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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当他们连滚带爬地跑进狭道时,一人从狭道中缓步而出,极强的气势逼得人步步后退,被迫退回洞里。
  “原是这般?”
  来人轻声说。
  他微微低了头,红眸垂下,俯视着在场的人,清冷面容一半隐没在暗色里,看不清是忧是怒,宛如无悲无喜的神祗。
  数道剑气在他身后浮现,感受到灭顶之灾,怪物们畏惧起来,连地上血肉也来不及再吃,一个劲地往后躲。
  “且慢。”又一人从他背后走出:“我来便是,无需脏了师尊的手。”
  说着,这人拔出长剑,金色灵力在洞中流转,照亮怪物们惊恐的眼眸。
  千钧一发之际,季文扑到林长辞的脚下,大喊道:“剑下留人!”
  他咬牙道:“恩人,他们……他们不是怪物,是我们的血亲啊!”
 
 
第106章 上山
  剑光停了一拍,似乎在等季文解释。
  冰凉的风从狭道灌入,吹得人后心发冷。
  劫后余生,季文尚且心有余悸,可看着满洞瑟缩的怪物,惊慌的同村人,以及持剑而来的恩人,他擦去额头冷汗,忽然落下泪来。
  “村里头原先不是这样的……”
  季家村在雪山脚下生活绵延已有几百年,这里山路崎岖,又兼偏僻,村民们甚少出行,靠着打猎和偶尔经过的行商过日子,倒也平和顺遂。
  可十余日前,一群不速之客将平和打破了。
  他们穿着面料奇特的轻薄衣服,手臂系着黑纱,在冰天雪地里来去自如。为首的人进了村,请求村民帮忙救救同行者。
  被救的人长袍罩住全身,面容也陷在暗色里,看不清长相,露出的下颌极其浓丽,鼻若悬胆,唇若涂脂,天然一副好相貌。可这样惊人的脸,却爬了两道狰狞的裂痕。
  叫看过的人都倒吸一口气,裂痕没有流血,血肉乌黑,仿若两道蜿蜒长虫,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多谢你们救我。”
  被异样的目光盯着,伤者仍然十分平静,嗓音略哑。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村医心道他还没给这人用药,这人就醒了,哪里是他救的,“诸位这是从何处来?”
  奇怪的是,同行者没有一个回答他,依旧是伤者开口:“南越。”
  村医惊讶道:“大老远来这儿?这儿可什么都没有。”
  伤者笑了笑不说话,等村医帮忙煎好了同行者提供的草药,他才再度开口:“我不会在山下停留太久,你有什么愿望么?”
  “什么意思?”村医道:“你要报答我?不必不必,太客气了。”
  “我必须要满足你的愿望。”那人脑袋动了一下,转向某个方向,弯唇道:“嗯……我知道了,你想要你娘的病消失。”
  村医大惊,不明白他为什么知道自家老娘得了病,却一刻钟后看见重病沉疴的老娘主动来了前院,好似感觉不到病痛,神情木然地对伤者行礼。
  小村子中,向来是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瞒不住别人,于是第二天伤者住的院子人满为患。
  他们挨挨挤挤在院落中朝拜,请伤者施法的时候,伤者只说了一句话。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他指了指山,“若有愿望,就在山下呼唤吧,我会听见的。”
  随后,这群外来人就消失在院中。
  几乎所有村民都以为此人是山神显灵,急急忙忙把行礼一收拾,带上一两只牲口作为献祭,跋涉数个时辰抵达山脚,祈求山神回应愿望。
  “他们没有回来?”林长辞问。
  季文苦笑着摇头:“回来了,但回来的,不止是活人。”
  第二日,一家妇人浣洗衣服时,见三四人顺河水漂来,叫人打捞起来一看,立刻骇然震动——这些几人正是先前去供奉的人。
  若是全部死了,倒也算界限分明,可半天后,其他失踪的人全部回来了,言行与平日无异,问及此事,只说那人会帮他们实现愿望。当晚,他们中有人便发了狂,袭击村民,还联合前几日的外来者袭击村民。
  从那晚起,普通村民也偶尔会出现发狂病症,偏偏有人事后清醒过来,神志如常,村中自此陷入某种混乱的境地。
  而没有清醒的人被家人们关在此处,希冀着他们尽早清醒。一个村的人谁不是沾点亲带点故,加之无法预料谁会发狂,只能默默吞下这口气。
  村民将发狂的人送来山洞,清醒就带回去,已是这些日子心照不宣的行动。
  听完前情,林长辞掐诀,看着洞中飘飘忽忽的魔气道:“凡人若堕入魔道,意志多半已崩溃,怎会清醒?”
  季文叹气道:“恩人此话不假,但清醒的人没有什么特别征兆,没法分辨。不瞒恩人说,我前几日也发过狂。”
  林长辞诧异地挑了挑眉,指尖按在他的命宫,从中窥见了一株枯萎的魔种。
  季文感觉脑海一痛,眼前模糊了一下,再清晰时,又没察觉有什么异常,惊讶地摸着眉心道:“这是做了什么?”
  林长辞翻过手指,指尖萦绕着一寸黑气。
  “这是魔修种的魔气。”他看向温淮,话却是对季文说的:“凡人未曾入道,经脉狭窄,若种入魔气,则能在极其短的时间内生根发芽,为其所用。”
  温淮皱眉,拉过他的手,把黑气拂开,道:“如此猖獗,莫非巫真已穷途末路?”
  季文呆了一下,旋即一阵后怕,后心冒出冷汗。
  他怀着微渺的希冀问林长辞:“恩人,我侄儿他们……也能变回来么?”
  林长辞沉默地看着他。
  季文心中咯噔一声,仰着脑袋一错不错地看着他,语气近乎恳求:“恩人,他们只是病了,过一阵就会好的,对吗?”
  见林长辞仍旧不语,季文的心直直坠入了冰窟,缠着手去抓林长辞衣摆。
  温淮上前半步,以剑鞘委婉隔开,道:“若有救,师尊自然会救。”
  二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人神志崩溃,没有清醒的那一天了。
  “可、可是……”季文心怀侥幸道:“咱们都变回来了啊!”
  他急得声音都颤抖起来:“怎么会变不回来呢?侄儿他没有做过坏事,待人也好,神仙不是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吗?”
  林长辞微微叹息一声,道:“他们回不来,因为,他们的魂已经散了。”
  他目之所及,躯壳空空荡荡,只剩一点嗜杀的本能,没有魂魄,一个也没有。
  “不可能,你骗我们!”旁边村民起身大喊。
  他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自家大儿在山洞过得好好的,就等着变回来了,结果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告诉他,大儿回不来了,怎么可能呢?
  他愤恨道:“你们难道和那群人是一伙的!”
  “大武,不得对恩人无礼!”季文喝止道。
  他知晓以自己几个无能为力,却想给侄子挣一条活路,艰难道:“恩人,莫非再无办法了吗?”
  林长辞摇了摇头。
  那双凤眸往下垂时,天生带着悲悯,仿佛心怀慈悲的神祗。
  季文神情颓然地坐在地上,听林长辞叹道:“若早来几日,或许有救。但如今魂魄尽数散开,即便拼凑完整,也回不了肉身,不如早入轮回。”
  村民们麻木地沉默了片刻,季文深吸口气,仿佛下定什么决心,勉强打起精神道:“待我……我与村中商量商量。”
  他擦干泪眼,扶着洞壁起身,走之前回了头,对地上的侄子柔声道:“贤侄,舅舅走了,一会儿再来看你,别怕啊。”
  ……
  南越。
  天色将明,在层层叠叠的宝塔上晕染出艳丽的绯红。
  枫叶片片垂落风中,开满繁花的山丘顶上,婢女无声地举着托盘,殷勤为家主奉上精心准备的茶点。
  一只搭着黑纱的手掀起半边帘帐,露出冰冷端庄的面庞。
  宋临风抬眸,淡淡瞥了一眼天色,道:“日子已经到了,你要留下来?”
  宣隐衫垂眸看着棋局,捻了一枚棋子:“我既为宋家夫郎,怎能独身出局?”
  他似乎在思索下一步怎么走,宋临风浅浅品了一口茶,道:“既然要留,便留到最后吧。”
  “留久一点。”她轻声说:“比我,比巫真更久。”
  ……
  天色熹微,温淮留下驻守山洞,林长辞和季文回到了村中。
  “咱村的人重情义,定然有很多人不依。”季文耷拉着眉毛,眼里含着说不出的伤感:“到时候又该怎么办才好?”
  村头的院门里冒出个人,一看是他,立刻开口喊住:“师伯。”
  林长辞道:“只你一人在此?”
  李寻仙指了指门内:“丹桂师姐也在,徐师兄要我转告师伯,村中情况不寻常,他已去附近联系了小尾巴,让师伯不用担心。”
  林长辞颔首,问他:“你怎么不同他一起去?”
  李寻仙乐呵呵道:“我教小山识字呢。”
  刚过寅时,村中已有许多人起来了,各自带着干活的农具,交谈间见季文和林长辞从外面回来,目光有些迟疑。
  季文带外人出去做什么?难道他泄了秘?
  “大家停一停,听我说句话。”
  季文捏紧了拳头,主动走上前大声招呼村民。
  林长辞默默站在他身后,与村民们怀疑的目光一一相接,并未开口。
  “昨夜,我和大武他们去了……”
  他才起头,只见身后苍白病弱的青年猝然拔出长剑,斩向某个无人之处。
  凌厉剑气荡开尘土,村民们被糊了视线,急忙大叫着后退,不知道他这是发什么疯。
  “做甚么!莫非这人也染上狂病了!”
  林长辞面色凝重,脚尖一点,消失在了原地。
  他身形再次出现时,已是在接近村口的地方,提起青霜又是一斩。
  他没有看错,方才季文说话时,这里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魔气酷烈,速度极快,能躲过他的突然发难,除了巫真不做他想。若巫真在此动手,这些村民都没法活下来。
  他御剑追上去,李寻仙听到动静,跑出来道:“师伯!我叫师姐来助你!”
  “不必。”林长辞脸色肃然,瞬息已飞出数里,远远传音给他:“你和丹桂好好保护村民,即刻与你师兄联络。”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也消失在李寻仙的视线中。
  情况紧急,林长辞只来得及吹响暗飞声,便一路追着巫真上了雪山。
  他知晓前方或许会有设伏,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飞上来后,除了凛冽寒风剐着肺腑疼痛,竟毫无其他阻碍。
  “何必藏头露尾?”
  他冷冷地落在松软雪地上。
  花了几刻钟追到这里,巫真连头也没冒一个,灿烂朱红从云端浮现,暖金色无穷无尽地铺洒上连绵数百里的山顶,恢弘而壮丽。
  日出时分,青年持剑,衣衫单薄地立在雪地里,警戒着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敌人。
  他的肤色比雪还要苍冷,浓墨般的长发在霜风里飘飞,青衫镀上金色,宛若传说里的山中谪仙。
  落仙山上寂静得只有风声,林长辞布下阵法,锁定了魔气的方位。
  红眸中是冷然战意,他正要收剑去寻,眼前忽然一黑。
  晕倒了?
  他以剑身杵地,愕然发现并不是自己的原因。
  不,不对!
  他还直直地站在雪地里,风声、飞雪、浮云……一切都没有变。
  ——只有日光不见了。
  怎么回事?
  林长辞心底升起一个荒诞的猜测,不详的预感瞬间爬满了整个后背。
  他抬头,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看去,红眸睁大,努力想要看清那个方向。
  在微弱的天光里,他看见了一个瘦高的背影。
  少年转过身,面无表情,眼睛微微阖上了。
  方才他还在山下调解着村民的争吵,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落仙山上,林长辞的面前。
  在注视中,李寻仙睁开了眼。
  他眸中无悲无喜,未曾张口,林长辞的耳边却响起了他的声音。
  “天道有缺。”
  “寻仙?”林长辞心头惊疑,向他迈出一步。
  “天道有缺。”他重复道。
  林长辞停在原地,绷着嗓音:“……何解?”
  他说:“以血补天。”
 
 
第107章 天黑
  无边无际的浓墨席卷天地之间。
  像谁骤然吹熄蜡烛,大袖一兜,把日光藏匿袖中。
  剑尖在雪地轻点,替林长辞探明前路。他一步一步前行,直到站在李寻仙面前。
  熹微光芒里,少年人面色平静,双手笼于身前,脊背挺直,如文士般优雅,眸中威严而从容。仿若有人暂时借用了这具躯壳,跨过天堑与他对话。
  林长辞心中一震,眼前目光是如此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对望过。
  他定定地问:“何为缺?何为补?”
  “损不足以奉有余。”李寻仙伸出一只手,遥遥点向日出之地,温声道:“天地机缘,皆有定数。损有余而补不足,自当以血偿之。”
  一点盈盈金光从他指尖所指方位升起。
  金光穿过风雪,越来越近,上面的人影也逐渐清晰。
  “师尊!”
  那人的声音穿透黑夜,送到林长辞的耳边。
  林长辞捏诀,青白光芒冲天而起,向来人昭示着自己的方位。
  温淮收剑落在雪地上,和李寻仙对视一眼,心中立刻察觉出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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