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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素雅的颜色减淡了英煞之气,衬出几分温文尔雅的意味来。
  “林长老。”
  他下了马车,笑着对林长辞致意。
  林长辞也对他微微颔首:“殷宗主。”
  殷怀昭上下打量他几眼,感叹道:“长老今日风姿当真是仙姿玉容,举世无双。”
  林长辞闻言稍稍一顿,道:“谬赞了。”
  他只穿着平日里常穿的一件白衣,并未特地打扮,连发钗也没换过,难为殷怀昭能不眨眼地夸出口。
  殷怀昭笑意不减,不着痕迹地看向林长辞身后,试探道:“林长老今日一人出游,不带随侍弟子么?”
  林长辞看了他一眼,道:“不带。”
  他知道殷怀昭在暗示谁。
  莫说殷怀昭,他自己也颇意外,温淮竟没有出尔反尔,答应了他,今日果真没有偷偷跟上来。
  只是到底心里不高兴,昨夜又狠狠折腾了他一番。
  他出门赴约时,温淮正抱着他盖过的被子补觉,没有丝毫反应,不知有无听到动静。
  殷怀昭亲自替他撩起车帘,随后上来,道:“出发罢。”
  按理说,一宗之主到另一个宗门拜会,无论如何都该和对方宗主见上一面,以示礼节,也表露对对方的尊重。但殷怀昭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出这个意思。
  赶马的弟子心领神会,待二人坐稳便驱马扬长而去。
  马蹄带起的尘土扬了匆匆赶来的外门长老一脸,他绿着脸擦了一把,心道自己就不该赶这宗巧。
  马车在林间飞驰,帘外景色时隐时现。
  殷怀昭凝视着对面的林长辞,声音和缓:“林长老那日所说之景,我特地命人布置好了,然山间终究冷寂清幽,不似七夕盛景。我看……不如先去山脚庙会逛逛,待月色升起,我再与你登船赏月,焚香对弈,可否?”
  林长辞可有可无地点头,道:“有劳宗主费心。”
  人间的七夕正是热闹时节,可于他而言,并无过多期待,或许是数百年的寿命里见过太多次红鸾烟火,冷透之后,余下的不过是零星的灰烬。
  他忽然想起端午放灯那夜,他将温淮托付给那名清丽的女修,独自一人走上出城的路,心底也是这般平静。
  或许还有少许寂寥。
  这些寂寥里,有多少无关扫花庭里的那个人呢?
  他不知道,也不愿去想。
  行至少有人烟处,灵马蹬地而起,带着马车飞上了半空,远远朝东而去。
  ……
  至山脚庙会,方到午时。
  殷怀昭一路上体贴极了,马车上准备了许多糕点瓜果,连灵茶也配了好几种,不时说些笑话解闷。
  他如此多劳,林长辞自然也不好太过淡漠,便同他聊了一会儿。殷怀昭委实健谈,又风趣细心,待马车落地,他才发现已过了近两个时辰。
  城中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卖同心结的铺子叫卖尤其婉转。
  殷怀昭与林长辞一人高大俊朗,一人清冷如月,揽客的姑娘一见便笑着将他二人拦下,道:“二位公子,买个同心结么?俗话说风前带是同心结,杯底人如解语花。我见两位生得标志,又十分相配,不如买一个挂在城北庙里,岁岁今朝常相伴。”
  殷怀昭听得一脸兴味,拿起一个似乎想问问价钱,林长辞轻咳一声道:“姑娘误会了,在下与这位公子只是友人。”
  他将姑娘递过来的同心结挂回架子上,殷怀昭眼底隐隐有些遗憾,目光一转,忽然落在他手腕上,道:“林长老手上有伤?”
  露出的一截素白手腕上,红痕尤其醒目,不像伤痕,隐隐有些齿痕,缱绻极了。
  姑娘看一眼便明白过来,半是害羞半是促狭地笑了一声,心道这公子看着人高马大,原来还没开窍,不知道这“伤”是谁吮出来的呢。
  林长辞立刻放下了袖子,心中微沉,道:“多半是小虫咬的。”
  殷怀昭定定地看着他,挑眉道:“哦?原来卧云山上竟有如此胆大的虫子,敢咬林长老?”
  他似笑非笑,像是已察觉了什么,林长辞不愿暴露,敛眸道:“即将入秋,此等虫子胆大些也是有的。”
  “怕只怕这虫子连天生剑心的剑罡都不惧,秋后照样活得好好的。”殷怀昭叹气道:“长老若不早早除掉,只怕后面要吃苦头啊。”
  卖同心结的姑娘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正好旁边又走过一名路人,连忙将其拦下,再度卖力介绍道:“这位公子,要买同心结么?古人云,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今日七夕可是赠定情信物的好时机,我们这里还有香包……”
  那人声音低沉,语气淡淡:“是么?我全要了。”
  熟悉的声音让林长辞下意识抬眼。
  温淮换了锻着流云的新发冠,高马尾垂在身后,绛红色圆领袍华贵明艳,高大俊美,眉飞入鬓,腰间照例佩了长剑,这样讨喜的颜色被他硬生生穿出几分凌厉。
  他气定神闲地接过同心结,适时向林长辞这边看过来。
  温淮对二人微微勾唇,低声道:“真巧,师尊,殷宗主。”
  ——意料之中。
  林长辞心底涌起这个词,暗叹一声。
  他就知道,温淮的保证向来是不作数的。
 
 
第75章 糖画
  温淮笑得出来,殷怀昭却有些笑不出来。
  他对温淮可能当小尾巴的情况早有防备,特地先领着林长辞来庙会逛上一遭。
  庙会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温淮总不可能在摩肩擦踵里大海捞针。
  没想到他当真跟装了狗鼻子一样灵。
  “是很巧。”殷怀昭不着痕迹地上前半步,和林长辞并肩以示亲昵:“丹霄君一人逛庙会么?”
  温淮瞥了林长辞一眼,唇角扬起,抚了抚同心结,道:“自是与心上人一起。”
  殷怀昭明知故问:“哦?就是不知哪家姑娘这般有幸了?”
  眼看温淮要回答,林长辞怕他乱说话,打断道:“殷宗主,这位姑娘还要做生意,我们还是莫站在此处说话了,四处走走罢。”
  他这般说,殷怀昭自无不应,笑意加深:“都听你的。”
  旁边正好有一座茶楼,见几人进来,气度不凡,小二连忙迎上来道:“三位贵客,大堂已没座了,请问要上楼么?”
  殷怀昭步子一顿,纠正道:“是两位。”
  他示意了一下身边的林长辞,小二十分懂得看眼色,立刻变通道:“二位贵客请,这位公子也请。”
  虽然不明白三人分明一起进门,互相还有眼神交流,为何要分为两拨,但小二还是热情地把他们都领到了楼上雅座。
  雅座临窗,下方行人如织,晴光映照在女子们的纸伞上,传上来笑语连连。
  林长辞在马车上尝过几种灵茶,相比之下,这座茶楼的茶水味道并不出众,他浅浅品了一口,垂眸往窗外看去。
  青年侧颜淡漠温润,凤眸漫不经心地半垂,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肌肤白到近乎透明,宛如一幅随性挥洒的水墨画。
  殷怀昭兀自欣赏了几息,注意到温淮选择了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来点了壶一模一样的茶。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红衣高马尾的人故意端起茶盏,挑眉道:“殷宗主该不会介意我和师尊喝一样的茶吧?”
  殷怀昭嘴角扯了一下,道:“怎会,丹霄君大可放心饮用。”
  温淮低头品茶间,似乎突然想起街边买下的那些同心结,道:“这么多同心结,我一人也用不了,方才见殷宗主像是很喜欢,不如拿一个,送给小师叔?”
  他当真递了一枚过来,殷怀昭推拒道:“我与你师叔只是关系,莫要误会。”
  “是么?真是太巧了。”温淮微笑道:“我正好听见师尊说与殷宗主亦是友人关系,殷宗主真是好友遍天下,叫在下钦佩。”
  “过奖。”殷怀昭勉强笑了笑。
  他发现他和温淮打过的交道还是太少了,原先以为丹霄君是个嘴上沉默少言,行动雷厉风行的人。
  现在看来,仅是此人惯于动手不动口罢了,若真正耍起嘴皮子,并不逊色于他。
  林长辞听见二人斗嘴,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见温淮拨弄着手中的同心结,赤红色醒目得很。
  温淮正好朝他看来,笑容温和了些,道:“师尊喜欢么?”
  林长辞怎么好回答这话,道:“太过铺张。”
  殷怀昭又笑起来:“喜欢丹霄君的修士何其多,纵使一人一个,也是不够分的。对了,丹霄君的心上人何在?正巧你师尊与殷某都在,不如这会儿便带来,见过了长辈,殷某再为你保媒说亲,也好成就一段佳缘。”
  他故意以“长辈”二字刺温淮,温淮眯了眯眼,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丹霄君的心上人竟就在此处?”殷怀昭装作不知,惊讶道:“这可得叫殷某好好猜猜了。”
  他左右打量,声音戏谑:“是那边的蓝衣姑娘?还是刚上楼的这位黄衣公子?啊呀,一时抉择不出,看模样都与丹霄君相配极了……”
  他笃定温淮不敢在这样的地方大胆暴露心上人的身份,正要相激,对面的林长辞忽然放下了茶盏。
  他淡淡道:“既然殷宗主与我这劣徒相谈甚欢,便请温淮继续陪宗主说话,林某去见位故人,暂且离席片刻。”
  殷怀昭心中有些惊讶。
  没想到温淮还没被他逼入下风,林长辞就先开了口。
  林长辞起身往楼下而去,温淮本想追上去,被他盯了一眼,道:“莫要乱走,好好陪着殷宗主,我稍后便回。”
  听这口气,倒不像是心虚,约莫当真有故人要见。
  殷怀昭看向窗外,白衣身影很快出现在长街中,穿过人群,停在一个糖画小铺前。
  正在煮糖水的小贩慈眉善目,打扮朴素,看不出什么出众之处。
  同样望着窗外的温淮却皱了皱眉。
  有些眼熟,他一定在哪里见过那张脸。
  ……在哪里呢?
  见小贩站起身对林长辞笑了笑,指着糖画说了什么,独一无二的神态让温淮心里一动,猛地想起了此人是谁。
  竟是神机宗山脚城里的那名和尚。
  端午时,师门一道下山游玩,顺道在那名和尚的摊子上抽了图签,只是过后便忘了,没放在心上。
  原来此人是个假和尚,烫了戒疤的头顶如今已蓄了长发,穿了俗衣。
  师尊专程去寻他做什么?温淮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糖画铺前。
  小贩笑着一指:“客人,这些糖画的价钱都已说清楚了,不知要哪个?”
  林长辞没有挑选糖画,淡淡道:“你故意引我下来?”
  他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小贩和他目光相接时,明明白白做了个算命的手势,表示自己还记得这位客人。
  林长辞打量着他周身的装束,道:“你还俗了?”
  “非也,身在凡尘,心在极乐。”小贩笑着揖了一礼,道:“我引客人来此,是见客人命数似乎有变,想不收钱,替客人再算一卦。”
  命数?
  林长辞回想了一下,当初他在此人摊上抽到一张红纸,后来被若华替换成了画着如意图案的签,和尚说自己不会解签,那又何来命数之说?
  小贩道:“我此番仍不解签,只作引导,请客人从此间抽出一支。”
  他捧出一个求签筒,林长辞皱眉,没有贸然伸手,道:“为何如此执着此事?”
  小贩叹口气,道:“天意如此,时日还未到,客人只管抽签便是。”
  他看起来像个神神叨叨的江湖骗子,林长辞却探不出他的修为,心下微微一惊。
  此人要么没有丝毫修为,要么修为远远高于他。
  前者不大可能,后者多在闭关,神识能连通天地,若非感应到大劫将至,不肯轻易出关。
  莫非……他神情不觉渐渐严肃起来,小贩好似什么都没看到,将求签筒往前一递,笑容温和:“客人,请抽签。”
  他身上只有平和,彻底的平和,除此外感觉不出其他的气息。
  林长辞看了他一眼,从求签筒里随意取了一支。
  小贩再次找出解签的画册,同样递过来,请林长辞自行寻找。
  林长辞翻了几页,图上画着一枚燃烧的红烛,烛身不断有烛泪滑落,烛光微弱,似乎随时要熄灭。
  倒和他现今的境况吻合,林长辞默默地想。
  他并没有遮掩,小贩自然也看见了图,诧异了一瞬,道:“此命数好生凶险,果然变了不少。”
  这时,小锅中的糖水终于煮好了,他舀了一勺浇在案上,画了一个纯粹的圆。
  待干透后,小贩以签为棍,用铜尺铲起来,递给林长辞,笑笑道:“经历这许多,客人心性竟能风雨不改,真是难得。此枚糖画赠予客人,当做开张。”
  林长辞和他对视,见小贩眸中含着洞悉般的笑意,一时怔住了。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目光。
  目光清澈如斯,比许多大能更为圆融如意。
  这绝不是属于凡人的目光,澄静空清,静和明|慧,如同早已彻悟,淡然至极,却并不疏离出尘。
  ——简直像庙中神佛活了过来。
  “客人?”
  小贩轻声说。
  恍惚只是一刹那的事,待林长辞回神时,他已接过了这枚糖画。
  小贩微微一笑,不再看他,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
  他目光平静,手上不停忙活着,和真正的小贩没什么两样。
  刚刚的对话似乎全然不曾存在,二人仅做了一宗普通的买卖罢了。
  林长辞拿着糖画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
  可人群熙攘,来去的人将那个不起眼的糖画小铺挡住了,等重新露出空隙时,那里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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