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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扫花庭是林长辞昔日居所,取自“闲与仙人扫落花”之意,庭前檐下紫花如瀑,常年盛开。每年花谢时,浅紫花瓣纷扬而下,铺满瑶阶,如一场大雪。
  如今已近春末,紫花落了些,在池塘里载沉载浮,锦鲤于花下相戏。
  就算他离去多年,庭中一草一木依然被照顾得很好。
  “师尊,你且歇着,我去煮茶。”
  徐凤箫去了侧边的小厨房,看着阔别数年的庭院,林长辞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岁月好像被封存在这一方庭院里,永不流逝,等着它的主人再次归来。
  斜阳从远山落下,天色慢慢变成墨蓝。神机宗群山中,星星点点的灯火依次亮起,连缀成一片星河,是边陲小镇所没有的繁盛。
  林长辞回庭院不久,温淮的气息便出现在庭院外。
  他卸了护腕,应当是回居所换了套衣裳,穿得随意不少,雪青色圆领袍轻飘柔滑,外面罩了一层烟纱,衬得他如玉如英,身形挺拔。
  卧云山有阵法相护,四季常青,廊下还有林长辞开山时用剑意刻下的诗。
  满室天香仙子家,一琴一剑一杯茶。
  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
  温淮驻足门口欣赏了一会儿,踱着步子进了内室。
  林长辞坐在向北的轩窗前,檀木的窗门连着床榻,开了一半,可以直接从榻上出去。外面是一方雕花窄台,凭栏观山景再合适不过。
  薄榻上放了一张小桌,没点蜡烛,四处夜明珠与灯火照得透亮。
  温淮刚进来,徐凤箫便提着茶壶进来,温和道:“小师弟办完事了?宗主怎么说?”
  林长辞也转头看他,温淮嗤笑一声,道:“他能怎么说?我和二师姐都去,已足够给他面子。”
  “别站着说话,来坐。”
  徐凤箫一边招呼,一边给两人斟了茶水,点上熏香后,又去厨房端出了一小碟茶点。
  茶点面上撒了薄薄一层茶粉,气味清甜,配上淡茶甜而不腻。
  “这可是今年的新茶。”徐凤箫笑道:“好多长老都指名要,幸好丹桂师妹在灵茶园供职,将采下的第一批匀了些过来。”
  林长辞抿了一口,颔首道:“确实不错。”
  徐凤箫本想沏好茶便离开,让师尊清净一番,可几人喝着茶又不免说起话来,不知不觉月上柳梢。
  温淮瞟了眼天色,道:“师兄,今日我离开主峰前,宗主托我提醒你,莫要忘了执剑堂新一批的弟子名册。”
  徐凤箫温和道:“无妨,待茶点用完,我再去不迟。”
  茶点本就小巧精致,数量不多,是他特意为师尊所做。这么多年过去,不知师尊有无忘记他的手艺。
  他才说完不久,忽然瞥见盘中空空,发现温淮已不解风情地全部吃完了。
  温淮慢条斯理地用手巾擦去嘴角碎屑,抬眼看着他笑了一笑:“师兄,茶点已用完。”
  怎么觉得小师弟在赶人?
  徐凤箫挑了一下眉毛,从厨房中又端出一盘:“好在我多做了些,小师弟若喜欢,不妨再吃几个。”
  看着多出的茶点,温淮沉默几息,道:“夜里容易积食,我出去走走。”
  徐凤箫本就是戏他一戏,见他退步,便笑道:“罢了,不逗你了。师尊,今日叨扰已久,弟子先行告退。”
  二人一同离开,身影渐渐消失在扫花庭外。
  今夜有月,月辉清清冷冷洒下,更显庭院深而寂寥,只影孤独。
  林长辞披上大氅,在庭中散了会步,回到内室时,见小桌上的茶点被收拾起来,多出的茶盏也洗好安放。
  温淮立在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不是出去走走么?”林长辞问。
  温淮道:“师兄想多说说话,我还是不要在旁打扰的好。”
  “那怎么又回来了?”
  “为师尊运功。”温淮简短道:“虽然回宗,师尊仍须继续温养,时日长久方见效果。”
  林长辞的经脉可以说是八花九裂,就连凡人也没有这般糟糕。也亏得温淮足够耐心,每晚林长辞睡去,他便渡入灵力,日日温养,缓慢修复着濒临破裂的经脉。
  夜间风凉,林长辞进屋后,温淮便把轩窗尽数关上,吹了窗边的灯笼,道:“师尊,来吧。”
  烛光里,他的面目半明半暗,眼神比平时柔和几分。
  床铺的被褥是弟子们昨日新换的,染着浅淡的草木清味,听说林长辞身体虚弱,徐凤箫等人前几天还赶造了地龙。
  二人褪去外袍,盘坐在床铺上,温淮替他运了一会儿功,见他眼皮沉沉,神情倦乏,道:“师尊不若就寝,待我运完功,天色定已大亮。”
  这一路二人皆是这样过来的,林长辞没有推拒,很快阖上双眼。
  卧云山灵气浓郁不少,倒不必专程设下聚灵阵。
  安神香中,一夜无梦,他睡得比以往还要深些,醒来耳目清明。
  晨光从帘外透入,林长辞眼睫微颤,随后睁开眼,感觉有人贴在自己身后。
  他微微转头,见温淮不知什么时候也躺了下来,似乎正在酣梦,一手还贴在他背上,习惯性地渡着灵气。
  林长辞眸子微垂,想到温淮一路不曾休息,白日防备着路上的各种危险,夜晚给他传渡灵气,即便有闲暇,也只闭目养神一会儿,从未松懈下来。
  是该让他好好休息一阵子了,林长辞心中软了软,正要起身,忽觉一道剑柄隔着二人,心里奇怪。
  温淮睡觉怎会佩剑?
  剑柄戳着后腰,坚硬如铁,让他有些不舒服。
  林长辞转过身去,待看清“剑柄”究竟是何物后,脸色一黑。
  温淮睡觉本就警觉,这样大的动作幅度,不需叫也醒了,眼中残存一瞬睡意,很快就清醒过来。
  见林长辞黑着脸,他愣了一下,正要起身,察觉不对,立刻坐起来,借着衣袖挡了挡。
  “剑柄”擦着林长辞的腰际过去,沉甸得很,林长辞方才的心软消失得无影无踪,道:“清醒了?”
  温淮面色尴尬:“醒了。”
  他目光闪烁几下,不等林长辞再度开口,便顾左右而言他道:“弟子……弟子这就去为师尊准备早膳。”
  说罢,他匆匆下了床,几乎是落荒而逃。
  因着这一段插曲,用早膳时,二人分外沉默。
  谁也没有说破温淮有意无意的轻薄,只是林长辞一想到此事,到底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避免了和他目光相接。
  早膳后,为怕留着惹林长辞的眼,温淮没敢多待,寻了借口暂时离去。
  他刚走,林容澄便来了。
  他来找林长辞指点功法,卧云山极大,弟子又四处结庐而居,各种小路栈道层出不穷,他迷了好一会儿的路才找了上来。
  “师父,你的山头好大,我差点找不到你。”
  林容澄捧着功法,孤零零地进了庭院,看着有几分可怜。
  他瞥见林长辞面前还有另一个茶杯,杯中茶水犹有热气,问:“对了,师父,我今早醒来便没见到贺先生,他去哪里了?”
  林长辞道:“多半是去探望婉菁了,你在山麓住得可好?”
  林容澄低头,慢慢道:“自是好的,师兄师姐都待我很好,很亲热,但是……”
  说到这里,他声音愈发小了:“离开师父,总有些不习惯……师父离我好远,从前没有这么远的。”
  林长辞想了想,道:“我庭中还有几间厢房,你若想住,自去收拾出来,同你徐师兄说一声便是。”
  闻言,林容澄眼前一亮,道:“真的么?”
  林长辞摸摸他的头:“待我挑个吉日,将你记入名册中,你便正式成为卧云山弟子,如何?”
  林容澄眼睛亮了起来,点头道:“好。”
 
 
第25章 杂事
  蹭了蹭林长辞的手心,林容澄乖巧地低头笑笑。
  他没有告诉林长辞的是,他分明从未来过,看到扫花庭的一瞬间竟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很多年前曾经来过一般。
  里面的陈设与所想无二,连廊下紫花也不例外……奇怪的熟悉感。
  林容澄想,或许此处与边陲山中的庭院布局相似,才如此眼熟吧。
  他没花多久就把自己的衣物收拾好了,挑了庭中一间向阳的厢房,勤快地打扫后搬进扫花庭,还与林长辞一起用了午膳。
  下午,林容澄在庭院中练习功法时,林长辞看着簿子挑起了吉日。
  这次入门仪式不光是林容澄,还有婉菁,宗内会派人来给他们量体裁衣,做几套衣裳,还要赶制两人的玉牌,日子不能选的太近。
  白云漫野,微风和畅,他坐在檐下看了一会儿,便听见温淮的脚步声。
  林长辞抬眸,见温淮一脸的若无其事,似乎已经将晨间的尴尬抛在脑后。
  他一进庭中便看到少年练习功法的身影,忍不住“啧”了一声。
  “师尊。”
  温淮跨过门槛,怀抱几枝开得正好的桃花。
  阳光下,他外层的烟纱罩衫碎光粼粼,透出里层若隐若现的淡紫,圆领袍十分轻软,桃花衬着紫衣,愈发英气俊逸。
  他随手把花插在白瓷瓶中,上下打量着林容澄的动作,勾唇道:“纸上谈兵怕是只能学个皮毛,师弟既然有心进学,不如与我实战一番,如何?”
  林容澄放下功法,撇嘴道:“你我修为差距如此大,怎么实战?”
  少年还佩着林长辞给他打的那柄过家家似的轻剑,十分轻巧,但在温淮面前显然不够看。
  “我不用剑。”温淮往旁边一瞥,折了根竹枝,道:“多说无益,来。”
  林容澄心中不情不愿,却见林长辞对他颔首,只得拔出自己的轻剑,站到温淮对面。
  甫一开打,这场战斗便已注定毫无悬念。
  温淮的打斗经验都是生死之间磨砺出来,不知比他丰富多少,没有花招,一招一式端的是雷厉风行,势如破竹。
  尽管手中的是一杆比拇指还细多少的竹枝,温淮依旧轻松胜出。
  他扬了扬眉,丝毫不谦逊地笑了笑,道:“承让了,师弟?”
  林容澄知道,他就是想趁机压压自己的气焰,心中十分不服,暗自决定明晨天不亮就起来练剑,早日超越他,叫他再也笑不出来。
  两人的剑法路数相同,高下分得十分明显,林容澄鼓着脸走到林长辞身边,低声道:“师父,让你失望了。”
  林长辞摸摸他的头,勉励道:“剑术有进步。”
  他身体不好,并未如何教过林容澄剑法,今日这番比试显露出的水平已属不错,想来多半是鹤私下教授。
  “那我呢?师尊。”
  温淮扔下竹枝,坐到林长辞另一边,心情不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袖子扫过,林长辞手指下意识地收回,淡淡道:“剑意尚可,气势有些过于凶猛。”
  “根本不是拆招,是仗势欺人。”林容澄趁机道。
  温淮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哼笑,也没有反驳,道:“不服再来?”
  林容澄躲到林长辞身后去,二人又斗了几句嘴,便被其他同门的探望打断了。
  林长辞回宗的这段时间里,徒弟们来得非常勤快,虽偶有波折,但日子总体还算平静。
  期间,宗主又派人请了他一次,念在回宗已有数日,林长辞去了主峰。
  宗主比以前苍老了些,尽管心里已经想好说辞,见到林长辞本人时,依旧笑得不太自然。或许因为温淮全程在旁,他没有多说什么,只嘱咐林长辞好好休养。
  林长辞淡淡应了,亦没有多说。
  开启断魂塔需经过宗主许可,当初他被那些长老锁进塔时,宗主只敢暗地点头,从未在他面前露面。
  如今见此人形容枯槁,看到他目光复杂,想来多半已生心魔,飞升无望。不过,这也是宗主自讨苦吃。
  见过这一面后,林长辞再也没去过主峰,也谢绝了当年参与过断魂塔之事的长老拜访。
  白西棠像以前一样,不时会来看看他,有次受托来带了殷怀昭的请求。
  ——为那日黑水镇补魂一事,殷怀昭想当面同他赔礼。
  殷怀昭毕竟是飞焱宗宗主,林长辞思忖再三,还是答应了。
  拜山前,殷怀昭先去与神机宗主见了面,晚些时候才来见林长辞。
  “抱歉,林长老,黑水镇之事花的时日有些久。”
  他戴了一顶紫金冠,发髻梳得十分整齐,玄红宗服外加了一件氅衣,领口滚了金边,像是特地打扮过:“先前质疑林长老身份,属实迫不得已。殷某见识粗浅,重生之事闻所未闻,故而错认长老身份,还望长老海涵,勿要介怀。”
  他拱了拱手,言辞诚恳。
  林长辞本也没有在意,便道:“殷宗主言重了,不过小事,已经过去了。”
  他的态度宛如水过无痕,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殷怀昭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道:“我此番来,主要是为先前承诺。”
  他取出一枚玉蝶,玉蝶作展翅欲飞之状,玉色沁润,半新不旧,蝶翅边缘还有划痕。
  “蒙林长老与其他道友不辞辛苦,为敝宗弟子补魂后,敝宗长老得到亡魂指引,从地下挖出整整一箱此物。”殷怀昭指着玉蝶道:“其中大半箱在见光后化为齑粉,剩下不足十枚。”
  玉蝶看着普通,林长辞用神识一探,却感觉其中似有浩瀚烟海,飘飘渺渺,如入无物。
  魔尊旧部在黑水镇寻找九极通观的线索,不知玉蝶是否与之相关。
  接下来,殷怀昭的话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想:“得到玉蝶后,敝宗长老潜心研究半月,终是在一本古籍上寻到相关记述,确定此乃九极通观之物。”
  林长辞放下玉蝶,接过他递来的誊抄本,上面有一句话被红批圈出。
  “及至暮夏,五星倾移。蝶起如云,郁然直来。云中传箫鼓之音,人马之响,则通观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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