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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魔尊是动了杀心的。
  巫真出名在很早的时候,靠着战斗时手段多变残忍、不顾后果而叫其他魔修心生畏惧,毕竟没有人奔着每次战斗必死的结局去。
  法术被老者挡下之前,周围魔气一震,瞬间变阵。
  巫真身影仅腾挪了几息,竟已在老者周身不知不觉布好杀阵,一道魔气凝成的利刃从上坠下,刹那湮灭老者的身影。
  玉箫在空中飞了一圈,回到巫真手中。他放在唇边,声音响起时,好像展开一幅浮尸千里,饿殍遍地的画卷,其中冤魂哀嚎切切,呜咽般的声音令人生寒。
  箫声吹散了面前的魔气,方才老者所站的位置干干净净,仅剩一席月光。
  箫声为之一滞。
  巫真敢肯定,即使自己此时并非全胜时期,全力之下,渡劫期修士亦要避其锋芒。可老者应对时极其轻松,甚至没有一分一毫的灵力波动,如不可斗量的海水,望不见顶的山岳。
  此人从绝非南越而来,至少他并不听命于宋临风。
  呵……真是高看宋临风了,她违背约定,提前复活自己,便以为掌控了他。
  想来也是,那个女人从来如此笃信能拥有一切,又怎会特地派人来追杀“尽在掌控中”的人。
  “看来,本尊有眼不识泰山?”巫真放下玉箫,冷冷道:“出来吧。”
  老人的身影出现在几步之外的河堤上。
  他面前不知何时摆下一方矮几,矮几上放着一壶尚在炉火上煮沸的茶,热气氤氲,散发出糖水般的甜香。
  “请。”
  老者跽坐下来,坐姿端正,向着他做出邀请的手势。
  这副架势像是要同他煮茶夜谈,巫真可不信方才生死敌对的人能如此平和。
  他略一思索,撩起衣摆在老者对面坐下。
  老者手中出现一柄小扇,轻轻扇着炉火,淡淡水汽隔绝在二人之间,蒙上一层若有若无的面纱。
  “魔尊重回世间,已有月余了吧?”老者语气平淡,好似闲话家常。
  巫真嗤笑一声:“你倒是奇怪,旁人对魔修避之不及,听你语气,倒像迫不及待。”
  老者笑笑道:“天道之下,众生平等。修士也好,凡人也罢,不过都是逆旅之中一行者。”
  巫真目光幽暗。
  这话有意思,众生皆行者,那脱身而出、旁观众生的老者又是谁?
  老者未等他多想,慢悠悠揭开壶盖,小扇轻摇,散去壶口热气。
  “我此番入世,仅为了却两桩机缘。”
  巫真随着他的动作看向茶壶,壶盖撤去,壶中却没有一滴茶水,盛满了通透月光。
  “一桩是我?”他沙哑地问。
  老者颔首,他又问:“另一桩呢?”
  老者笑而不答,在桌面轻叩三下指节。茶壶凭空而起,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将它提起,在巫真面前做出“倾倒”的动作。
  真的有茶水倾泻出来。
  澄空如月光的水落入杯中,馨香四溢,指尖触及的杯身却冰冰凉凉。
  “请用。”
  巫真只是闻了闻,便把茶盏放下,冷淡道:“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老者道:“你身躯残破,已于修炼无益,若再急躁,又怎能飞升?”
  最后二字一下子触动了巫真,他抬眼,目光如毒蛇般阴冷戾气。
  魔修虽是修士中的少数,却不是没有飞升的可能,尽管飞升后也有“得位不正”的嫌疑,但谁又愿意因几声骂名而放弃呢?
  “啪”,指尖飞转的玉箫被扣住,巫真沉沉道:“你口中的机缘是飞升?”
  两桩机缘,意味着两人即将飞升,另一人是谁?
  老者淡笑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巫真看他的眼神已经起了变化,眼前人疑点重重,故弄玄虚,看似不答,实则已将答案摆在自己面前。
  世间死而复生之人甚少,当世不过二人。
  他,以及宋临风为他择定的身躯——林长辞。
  巫真不知道那人在缺少千金引及借命法的情况下是如何复生的,也不关心,只要抹除魂魄,那幅身躯便能为他所用。
  “不会有两桩机缘了。”巫真勾了勾唇角,残忍道:“他迟早会是我的。”
  他是个聪明人,不过几句交谈便明白了一切。
  无论老者所言是真是假,林长辞的身躯都是他要拿到的东西,只有如此,才能扛过即将到来的劫数。
  老者脸色平和,似乎对他话语间的杀意无所触动,倏忽拢袖一笑。
  破空声里,玉箫失去追杀目标,从半空中落下。一呼一吸间,对面的人影宛如被水擦去,最后氤氲的茶水和月光都消失了,徒留袅袅热气,像是梦醒。
  巫真收回玉箫,冷哼一声,道:“装神弄鬼,下次,定会找出你的真身。”
  ……
  “轰隆————”
  雷鸣声中,大雨落了下来。
  少年躺在山洞中,双眼紧闭,脸色平静,对震耳欲聋的雷声毫无察觉,还陷在一场好梦里。
  林容澄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很多年前的立春那日,师父将迷失在山中的他捡了回去,一路云雾袅袅,山径清幽。
  他起先以为只是一段普通的回忆,可越走越发现脚下的路熟悉又陌生,不是边陲的故乡。
  像是卧云山。
  师父领着他走出山道,前方拦了几名弟子,随后他与那些弟子发生了争执。林容澄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同他人争执,只感觉心中愤懑,委屈得要哭出来。
  “师父……”
  林容澄扯了扯前方人的袖子。
  预料中的,温暖的手心落在头顶,师父的声音如清泉般净澈,宛若叹息:“容澄,你要快些长大,为师要走了。”
  “师父去哪里?”林容澄慌得抓住头上的手:“我也去。”
  下一瞬,头顶的温暖消失,猝不及防的疼痛袭来,肩膀、腰腹和膝弯疼得要命,林容澄跌在地上,感觉额头全是冷汗。
  他颤抖着抬眼,身下是擂台,师父就坐在不远处,穿了一身少见的蓝衫,淡淡地看着他。
  “师父!”
  林容澄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要跑过去,却被面前的对手一绊,险些摔出擂台。
  心中全是不知来处的怒火和恨意,在情绪的驱使下,林容澄下意识拔出佩剑,一头懵懂的小兽对敌人露出獠牙。
  剑身命中了对手的心口,林容澄睁大眼睛,不明白自己为何下手如此果决。
  他杀了这个人么?
  林容澄握着剑柄的手轻颤,退后一步,低声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对手没有面目,也没有流血,就这样倒下去,一旁的长老见状大喊:“本场宗门大比,胜者——温淮!”
  温淮?他的便宜师兄?
  林容澄脑海里乱糟糟的,简直一片浆糊,左右看看没找到温淮的身影,随后想起什么,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手。
  难道说,这不是他的梦境,而是便宜师兄的往事?
  他想起什么,猛然抬头,看向坐在高位的师父:“师父!我是容澄!”
  师父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与身侧的大师兄交谈几句,随后向他颔首:“想做我的弟子?”
  “我想!”林容澄大步跑上去,委委屈屈道:“我本就是您的弟子。”
  林长辞好像对他笑了笑,在他到达身边之前,风一吹便化为了齑粉。
  “师父——”
  林容澄不甘心地伸手。
  眨眼间场景又变了,眼皮有些重,仿佛极度困倦,差点叫林容澄一头栽倒。
  有人扶住了他。
  林容澄甩甩脑袋,听到那人熟悉的声音:“去歇息。”
  师父!林容澄张口,嘴里却自动说出了别的话:“不,我要守着师尊。”
  这具身体的声音比如今稚嫩些,饶是如此,林容澄也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温淮。
  这些果真是温淮的往事。
  他为什么会梦见温淮的记忆?林容澄有些不解。
 
 
第89章 塌天
  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林容澄站在一边,手持墨块,像在伺候笔墨。书案上摊开一页白宣,师父眉头微蹙,沉思了几息,方才提笔落下几行字。
  知道是便宜师兄温淮的回忆,他不再像之前一样慌乱,四下瞥了几眼,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
  关于师父过去的事,他知道得不多,即使有心去问,师父也不多谈。
  每次问后,师父总会坐在竹舍林下,一坐便到傍晚,手中书卷久久不翻动一页,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淡得随时会远去。
  他怕师父露出那样的神色,也怕师父真的离他而去,于是渐渐不再问了。
  思绪转回现在,林容澄看见窗外紫花如瀑,庭中立着那株活了三百年的梨树,认出他所在的地方正是扫花庭。
  既然是师父在卧云山的居所,那他此刻便是在书房?
  林容澄看向纸上的字,“融银草三钱、奇南香一味、甘木半两、朱砂一钱……”,不是常见的药方,像是师父补魂时会用到的几味药材。
  林长辞写完一整张纸,招来随侍弟子送出去,紧接着看向“温淮”:“如此可安心了?”
  “温淮”不吭声。
  林长辞摇头,淡声道:“定要亲眼见到为师歇下才作数?真倔。”
  他拉起“温淮”的手臂,转身往屋内走去:“那便与为师一同歇息,十四个时辰不眠不休,你也累了。”
  少年连忙把手中的剑换到另一只手,虽仍未开口,林容澄却感觉到一阵喜悦漫上来,冲淡了疲倦。
  毫无疑问,便宜师兄此刻十分开心。
  林长辞把他牵到内室,布局与如今有些不同,像是专门开辟的一方小室。窄边书几上放了几本古籍,有经常翻看的痕迹,边上置了方小巧薰炉,一旁还有琴台。
  林容澄从不晓得师父还通乐理,更没听过他抚琴,不免有些好奇。
  他见师父打开薰炉雕着梅花纹样的盖子,往里添了点香料,闻着味道十分清淡,料想是安魂香之类的东西。
  林长辞盖上小炉盖,将珠帘放下,随后和衣躺在了小室里唯一一张矮榻上。
  小室只有一张榻,便宜师兄睡哪?
  林容澄脑子懵了一下,师父却阖眸不语。
  正当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身体突然动了——“温淮”走过去,也往矮榻上躺了下来。
  怎么回事?温淮怎敢如此僭越?
  林容澄若能操纵身体,此刻必定是瞪大了眼。
  他与师父隐居时,就算极为受宠,也断断不敢和师父躺在同一张榻上闹他休息。师父身虚体弱,喜静,林容澄与鹤连路过竹楼都轻手轻脚,生怕惊扰。
  但师父这会儿躺在里侧,外边还留了一人身位,不嫌拥挤。那个位置是给谁留的,不言而喻。
  即便只是回忆,林容澄也忍不住心头冒酸,当年师父对便宜师兄可真好。
  少年并排躺在林长辞旁边,明明已经很困了,却强撑着说话:“师尊,二师姐昨夜传信回来,说三师姐受了伤,幸而伤势不重,我自作主张去丹阁开了方子……师姐还说,隗州城破了数日,魔修虽被尽数斩杀,仍有些浑水摸鱼的冒头,城中人手不够,恳请师尊向主峰借些人手,对了……”
  他实在太疲倦,挑拣着脑海里有用的消息,断断续续地跟林长辞说,说着说着,忍不住闭上了眼。
  困意再也抑制不住,铺天盖地涌来。
  林长辞静静地听,很快听见身侧少年人匀长的呼吸,便睁开眼,摸了摸他的头。
  林容澄正努力和周公作斗争,忽觉身上一暖,多了件薄被。
  他下意识放轻呼吸,想让师父不必操心自己。
  香幽幽地燃着,安定平和,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久到林容澄真的快睡着时,他听见几声轻咳。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心中一紧,好在师父很快便停下了。
  接着,那只温暖的手再度摸着他的脑袋,声音很轻:“当真累坏你了……将你拘着,本是怕魔修残害,如今杂事繁多,我亦牵挂月水她们,先前安排竟不知是好是坏……”
  他听见师父轻轻叹了一声:“往后的日子不会再如此艰辛了,待此战诛灭魔修,为师便允你们出去游历。”
  林容澄很想回应师父,无奈便宜师兄睡得太死,他费了好大的劲,勉强动了动嘴唇:“师…父……怕……”
  林长辞微微一怔。
  “温淮”似乎是在梦呓,嘴抿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还是个孩子呢。
  林长辞替他盖好薄被,略略失笑,拍拍稚嫩的肩膀,声音愈发温和:“莫怕,为师会一直陪在你们身边。”
  他的声音宛如溺人的泉水,林容澄沉入其中,飘飘忽忽地往下落。
  下落?
  林容澄一个晃神,感觉自己真的落到了水洼之中。
  一回生,二回熟,他撑起身子,甩了甩沾湿的袖子和衣摆,环顾四周,脸色骤变。
  “师父!”
  黑漆漆的环境之中,夜明珠光华幽幽照亮一人。
  那人垂着脑袋,被吊起双手锁在石壁上,露出的手腕和小臂裂开许多伤痕,原本的白衣已□□涸鲜血浸染得看不出颜色,指甲里带着干涸的血泥,像是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林容澄拔出长剑便往锁链斩去,心中狂怒。
  谁敢这般对他师父?
  剑光落在锁链上,摩擦出一瞬的光亮,锁链纹丝不动,只多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林容澄咬牙,眼中倏忽掠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狠戾,仿佛有什么东西冲破了桎梏,让他顷刻间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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