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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什么都没有吗?
  林长辞看了几息,终究低头尝了一口糖画。
  很普通的甜,他许多年都未再尝过这个滋味,含着凡尘烟火的味道。
  游船从茶楼边的桥下经过,歌女抱着琵琶,在船头咿咿呀呀地唱着:“今日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
  剩下的糖画嚼碎后,除去舌尖那点甜,刚才所见似是大梦一场,寻不着分毫踪迹。
  “开时不解比色相,落后始知如幻身……”
  林长辞听着唱词,好像忽然就有了兴趣,并未急着上楼,移步河边听她们继续唱道:“空门此去几多地?欲把残花问……”
  “师尊。”
  见他久久未回,温淮径直从楼上飞了下来,落到他身边,道:“方才那人是谁?”
 
 
第76章 桂香
  林长辞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只知道并无恶意。
  他低声道:“不是叫你陪殷宗主说话吗,怎的自己下来了?”
  温淮凉凉道:“师尊真以为我和他有许多话可说?”
  他随手往林长辞腰间系了个同心结,恰逢此时,殷怀昭也下了楼,踱着步子走过来,似笑非笑道:“原来这结是给林长老的。”
  “总归用不完,我待会儿支个摊子全数送了。”温淮回敬了一句:“殷宗主若是想要,拿去便是。”
  殷怀昭竟微微颔首,好似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真从他手里取了一枚,看向林长辞。
  林长辞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殷怀昭上前一步,把这枚同心结也系在了他的腰带上,笑道:“殷某借花献佛了。”
  两个同心结挨挨挤挤地并排系着,有着说不出的别扭。
  林长辞眼皮一跳,再次强调道:“殷宗主,林某待宗主是友人……还是不要做这等让人误会的事了。”
  “误会么?”殷怀昭咀嚼了一下,按住了他的手,轻声道:“殷某的心意,林长老可愿听一听?”
  漫不经心的表情从他脸上褪去,不论旁边人是何表情,认真地看着林长辞。
  被这样一双鹰眸盯着,林长辞只觉如芒在背,委婉道:“殷宗主,有些事点到即止,兴许留有更多回旋的余地,你觉得呢?”
  另一只手探了过来,硬生生掰开二人的手。
  温淮冷笑道:“殷宗主当我不存在?”
  殷怀昭也笑:“殷某与林长老的事,丹霄君有何指教?”
  “自然是……”
  “温淮。”
  林长辞看向他:“既是出游,便莫要争口舌之利了。”
  温淮拧眉,不高兴他向着殷怀昭说话,但见林长辞只取下来殷怀昭所系的同心结,并未取他的,心头又忽然得意起来。
  他瞥向殷怀昭,眸中有着隐秘的挑衅。
  “殷宗主。”林长辞又转向殷怀昭:“不是说散心么?我方才听闻城南有个园子,桂花开得正好,一起去看看?”
  青年拢了拢袖子,薄唇微抿,暗红色眸子停在殷怀昭脸上,殷怀昭情不自禁放轻了声音:“好。”
  他手臂微微隔开路人,护着林长辞走入人群,二人身影很快消失在长街的熙攘里。
  人群外,红衣高马尾的人一步未动,立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眸色愈发暗了下来。
  ……
  发现某个令人头疼的人未跟上来,林长辞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轻微的不安。
  他太了解温淮了,这个人遇到不顺心的事却不吭声时,必定在谋划什么事。
  城南的游人比茶楼边上更多,还没进园子里,馥郁的桂花香味便飘了满街。
  垂着金色小花的枝头从女儿墙上沉甸甸地探出来,墙里开花墙外香,地上已然零落了许多,被来去之人碾成落尘,犹有余香。
  此处灵气也浓,听闻园内种了上百株桂树,驻守此城的修士亦是爱花之人,不惜花大手笔在地下引了一条细窄的灵脉,以使桂花开得更盛。
  许是花香舒缓了心绪,又或许是不用恼于殷怀昭与温淮的口舌之争,林长辞气息平顺下来,沉心静气,经脉中的灵力流淌也不再带着隐隐刺痛。
  幽桂园里,人群拥挤依旧,殷怀昭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时贴着林长辞后背。
  林长辞有些不大自在,不习惯与他人贴这般近,故意走快了些,引着殷怀昭往少人处而去。
  穿过一道少有人烟的拱门,角落里的小亭后深藏着一片桂花林。
  耳朵总算清净了,林长辞仰头看那些金黄色的小花,眉目间映着柔和光华,忽然听殷怀昭道:“在想丹霄君么?”
  林长辞微微一愣,见那双鹰眸移了过来,平静道:“若此刻在这里的是丹霄君,林长老会不会高兴一些?”
  林长辞蹙眉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殷怀昭无声地笑了笑,道:“殷某只是感觉,林长老的心似乎不在园中。”
  “是么?”林长辞淡声道:“约莫看错了。”
  殷怀昭叹道:“林长老,你知我素来眼神极好,丹霄君看你究竟是什么眼神,同为男子,我岂会不知?”
  桂花枝在风里轻轻一颤,花枝下,青年半晌没有答话。
  殷怀昭勾起他腰带上的同心结,压低声音:“林长老也不是全然无意,对么?”
  自己与温淮一道系的结,林长辞取下他的后,好似忘了此事,将温淮系的留在了腰间。
  他忘了取么?林长辞袖子下的手指收紧,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道:“一时疏忽,殷宗主莫要多想。”
  是当真忘记了?还是根本没想过取下来?
  他将同心结从殷怀昭手中抽出,解开绳索,穗子落在手心,宛如零落的花瓣。
  殷怀昭道:“林长老,回避是无用功。”
  男人屈起手指敲了敲胸口:“不能实诚面对自己内心的人,往往会很痛苦。”
  林长辞沉默了。
  他们并未熟悉到可以交心的地步,但殷怀昭此举分明在告诉他,这个人什么都看出来了,也不打算掩藏。
  片刻后,他才开口道:“我素日听西棠说,殷宗主极为喜欢某位名家的画作。我昔日曾见过一幅,果然与其他大家不同,山水仅居小小一隅,留白却漫无边际,如云海翻涌,又似山间飞瀑。”
  殷怀昭看着他,听他继续道:“有人为画中究竟是云还是瀑争执不休,名家却言,是云是瀑,端看心中之向,并无定论,殷宗主以为呢?”
  殷怀昭听出他话里有话,叹了口气,让步道:“此言有理,是殷某着相了。”
  他笑笑:“今日本是散心,结果无端端说了这许多,还望林长老海涵。”
  林长辞摇头,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少有喜怒。
  他在其他人面前总是如此,叫人不能轻易窥探内里,仿佛有一层厚厚的屏障。
  殷怀昭有意缓和气氛,道:“林长老若是累了,不妨在此小坐片刻,前方似有凉茶叫卖,殷某去去便来。”
  随着他的离开,不太自然的无言顷刻消弭,林长辞看他身影消失在另一重门外,缓缓吐出一口气,独自在栏边坐了下来。
  其实殷怀昭说得对,他的确在回避。
  要是温淮没跟来,他不会想这许多,忽略掉周围氛围,就当做一个平常的日子。
  可那个人的存在叫人无法忽视。
  他时时刻刻提醒着林长辞,有人喜欢他,喜欢到一刻也离不开,芯子早就变了样。
  面对殷怀昭心照不宣的暗示,林长辞以为自己会恼怒,慌乱,却不知为何,心底一阵莫名的如释重负。
  旁人的看法果真有那么重要么?
  他或许能在残年里牢牢封锁着这个秘密,然死去元知万事空,温淮在那之后会说什么,做什么,不是一抔黄土便能掩埋的事。
  几朵桂花落在林长辞的头发与肩膀上,一只手替他拂去。
  他猝然抬眸,见刚刚还在脑子里出现的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不知是何时来的,眸子牢牢盯着他腰间,脸色有些发沉。
  “我送师尊的同心结,师尊丢了?”
  温淮弯下了身,声音听不出喜怒。
  林长辞怕其他游人从门外进来,下意识拉开了距离:“收起来了。”
  “为何要收起来?”温淮眸色深沉:“师尊就这么在乎殷宗主的看法?”
  他顺势坐在旁边,把林长辞锁入怀中,容不得后退,往腰带上重新系了一个。
  好在他有许多同心结,一个没了便再补一个,赤红色是今日特有的标记,哪怕殷怀昭在旁,也叫林长辞没法忘记他的存在。
  “第二次了,师尊。”
  温淮扣着他的腰,眸色冷厉,语气却有些受伤。
  “你始终向着他,我不明白。”
  林长辞和他对视一眼,道:“但凡你克制些,我也不至于如此泾渭分明。”
  人人皆知温淮极得他宠爱,亲昵几分并无不妥,可温淮得寸进尺,委实过头了。
  温淮皮笑肉不笑道:“请师尊教我,如何克制静心?弟子不才,只恨不能让全天下都知晓我与师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林长辞对他和对其他人并不一样,不管是自欺欺人还是得偿所愿,想要炫耀的劲头是藏不住的。
  殷怀昭这一盆凉水浇下后,温淮觉得自己已足够克制。
  “师尊,我不信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触动,别人能在你面前如此逾矩么?”他面上扬起一抹冷笑,急迫地逼问林长辞:“除我以外,还有谁能这般吻你,抱你,与你同榻而眠?能在床笫之间做得那事而不受苛责?”
  他喉头一动,一一列举道:“师兄,师姐,鹤……还是小师叔?”
  林长辞攥住他的领口,阻止他越靠越近,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温淮停了一下,低声道:“还是说,师尊是在气我昨晚弄了你一手……”
  “温淮!”
  林长辞听不得他说荤话,耳根一红,当即喝止住。
  “你听好。”林长辞一字一顿道:“我与你之间的事,无论后来如何,是喜是怒,与旁人无关。”
  言下之意,他不算旁人。
  温淮不说话了,一眨不眨地看着林长辞,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映着近在咫尺的影子。
  “今日是七夕。”他轻声道:“师尊,陪我过一回七夕,好么?”
  他第一次下山过七夕,在成双成对里形单影只,看着心悦的人与其他人作伴,说不难受是假的。
  林长辞平时纵着他,这会儿怎么就不能再纵容一回,把那劳什子宗主抛到脑后,无论是赏月还是放灯,身旁的一席之地只属于他。
  他安静地等着回答,半晌,林长辞闭了闭眼,干涩道:“再让我想想。”
  细数余下寿命,这也许是他们过的唯一一个七夕,没有前尘,亦不会再有往后。
  “林长老。”
  殷怀昭的呼唤声响起,伴随越来越近的脚步,打破了此方寂静。
  “好。”温淮低声道:“只是……师尊的答案若不让我满意,我的行为恐怕也不能叫师尊满意。”
  等了十余年,他不介意再等一时半刻。
  察觉怀中人的僵硬,他蹭了蹭林长辞的鼻尖,随后松开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衫。
  “说定了,今夜为期。”
 
 
第77章 七夕
  殷怀昭踏入门内时,红衣的人早已销声匿迹。
  他端着竹筒,筒中斟着浅褐色茶水,当真打了凉茶回来。
  “尝尝么?茶水添了桂花糖,十分馨香,不知是否合林长老的口味。”
  既是特地买来,林长辞便接过品了几口,凉茶约莫浸在井水里冰镇过,淡淡的桂花香浮动,清甜沁脾,称赞道:“果然不错。”
  殷怀昭随意一扫,笑意顿了顿,落到林长辞腰间重新系好的同心结上,又见旁边洒了些许桂花,笑吟吟道:“园中埋了条灵脉果然不一样,鸟也滋养得灵,晓得向人献殷勤。”
  林长辞顺着他的视线落下来,心中登时了然,道:“鸟儿无心,不必在意。”
  他起了身,道:“进来时还有许多人,这会子越走越少,倒是奇怪。”
  殷怀昭见他不欲多聊,笑笑道:“人少了才好,到处都清净几分,我们不妨边走边赏,定不会像方才那般拥挤,失了仪态。”
  林长辞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二人一道离开小亭。
  走出拱门前,他感觉一道目光在注视自己的背影,目光里满是深沉。
  林长辞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
  桂花园不小,除了上百株桂花外,还种了些其他花树,花叶相映,亭台游廊曲折回环,富有姿态。
  两人一面赏花,一面随意聊了些事情,天色将晚时,堪堪出了园子。
  殷怀昭看出林长辞的心不在焉,知晓因谁之故,刻意避开那个人,笑道:“长老莫不是乏了?”
  他的背后,满城灯火徐徐亮了起来,宛如水滴相遇,一点一点汇成洪流。
  灯火辉煌,人烟阜盛,白天的庙会到底不如夜晚热闹,一队城主请来舞狮的班子在路口架好台子,随着鼓点舞动起来,还有童子提着游鱼模样的灯走街串巷,引得青年男女纷纷停住了脚步。
  一个不防,两人被欢声笑语的人群分割开来,殷怀昭想过来拉他,一股灵力陡然将他一护,顺便将他反方向带出了殷怀昭的视野。
  眼见青年消失在人头攒动的对面,这里又有凡人,殷怀昭不敢轻易动用灵力,传音道:“林长老莫急,殷某已备好了船,在桥头等你。游船顺水直下,经过山头时,我们再下船,届时山上已备好瓜果,只管赏月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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