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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湖泊在山谷合围之中,湖水倒映着天色,暗红如血。水面平静,竟丝毫没有因风而生的涟漪,如同一面以地为载的明镜。
  林长辞停下脚步,以神识相探,发现神识完全无法穿透湖水,投入石子,也没有掀起几簇水花。
  到了此处,黑蛇终于不紧不慢地从他身上游下,勾起尾巴向林长辞示意后,率先进入了湖水中。
  见此,林长辞跟在他后面,随着越走越深,透着暖意的湖水漫上来,先没过了他的脚踝,随后是小腿,腰际。
  完全进入水中前,林长辞捏了个避水诀,循着黑蛇的气息潜入水底。
  水波胧明,水下十分透彻,比上面多了几分凉意。
  黑蛇勾住林长辞的手腕,引着他继续往下游去,不知游了多久,他眼前陡然明亮起来。
  下方依旧依然深不见底,但传来亮光,水流在这里掉了个头,既像往下沉,又像要把他托起。
  这时,黑蛇将他拉到水流之中,随后松开他的手腕。水流湍急地把他们冲开,一层又一层绵密的水波打来,避水诀到极限前,林长辞竟然冲出了水面。
  呼吸到的第一口气十分寒冷,凛冽的霜气呛在喉间,林长辞咳嗽了几声,擦去脸上的水,发现自己竟是从湖底出了水。
  他蓦然明白过来,这面湖泊正是一面双向的镜子,一头连着山谷,一头连着雪原,没有真正的湖面与湖底可言。
  林长辞缓了缓神后上了岸,他浑身衣衫和发丝依旧干爽,湖水奇特地没有留下丝毫湿痕,看来并非普通的水露。
  黑蛇不知从哪里游了回来,重新往上爬。林长辞的病骨受不得折腾,此时略有倦意,无心计较温淮是否又开始到处乱蹭,任他缠回身上,强打精神辨认起方向。
  此处极其寒冷,灵力依然调用不动,林长辞内视一番,发现经脉上附着的红色已开始变淡。
  寒气砭骨,温淮的身体纵有剑罡相护,待久了也不是件好事。
  “往何处去?”林长辞问。
  温淮感应了一下,用尾巴尖给他指了指方向,他稍微调息了一会儿,便往黑蛇指的方向而去。
  他体温还未完全降下来,比平常偏高不少,但到了这里,蛇身就显得格外冰冷。
  走了一会儿,周围起了风雪,温淮松开桎梏,往地上落去。林长辞以为他又想胡闹,拍了拍道:“别乱动。”
  风雪吹得面颊生冷,天色阴阴,林长辞默默数着数,走了小半个时辰,便有些体力不支,不得不服下丹药,原地歇息一会儿。
  走走停停,又走了快一个时辰,他发现温淮不知何时起,便盘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了。
  他低头去看,见黑蛇从领口里探出的脑袋已经闭上了眼睛,但活气还在,林长辞一想,猜到此处太过寒冷,多半是被迫冬眠了。
  风雪不停落在他的头发与睫毛上,很快化了水,林长辞把黑蛇的脑袋按进领口,继续往前走。
  经脉里的热气全部散了,他慢慢开始感觉寒冷,往有些冻僵的手上哈了口气,黑蛇却再也缠不住,从他身上掉了下去。
  林长辞把它捡起来,卷了几圈盘在衣裳里,脑袋贴着胸口安放,以体温暖着,外头披上一件厚厚的披风,挡住朝领口里吹的碎雪。
  风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不知轮换过几次,待林长辞被风雪吹白了头发,肩上覆着一层几乎化不开的霜雪时,终于见到了雪中一片黑色的衣角。
  与此同时,怀中黑蛇也渐渐复苏,从他怀里抬起了头。
  林长辞察觉怀中动静,问:“醒了?”
  黑蛇很快贴着他的脖颈爬了出来,亲昵地蹭蹭他的脸。
  林长辞把这不省心的徒弟扒开,走到地上躺着的人身边。
  他探了探,温淮的身体还有心跳,却极其低微,脸色发白,嘴唇也没了血色,幸而并无大碍。
  林长辞把黑蛇放下,轻声道:“试试能不能回去。”
  魂魄出窍容易,回去却难,黑蛇绕着自己的身体转了几圈,还试着咬出了一个伤口,依然没有感受到回去的路。
  他抬头看向林长辞,无意识摆了摆尾巴。
  风雪酷烈,林长辞在旁用灵石布了个阵法,护住里面的温淮,才盘坐下来,闭眼细致探查过一遍后,道:“凝神聚气,运行周天。”
  黑蛇依言不动了,他并指作剑,指间出现并不陌生的银白光芒。
  几缕魂丝无声出现在林长辞身侧,向着地上的温淮绕去,交缠织就了一条绳索。
  一息后,黑蛇眼中光芒消失,软趴趴地垂在地上。
  一个肉眼无法看见的人从黑蛇身体中滚了出来,慢慢变大,面目清晰。银白色光芒绕过玉楼银海,唤醒剩余沉睡的神魂。
  这人走到身体上躺下,身影淡去间,林长辞无意一瞧,忽而拧起眉毛,捏了个诀硬生生停住魂丝,仔细往这人身上瞧去。
  不对,温淮的魂魄虽然归位,却仍少了一魂。
  怎会如此?
  林长辞心中微惊,再一查探,发现更奇怪的事。
  温淮缺的一魂并非刚回来的一魂,亦不在黑蛇身体中,而是丢失已久,割舍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魂丝残余。
  这样干净的割舍,没了断裂的絮边,就算是补魂也没法补上。
  温淮何时丢失了一魂?
  他魂魄不全,平常言行举止竟然无异,也没叫自己知道。
  不,应该说是温淮从未提起过这事,连一星半点相关的话都没说过。
  林长辞心中一沉,想到另一个可能——莫非温淮自己也不知道少了一魂?
  他又惊又疑,脑中一时纷乱如麻,还未想到更多,温淮的眼皮便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
  “师尊。”
  他从地上坐起来,身子还有些僵冷,灵气运转过后,脸色好了许多。
  林长辞看着他,他也看着林长辞,过了一会儿,低声道:“一路劳累师尊了,如今风雪越发的大,不如找个地方稍微避避。”
  林长辞颔首,心里装着事,没注意他的耳根已经红透了,任他扶着起身。
  怎会有人魂魄不全还举止如常?
  林长辞补魂多年,从未见到过类似之人。就算是天生魂魄有缺的林容澄,虽被他补过一些,仍然有些痴傻,不比常人。
  如是想着,他又探究地看了一眼温淮,温淮抿着唇,手指本是扶在他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滑到腰间,往怀中带了带。
  见他有几分心猿意马,林长辞冷冷道:“你如今是人身,适可而止。”
  温淮顿了一下,识趣地松手,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黑蛇,第一次遗憾自己并非蛇妖成精。
 
 
第35章 梨花
  二人于风雪中走了半程,终于寻到一处背风的坡地,便暂且在此坐下歇脚。
  林长辞困乏至极,补魂又消耗了不少心神,靠在石壁上小憩。
  温淮知他这一路过来艰辛,设下阵法后守在他身边,垒了一堆石头生火。
  二人之间沉默片刻,温淮听他呼吸匀净,以为他熟睡,悄悄靠近了些,听他忽然开口:“你魂魄为何不全?”
  温淮愣了一下,低头用剑鞘拨了拨火苗,低声道:“不是什么大事。”
  林长辞睁开眼睛,观他神色似乎并非一无所知,当下声音沉了几分:“你早知道你魂魄有损,为何不告诉为师?”
  “但不影响我修炼与心性,不是么?”
  温淮往火堆里添了一点符纸,没有看林长辞的眼睛。
  林长辞手中出现一柄短剑,把他剑鞘压下,蹙眉耐心道:“魂魄不全非同儿戏,面上看不出来,总归不比常人。”
  他板着脸,凤眸中全是严肃:“你是何时失去这一魂的?”
  天下补魂无人能出林长辞左右,但知晓徒弟魂魄有缺,他便无法坐视不理。
  温淮将剑鞘从他的短剑下轻轻抽出,避重就轻道:“我既无事,师尊就莫要问了。不知现在是何时辰,师尊且再休息片刻,我去探探路。”
  他垂眸起身,看不清眸中神色,回避的态度让林长辞心中愈发生疑。
  这般不愿细说,支支吾吾,难道这一魂的割舍有其他内情?
  他去探路的时候,林长辞心中转换数个想法,薄唇轻抿,最终还是把疑问压入心底。
  温淮显然不愿告知,他继续追问无济于事,不如等出了秘境后问问杨月水等人,几个徒弟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林长辞如是想着,心神一经松懈,顿感疲累,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
  梦里不甚安稳,闪过不少从前的片段,有许多事他已经记不得,经年之后忆起恍若隔世。
  这之中和白西棠相关的画面最多,记忆里,师弟还是几百年前的少年模样,踏着落花与山间幽鸟相逐,白衣胜雪,束带当风,在凡人眼中恍若神仙中人。
  “师兄。”他笑着回头,气质清冽干净:“我们一辈子都住在这里,好不好?”
  朝阳升起,在他脸上投下眼睫的影子,神情温柔专注:“真想和师兄永远这样活下去。”
  “若不远游,如何知天下之大?”林长辞摸了摸他的头。
  发带从他手指间滑落,下一刻,白西棠的面容变了。
  周围落入黑暗里,白西棠紧紧盯着他,眼眶通红含泪,语气却极为冷定:“师兄为什么总是想出去?跟我一起住在这里不好么?”
  他说着笑了笑,眼神变冷,将林长辞拥入怀中,掐在腰间的力气说不出的大,箍得发疼,声音温柔至极:“对,师兄,就这样看着我,也只能看着我。”
  黑暗往身上蔓延,宛如泥泞,扯着他往下沉去。
  白西棠的怀抱冰冰凉凉,不像活人,死死锁着他,让人喘不过气。
  ——眼前人绝对不是他的师弟。
  林长辞心里空白一瞬,挣扎了几下,意识从半梦半醒变得逐渐清晰,感觉有人轻轻抱起了他。
  是谁?
  他瞬息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水中。
  周围不是雪原之景,而是一方墨池,池中有浅浅一汪春水,把他衣裳浸得湿透,但不寒冷,只觉清凉凛冽。池边探出几枝梨花,周围空空渺渺,没有他物。
  梦里奇怪的白西棠让林长辞心有余悸,他脸色发白,按了按额角,勉强平复着从梦里脱离的思绪。
  此处无天无地,应当是某个结界或秘境。
  待梦境带来的阴冷消散,林长辞吐出一口气,坐起身来,垂在腰间的梨枝忽然晃了晃,摇落几片花瓣。
  “师尊醒了?”
  温淮的声音响起。
  不见他人,却能清楚地听见他说话:“此处是法宝梨花雨的内部,能滋养神识,师尊不妨再养会儿神。”
  随着他的话语,梨枝在林长辞身上扫了几下,像是安抚。
  林长辞把梨枝拨开,嗓音微哑:“为何把我放入此处?”
  如此大的动静,他竟也没事先察觉,进了梨花雨中才醒来,莫非当真太过疲累?
  梨花枝不依不饶地凑过来,花瓣落在他素白的锁骨上,衣服浸湿,紧贴着清瘦的身形,将他腰肢线条勾勒得纤毫毕现。
  湿衣黏在身上不大舒服,林长辞微微扯开些领口。淡红色痕迹隐约透出内衫,脆弱得让人想要毁坏,是黑蛇交缠留下的痕迹。
  枝头的花瓣被鼻息吹得轻轻颤动,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脖颈,尤其流连在红痕上。
  花瓣蹭得有些痒,林长辞再次拨开,想到什么,沉下脸道:“不要得寸进尺。”
  梨花雨定是与温淮本命相连的法宝,才能叫他如此快地察觉自己苏醒。
  花枝与温淮通了感官,难怪几次三番拨开又主动靠回来,像极了某个人的脸皮。
  梨花雨外,温淮喉结上下滚动,没敢吭声。
  附身过黑蛇后,他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个法宝,虽不比黑蛇,却也勉强餍足,可惜轻薄太过,叫师尊发觉了。
  林长辞从梨花雨中出来,见外面朔风凛冽,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冰原上似乎不分白天与黑夜,只分明暗。
  他的身体还有些倦意,脑子已经清醒了,施了个诀烘干衣服,对温淮道:“跋涉了多久?”
  温淮见他身形单薄,长臂一伸,把人虚虚揽在怀中系上披风,道:“两个时辰,但距离冰原出口多半不远了。”
  说着,他指了指前方,林长辞顺势看去。
  那边一片透亮,白雪仿佛被谁刻意扫去,界限分明,冰面无边无际地覆盖出去,光洁干净,倒映着云雾弥漫的天空。
  冰面不算太光滑,细看有许多裂纹,走上去后,林长辞低头,见底下深黑泛蓝,并不透彻。
  他察觉到一丝不对,蹲下身子,仔细去看冰下的东西。
  冰下的裂痕曲曲折折,将底下的黑色折得模糊不清。林长辞用神识去探,发觉底下的东西十分庞大,绵延数里,虽无生息,却巍然不动。
  他伸出手,素白的手指贴在冰上,随后猛然发力,神识从指尖震荡开来,冰面响起了“咔咔”的声音。
  裂缝从他覆手之处一直往下延伸,即将接近那团阴影时才停住势头。
  温淮也蹲下,看了看裂缝底下,没瞧出什么,用剑鞘凿了凿,对林长辞道:“这底下有什么?”
  林长辞怔了怔,反问他道:“你看不见么?”
  他们脚下冰封着一座宏伟的宫殿,飞檐朱甍隐约可见,没有毁坏与塌陷的痕迹。
  林长辞神识感知到后,将冰震开几分,便更清楚地看见底下究竟是何物,这样明显的东西,温淮不该察觉不到。
  温淮一脸莫名,道:“师尊看到了什么?”
  林长辞见他表情不似作伪,道:“一座宫殿。”
  温淮皱眉,收起轻松的神色。
  林长辞问他:“你看见的是何景象?”
  温淮道:“自是雪融后的冰原,底下没有任何东西。”
  他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道:“师尊,别看了,我们继续往前。”
  温淮以前听过一个说法,将死之人易看到活人看不见的东西,因为他们魂魄即将离体,开了天眼而不自知。
  他去牵林长辞的手,想把他拉起来,却抓了个空。
  温淮一愣,随即发现面前的林长辞只是一道冰面映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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