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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林长辞把手轻轻挣脱出来,道:“你鹤师叔还有几日便回来了。”
  言下之意,就算操心也轮不到温淮操心。
  零星的蠢蠢欲动再一次被按死,温淮被拨开的手顿了一下,似乎又想起那夜的刺心,静了静道:“那便罢了。”
  他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也是,等鹤回来,自有他照顾的地方,自己无端端地凑上来做什么?还嫌不够惹师尊嫌么?
  温淮垂了眼,凝视着面前这张镌刻在他每晚梦里的脸。
  林长辞生得一副好面容,肤白如玉,眉似墨染,眼尾微微上挑,凤眸被纤长眼睫半遮半掩,看不清里头的神思。
  他鼻梁窄而直挺,侧脸既有剑意般的孤绝锋利,又不失温润内敛,很有几分清贵的气质。
  也足够清冷薄情。
  他眼神不断滑下去,从眉宇到鼻尖,再到嘴唇,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没看见的份儿补足似的,半晌才出声道:“弟子还要修炼,先行告退。”
  他提起剑,转身朝往庭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外面来了个小弟子。
  小弟子一见面前的人是丹霄君,连忙行了一礼,问道:“见过师兄,请问林长老可在庭中?飞焱宗宗主前来拜会,托我引见。”
  温淮停下脚步,道:“名帖何在?”
  小弟子从袖中取出,他接过看了一眼,道:“长老正在小憩,不见。”
  “丹霄君分明才与林长老见过,何故独独拒我?”
  殷怀昭的声音比人先至,只见玄红两色锦袍的男人自一丛翠竹后走出来,俊朗的容貌含着笑意,稍微提高了声音,往庭中传音道:“林长老,殷某前来拜会,不知可有空闲?”
  没过一会儿,一名随侍弟子出现在庭前,对他作揖道:“殷宗主,我们长老请您进来品茶。”
  殷怀昭挑眉看了温淮一眼,跟在随侍弟子身后大步迈进了扫花庭。
  假山后立起一面屏风,殷怀昭绕过屏风,就见一身青衣的林长辞坐在池塘边,茶水泛着袅袅热气,闻起来像是新茶。
  “林长老。”殷怀昭弯唇道。
  林长辞对他颔首示意:“殷宗主,请坐。”
  说着,他眸子微微一动,注意到嘴上说着要走的人此刻跟在殷怀昭后面又返回来,道:“方才不是说要去修炼?”
  池塘边只有两张椅子,本是主人与清客对谈所用,殷怀昭一坐下,这里自然没有了温淮的位子。
  温淮顺势抱着剑站到他身后,抿唇道:“既是客来访,我身为师尊徒弟,帮忙招待不是理所应当?”
  他目光移向殷怀昭,眯了眯眼,意有所指道:“况且,殷宗主算是师尊的熟人,弟子怎敢怠慢。”
  殷怀昭不以为意,先品了一口茶,叹道:“果然是好茶。”
  他放下茶盏,打量了几眼林长辞的气色,道:“长老形容憔悴,看来南越之行不甚顺遂?早知应当将我宗灵药带些来。”
  林长辞微妙道:“殷宗主的消息倒是快捷。”
  算算时日,他从南越回来已近一月,多数时候在休养,连宗内许多长老都不见,也不知晓他曾离开过,殷怀昭却能准确知道他去了南越,还受了伤。
  “长老勿要多心。”殷怀昭笑笑道:“前些日子收到了西棠的信,方知林长老此行如此凶险,殷某只恨不能早些知晓此事,好去南越接应。”
  他取出一沓信纸,似乎一点也没有瞒着林长辞的意思。
  林长辞没有查看别人往来书信的习惯,婉拒道:“殷宗主的话我自是信得过的。”
  “林长老还是看看为好。”殷怀昭道:“这里面亦有西棠专程写给你的话。”
  林长辞从他手里接过,展信一看,前面几页简略提及了南越之行,包括宋家的奇怪之处与宋家老爷子的事情。
  他没想到白西棠还冒险去过宋家老爷子院里,具体做了什么不得而知,往后再翻,最后一页终于提到了自己。
  “七夕将至,君若无事,可代我约师兄下山散心,一为替师兄纾解心绪,淡去南越阴翳,二为不负佳期。师兄若问起,可将此信交予他。”
  “前日寻仙梦作一剑客,与师兄同游山川,并吟诗曰‘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醒后不明梦中之意,我便卜了一卦,得之复卦,其意为事有转机。”
  “卦本身虽吉凶不明,但我认为其此时出现也算小吉。不知道卦象应在何事上,师兄久居山中恐凝滞无益,故而托君七夕起行。”
  “多劳费心,西棠留书。”
  看到最后一行字,林长辞怔了怔,道:“西棠为何不单独传信于我?”
  殷怀昭道:“约莫也是写了的,只是灵鸽还未送到。不知长老意下如何?”
  鹰眸中的目光和熙,紧紧落在林长辞身上,期待着他的回答。
  林长辞敛眸避开了他的眼神,答非所问道:“真是劳烦殷宗主专程走一趟。”
  “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殷怀昭放缓了声音:“和林长老有关的事,殷某总是有闲暇的。”
  温淮不知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又听他们心照不宣地一来一往,难免有些烦躁,松开抱着剑的手,按在林长辞的肩上,不露声色道:“师尊身体不好,殷宗主若是要办什么事,不如交予在下。”
  殷怀昭弯唇道:“岂敢劳烦丹霄君?”
  “师尊的事便是我的事。”温淮斜斜盯了他一眼。
  这话让殷怀昭笑意加深几分,笑叹道:“可惜,此事丹霄君怕是替代不得。”
  见他皱眉不解其意,殷怀昭低头品了一口茶,慢悠悠道:“殷某欲与林长老相约七夕下山游玩,丹霄君也要来么?”
  ……七夕?
  温淮恍若晴天霹雳,下意识转头看着林长辞,想寻求一个否定的答案。
  他心心念的人却没能给出这个答案。
  林长辞只是把信叠好,递还给对面的男人,道:“既然殷宗主有此雅意,又是林某师弟所托,自无不可。”
  他对信中李寻仙所梦的“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稍微上了点心,此“镜”可是彼“镜”?又是否与玉镜台相关?
  修士对气运机缘之事大多有几分信奉,既然白西棠卜出事有转机,不妨出去撞撞运气,若能改变什么,便是最好不过了。
  温淮眸中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手上不觉加了一分力。
  得到想要的回答,殷怀昭露出笑意,颔首道:“既然如此,不知林长老喜静还是喜闹?殷某一介粗人,届时若有不足之处,还往长老多多包涵。”
  林长辞淡淡道:“我喜静。”
  “喜静么?”殷怀昭思索道:“我听闻离神机宗百里外有一小湖,其位于悬崖绝壁之上,夏秋之时,常可见月出云海,尤为清丽。不如我遣宗门弟子把守各处要道,设一湖心亭,请乐师弹奏新曲,再添几盘时令瓜果,灵酒清露,共赏七夕月色,如何?”
  他这么一说,林长辞倒真的思考起来,道:“不必如此费心,驾一叶扁舟泊于湖上,焚香煮茶,赏月放灯即可。”
  “林长老果然风雅。”殷怀昭抚掌称好,忽闻“嚓”的一声。
  他抬眸一看,立在林长辞身后的温淮脸色冷如冰封,似乎心中正当盛怒,竟生生把椅背的木头掰下一块。
  那双眸子里的怒气几乎凝成实质,朝他直直逼视过来。
  殷怀昭明知故问地揶揄道:“丹霄君这是怎么了?莫非七夕无人相邀,心下艳羡?”
  温淮却不理他,按在青年肩上的手不知何时摸上了那道细白脆弱的脖颈,手指卡住下巴,微微弯腰,在林长辞耳边轻声细语:“师尊好生有闲心,这便当着我的面与殷宗主商议起怎么度过七夕了?”
  他动作亲昵,语气平静,眸底却暗得仿佛风雨欲来,静得骇人。
  林长辞心头一跳,怕殷怀昭察觉什么,拉下他的手低喝道:“放肆。”
  “我放肆?”
  温淮面色不变,强硬地反手一抓,把他的手扣进掌心,冷笑道:“师尊可听过一句话?只闻新人笑,不问旧人哭。”
  “丹霄君这是……?”殷怀昭眯眼道:“怎能对你师尊如此不敬?林长老,弟子还是需要管教的好。”
  温淮的手指扣得很紧,铁了心要和他作对。
  林长辞一面跟他暗自较劲,一面强作镇定道:“他性子从来如此,是我疏于管教,让殷宗主见笑了。”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动作愈发恼火,圈得他手腕生疼,偏生二人面上都看不出什么,只是动作稍显暧昧。
  殷怀昭伸出手来,替林长辞解了围,道:“丹霄君私下也就罢了,在外切不可对林长老如此不尊重,若是叫人看去,定会说林长老教徒无方,徒叫他背了骂名。”
  温淮一甩手:“干你何事?”
  “温淮!”林长辞语气严厉起来:“怎能对殷宗主如此说话?”
  虽被冒犯,殷怀昭仍然不甚在意,摇摇头叹道:“我为丹霄君好,丹霄君不领情也罢,不必因此生气。”
  温淮扶着腰间的剑,冷冷凝视林长辞半晌,狠声道:“好,师尊跟他一条心,我走。”
 
 
第71章 道侣
  摞下话,温淮一提长剑,冷脸大步从假山后离开。
  他这样的举动堪称失礼,林长辞没想到他已经肆意妄为到不分场合,顿生恼意,张了张口,眼前一阵阵发晕。
  他按住心口深吸了几口气,殷怀昭连忙起身抚了抚他的后背,宽慰道:“林长老莫要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
  他也没想到温淮敢在林长辞面前表露得这般明显,像是一点也不怕被林长辞知晓心意,叫他心中有了些别的计较。
  他给林长辞重新斟了一杯茶,递到面前。
  林长辞喘匀了气,勉强接过茶喝了一口,茶水温热得十分熨帖,稳了稳心头。
  “多谢。”他轻声说:“管教不严,让殷宗主见笑。”
  殷怀昭不经意地坐近了些,叹息道:“这并非长老的错,丹霄君许是已习惯了独立处事,性子又桀骜不驯。依我看,林长老也莫要同他置气,不如让他出师,全了他不愿受束缚的心思。”
  林长辞闻言摇头,道:“此法并不适用于他,殷宗主的好意我心领了。”
  温淮在别的事上或许好说话,在出师这件事上是绝对不肯的。
  殷怀昭一笑,缓缓道:“长老既不愿他出师,又力不从心,要不寻个道侣,请其代为管教。”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眸光定定落在林长辞脸上。
  青年方才气得急了,长眉蹙起,目若寒星,颊边染上一抹病态的酡红,淡色的唇沾了些水痕,落在他的眼中,有些难以言喻的艳丽。
  他喉头微动,头一回升起了想要将之攀折的冲动。
  “林长老觉着如何?”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林长辞一抬眼,触及对面人直白浓烈的目光,不免怔了怔。
  鹰眸中满是兴味,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他思绪还未回笼,便下意识避开了对视,含糊道:“他这性子岂是道侣能拗过来的。”
  殷怀昭就盯着他笑道:“我说的并非是为丹霄君寻道侣……而是为长老。”
  “哗啦!”
  池中锦鲤忽然惊起,又重重落下,溅起一池的水花。
  莫名黏着的氛围被水声打破,二人目光皆落到池塘中。
  殷怀昭饶有兴致道:“真是奇了,莫非鱼能听懂人话?还是说早已修出神识,想作林长老的道侣?”
  这句打趣无声消弭了方才的凝滞。
  兴许是要下雨,夕阳也收敛了光华,远处飘来几片黑云。
  殷怀昭抬头看了一眼,道:“今年的夏秋凉得分外快,真是稀奇,几百年不见这样的时候了。”
  他主动转移话题,林长辞自然没有重提的理由,品了口茶,便心照不宣地接着新话头聊了下去。
  殷怀昭不愧为一宗之主,粗中有细,眼明手快,不熟悉的人总会将飞焱宗的人归于粗枝大叶之流,殊不知这是对飞焱宗最大的低估。
  暮色几乎完全消失时,两人才结束了这场对谈,林长辞将他送到扫花庭门口,命随侍弟子陪同下山。
  “林长老,七夕之约可莫要忘记。”
  临走前,殷怀昭对他挑了挑眉,笑容明朗。
  扫花庭四处已点起了灯,夜风低低拂过脸颊,有些微凉的气息。
  林长辞迈上台阶,独自回到内室,把两盏落地的灯笼点亮。
  他默默看着摇曳的烛光,想起与温淮的那番争执,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他何时也变得这样容易置气了?
  温淮再怎么样,到底才度过几十年岁月,不及他的零头,性子不够稳重是常事。
  而他修炼了数百年,怎么还会轻易叫心绪起伏,数百年的清心戒躁莫非全然白费?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如是想着,他叹息一声,在榻前坐下,击掌招来了守在廊下的随侍弟子。
  小弟子进来时还捧着刚熬好的药,林长辞看了一眼,道:“放在这里罢。”
  他问这名小弟子:“我记得你入门已有半年?”
  少有地被长老搭话,小弟子受宠若惊道:“回长老,正是。”
  “想家么?”林长辞淡淡道。
  小弟子以为这是对他的考验,不敢说想,诺诺道:“弟子……弟子已入了仙门,抛却诸身杂事,怎敢……”
  林长辞见他说的结巴,好半天没说完,抬了抬手道:“在我面前无需如此拘礼,想就想,不想就不想,直言便是,我不会罚你。”
  得他这话,小弟子才鼓起勇气道:“弟子有一点想,只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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