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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林长辞不能用灵力,却也能感觉经脉上的一道道裂痕正在缓慢修复。一道香引竟有如此功效,定是宋家珍藏的秘宝。
  他回身看了看,林容澄在榻上睡得安详,可始终唤不醒,叫人担忧。
  温淮出去了近一刻钟,连丝毫动静也没有发出,林长辞逐渐觉得有些不对。
  他忍着疼起身,正要开门,忽闻侍女的脚步声远远传来。
  这些人的脚步声很好认,轻飘迅速,总是几人同行,听起来宛如雨滴连缀。
  他重新坐回榻上,静静等待片刻,果然有侍女轻轻叩门。
  “贵客醒否?”
  林长辞没有回答,她们又问了一声,随后兀自推开门,低头整齐列在门口。
  另一个脚步声响起,林长辞抬眼一看,竟是宋临风去而复返。
  她整理过鬓发与衣衫,乌纱斜披着,神情淡漠,见林长辞已醒了,声音放轻了些:“林长老用了药,看起来脸色好了不少。”
  “毒药?”
  林长辞冷冷反问。
  宋临风挑眉,掀唇哂道:“那可是千金引,宋家不传之秘。”
  从祖上起,宋家便流传着这张名为“千金引”的药方。千金引一半服用,一半燃香,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能从阎王手中抢回人。
  唯一的缺陷便是制药所需药材太过苛刻,有些天材地宝千年一出世,即便得到,依照药方也要剔除九成,剩下可用不足一成,称为“千金引”毫不过分。
  林长辞没听说过此名,他知道世家大族的底蕴身后,一张药方不算什么,没有追问,静静等着宋临风的下一句。
  宋临风并未跨过门槛,隔着数十步的距离,看着他沉默半晌,突兀问道:“你进过归海宫,对么?”
  她背对着月光,看不清眼神,林长辞只觉她不是很开心。
  他一面缄默,一面分神去寻温淮的气息。
  宋临风没有注意他的分心,继续道:“你最后一次到那里时,有见到一两个……年龄不大的魔修么?”
  她问得很委婉,林长辞不明所以,心中开始思忖。
  宋临风花了这样大的力气救活他,当然不可能只为了问这个问题,她想知道归海宫中的什么秘密么?
  “未曾。”他淡淡道:“巫真的姬妾皆已殉葬。”
  巫真性情残暴,阴晴不定,又有众多姬妾,纵使皮囊极佳。可世间好的皮囊不在少数,看不出宋临风对他念念不忘的理由。
  “是么。”
  宋临风轻声说。
  她垂眸,似乎在默默想着什么,许久没有说话。
  林长辞没有寻到温淮的气息,怕他暴露,不愿宋临风在此久待,道:“宋家主若是没有别的事,还是请回罢,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宋临风瞥了他一眼,道:“在我家下逐客令?你胆子挺大。”
  但她说着,却真的转过身摆了摆手,侍女们齐齐跟在她背后,与她一起离开了屋子。
  房门被侍女合上,宋临风的最后一句话被夜风送了进来:“若是想寻死,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让你轻易送死的。”
  环佩泠泠地碰撞,伴随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很快听不见了。
  等她的气息彻底消失在神识里,林长辞紧绷的背脊才缓缓松懈下来,眼前一阵晕眩。
  他按了按额角,习惯性往身后一看,动作猛地定住。
  林容澄竟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他立即起身,却没站稳,一下跌入一个怀抱中。
  温淮不知何时又潜了进来,悄无声息地摇摇头,用唇语道:“师尊莫急,师弟在梨花雨中。”
  他说着,迅速将林长辞外袍脱下,没等林长辞呵斥,又给他套上了自己的外袍。
  温淮把脱下来的袍子贴了符箓,袍子如吹气般鼓了起来,放在床上用锦被一盖,如同林长辞正在那里睡觉。
  做完这些,他将人一把背了起来,在外面披上宽大的披风。
  披风把林长辞的脸仔仔细细遮了个完全,只露出一双眼睛,二人合在一起,乍看如一个身形奇怪、上半身宽大的人。
  林长辞见他竟是想独闯,皱眉道:“你伤得不轻,别带我了,去寻你师叔,他有办法。”
  温淮道:“师尊听我的便是,何必只信小师叔不信我。”
  他就这样背着林长辞出了门,门边守着的两尊玉面佛皆贴了符箓,寄居在里面的笑靥奴被他暂时封住五感,纵使察觉什么,也一时无法挣脱。
  这里离宋临风居住的主院不远,一路上侍女来来往往,本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们却出乎意料地多。
  林长辞伏在温淮的背上,二人贴着墙边阴影,几乎不发出动静,在温淮刻意隐匿的气息下,仿佛花墙自然而生的阴影。
  这样静的夜里,纵使隔了一段距离,林长辞也能勉强听清侍女们之间的轻声交谈。
  “得到消息了么?家主怎么说?”
  “家主吩咐了,老爷子那边只是寻常犯病,无需太多关照,喂点安神药便是,她这会儿忙着处理乱子,已请了夫郎代为探望。”
  “是,我这便去回。”
  “对了,你稍留步,夫郎同你一道过去,切记莫要提及失魂林之事。”
  她们刚刚说完,一身灰衣、束着松散发髻的宣隐衫便在童子们的簇拥中出了主院,眉目柔和地低垂,与身边童子说着话。
  他走了几步,忽然一顿,往不远处的花墙看去。
  “怎么了?夫郎。”童子轻声问。
  宣隐衫静静看了几息,才道:“无事。”
  他仰头叹了一口气,道:“这院里的猫儿是越来越多了啊。”
  童子问:“可要奴去驱赶?”
  他知道夫郎喜欢养鸟,不喜欢猫。
  宣隐衫微微一笑:“不必了,任他去吧。”
  左右不过几只猫儿,惊不了他院里的鸟。
  猫儿趁夜赶路,今夜月明星稀,明日想必是个晴天。
  或许他应当做点什么,才算不辜负了好晴光?
 
 
第62章 夜奔
  温淮一路小心翼翼,且走且停,半个时辰总算磨蹭到了宋家外院。
  眼看即将跨过最后一堵院墙,温淮还没迈步,外面镇守的两个护院忽然惊起。
  “何人擅闯!”
  林长辞心中一沉,手指立刻攥紧了温淮的衣裳。温淮反手紧紧搂着他,另一只手正待拔剑,却见他们往另一个方向掠去。
  原来不是发现了他们么?
  温淮抓住这个机会翻越院墙,御剑往外飞去,没飞几步,一阵狂风忽地掀到他面前。
  来人身着黑袍,眉心一竖红痕,冷冷道:“放下尊主。”
  在他身后,两个护院皆被数十根的羽箭穿心而过,牢牢钉在地上,眼睛圆睁着,一点多余的声息也没发出就这样死了。
  这个手法似乎十分熟悉,温淮目光微闪,脑中如电光火石般反应过来。
  他并不回答,背着林长辞继续往前飞,引着来人追了几里,才放缓速度,低声唤道:“鹤师叔。”
  鹤一怔,对准他的羽箭骤然撤下,从阴影中现身:“是你?”
  他看向温淮的背后:“公子伤势如何了?”
  温淮摇摇头,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鹤独身一人在此,不知是不是从才白西棠那里知道了发生的事,急匆匆赶来救人。
  看到披风里露出的那双暗红色眸子,鹤勉强放了心,道:“师侄先去,我殿后。”
  这才两句话,几名护院就已追了上来,他们速度不慢,宋家在南越的掌控力又强,家门口发生的事没道理会不过宋临风的耳目。
  得抢在她知道消息之前尽可能地逃离南越。
  温淮没有和鹤推辞,短促地传音一句“二十里外见”,便御剑背着林长辞消失在夜色里。
  鹤依言留在原地掩护,护院们水平虽然不低,对他而言仍是一群杂鱼。
  羽箭倾泻如雨,把护院们接二连三地钉在地上,几声惨叫后,地上的人纷纷没了气息。
  后面似乎没有追兵,鹤打算离开去追温淮,却猝不及防听见身后传来动静。
  他险险避开,见一枚棋子袭至眼前。
  棋子上带的力道强劲无匹,能瞬息贯穿一名普通修士,一出手便是死局。
  他一晃身化为仙鹤,翅膀带起的风将棋子打落,望了黑暗中的人一眼,没有停留,瞬息扶摇而上,消失在天际。
  宣隐衫收回手,垂眸对身边侍从道:“禀告家主,我不敌他们二人,受了轻伤。”
  说完,他一掌击在胸口,唇边溢出鲜血,一幅虚弱的模样。
  侍从没有表露出任何惊讶的模样,仿佛已司空见惯,行礼后领命便去了。
  童子将他的棋捡回来,便收起棋子,道:“夫郎,回去么?”
  宣隐衫默默仰头看了会儿月色,终究由童子扶住,轻轻道:“走吧。”
  ……
  “小公子呢?”
  闻言,温淮从梨花雨中放出林容澄。
  少年郎昏迷着往下坠去,鹤连忙将人接住,听温淮道:“他似乎魂魄受了伤,怎么也叫不醒。师叔脚程快,便先将他带回去罢。”
  鹤把林容澄放在背上,问:“你和公子怎么办?”
  温淮道:“我们兵分两路。”
  宋临风不是吃素的人,一定会赶来阻截,林容澄和林长辞如果都被鹤带走,他并不放心。
  鹤还想说什么,林长辞道:“你先带容澄离开便是,回山若是拿不定主意,与若华她们商量即可。”
  他既然这样吩咐了,鹤也没法多说什么,叹气道:“我知了,公子保重。”
  鹤的速度是御剑所无法比拟的,温淮与他错身而过,才短短几息,云中已不见了仙鹤的影子。
  可他反倒松了口气,对林长辞笑了笑道:“师尊,接下来便是我们二人的亡命之旅了。”
  林长辞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小心些。”
  他确实未曾想过会与温淮在夜路中御剑奔逃,只剩下他们两人后,原本紧张的氛围不知不觉消散些许,随之而来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心。
  随便吧,他想,顺利离开还是被宋临风追上,此刻似乎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他曾濒死又复生,温淮亦身受重伤,夜风寒凉地吹过他们的面颊和鬓发,月光清冷皎洁地笼罩下来,恍若天地辽阔,只剩下彼此一起跋涉到天尽头。
  温淮时刻注意着身后动静,待飞过北面稍高一些的山丘,总算松了口气。
  此处离宋家百十余里,中途又有他刻意引导的歧路,即便是宋临风也没法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追上来,可以好好歇息几个时辰了。
  他寻了座深山里荒废依旧的道观,披风折好叠在地上,把林长辞放下,又拣了些枯枝落叶升起火,坐在火堆边。
  林长辞见他话少了许多,坐下来只是烤火,问道:“你很累么?”
  温淮脸色有些疲惫,转头搂住他的腰,低声道:“没有。”
  嘴上这样说着,可他靠在林长辞身上,还没说两句,就闭上眼睛,呼吸悠长起来。
  到底不是铁打的人,这样一通折腾,怎会不累?
  林长辞摸了摸他的头,见他脸上沾了许多黑灰,眉宇和鼻梁都划了细细的口子,便用袖子沾了灵水,轻轻替他揩干净。
  脸干净以后,发白的脸色却更明显了,即使睡着,他的眉目间也有挥之不去的凝重。
  歪着头睡觉总归不大舒服,林长辞轻轻挪了挪,试图把他放平,没想到他一动,温淮立刻就醒了。
  “师尊?”
  他迷迷糊糊地问。
  林长辞道:“没事,你睡罢。”
  他换成了跪坐的姿势,将温淮的头从肩膀移下来枕在腿上。
  温淮抓着他的手任他摆弄,醒了没几息,躺下后呼吸又匀长起来。
  也许是知道林长辞就在身边的原因,他这一觉睡下,比方才深了许多。
  林长辞低头看了一眼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手背也划了不少口子,指甲缝和袖口带着一点没清理掉的土屑,不知是不是从失魂林里爬出来的。
  视线落在那些伤口上,林长辞默然片刻,不明白他怎能这般执着。
  刚出险境,又立刻深入虎穴,分明可以先养伤再伺机而动,甚至可以回山寻找师兄师姐的帮助,他还是独自闯进来了。
  就这么不放心自己么?
  他看了半晌,蓦然轻叹一声。
  深山寂静无人,篝火燃得很旺,毕毕剥剥地燃到天边露出第一缕曙色。
  温淮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就醒过来,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眯眼看了看外边曙光,又侧头看守着他的林长辞,忽然懒懒笑起来:“师尊,晨安。”
  “好些了?”林长辞道:“你若次次这般冒进,身体怎么吃得消。”
  “只要能抢回师尊,冒进些又如何?”温淮眼见他又要皱眉,立刻软下声音,撒娇似的道:“师尊,我伤口疼。”
  林长辞放缓了脸色,道:“我看看。”
  温淮吃准了他舍不得训斥,躺在他腿上,眨了眨眼睛道:“伤在胸口。”
  林长辞知道他在动歪心思,奈何如今即便知道想法,也不好拒绝,耐下性子把他领口扯开。
  一道毫厘深的伤痕贯穿了玉白胸膛,已经结痂了,但这么长的伤看着颇为吓人,他一路上竟一声不吭。
  “宋临风所伤?”
  林长辞问他。
  温淮摇摇头:“失魂林里有其他东西。”
  宋临风习惯以纱攻击,打出的都是内伤,这道伤其实并不很重,只是看着可怕。
  林长辞沾了药膏涂上去,蓦然被温淮扣着手掌,牢牢贴在胸膛。
  他眼睫微颤,抿唇道:“怎么?”
  温淮仰头不说话,一双黑黝黝的眸子一错不错盯着他,盯得他先行回避了目光,才轻声道:“师尊如今心意如何,我倒是看不明白了,只怕又是自己的妄想,却也难以割舍,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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