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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后面跟着宫女太监,这样子在宫里,可是要被拉去打三十大板的。
  赤脚踩在地上,寒冷通过神经直抵脑门。
  即便是这样,她依旧跑到御书房外,嘿嘿笑着,彻底疯魔。
  御医诊断,长期服用大量药物,且不吃不喝,让她意识受损,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贵妃看着燕译景就要扑过去,被禁卫军押下。她哭着说:“陛下,臣妾对不起你。”
  “是臣妾偷了玉玺,伪造了回京文书。”贵妃低头,她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姜公公震惊地看着她,眼珠子要瞪出来。那个偷玉玺的人,大理寺一直在前朝官员身上排查,没想到,这人竟出自后宫。
  燕译景冷漠地看着她,偷玉玺,让燕译书回京。
  他竟不知,自己的贵妃也被燕译书收买了。
  是给了她皇后之位的允诺,还是别的什么?
  燕译景不关心偷玉玺的过程,事实即成,追究过程没有意义。
  他问:“你为何要说出来?”
  没有人怀疑到贵妃身上,她不说,宫中的人会将她当做受害者,她依旧能荣华富贵过一生。
  “因为臣妾心中有愧。”贵妃的眼泪止不住,满脸泪痕,青丝粘在脸上。
  淑妃对她用药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一颗棋子。
  燕译书那么狠燕译景,怎么会让他活着。自己人微言轻,父亲早早去世,没有背景,即便违背承诺,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怪自己被蒙蔽双眼,真以为燕译书是个好东西。
  信任崩塌之后,很难重塑。
  对李同如此,对贵妃亦如此。
  他站在台阶上,看落败的贵妃,冷笑一声,他怎么能确定,这是她的反间计。
  “想让朕原谅你?”
  贵妃点头如捣蒜,她现在不奢求别的,只希望能够同以往一样,她就心满意足。
  燕译景走下台阶,他走的慢,贵妃抬头,乌黑散落的头发透出她充满期待的眼,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到那玄色身影。
  箭矢破长空,穿透贵妃的心脏。
  她身子往前倾,垂眸看到那箭矢,低低笑出声。
  押着她的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拔刀护在燕译景周围,看不到是谁射出的箭。
  “陛下。”
  贵妃的手依旧是伸出去的,她希望下一刻,燕译景执起她的手,说一句,他原谅了她。
  燕译景缓缓抬眸,眼底是贵妃从未见过的阴鸷与厌恶,这个眼神彻底让贵妃疯魔。
  她站起来,大笑着,没有感受到身体的痛苦,只是心在滴血,一点一点,染红她的衣摆。
  贵妃舞了一曲,在暖阳下,最终也倒在暖阳下。
 
 
第八十三章 
  百里策回来时,看见贵妃的尸体,一时惊讶,说不出话来。
  燕译景回了御书房,那具尸体,姜公公让人抬下去,没有让人声张。
  他进门看见在批阅奏折的燕译景,平静温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百里策回头,还能看见地上那一滩血迹,鲜红刺目。
  “臣参见陛下。”
  燕译景从公务中抬头,可算等到他来了,问:“见到商怀谏了?”
  “见到了。”
  燕译景搁下笔,披上衣服就要往那里去。百里策拦住他,摇摇头,说:“三王爷如今在宫门外,以清君侧之名,要搜宫。禁卫军怕是挡不了多久。”
  “这燕译书如今是愈发胆大了!”燕译景脸上布满阴云。
  搜宫,无论商怀谏在不在,他这都是在折辱天子的尊严。
  “现在百姓都站在他那一边,现在只有两个法子,一是让他搜宫,二是将商怀谏的下落公之于众。”
  “不可能。”燕译景想当然拒绝,这这两办法,哪个他都不会同意。
  他披上衣裳出去,姜公公在外面打盹,看见燕译景,整个人瞬间精神,跟在他身后问:“陛下是要去何处?”
  “去见燕译书。”
  徒步到宫门处,宫门一片狼藉,百姓手中拿着烂菜叶子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砸向守门的禁卫军。
  禁卫军要拦着燕译书,还要躲避百姓扔过来的东西。
  燕译书得意地双手叉腰,他身后有一支兵队,禁卫军不想动手,怕伤到无辜百姓,只得与他们周旋。
  这宫门,乱成菜市场一样。
  姜公公没眼看,掐着嗓音说:“陛下道。”
  哄闹的人群有片刻的宁静,燕译书往前迈两步,禁卫军的长矛拦住他,不让他进。
  燕译景看满地污秽,生了怒气,宫门处,岂是他们放肆的地方。
  “聚众闹事,蔑视皇威,拉下去,每人各打二十大板。”燕译景紧抿着唇,“华应子一事,朕要如何处置商怀谏,还轮不到你们在这说三道四。”
  燕译景看着燕译书,往前两步,停在他面前,冷嗤一声道:“谁不知,太师是三王爷那边的人,朕又如何知道,三王爷所作所为,不是在贼喊捉贼呢。”
  “不如,陛下派人去本王的府邸搜一搜。”燕译书毫不惧怕,他将商怀谏安置在无人知道的角落,不怕燕译景搜。
  “是吗。”燕译景俯身,在燕译书耳边说:“朕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皇弟,凶手是你安排的,将他藏起来也是你安排的,朕很想知道,太师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他说知道,燕译书只是惊讶一会儿,想到除他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
  是他的信将那人惹急了吗。
  燕译书嘴边浮现一抹笑容,说:“皇兄不会想知道的。”
  他也往前两步,与燕译景距离咫尺,从袖子里拿出虎符,“你瞧,他都把虎符给本王了。太师不过装作对你好罢了,让你放松警惕。他还是讨厌你的,毕竟被你这般的人喜欢上,的确令人恶心。”
  燕译景看着那金灿灿的虎符,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手藏在袖子里,暗暗握紧,指甲陷进肉里,很疼。
  商怀谏将虎符给了燕译书,他对商怀谏的信任,有了裂痕,多了几分猜疑。
  想去找那个人问清楚,燕译景想踏出宫门,被燕译书叫住,“陛下,您身上还有伤,还是莫要乱走动了,来人,送陛下回寝宫。”
  燕译书拿着虎符,耀武扬威,肆意命令禁卫军,猖狂又得意。
  虎符在手,其他人不得不从,只能硬着头皮将燕译景请回去。
  姜公公去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应当听从陛下的命令。”
  混乱之间,百里策趁乱出去,回头与燕译景对视,两人互相朝对方点头,百里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禁卫军为难地看着燕译景,燕译景恨得牙痒痒,大权旁落,他真要成一个傀儡皇帝不成。
  燕译书想囚禁他,笼络朝堂的人,再设计让他死,坐上他心心念念的皇位。
  “回宫。”燕译景妥协,他没有实权,没有反抗的能力。
  姜公公瞪了燕译书一眼,看着他手中的虎符,愈发讨厌商怀谏。从燕译景还是太子,表明心意被羞辱之后。
  那样的人留在燕译景身边,就是个祸害。
  回了寝宫,燕译书以皇帝伤重,不得见人为由,让禁卫军守重重把手,无论是谁都不得探望。
  燕译景打开窗,能看见燕译书安排的人,是燕译书自己的人。
  “陛下。”姜公公战战兢兢站在燕译景身边,看不清他的情绪,殿里伺候打扫的人,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丁点声响。
  燕译书送他过来时,装模作样让人将旁边的宫殿检查一番,因为他知道,商怀谏不在这里。
  百姓的怨气依旧没有平复,民间已经有了燕译景不配做皇帝的流言。
  “这天变得,真是快。”燕译景抬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心里多了一根刺。
  他想去问一问,无论商怀谏说什么,他都信。
  姜公公叹气,谁能知道燕译书会有这一出。
  燕译景转身回去,将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他独自站在一面墙前,心里纠结。
  蜡烛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他愣愣看着,最终还是转动机关,走了进去。
  这是一条暗道,开国皇帝留下的,只有继任的皇帝知道。暗道通往皇陵外侧,先帝在世时,领着他走过一次。
  暗道里有很多分叉路,只有一条正确的路能够出去。
  距离上一次进来,时间有些久远了,燕译景站在分叉口前,面露茫然。
  他摸索着自己的记忆,先帝带他来时,是立他为储君。
  其实先帝刚开始并不喜欢他,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那一日,先帝一脸阴沉找到他,牵起他的手,不由分说拉着他往暗道里走。
  那时他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跟着先帝的步伐。
  出了暗道,入目是皇陵,燕译景震惊之余,又有些害怕。
  “父皇。”年轻的燕译景紧紧抓着他的手,打心底害怕。
  先帝逆光面对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后,你就是昱国的储君了,这是宫里的暗道,你要记住,日后若是发生宫乱,可以从暗道里出来。”
  燕译景哦了一声,先帝牵着他的手,一直看着皇陵,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日落西山。
  牵着他回去的时候,先帝站在暗道处,转头看着皇陵,道:“或许,这是你给朕的惩罚,朕已经物归原主,你也该安息了。”
  燕译景听不懂他那时的话,也不懂物归原主的意思。
  此时站在皇陵外,他依旧不懂先帝的意思。
  燕译景喃喃两句,走进树林深处。
  他认得出去的路,走到集市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他一个人孤寂地行走在其中,看别人三五成群的模样,有些艳羡。
  “陛下?”百里砚正在外面买酒,看到燕译景是,属实惊讶。
  他提着酒过去。问:“陛下,您怎么一人在此?”
  燕译景被囚禁一事,还没传播开来,百里策没有回府,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朕出来寻一个人。”燕译景信任百里策,所以他的弟弟也信任。
  百里砚左右看着,燕译景身边没有人跟着,放心不下,说:“陛下一人实在不安全,您要去何处,臣送您。”
  徒步走去耗费时间太长,燕译景点点头,跟着百里砚上了马车,说出自己想去的地方,百里砚听着偏僻,“如此偏僻阴暗的地方,陛下要寻的人真的会在那吗?”
  燕译景点头,没有多说,百里砚也没有问。
  远远的,望见一座阁楼,百里砚十分惊讶,不知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个阁楼。
  也不知什么人,竟然住在这里。
  燕译景也看到了,即便得到百里策肯定的答复,心里依旧没底。怕自己过去,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怕见不到那个人,更怕,商怀谏真的和他逢场作戏罢了。
  期待又抗拒。
  那座阁楼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紧张与担忧逐渐取代期待,走进了,能看见阁楼上有个人影。
  商怀谏看到了那辆马车,不是自己熟悉的,不知道来人是谁。
  “太师大人真是有闲情雅致。”
  燕译书走到他身后,商怀谏面前,铺着一张画像,燕译景的画像。
  “你还在念着他。”燕译书心生嫉妒,伸手打翻砚台,墨水流在画像上,覆盖住燕译景的那张脸。
  他得意极了,商怀谏只是淡淡看一眼,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端着一杯酒,问:“三王爷今日来,又是有什么事?”
  在这里待久了,远离人群,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思念让他变得疯魔,现在看到燕译书,最大的念头,是想一刀捅死他。
  马车距离近了,燕译景看清那两人的模样,心里凉了一截。
  百里砚也看见了,想说一句,太师竟然躲在此处。看燕译景酸楚的模样,默默闭嘴。
  商怀谏也看见了他,两人隔着距离,遥遥相望。
 
 
第八十四章 
  燕译书循着他的目光去看,却被那张满是墨水的画像遮挡住视线。
  商怀谏声音冷下来,“三王爷,您可以离开了。”
  “太师这般急着让本王离开,莫不是藏了个小情人。”
  “三王爷慎言。”
  商怀谏脸上带有怒气,燕译书耸耸肩,没有离开,反而直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小厮将桌上的东西清理干净,放上棋盘。
  燕译书执黑子,先手。
  “太师陪本王下一盘棋,无论输赢,本王都离开。”
  商怀谏拿起白子,白棋落在黑棋旁边,攻势迅猛。
  “太师现在是个失踪的人,所以本王想请太师帮个忙。”燕译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黑棋被商怀谏拿走,无所动容。
  商怀谏垂眸,这盘棋,他下得并不认真,心思早已跑到别处去。燕译书说的话,他反应了许久这才给予回应,“什么事?”
  “杀了,”燕译书停顿一番,将商怀谏的白棋逼到死路,笑着收了他的白棋。在他不耐烦的目光中,才一字字将那个名字说出来,“燕译月。”
  商怀谏的手顿住,平静的脸有了些波澜,语气里带着对燕译书的嘲讽,不留情面,“三王爷是怕燕译月嫁去金国,得到那边的帮助,若是一日你发动宫变,燕译月领着金国的兵来。毕竟,昱国的虎符号令不了金国的兵。”
  “是也不是。本王不觉得,燕译月有那么大的能耐。”燕译书扯出一个笑容,温柔慈祥,“本王是觉得,她受病魔的折磨实在太可怜,所以想帮她一把罢了。”
  商怀谏抬眸看他,下毒的是他,要杀了燕译月的人也是他,说话语气和自己是个救世主一样,脸皮真是厚。
  “我知道了。”
  只是知道,并不代表他真的会去,也不代表他真的会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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