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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林长辞凝视了半晌他的睡颜,终究由他握着手腕,没有收回。
  ……
  天亮后,温淮果然对半梦半醒间说的话绝口不提,自觉收起被褥,却没搬回林容澄的楼里。
  “我今夜自然还要睡在师尊这里的。”面对林长辞的询问,他神色黯然:“这才一夜,师尊就要赶我走?”
  他这副委屈作态让林长辞沉默了好一阵子,他倒是想,可惜就算赶也赶不动,这人得寸便能进尺,绝非三言两语就能打发走,遂道:“好好的床不睡,非要打地铺是个什么道理?”
  温淮翘了翘唇角:“师尊可听过,自是此心安处是吾乡?”
  言下之意,林容澄的小庙容不下大佛,只有和林长辞待在一处,他才能安心。
  “改耍嘴皮子了?”林长辞问。
  二人这厢争了几句,白西棠过来敲了敲门。
  见二人亲密,他竟也没露出什么别的神色,只倚门笑道:“师兄,我先告辞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与师侄。”
  他换回了第一天来时穿的素色衣裳,整个人如清水芙蓉,纯净清隽。
  “去吧。”林长辞道。
  白西棠行了一礼,便往出了院落,往山道走去。
  飞焱宗的马车已经在山下等着了,车夫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见素衣青年怀抱白兔,衣袂生风,款款而来。
  “白公子。”车夫表情登时变得十分殷勤,替白西棠撩开帘子。
  登上马车,白西棠往里一扫,发现信中“忙碌不已,无法赶来此地”的殷怀昭竟在里面。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见师兄?”他懒懒问道。
  殷怀昭抬手,设了个隔音结界,看了一眼山上,似乎若有所思:“离开这几日,我遣人专程查过卷宗与命牌,碧虚长老的确已魂飞魄散。”
  他眼睛一转,鹰眸瞥向白西棠,之前在林长辞面前的不拘小节褪去,目光带着谨慎和兴味:“这便有意思了,山里的那位究竟是谁?”
  白西棠并不意外,摸着兔子道:“是谁重要么?你留的眼线应该也看出了些东西吧。”
  殷怀昭挑眉道:“西棠,这些年不是没有过假扮之事,尽管他是最像的一个,但他面上躲在山中避世,私下却引得你和丹霄君纷纷前去,莫非还不够奇怪?”
  他敲了敲窗棱,暗示道:“这样故弄玄虚之徒,不如派人清理干净。”
  白西棠摇头,缓缓道:“真如何?假又如何?他长着师兄的脸,有师兄的声音,师兄的脾性……这便够了。”
  殷怀昭没听懂,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声音像是在和怀中的兔子耳语:“只要是我一个人的师兄就好,真与假,不重要。”
  “搞不懂你。”殷怀昭皱眉看了他几眼,终究把窗棱上的手放下,道:“如此,暂且让他逍遥一些时日,此事我亦不会泄露出去。”
  白西棠垂眸一笑,没有再说话。
  ……
  半月后,鹤从山下集市回来,同时带来一个相当不妙的消息。
  林长辞仍活于世这件事最终没有瞒住,从飞焱宗弟子那里陆陆续续传了出去。
  因为不确定,所有人都传得语焉不详,神神秘秘,让人知道山中有个“林长辞”,却又不清楚更多,揣测混杂着一两句事实,真真假假,叫人分不清楚,风言风语接踵而来。
  鹤下山时,已有许多陌生修士聚集在村落里,或是平平无奇,或是穿着名门大宗的宗服,或是贵气招摇,各色打扮皆有。
  林长辞心中一沉,问:“这些人皆为此事而来?”
  牵扯到自家公子,鹤面色有几分肃然:“这些人只是先行探路,更重要的人还在后头。”
  修士们并不很谨慎,仗着地偏人稀,此处凡人甚少接触修士,也不如何传音,倒是方便他偷听了不少对话。
  其中,相当一部分修士认为山中之人假冒林长辞,预备沽名钓誉,他们定要将这假冒之徒揪出山来。另一小拨修士觉得应该先同山中之人打个交道,有了基本了解后再行决断。
  但两拨人都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没上山,卧云山的弟子就先来了。
  他们速度极快,应当是听到消息后便星夜兼程地赶路,跟他们差不多的日子到了附近,没进村落,直接选择了进山。
  卧云山来的人不少,待鹤察觉到时,其中几人已经在破温淮的阵法了。
  林长辞颇为头疼,他还活着的消息不知是谁有意放出,山下聚集的修士们本就各怀心思,来者不善,座下弟子也来搅这一摊浑水,只怕是再不能安生了。
  温淮按住他,道:“师尊,我去同师兄师姐说。”
  他推开门出去时,卧云山的众人也渐渐察觉不对。
  “布阵的手法好眼熟。”阵外竹林中,一名红衣女子面色怀疑,道:“师姐,你看这符箓像不像小师弟的手笔?”
  被她唤作“师姐”的女子穿了件款式类似的水色罗裙,看看符箓,眼中也出现疑惑。
  “小师弟的笔迹怎会在此?莫非他比我们早到?”
  “不应当吧,小师弟先前离宗,不是说出去寻闭关之处修炼么?”
  “若听见消息赶来也未尝不可能,他定饶不了胆敢假冒师尊之人,只是为何布下防御类型的阵法?”
  几人犹在讨论,温淮的身影慢慢从阵中出现。
  红衣女子警觉抬头,见到温淮,惊讶道:“小师弟,果真是你在此处?”
 
 
第19章 相遇
  “三师姐。”
  温淮扫了一眼众人,问:“你们都听到了那个消息?”
  此次来赴的多是卧云山女弟子,以二师姐杨月水与三师姐若华为首,共来了五人,各个整备齐全,武器在手,俨然一副要掀掉山头的样子。
  “这是自然。”若华道:“你何时赶来的?”
  温淮往周边一扫,抬手建了个隔音结界,道:“说来话长,此消息恐是有心人放出,不知抱着什么目的。”
  若华手里提着剑,她的衣衫鲜红,剑也鲜红,热烈如一团火焰:“不管有何目的,无人有资格假扮师尊。小师弟,你来得比我们早,里面应当也探查过了,你见到那个人了么?”
  温淮敛眸,道:“见是见了,只是……”
  他吞吞吐吐的模样让其他人觉得颇为奇怪,若华是个急性,立刻问:“只是如何?莫非当真与师尊如此相像,你不忍下手?”
  温淮道:“师姐……此事与你想象的,可能不太一样。”
  身为二师姐,杨月水比若华沉稳许多,此刻平静道:“你若有话便直说罢,如今在场之人皆是同门,有什么连师兄师姐也不能告知的么?”
  她看温淮似乎当真有不能吐露之言,面上神情不变,心下对山中之人越发谨慎怀疑。
  碧虚长老天下闻名,从前不是没有遇到过假托他名的西贝货,温淮总会在她们之前将人处理掉。每次听到林长辞的名头时,她们满怀希冀,奢求师尊仍然活着,最终依然失望而归。
  次数久了,再多的耐心也会被耗完,若不是新的西贝货闹得修真界满城风雨,她们也不会专程走一遭。
  何人能让手段果决冷酷的温淮也不忍下手?
  “走,我们进山看看。”若华果断道:“看把小师弟迷得神魂颠倒的西贝货究竟是什么样子。”
  温淮难得也有纠正别人的时候:“师姐,你用词不大妥当,他并非……”
  但几人刚刚走出阵法,便见到了早已守候在外的人。
  眼前之人黑袍广袖,袖上绘有流云底纹,眉心一点竖红,面貌熟悉,气息也熟悉,对她们微微一笑。
  “鹤师叔?”
  若华震惊道:“我等已快十年寻不见您,您怎会在此处?”
  自从林长辞去后,鹤悲鸣三日,此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卧云山过。遍寻不获后,许多弟子猜测他已殉主,随林长辞一同去了,却不想今日能再见到。
  “许久不见了。”鹤拱手作了一揖:“尊主命我来迎几位师侄。”
  尊主?
  鹤会这么称呼的仅有一人,此刻就算平静如杨月水,也不免心中狂跳,那个不可能的可能重新破水而出。
  难道说,山中之人当真是……
  几人没敢深想下去,杨月水勉强压下心中惊动,主动往前迈步,声音有一丝颤抖:“烦请师叔带路。”
  鹤领着她们穿过竹林,前方山雾散去,露出一方被翠竹环绕的庭院。
  竹篱笆将庭院四下环绕,院中,一人身披深色外袍坐于檐下,垂眸看地上的积雪。他肤色苍白,睫毛纤长,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神情如昔,却不是记忆里的样子。
  身体的本能反应比脑子更快一步,若华面色震惊,还没说话,眼眶就红了。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师尊都如这样端坐在远处,像往昔敦促她们练功般宁静平和。
  她下意识攥着师姐的手,杨月水与她对视一眼,眸中俱是不敢置信。
  若华开口,怕惊醒一场梦,声音放得很轻:“……师尊?”
  林长辞侧头,眸中映出几人倒影。
  若华再也忍不住,松开握着杨月水的手,哽咽着翻过竹篱笆,跑到林长辞面前:“师尊!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剩下几人也忍不住了,纷纷红了眼眶,杨月水双眸含泪更质问温淮:“你早知师尊在此,是不是?”
  温淮低头,摸了摸鼻子,没敢反驳。
  林长辞叹了口气,道:“是为师。”
  容貌或许一时难以分辨,气质却是一下就可以分出来的东西。林长辞座下的弟子经过他指点,或多或少都熟悉他的气息,这是旁人做不得假的。
  到了这会儿,几人才真正反应过来,师尊没死,面前的师尊是真的,不是她们的梦。不等鹤拉开竹门,她们纷纷跨过竹篱笆,哭着去抱林长辞。有的脆弱些,抱着抱着便开始泣不成声,泪水把林长辞肩头打得湿透。
  林长辞一个个地摸了摸头,仿佛又回到最初将她们收为徒弟之时,见几人哭得如此心酸,心里浮起淡淡的愧疚。
  这十年他的确清净够了,却累得弟子们满腹伤心。
  待哭也哭过,抱也抱过了,顾及林长辞的身体,温淮把人都赶到回廊中,垒了石壁生火,一行人在廊下拥着火堆围坐。
  “师尊,你在此处已多久了?”
  “此处寒冷难捱,天远地偏,为何不告知我们呢?”
  “师尊,我见你气虚体寒,是不是当年留下的病根?”
  众人正七嘴八舌地说着话,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门外忽然进来一名提着蒲团的少年。
  “师父。”林容澄不过上山吐纳半日,回来便见着这么多人,惊呆了:“你们是何人?”
  若华立刻擦了擦眼中泪水,收拾形容,问:“师尊,这位是?”
  林长辞对林容澄招招手,唤他过来:“他唤做容澄,是我在山中收养的孩子。容澄,这几位皆是你的师兄师姐。”
  林容澄好奇又有些害怕地一一见过,若华还了礼,打量他几眼,道:“既然师尊收下,那我们从今往后便是同门了,我是你三师姐。不过,容澄师弟的模样,倒是和小师弟年幼时颇有几分相似。”
  她把话题引到温淮身上,见他神情郁郁,又想起什么,道:“对了,小师弟,你看样子早已知道师尊在此,为何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师尊金屋藏娇呢。”
  鹤轻咳一声,道:“若华师侄,这个词应当不是这么用的。”
  若华却不管,又问:“小师弟前些日子带回来的小姑娘,也是师尊授意?”
  见林长辞颔首,她道:“好哇,师尊与小师弟联合起来瞒着我们,莫非小师弟这几年借着除魔的名义往外跑,都是为了见师尊?师姐,枉我们还以为温淮有了心上人,偷偷给他准备嫁妆……”
  “非也。”林长辞觉得他应该为温淮解释一下:“他也是一月前才遇见为师。”
  “那便是师尊偏心。”
  火堆毕毕剥剥地烧着,雪气融化,人气充盈在这方庭院中,向来清净的院里变得前所未有地温暖。
  几人叽叽喳喳地吵着嘴,外面却忽然喧嚷起来。
  林长辞凝神去听,但距离有些远,又有竹林与阵法隔开,喧嚷的具体内容实在听不清楚,依稀听见“飞焱宗”、“魔修”、“讨个说法”等词。
  几人都注意到这动静,面色不大好看,与师尊重逢本是喜事,但看来有人不想让她们好过。
  不须林长辞吩咐,若华便起身道:“师尊,我去看看。”
  鹤道:“我同师侄一起。”
  二人离开半晌,回来时俱是面色凝重。
  鹤面色不豫道:“公子,外边修士在传,昨日最后一批撤出黑水镇的飞焱宗弟子回宗时遭到魔修袭击,许多人认为此事与您有关。”
  魔尊旧部出现在边陲小镇,袭击名门大宗的弟子,加上莫名冒出的“碧虚长老”……这几件事出现的时间与地方都极近,被他们串联在一起,似乎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真是岂有此理。”若华皱眉道:“知道师尊不愿搭理那些人,我拒绝了他们进阵的要求,但他们坚持认为此事与您关系匪浅,想遣几位道友进来谈谈,不知师尊意下如何?”
  温淮坐在林长辞旁边,一手扶着剑,转头看向林长辞:“若师尊不愿,我去将他们遣走。”
  丹霄君的名头在这时还算管用。
  林长辞皱着眉毛略一思忖,缓缓道:“罢了,请他们进来吧。”
  看来今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林长辞知道,这些人一来,也意味着自己在山里的安稳日子到头了。
  他不再是籍籍无名的山中隐士,不管是否愿意,前生本已断掉的许多恩怨情仇再度被“碧虚长老”这个名号联结起来。兜兜转转,还是与魔修脱不开关系,血脉也好,大任也罢,定是天道拦在他面前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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