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温淮取下发冠,高马尾散下来,长发披在肩上分外英气,道:“我睡此处,师尊有事唤我也方便。”
  他吹灭了烛光,屋内陡然落入黑暗中,隐约的月光微凉如水。
  林长辞定定地看着他的方向,道:“有何事唤你?自去隔壁,为师还不到行将就木的时候。”
  “不去。”温淮翻了身,正对着他,忽然闷闷笑了起来:“昔日我缠着师尊留在房中,师尊不知我心意,叫我打地铺,如今却怎的不让了?”
  林长辞叹道:“你背上有伤,又不上药,这样折腾,伤口几时好得了?”
  地上的人一骨碌爬起来,往他床沿上趴,声音里含了淡淡笑意:“师尊如此疼我,弟子自然不敢不从。只是……若要睡床,我倒知道一个更好的去处。”
  听出他话中有话,林长辞稍一思索,脸色黑了下来。
  好大的胆子,想爬他的床。
  递个外袍都能动手动脚,真让他上来还得了?
  他声音泛着冷意,道:“你爱打地铺便打地铺,我是管不着你了。”
  说罢,他背对温淮躺下,给自己盖好了被子,闭上眼打算入睡。
  身后人轻轻拉了拉被角,拖长声音喊他:“师尊……”
  那声音又沉又缓,仿佛与寒风一起灌进被褥,沿着脊背往下窜去,叫林长辞背后无端一酥麻,下意识蜷紧了身子,往里避开。
  温淮惯是会打蛇随棍上的,见他不出声,收回手掖好被角后倚在床沿,就这样看他的背影。
  他单薄的脊背随呼吸微微起伏,身形伶仃清瘦,好似一伸手便可尽数揽入怀中。
  林长辞没有转身,却觉那目光炽热如朝日,无法忽视地灼烧,烧得他脸颊发烫,闭着眼却无法静心。
  过了半晌,他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去,和温淮的眸子对上,生硬道:“你就这般看一晚不成?”
  温淮勾了勾唇,轻声道:“师尊不许我看,我把眼睛蒙起来就是。”
  见他当真要拿发带蒙上眼睛,林长辞觉得场景愈发奇怪,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心中有些无奈:“你歪曲蛮缠的功夫是愈发厉害了。”
  他再次躺下,闭眼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温淮微微叹息:“师尊也知道我对你究竟是何心意。”
  说起此事,他到现在才有些松懈下来,甚至能无赖地想,瞒不住的始终瞒不住,或许闹翻这一遭并不是坏事。
  如今再遇上这样的情形时,束手束脚的反倒是林长辞。
  床帐里的人沉默下来,温淮静静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躺回地铺道:“天色已晚,师尊早些歇息。”
  ……
  主院。
  院落中,浓郁的药味压下了花草幽香,宛如暮气沉沉的老人,熏得挂满花苞的枝头也垂下来。
  端着丹药的侍女来来去去,个个皆低头缄默,无人敢直视帘幕后的二人身影。
  “临风。”
  床上的老人病骨枯瘦,重重地咳嗽着,声音含混不清:“我听说,有外姓人在失魂林里动手,差点毁了失魂林?”
  身披乌纱的女子瞥他一眼,冷淡道:“镇墓人未到引出的乱子罢了,墓里那些老祖宗一个赛个的闹腾,这才险些酿成大祸。”
  “怎的不镇压?”
  老人由人扶着坐起身子,端过茶盏喝了一口,责怪道:“你这个家主怎么当的?既不开枝散叶,也不好好管事。”
  “正要镇压,这不,赶巧您犯病了?”宋临风红唇斜勾,似笑非笑:“您还是少听些有心人的通风报信,多保重身体,百年大寿也快到了……不知有没有下一个百年。”
  “你!”
  老人怒目圆睁,气得手指直哆嗦,正要怒骂,一位白衣侍女撩开帘幕,快步走进来,对宋临风行了一礼,低声道:“家主,夫郎遭受刺杀一事已处理妥当,可要前往看望?此外,门房派人来禀,有人向您递帖。”
  宋临风侧耳听完,直接忽略了前一句,道:“家里正乱着,叫门房拒了。”
  侍女欲言又止,顾虑似的看了一眼老人,宋临风对服侍的人投了一个眼神。
  服侍的人心领神会,把茶放下,对老人道:“已是三更,我服侍老爷休息吧。”
  侍女跟着宋临风走到屏风后,听她道:“讲。”
  侍女便道:“递帖的是白家公子。”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拜帖,帖上一股淡淡的香味。
  白色的外壳雅致古意,流云纹仿佛用珠玉研磨成的粉料细细绘出,闪烁着淡淡的彩色晕痕,下方点缀几只绒兔,活泼生动。
  宋临风接过,随意打开看了看,一目十行扫过内容,目光停在落款的名字上。
  “敬贺望安,西棠敬上。”
  她合上帖,淡淡道:“白西棠……我似乎有印象,西南白家钦定的下一任家主么?他来拜会,便见见吧。”
  “是。”侍女垂手问:“请夫郎替您会见么?”
  “不。”宋临风挽起黑纱,大步往外走去:“我亲自见,我倒要看看白家打的什么算盘。”
 
 
第55章 听雨
  温淮养了几日伤,始终谋划着把林长辞送出宋家。
  “既然鹤在城中,我明日便试试能否寻到他的踪迹,好叫他接应。”
  林长辞看他如此执着,蹙眉道:“当真如此想要奇南香?”
  温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宽慰:“师尊不必担心,我自有我的办法。”
  宋家内部并非如铁板一片,他私下留意过离得稍近一些的修士,几个独居的人某天傍晚离开院落后,再也没有回来,不知是出事了还是离开了宋家。
  天色昏昏,临近午时下起了小雨。
  层层叠叠的山丘在雨雾里朦胧氤氲,染成微凉的青黛色。
  温淮被按着养伤,百无聊赖地坐在檐下听雨,看着雨珠如串积满莲花雨链,从边上溢出又滴落在红艳艳的凤仙花上。
  他看看花,又看看身边的林长辞,忽然道:“前日我出去打探情况时,竟见了一个想不到的人,师尊猜猜是谁?”
  “何人?”林长辞心道,总不会是鹤提前进来了。
  “小师叔。”温淮靠近他耳边低声说:“不知他为何来此,被许多侍女迎进了主院,没见着我。”
  林长辞微微一怔,旋即皱眉:“前日便来了?”
  进宋家前,他吩咐过鹤,若七天后他没有传出任何音讯才能回宗寻白西棠,如今还不到七天,白西棠就早早地来了,莫非鹤那边出了什么事?
  “师尊莫忧,我看小师叔气度从容,多半与鹤无关。”温淮眯眼,唇角掀起一抹不知是哂还是打趣的笑意:“在和师尊有关之事上,小师叔一贯积极得很。”
  他语调里带点熟悉的阴阳怪气,林长辞想起在山中时他曾几次三番因白西棠斗气吃醋,闹了好几回脾气,心下了然,横眉道:“你自己悖离人常,莫以为其他人都同你一般不成体统。你师叔与我同窗百年,从来恪守敬重,他性子如何,我岂会不知?”
  温淮笑意微敛,觉得“百年”这个词刺耳得很,手伸进他的披风底下,勾着腰将人搂入怀中,淡淡道:“人心之事,又有谁说得准?有弟子这个不争气的先例,师尊还是别对他人抱有太高期望。”
  林长辞把他搂在后腰的手打掉,冷冷道:“当真是越发无法无天,门规白抄了。”
  大约是离了宗门,没有规矩约束,温淮行事放诞许多。他知道再不管便管不住了,但有心无力,许多时候只能任他去。
  十余年前立春那日的相逢是段孽缘,温淮性子十分偏执,往后若没有他看顾,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林长辞心道,顾得一日是一日,待回了卧云山,慢慢将他的性格拗回来,也算他这个做师父的尽了全力。再往后,温淮要如何就不是他能管的了,他这样残破的身躯,能不能活到那时还不一定。
  温淮见他缄默,看不出心中所想,到底怕把人触怒了,又说出什么摧心的话,神色腼腆几分,道:“师尊莫气,回去我再抄一百遍?”
  “只抄不记,再抄一千遍也是无用功。”林长辞斜睨他一眼,神色淡漠:“你天资聪颖,怎唯独不肯在这上面用心?”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林长辞本也没想过他会回答。
  唯一的答案,两人已心知肚明。
  温淮又凑上来,往他披风里钻道:“今日下雨怪冷的,师尊就不能让我暖暖手么?”
  “没脸没皮。”林长辞躬身点起脚下的暖炉,道:“烤火也要我教?”
  温淮把一半披风裹在自己身上,捱在他身边,勾唇道:“风一吹便冷了,还是师尊在身边的好。”
  林长辞肩膀瘦削,衣衫轻薄,透出暖意,抱起来刚好合适。
  若非陷在宋家,这样好的雨天,合该一起听雨品茶,随意说些往事消磨时光。
  也不知是暖炉映照在旁的火光暖烘,还是身边气血方刚的人身躯暖和,林长辞坐在避风的廊下,伸手烤了会儿火,脸上有了几分血色。
  雨慢慢小了,他抬头看看天色,忽然听见园外传来脚步声。
  几息后,十余名浅桃色衣裳的侍女分作两列,提着灯笼莲步轻移,轻飘无声地从园外进来。
  为首侍女来到他面前,盈盈行了一礼:“见过贵客。”
  林长辞起身,打量着列在小园门口的侍女,淡淡问:“这是作何?”
  侍女恭敬回他道:“家主托奴传话,贵客有友人来访,特命奴引路,还望贵客莫要见怪。”
  她说完便静默退下,与其他侍女一起分立小道两侧,提着莲花似的灯盏不再多言。
  雨声淅淅沥沥,侍女立于斜风细雨里点起了香,一刻钟后,浅淡的梅花香盈满整个小庭,园外再度传来脚步声。
  温润矜雅的公子执一柄油纸伞穿雨而来,衣袂飘飞,不疾不徐,良好的教养仿佛已刻在了骨子里。
  见到林长辞,他眼睛微微一亮,些许的倦怠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兄。”
  白西棠迈上台阶,将纸伞一收,无声松了口气,笑道:“终于找到你了。”
  他说话的时候,侍女们依然默不作声地立在雨中,没有上前,亦无主动退下的意思。
  林长辞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温淮看了底下的侍女一眼,拉着林长辞进了屋子,对白西棠道:“小师叔,进来说话罢。”
  白西棠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停,微笑道:“师侄受伤了?”
  他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屋,转身将门扇一闭,隔绝了侍女的视线。
  布下结界后,白西棠自觉把上首让给林长辞,看看二人,问道:“师兄,你们怎的突然来了南越?”
  罪魁祸首摸了摸鼻子,林长辞心里免不了又骂了他一句,嘴上简略道:“温淮不知轻重,想寻奇南香。”
  “原来如此。”白西棠挑了挑眉,笑道:“听说师侄夜里出走,师兄随后也离了山,我还以为师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叫师兄生气呢。”
  林长辞无奈道:“你听谁说的?”
  山上人多眼杂,产生诸多揣测也是正常,不过他和温淮关起门来才能说的真相,白西棠知晓除了徒增担心,没什么好处。
  白西棠笑容一收,叹气道:“我也不知小弟子怎么传的,传出如此离谱的话,我相信师侄定不会做叫师兄失望的事,对么?”
  他这样掺着绵刺的话最是叫温淮不爽,想反驳又怕林长辞不高兴,抿着唇不答话。
  白西棠接着道:“知道你二人来了南越,我记挂师兄伤势,心中担忧,唐突赶来。昨日又收到若华师侄的信,说容澄师侄带着寻仙和婉菁也溜出了山,正在来南越的路上,真是叫人头痛。”
  “他们怎么也跑出来了?”林长辞皱眉道:“容澄有些不像话。”
  “这也是担心师兄。”白西棠笑笑,解释道:“不知师兄与师侄如何想到来宋家,宋家家主极为厉害,不好糊弄,多半知晓我是来带师兄离开,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这是我第二次拜会。”
  林长辞道:“听你口气,似乎对宋家有些认识?”
  “只是恰好知晓些这位家主的事。”白西棠回想了一会儿,道:“此人与我父亲同辈,名为临风,数百年前是宋家嫡三小姐,与魔尊巫真有旧,曾闹出过私奔之事。本已嫁进归海宫,后来不知为何又回了宋家,接受了其他世家入赘的庶子,最后从两个哥哥手里争到了家主位子。”
  林长辞道:“二人和离?魔尊并不像这般大方之人。”
  魔尊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宋临风以宋家嫡小姐的身份私奔,不得家族支持,进了归海宫竟还能全身而退,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白西棠摇头:“我也不知这二人曾经发生了何事,只知宋临风成为家主后,性子就变得非常冷淡,我只在幼时见过她一面。”
  身处他们这些世家,尽管再不爱交际,几百年也总会有一两次宴席能够偶遇。
  林长辞思忖片刻,道:“从未听闻魔尊道侣姬妾中有过此人,应当是她故意掩盖。可魔尊十余年前才离世,依照他这般狂妄之人,怎么也不会任宋临风遮掩,其中有古怪。”
  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温淮忽道:“师尊焉知,此事不是二人共同谋划?”
  “何意?”
  温淮摩挲着茶杯,轻声道:“仅是猜想罢了。”
  魔尊死得轻易,又突然冒出个他们都不知道的宋临风,里面能钻的空子未免太大。
  “数百年前的事,一时半会儿可理不清。”白西棠打断二人道:“我此番来正是为把师兄带出南越,其他事等回山再议如何?”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