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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他分心去看,一名绿裳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洞口,艳若桃李,神情却冷如冰霜。
  她半身斜披乌纱,纱质轻软,透出底下松绿织金的罗裙,宛如夕阳透过,如烟如霞。
  林长辞心中一凛,下意识从纳戒中又取出了一柄剑。
  此人何时接近他的?连一丝一毫灵力波动都未掀起,修为极为可怕。
  女子抬手便往他头顶按下,速度极快,林长辞往后闪去,险险避过。
  她却并不在意,肩上轻纱一舞,仍然朝林长辞飞来,仿佛活物。
  好强的气息。
  林长辞强行压下逆行的气血,打起十二分精神,剑身一点一卷,卸去轻纱力道,引着人往远处去。
  他身法不俗,女子没想到这些修士里竟有人能接住自己一击,正眼打量了几下,饱满的红唇轻启:“林长辞?”
  她语调和人一样冰冷,眯眼道:“中土长老也会因小小的奇南香而来?”
  “你是何人?”林长辞问。
  女子挑眉:“你进了我家失魂林,反倒问我是谁?”
  她手指一勾,轻纱带回一片银朱色衣料:“你方才是在护着山洞中的人?怎么,相好在里面?”
  山洞中没有任何声息,女子手上的衣料沾了一点血迹,不知温淮如何了。
  “慎言。”林长辞心中沉重,道:“我本不欲冒犯尊府,此行只为带走劣徒。”
  “徒弟?”女子不以为意,语气淡漠:“宋家没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道理。妄动失魂林,唯死而已。”
  她气息慵懒平和,行动却处处杀意。
  林长辞又是一口血涌上,从唇边流下,仍挥剑格挡。
  女子早已察觉他气息虚弱,轻纱翻卷飞出,道:“螳臂当车。”
  林长辞知道,自己若是让开,今日与温淮二人定然性命难保,强撑着与她过了数十招。
  见他冷汗涔涔,连凡人也不如的体质竟能撑到现在仍然不落下风,女子倒是高看了他一眼,弯了弯唇道:“早就听说中土的碧虚长老天生剑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既如此,你不如让开,我可以只杀山洞里那位。”
  林长辞虽形容狼狈,寸步不让,用袖子擦去唇角的血,冷声道:“本座在此,绝不会让任何人动我的弟子。”
  宋家家主漫不经心道:“你已是泥菩萨过河,还想护你徒弟?”
  无法达成共识,二人剑拔弩张地对峙数息,隐隐有一触即发之势。这时,失魂林忽然一阵地动山摇。
  不同于林长辞强行打开缺口的动静,倒悬的山林天地寸寸化为齑粉,飘散于空中。
  失魂林彻底变成了一片混沌,一切都在湮灭中,飞沙走石逆旋而上,宛如末日。
  方才还平静舒缓的女子神色一厉,瞬间从林长辞身边消失。
  下一刹,她的身形出现在半空,轻纱漫卷,生生停下了遮天蔽日的沙石。
  悬停的枯树与沙石里,修士们惊慌失措地飞了出来,在漫天飞沙的衬托下渺小如蜉蝣。
  “究竟发生了何事?”
  “快跑,这里要毁了!”
  “别挡道,让我先走,让开……”
  “我先!”
  几名修士反应极快,马上就往半空里的破口飞去,可他们没有一人顺利经过女子身边。
  黑纱卷过,几人身形一顿,瞬息化为血水从半空洒下,游出几道蛇魂。
  面对突然生出的变故,所有人都呆住了,露出恐惧的神色。
  这名女子何人?胆敢对宋家请来的镇墓人们痛下杀手。
  女子淡淡扫了底下的人一眼,收起轻纱,看不出心中所想,但动作不疾不徐,显然并不慌张。
  林长辞在她飞上去时便悄然抽身,在沙石间找到了昏迷的温淮。神识一探,发现阴气加重许多,温淮魂魄溃散速度是方才的数倍。
  他脸色有几分难看,不顾经脉抽痛,调动仅剩的灵力给温淮做了个壳子,暂且延缓魂魄伤势。
  天上破开的口子越发扩大,女子回首看了一眼,向下方扔出轻纱。
  乌纱骤然变得辽阔无边,化为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将沙石尽数压下。
  奇特的事情出现了,沙石与枯木纷纷落回地上,各自凝聚,几息间重新变回了山丘树林,飞沙走石的情景彻底消失,仿佛一方小世界经历轮回,由生至灭,再由灭而生。
  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目睹这一幕的修士们暗自胆寒,不论是中土还是南越出身,这般近乎创世的能力本就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破口中再次出现了人影,一名侍女飞入此间,落到宋家家主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不知她说了什么,女子脸色不悦,道:“去。”
  侍女恭敬退下,女子转头看了修士们一眼,紧接着侍女之后踏入了破口。
  她身形消失之后,破口也跟着消失了,山林如旧,阴气森冷,除去修士们身上沾染的沙土,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过般死寂。
  这份死寂没有延续太久,他们惴惴不安地犹豫要不要各自散去,接着寻找通过失魂林的方法时,来时的入口竟再度出现。
  紫衣家丁立于入口外,对修士们行了一礼:“各位前辈,敝府失魂林受到一些预料之外的灵力干扰,需闭锁一些时日。家主正在处理,特地吩咐在下前来接引,请诸位贵客在宋家暂住几日,等待下一次开启时间。”
  他说得客气,目睹过想要逃逸的那几人下场,修士们不敢不从,无论心中如何做想,此时都暂且跟着他出去了。
  宋家家主一走,林长辞提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眼前晕黑,咬了咬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强撑着把温淮架起,跟着引路的家丁来到一方小院。
  宋家为客人安排住所的方法很特别,没有安排在相邻的院落里,每个院落也未住满。这厢住两三个,那处住四五个,还有些修士被分到单独一个园子,在宋家偌大的园林里如星辰四散。
  林长辞二人便分到了单独的园子,题名“通幽苑”,竹影幽深,曲曲折折的绕水回廊外种满了绛紫色小花。
  这些花没有香味,也毫不起眼,饶是如此,林长辞依然给自己和温淮喂了避毒丹。
  进入园中唯一的屋子里,他关好门,绕过珠帘把温淮扶到床边,便手一松,立刻失去了意识,一头栽倒在地。
  他浑身冷得可怕,动用剑影后又与女子一番斗法,此刻神识与身体的疲乏如潮水般漫上来。
  心脏沉沉的,跳不动了似的,不容拒绝地将他拖入黑沉深处。
  林长辞用尽气力,在血把喉咙哽住前拼命喘了几声,耳边最后听到了一声模糊的“师尊”。
  他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眼皮被再次出现的烛光照亮,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面前点着一盏灯,温淮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看他,见他醒了,立刻将灯端开,以免晃了他的眼睛。
  意识慢慢从凌迟般的疼痛里苏醒,林长辞张了张嘴,没说一句话便趴在床边开始呕血。
  他胸口闷痛,好像要连肺腑一并呕出来,掩唇的手巾背后也被污血浸透,染在苍白的手指上。
  吐完血后,五脏好似都空了一块,林长辞眼前白茫茫的,看不清东西,被温淮一把揽入怀中。
  温淮手按在他的后背,手掌微微颤抖,低声唤道:“师尊。”
  他渡的灵气在林长辞经脉里一分一毫也留不下来,仿佛穿风的回廊,怀中人气息微弱得可怕。
  温淮再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恐惧,似乎头一回意识到林长辞的性命如此微渺轻薄,砂砾一般,风一吹便从他的指尖漏下。
  他颤着声音又喊:“师尊?”
  林长辞惨白着脸,伏在他肩上缓了缓。
  他推开温淮,哑声道:“注意分寸。”
  温淮任他推开,末了又抱回来,手上不敢用力,怕把他抓疼了。
  他把林长辞的脸转过来,在眼角涂了点凉凉的药膏,沉默片刻,忽然垂头,把脸埋在林长辞颈窝里。
  脖颈被一阵温热打湿,林长辞的眼睛看不清楚,伸手去摸,摸到满手的泪,轻声道:“哭什么?”
  他拍拍温淮的头:“多大的人了,抄个门规要哭,出走几天也要哭。”
  平时冷静持重,独当一面,一到自己面前,怎的又变回这般爱哭的性子。
 
 
第54章 地铺
  前往南越的小道上,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带起阵阵尘烟。
  车帘掀开,黄衣少女探出头来看了看,道:“师兄,仔细别惊了马。”
  李寻仙头也不回扬声道:“放心,赶马我可熟了,这不是急着赶去找林师伯吗?”
  林容澄也从车帘后冒头出来,问:“你去过南越吗?”
  “我没有出过远门。”李寻仙甩鞭驱马,笑道:“先前家乡遭灾,我去投奔兄嫂的时候就是我走过最远的路了,但我师父不是先到南越了吗?我都想好了,到了后我们可以先去找他,然后再跟他一起去找林师伯,有师父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林容澄拉着车帘的手紧了紧:“可是……我们瞒着师兄师姐们溜出来,去找白师叔不是立刻就露馅了?”
  婉菁点头,指了指发髻:“我连师父送的花簪都没有带出来呢。”
  那支花簪既是妆点,也是法宝,里面有若华的灵力,必要时若华会用它寻找婉菁所在之处。
  没想到,素来随和开朗的李寻仙这次却摇了摇脑袋,脸色有几分严肃:“师妹,你其实不该跟我们出来的。”
  婉菁撇了撇嘴,道:“你们都去找师父,就不许我去找娘亲?再说了,没有我,你们两个连灵石都忘了带,靠双腿去南越,得走到猴年马月。”
  闻言,李寻仙面色有几分尴尬,打哈哈道:“一时疏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他递来一张小笺,上面画了几个卦象:“出门前,我为此行卜了一卦。”
  婉菁接过,和李寻仙待的时间长了,也勉强认得笺上的卦象:“上艮下巽,是蛊卦?”
  “对。”李寻仙应声:“山风蛊,山下有风,风遇山而回,万事散乱,凶卦啊。”
  林容澄心中一跳,问:“难道师父那边……”
  李寻仙摆手道:“你别想太多,林师伯修为太高,我受不起反噬,只卜了我等的运道,此行注意些便是了。”
  捏紧了小笺,林容澄没有受到安慰,反而愈发担心。
  今日早晨,他又梦到了林长辞,那道苍白瘦削的身影挡在他面前,与黑衣女子对峙,寸步不让。
  黑衣女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与他们对峙?
  师父一定遇到了什么事,他必须快些,再快些。
  ……
  日影西斜,通幽苑镀上一层暗红霞光,南越的黄昏分外壮丽,天边万丈殷红,遥遥昭示着不祥的气息。
  林长辞疲乏得很,蜷在床上小憩一会儿,醒来时不见温淮的身影。
  花窗缝隙透进来的风稍凉,像是提前入秋,他呛咳几声,沙哑着声音喊:“温淮?”
  无人回应,林长辞坐起身子,休憩时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被褥从身上滑下,他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喉咙里仍有淡淡的血腥味。
  单是这几步,肺腑便针扎似的疼,他的头昏昏沉沉,好在眼睛不再蒙着纱似的白茫茫一片。
  外面凉风起了,夕阳继续往下沉去,不过多时便陷入夜色,园中也黑沉下来。
  林长辞点起了灯,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他转头,见温淮推门而入,凌厉犹存,剑鞘上有没擦干净的血,身上血气倒是除得很干净,还特地用草木香熏了熏。
  温淮看他衣裳单薄坐在烛光里,微微抬头看着自己,连忙走过去,解下外袍披在他肩上,道:“师尊何时醒的?”
  “方才。”林长辞以袖掩唇,又轻咳了两声,问:“你去杀人了?”
  温淮似乎无意多说,在他旁边坐下,把他冰冷的手捂在怀中,道:“去探了探情形。”
  他道:“宋家步步泥沼,且再等两天,待我神魂恢复,便送师尊离开。”
  林长辞蹙眉道:“我此来正是为带你出去,独自离开是什么道理?”
  宋家不简单,那名女子似乎是宋家家主,修为高深,最初交手时真真切切对他动了杀心。
  林长辞和她交了手,自问若是全盛时期与此人一较高下不成问题。可如今他的身体岌岌可危,温淮又受了伤,二人陷在宋家,几乎没有胜算。
  可以说,他们莫名走入了死局。
  温淮却很执着,不容置疑道:“我一定会把师尊送出去。”
  林长辞微微叹了口气,道:“走一步看一步罢。”
  再不济,鹤还在南越中,等到约定时间便会向白西棠送信。南越诸世家虽与宗门无甚交情,却与南方的几个世家有些来往,白西棠应当能说得上话。
  他的手怎么也捂不热,微凉的指尖贴着胸膛,温淮一说话,胸膛便随之震颤,烫人得很。
  林长辞不着痕迹地抽出手,道:“该歇息了。”
  他把外袍脱下还给温淮,温淮盯着他的眸子,目光幽深,上前一步,伸手似乎想接过袍子,却隔着袍子捉住林长辞的手。
  林长辞眼睫轻颤,挣了挣,被他紧紧扣住十指,凑近低声道:“师尊困了?”
  他的手心也烫,呼出的气息温热,喷洒在林长辞颊边,整个人存在感强到无以复加。
  “温淮。”林长辞抬眼,蹙眉道:“一定要我叱责你才高兴?”
  温淮目光没有移开,直勾勾地看着他,道:“无论是夸赞还是叱责,只要是师尊所说,弟子都甘之如饴。”
  他从纳戒中取出一套被褥铺在地上,径直躺下道:“师尊睡吧,我守着。”
  林长辞看不得他这样,道:“偏房有床不睡,这是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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