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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师尊性子清正刚直,弟子唐突万分,死不足惜。
  近闻某地世家欲寻镇墓人,此人需固守墓前百年,我已决意聘之。若果然留下,全当弟子不幸亡故,从此两隔,亦不必脱离师门,恳请师尊准允。
  门规一百遍已抄完,放于居所,请师尊检查。
  伏惟珍重,温淮绝笔。”
 
 
第50章 宋家
  看完信,林长辞心中暗骂一声蠢货。
  他难道不知当镇墓人需三魂七魄俱全,神魂坚韧么?否则穿不过失魂林,轻则失魂疯癫,重则反噬而死。
  他走便走,开山立宗,或成为散修,哪个不是出路?偏要给自己挑一个死法,嫌命长活够了?
  林长辞冷着脸把鹤唤进来,道:“去查,最近有哪个世家在寻镇墓人。”
  鹤虽不明白他为何提到这个,还是依言去了主峰。
  林长辞把信纸攥成一团,在屋内踱来踱去,鹤一时半会儿没法回来,他便走到庭院中。熏风细细,浸在月色里也无法冷落,令他心烦意乱几分。
  扫花庭外,竹影摇曳在山道两边,他蹙眉顺道一路往前,心里装着事,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间居所外。
  游廊没有点灯,穿堂风四面而来,幽寂漆黑,是温淮的居所。
  林长辞步子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正屋拾掇得十分齐整,没有一丝杂乱,博古架上摆着许多不起眼的小玩意儿,竹编小鸟、玉石双鱼摆件以及一些其他的,和温淮外表不同,倒显得有几分孩童心性。
  林长辞注意到一个眼熟的玉瓶,拿到手中一看,发现正是自己为他制的那瓶药。拔出塞子,里面药膏清香依旧,几乎没有用过的痕迹。
  好好的药膏,不用在伤口,反当做摆件,这个人的心思总是这般难以理喻。
  他把玉瓶放回博古架,旁边桌案摆了几卷书,书下压着抄好的门规。
  林长辞把书卷拨开,温淮认认真真地抄了一沓纸,每一遍字迹都很整齐,唯独在落款处,不知是雨水还是什么,将字迹晕开一片。
  人去楼空,气息还在。
  仿佛再次看见少年独自边哭边迈步的委屈模样,素白的手指在晕开处轻轻划过,林长辞垂眼,无端叹了一口气。
  分明是温淮唐突在前,眼下境况,却好似自己不讲道理似的。
  他走出门去,月入天心,一只仙鹤飞过,盘旋而下,在他身边落了下来。
  鹤摇身化为人形,拱手道:“公子。”
  他递来几个卷轴:“近来只有玄河徐家和南越宋姓世家在寻镇墓人,宋家要求镇墓人若有南越诸地血脉最佳,修为需至金丹。”
  林长辞蹙眉,温淮入门时的卷宗只记述了最后流浪到的地方,那是座偏南方的城池,他流浪前的身世总是一语带过,有没有南越诸地血脉不好说。
  “南越诸地血脉有何特别之处?”
  鹤回忆了一下,道:“南越诸地血脉并非指寻常南越人,而是出自几大世家的子嗣。南越诸地与其他地方不同,面上分散,实则都在世家把控之中,五六百年前便一直如此。他们既不像白公子族中那般避世,也不与其他宗门交好,我只在化形前去过一回。”
  林长辞颔首,鹤后面说的和他他听说的相差不远。
  南越鱼龙混杂,邪道横行,若有魔修在十年前的清理里侥幸逃脱,极大可能潜藏在南越诸地里。修真界知晓此地神秘,因着甚少交际,也没出过乱子,中土宗门几乎从未与其通过气。
  几大世家行事诡秘奇绝,一手遮天,把持着南越的耳目,不像西南白家和玄河徐家之流亲近宗门,仿佛笼了层纱,去南越的普通修士看不见里头来龙去脉,亦无法绕过他们行事。
  温淮若真去了那里,不说丹霄君,就连神机宗的名头也不好用。
  但他在信中刻意隐去地名,想瞒着林长辞,自然不可能去容易被找到的玄河徐家,去南越诸地几乎势在必行。
  林长辞心中又骂了这个不成器的弟子一句,对鹤道:“收拾齐备,随我去南越走一遭。”
  鹤明智地没有追问,进庭中收好行礼,在起行前道:“小公子处需遣人提一句么?”
  林容澄近日正跟着几个师兄师姐学本领,虽没有在山中时那般粘林长辞,仍爱三天两头来扫花庭找他。
  林长辞道:“先启程,路上传信便是。”
  拦一个去送死的人,必须有多快赶多快。
  月光里,鹤化作原型将他驮起,展翅扶摇而上,浑身沐浴着清辉,很快消失在云间。
  一人一鹤不眠不休地赶了三日路,南越地界终于遥遥可见。
  南越在中土以南,群山起伏到这里变得平缓,低陵重叠,一座接一座的小城在地上连缀成星,以桥相连,枫红的玲珑宝塔次第迭出,景色秀气幽婉。
  他们二人风尘仆仆,一眼便是外来客,容易惹眼。
  鹤在地界外落了下来,回身扶住林长辞道:“公子,今晚在附近暂宿一晚,明日进南越如何?”
  林长辞颔首不语,一路上,他放出去的灵鸽没有收到一封回信,不知温淮究竟是没收到,还是彻底断了念想不愿回应。
  在山中客栈歇息一晚后,林长辞与鹤皆变幻了面目,衣裳也换成南越人常穿的样式,这才进了南越地界。
  打听到宋家镇墓人相关的消息后,林长辞道:“你留在外面接应,我一人足矣。”
  到了这一步,鹤若还猜不出他为谁而来,便枉费了这么多年的相伴,叹息道:“此地世家把控,危险不可同中土而语,公子身子骨薄弱,还是让我陪同进去罢。”
  “非我托大。”林长辞微微摇头,低声道:“没发现么?我们一进来便已经被盯上了。”
  他眼神隐晦地朝斜后方示意,鹤心中一凛,巷口卖糖人的老头笑容不变,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南越诸地竟然如此多眼线?
  林长辞嘴唇翕动,传音道:“你暂且寻个差事留下,在附近等候便是,若七天后我仍未传信,就回宗寻白西棠。记住,一定要亲往。”
  说完,他便整理了一下衣裳,按路人所指走上了通往宋家的长道。
  宋家府邸建在几座小城环绕之中,如凡人行宫般清新雅致,丘陵合围,拱飞檐而生青霭,送流水以纳落花。即便湿热,亦有习习凉风,风里送来不知名的幽香,叫人一闻便心神沉醉。
  长道尽头驻守着几名护院,林长辞一探,其中修为最低的一人也有筑基期。
  “做什么的?”护院打量他两眼。
  林长辞外表只作一名普通散修,打扮朴素,手持拂尘法器,修为也压缩在元婴左右,用丹药掩盖了气血虚亏。
  “听闻宋家在寻镇墓人,在下斗胆自荐……”
  他话还没说完,护院已不耐道:“说了多少次,镇墓人不走这边,看到左手方的小院了吗?进去就是了。”
  怎么,来聘镇墓人的修士莫非很多?
  林长辞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心里暗暗起疑。
  和人间的守陵人一样,镇墓人不算什么好差事,来聘的多是没有念想、毫无牵绊的鳏寡之人。
  护院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哼哼道:“别打歪主意了,要得奇南香,必须得当镇墓人。”
  奇南香?
  林长辞总算明白了。
  恢复神魂的东西世间稀有,奇南香便是其中一种,传闻需从龙腹取出,可愈神魂所受一切损伤,但有市无价,上百年也不一定能找到一处。
  若以此为甜头,附近修士们赶来受聘也不足为奇。只是这个消息毕竟没大鼓旗张传到中土,林长辞更加不好暴露原本身份,便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进了一旁小院。
  奇怪的是,宋家不惜祭出重宝寻镇墓人,却对受聘的修士要求一点也不严格,草草查过身份就将林长辞放了进去。
  第二进院门内已有数十人在等候,三三两两地说着话,他进来时没掀起什么波澜,有人看他一眼,看不出特别之处,又转过头继续自顾自聊天。
  林长辞眼睛一扫,未找到熟悉的身影,压低声音问管事:“大人,这些都是来聘镇墓人的么?”
  管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怎么,怕他们抢了你的先机?”
  林长辞垂眸没答,递了一块灵石过去,管事满意地提点道:“无须担心,家主最是公平。况且,如今着急也来不及了,谁叫你最后一天才来?早有两波人赶在你们之前进了失魂林了。”
  “已经进了?”
  林长辞心底一沉,那岂不是意味着温淮极有可能就在那两波人之中?
 
 
第51章 重逢
  院内熙攘,修士们奔着奇南香来,个个眼神毒辣得很,嘴上闲聊,眼睛一个劲地在人群里转悠。
  纵使心中有些焦急,林长辞面色仍旧如常,一边打量管事,一边暗中注意着修士间的谈话。
  在此聚集的修士多是南越打扮,说着南越土话,他费了些劲才听懂这些人在说什么。
  “宋家老爷子真要不行了?”
  “活了快千年,迟迟飞升不了,估计也就这几年寿命了。”
  一个游方道士打扮的修士左右看看,低声问:“听说中土又有了玉镜台的消息,宋家怎不派人去寻?”
  “你知她没叫人寻过?但玉镜台孰真孰假,谁又能说清呢。”
  他对面,年老些的修士捻了捻胡须,眯缝着鼠目道:“非也,你们晓得中土那个死而复生的长老罢?”
  “你是说……”站在墙角松柏旁的修士露出几分恍然,随后压低声音:“此人死而复生是因玉镜台?”
  “不错。”年老修士道:“须知寿有定数,即便修士向天挣命,也无法违逆生死,除非夺舍,绝无死而复生之说。都说南越人狡诈,我看不然。前些日子去中土,听闻一些中土道友私下重金打听他死而复生的秘诀……哈哈,中土人要是狠起心来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游方道士默默听着,神情很是认同。
  管事异常耐心,听着这些人闲聊,眼睛不住在他们中间逡巡,似乎在寻找什么。
  院中的花皆是中土没有的种类,幽香阵阵,娇艳靡丽,林长辞多嗅了会儿,便觉有些头晕目眩,暗暗屏住呼吸,吞了颗避毒丹。
  待最前方的香柱燃尽,管事扫去香灰,拿着梆子把檐下的锣敲了三响,高声道:“时辰已至。”
  家丁们鱼贯而出,往每人手腕上套了一条蛇形银镯,冰冰凉凉的蛇身盘踞在皮肤上,蛇目阴冷,令人有种被什么盯上的错觉。
  林长辞摸了摸蛇鳞纹路,余光见到前面几人的蛇头嵌了红宝石,蛇尾也更为弯曲,像是一种记号。这几人穿着相较其他人古旧些,衣摆绣的花纹与管事身上有几分相似。
  莫非这几人正是世家血脉?只是观其衣着待遇,多半不是嫡系子嗣。
  管事引着人往院落后方走去,推开门,只见一方天井。
  山丘上的水流被引入此间,形成四水归堂的景致。绕过天井,又一扇门洞开,显露出丘陵合围下的古宅。
  宅前种了几株槐树,参天的枝叶挡住天光,使宅子有几分阴森。管事带他们穿过抱厦,推开嵌着门环铆钉的大门。
  走到抱厦附近时,林长辞清晰地感觉到一阵灵力波动,回头一看,游廊与天井已不见踪影。
  古宅所在之处设了结界,其他修士也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惊慌,他们先前拉帮结派得正是时候,此刻互相招呼着走入门中。
  林长辞走在中间不算起眼,古宅窗户全部封死,用纸和布糊住缝隙,一点光都漏不进来。堂里仿佛荒芜百年,四处生长杂草枯藤,桌椅歪倒,藻井倒是华美。
  不见出路,也不见来路,修士们正觉奇怪,林长辞仰头,见藻井刻绘了许多人物,衣着艳丽,载歌载舞,只是堂内实在太暗,看不清更多。
  他凝了神,走到藻井下方,仔细窥探,忽见数根枝丫从藻井中生长而出,冲着他延伸下来。
  ……
  “最后一批也送进去了?”
  重重烟纱叠成的帷幕后,女子淡淡地问。
  她眉眼端庄慵懒,嘴唇殷红,斜披乌色外袍,松绿织金罗裙盖住脚面,饱满圆润的珍珠系成数串,顺肩膀弧度垂下。
  女子手指撑着额角,坐姿恣意,却像一把收在鞘里的刀。
  管事立于帷幕外,恭敬揖首道:“回家主,皆已送入失魂林。”
  女子道:“其中有几名中土来客?”
  “三位。”
  女子笑了笑,道:“三位?你数清楚了?”
  她的语气分明没什么变化,管事肩膀一颤,冷汗登时从背后冒了出来,道:“恕奴驽钝,奴数了五遍……的确只有三位。”
  “是么,我怎么数多了一位?”女子放下手,漫不经心看了看指甲,道:“那人的罡气如此刺人,你也没发觉?”
  她轻飘飘地叹了口气:“你老了。”
  管事颤抖得更厉害,“咚”地一声跪伏在地,喊道:“家主,是奴的错!求家主再给奴一次机会,奴定将此人从失魂林抓出来!”
  “迟了。”女子转头,目光似乎穿透重重墙面看见了什么,弯了弯嘴唇,道:“你替他留下来好了。”
  话音刚落,管家睁大眼睛,没能发出一声哀嚎,鲜血便从头顶流了下来。
  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衣服被浸湿,塌了下去,很快盖在一滩血水之上。
  女子招招手,帷幕外默不作声的侍女们一拥而上,把血水洗干净后,又撒上雪白的香粉。
  片刻,血腥味丝毫寻不见了,暗室中,幽香愈发浓腻。
  ……
  林长辞回神时,已身处一片遍布瘴气的树林。
  诸天漆黑,无一点星子,才拼合起来的神魂被此地灵气隐隐拉扯,裂缝处细密地疼,撕成一缕缕地往外逸散。
  但离开了无处不在的花香,五感清明许多,林长辞捏了法诀护住魂魄,取出长剑在林中探路。
  宋家的丧葬习俗实在怪异,将失魂林封在藻井上。人死后不入土,悬于横梁,上不见天,下不着地,如此天地不接,怎能轮回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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