只可惜,你那位师祖空有根骨,却是个病秧子,活不了不多久了……”
  “住嘴。”婉菁停住脚步,语气发冷:“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丢出去。”
  “哎呀呀,小姑娘,可不兴恩将仇报啊?”女声笑意声弥急,似是欢快:“我这一路都在帮你,你要是过河拆桥,那我就……”
  她故意一字一顿,宛如羽毛挠着心尖,诱得人心痒:“——更喜欢你了。”
  婉菁深吸口气,道:“你们魔修的想法真奇怪。”
  “我们魔修?”女声意味深长地道:“拎得这样清,焉知哪日不会投入你最厌恶的怀抱?”
  婉菁不想跟她多费唇舌,她却继续轻语,像要说服她:“敢于弑父的人,天生便不能为自诩正道的修士所容,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小姑娘。”
  婉菁脚步顿了顿,依然往前走去。
  ……
  打点好行礼,派人告知殷怀昭后,未时二刻,林长辞带着弟子们出发。
  在他即将离开营地时,在联盟边缘遇到了不速之客。
  白西棠立在最前方,身后跟了几车药草,押送的人以麻布帕子包住下半张脸,显然有备而来。
  “既是为救人,师兄应当不会介意我随行吧?”
  白西棠双手笼在身前,对他笑了笑。
  打得一手好算盘,若是他单来,极有可能被拒绝,但有了平城最急需的药材,林长辞一定会松口。
  便如此刻,林长辞明知是计,仍不得不答应,语气冷淡道:“自便。”
  白西棠转头,对身后道:“跟上。”
  几大车药草上了官路,打出神机宗的名号,跟在他们后面,但修士脚程快,大半个时辰后,药草车便看不见了。
  申时正,几人落在了平城外。
  平城现下的情况可以用惨不忍睹概括。
  林长辞手指搭在眉骨上,远远望气,只见平城上方疫鬼横行,病气沉沉,整座城笼罩在死亡的黑气下。
  城外三三两两地聚集了许多人,他们脚步蹒跚,看到天上有修士路过,惶惶不安地左右避开,有的越过了界,被守卫撵了回来。
  见到御剑的修士时,守卫们精神一振,如今也只有修士敢来这里救命了。
  他们正要上前请修士入城,城门口的一名老妇跪了下来,抓住林长辞的袍角,苦苦恳求道:“大人!求你们行行好,给的吃的吧!什么都行!我家囡囡三天没吃饭了!”
  她声音嘶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守卫踢都踢不走:“求您了大人!给囡囡吃就好,老妇不吃的!”
  老妇人大概饿了很久,气息孱弱,被林长辞的灵力扶起,用不着他示意,婉菁已忙翻出了纳戒里的干粮,塞到她手里:“大娘莫急,吃食在此,你的孩子在何处?”
  看到吃食,老妇人眼露精光,枯瘦的手指颤抖接过,却没有吃一口,用尽力气回到路边树下,把孩子抱起来:“囡囡,有吃的了,快吃,快。”
  那孩子奄奄一息,就算闻到干粮的些许麦香,也只动了动嘴,眼看出气多进气少了。
  跟在她们身后的温淮半跪下来,按住小孩竹竿般细瘦的手腕,往里送了一点灵气。小孩眼睛终于勉强睁开一条缝,无神地任老妇把干粮喂进嘴里,慢慢嚼喂着。
  老妇用衣袖擦擦眼泪,给她喂了一半,眼看孩子终于有些喘气了,激动得直向一行人磕头:“多谢几位大人!多谢几位大人救命!”
  她颤颤巍巍把剩下的干粮递还婉菁,婉菁不要,还递给她一小壶水:“您吃,大娘。”
  老妇这才狼吞虎咽地吃掉,肚子里有东西,脸色也好了不少。
  其他人看到老妇有了吃的,不免热切地盯着林长辞这一行人,但顾忌着他们是修士,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林长辞问老妇:“你等为何在城外?”
  说到这个,老妇又是抹泪:“大人,实不相瞒,我们是南越逃难过来的。”
  南越?林长辞心里一动,追问道:“南越发生了何事?”
  探子难以探清南越的具体动向,联盟正发愁,不想竟有南越人逃了出来。
  老妇指了指天,哀叹道:“大人也瞧见了,自打天塌后,这世道就一天比一天难过,南越的大老爷们都疯了!他们天天捉人献祭,不管凡人还是修士,统统照抓不误,光是村子里就被抓走了七个乡亲!老妇生怕哪天囡囡也被捉走,才跟着他们跑出来。”
  林长辞心中思忖,掐指算了时间,又问:“你们来中土多久了?”
  老妇人有些惶恐地道:“四日……不,今日是第五日。大人要遣我回南越吗?老妇不要田,跟囡囡有一口吃的就行了,千万莫遣我回南越!”
  林长辞摇头,道:“叫上你的同行者,与我等一道进城。”
  四五日……若算上南越到中土的路程,正好能对得上天上那块黑斑缩小又变大的时间,黑斑变红会和南越世家的行动有关吗?
  城外这些人倒是没有染病,但再滞留下去,就说不准了。
  救一人是救,救一城也是救,不如先带进去,再从长计议。
  老妇人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直到温淮对她重复了一遍,她才颤抖地站起来,扯着嗓子对附近喊:“乡亲们,可以进城了!我们可以进城了!”
  周围蠢蠢欲动的人一下子振奋起来,尽管脚步有气无力,依然互相搀着,目光灼灼地盯着林长辞。
  “真的可以进城了吗?”
  “仙人大德,多谢仙人!”
  他们何尝不知城中正在流行疫病,但走到这里,干粮已尽了好几日,草皮、树叶、泥巴,能吃的都吃了,不知还能不能走到下个城池,倒不如进城赌一赌。
  温淮抱着剑在后方盯着,以免他们生乱。林长辞叫上婉菁,回到城门口,出示了神机宗令牌。
  守卫们无比欢迎修士来救命,但对他身后的流民们颇有微词:“大人,这些人不能进去。”
  “为何不能?”
  “大人有所不知,疫病就是从南越传来的,他们是南越人,上头吩咐了不让进。”
  “你们城守不是跑了么?”婉菁问。
  守卫道:“是这样没错……但如今是李督邮暂代城守之职,他吩咐过不许南越人进城。”
  林长辞取出长老令:“本座要面见你们督邮。”
  长老令地位在宗门令牌之上,守卫们何曾见过这等令牌,连忙双手捧过,匆匆进城上报去了。
  他约莫是第一个前来支援的长老,又出身大宗,无人敢轻看,没一会儿,一名小吏气喘吁吁地随守卫跑来,道:“督邮请大人前去郡府。”
  “这些人呢?”林长辞示意了一下身后群众。
  小吏为难道:“督邮大人说,这些人需在城外等候,若有急病濒死者,需有人担保不得生事方能入城,而且只能送去圈定的地方。”
  看来不见到人,那名督邮是不会松口了。
  这时,白西棠走上前来,主动道:“师兄安心进城便是,此处有我关照。”
  饶是方才见过流民惨状,他笑意依然不变,颇有薄凉意味。
  林长辞摸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吩咐温淮道:“我会尽早回来,你与婉菁在此处看顾好流民。”
  进了城,城中铺面而来的死气叫人窒息,疫鬼猖狂地在街巷穿梭,腐臭味与淡淡的药味混合,酝酿出一股极为难闻的味道。
  流火与疫病的双重夹击下,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路边的尸体不知死了多久,小吏掩住口鼻,麻木地绕过它们,给林长辞带路。
  如今的平城像生了腐肉,若不尽快剜去,剩下的地方也会接连坏死。
  林长辞本以为会见到难缠的官吏,不曾想到,见了面竟是熟人。
  “您是……”那人一脸惊诧,随后一拍脑袋想了起来:“哎呀!林仙长!”
  他竟是一年前林长辞下山除魔时,那家县令的师爷。
  师爷面上既是震惊,又是感慨:“想不到一年前仙长救了在下的命,一年后又要来替下官解难!这可真真是天意啊!”
  现在不是叙旧的好时候,林长辞长话短说,道:“解难谈不上,本座此番来,是想将城外那些流民带入城中。”
  师爷语气有了一丝为难:“既是仙长下令,下官本该答应,可疫病从南越传来,下官担心……”
  他主动拉开交椅,请林长辞坐下,又殷勤倒了茶,只是城中围困数日,茶水也已寡淡无味。
  林长辞没有接他的茶,肃然道:“城中疫病本就严重,不管从哪条官道送来药材,都要从城外经过。若不管城外流民,任其饿死,尸身无人收殓,也会爆发疫病,届时绊住送药之人,城中城外岂不两失?”
 
 
第114章 白发
  师爷醍醐灌顶,一拍脑袋道:“哎呀!还是仙长有先见,在下这边遣人放他们入城!”
  他连忙吩咐了左右,又问:“仙长可有落脚之处?若不嫌弃,不妨住在郡府,如今城中无人做主,仙长坐镇是再好不过了。”
  “此事再谈不迟。”燃眉之急在前,林长辞无心休息,细问道:“城中染病者几何?医馆几间?药材多少?粮仓可还有余?”
  师爷能做到督邮,也是个精明人,略有思考便答:“前日文书呈过考察,城中统共一万二千余户,染病者占了三成,因人手不够,余下还未登记。医馆五间,但大夫染病者不在少数,仅两间还在看诊,至于粮仓……”
  他小心地求问:“仙长问粮仓,莫不是想放赈?”
  林长辞还没回答,他已苦笑道:“实不相瞒,下官接手郡城时也曾想过,但开仓一看,里头尽是数年前的陈米,两日便放完了。若还要放,需向本地官绅家中借,他们轻易不肯借出,官衙又暂时无可许诺,这便两难了。”
  凡人官场里的勾结来往不是林长辞所擅,但修士亦有自己的一套办法:“本座既奉盟主之命,自当暂代联盟行事。你派遣一队人马,拿上本座的长老令,以联盟之名借粮。”
  师爷欲言又止,听他继续道:“此粮记在神机宗头上,待城中渡过难关,便派人来还。若有不测,也由本座承担。”
  有他主动担责,师爷安了心,拱手道:“多谢仙长!”
  温淮带着流民进了城,督邮将城南一块荒废已久的地划为临时落脚处,派了些衙役前去看管。
  没一会儿,小吏那边传来坏消息,大户依然不肯借粮,林长辞本想派温淮去,但温淮以婉菁压不住流民为由,把差事给了她。
  小姑娘没让人失望,她对内和气,对外却十分有其师之风,软硬兼施,不卑不亢,没费多大力气就叫大户松了口。
  傍晚,几车药草送到了平城外。
  白西棠领着人来了郡府,沿路看了城内惨烈景象,神色却漠不关心。送来药草后,他仅对林长辞说了一声“任凭师兄使用”,便去了督邮给他安排的厢房。
  他不插手,固然叫人生疑,但事情紧急,林长辞没有追问。
  李督邮命人在城西搭了一道长棚,染了疫病的人被送进去用药,有的人家死活不愿,他就亲自登门,拉了修士做大旗,好说歹说把人送了进去。
  看着来往送药的学徒,督邮在浓厚药味里摸了摸头顶官帽,不知不觉松了口气。
  听林仙长说,过几天还会有修士前来支援,平城是保住了,他花了大钱捐的官身也保住了……对了,林仙长呢?
  他四下找了找,余光见青年越过了他,以手巾挡住口鼻,独身进了长棚中。
  ……
  白西棠拉开衣襟,底下如玉的皮肤上,狰狞鞭伤的结痂已落了,留下几道淡淡的痕迹。
  他剜了药膏,在痕迹上薄薄涂了一层。
  平城的夜晚一片死寂,连一点活物的声音都听不见,他独自在黑暗里坐了一会儿,没有点灯,想象林长辞此时在做什么。
  是在亲力亲为地救人,还是和他那师侄在一块亲亲热热?又或者,在为联盟还未到来的援助而烦心?
  白西棠无声笑了笑。
  那个人做什么,想什么,真是太好猜了,以至于根本不用节外生枝,他也自己会走上别人算计好的那条路。
  后心忽然一冷。
  白西棠拉起衣襟,看也不看,道:“若我死在这里,你们的计划可就全毁了。”
  黑暗中,似乎隐约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影子冷笑道:“你已生了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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