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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虽然他并不清楚燕译书的计划是什么。
  华应子死了,凶手是他。
  商怀谏笑笑,燕译景或许会相信自己,可惜,别人不会相信。果真,那样美好的时光,是短暂的。
  小厮看他又哭又笑的样子,吓得躲在角落里,怕自己惹恼他。燕译书说,除了不让他离开,一切都要顺着他。
  “太师,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小厮快哭出来,他是燕译书买来的,从未面对过这样的大人物,实在害怕。
  “没有。”商怀谏看他害怕的模样,语气没有方才那么冰冷,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不必在这伺候了,出去吧。”
  他们守在外面,外面是一片树林,一眼望不到尽头。这里离皇宫很近,只是此地偏僻,阁楼隐藏在树林中,很难被人发现。
  阁楼是新建不久的,外面开辟出一个院子来,院子里种了梅花,此时还没开花,只是绿油油的一片。
  叶片上染上霜,没有关窗,商怀谏能看见,似蒙蒙细雨般的白雪,给这京城蒙上一层白色的纱布。
  他吃了几口,依旧上了阁楼,最上层的视野好,他能看见远处的皇宫,在他眼中只有一丁点大小。
  商怀谏面前摆着一盘棋,只有他自己,白棋黑棋都是他自己。棋盘旁边放着一本敞开的书,他偶尔翻来看看。
  他自己和自己下棋,几个小厮探头看着,面面相觑,有些好奇,“太师怎么自己在下棋啊?”
  “不知道,你们有谁会下棋,可以同太师一起下,我都怕太师一直这样,把自己憋坏了。”
  其中一个人推搡着那个腼腆的小厮,说:“哎,我记得你会下棋来着。”
  “对啊。”
  两人把他推了出去,腼腆的小厮一个跌咧,差点摔在地上。
  商怀谏面上很不高兴,问:“有什么事吗?”
  那两人同时道:“太师大人,他想同您下一盘棋。”
  商怀谏打量着他,很稚嫩的模样,十几岁而已,皮肤不白,但很干净。眼睛和小鹿一样,怯生生看着他。
  “坐吧。”商怀谏收了棋子,他执黑棋,小厮执白棋。
  小厮先手,他那些白棋,迟迟没有下手,手心出了汗,冰凉的棋子都变暖了。
  商怀谏耐心不足,小厮看他脸逐渐阴沉,吓得随手放了个位置,低头不敢看他。
  “对不起。”
  他搓着自己的手,眼角微微泛红,商怀谏深呼一口气,燕译书派他来膈应人吗?
  “若是受不了,你可以回去,让燕译书重新派个人来。”商怀谏落下棋子,脸色难看。
  “对不起。”
  “……”
  商怀谏抿唇,丢下棋子,什么心情都没了。
  小厮看他生气,跟在他身后不停道歉。商怀谏听得实在烦,吧嗒关上门,不理解燕译书怎么招了个这样的人。
 
 
第七十七章 
  那场雪不大,没下多长时间就停了。
  燕译景醒来过时,没有看到,他胸口的伤口已经换了次药,地上和床榻上的血迹,都被清理干净。
  他坐起身来,稍微扯动一下,撕裂般的疼痛让他脑子清醒,嘴唇失去血色。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伤口,很疼。
  姜公公看他那样子,吓得脸色比他还要苍白,连忙抓着他的手,让他别乱动,“陛下,你这万一把自己伤口再弄出血来,周太医怕是要以死谢罪了。”
  燕译景放下自己的手,“淑妃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叫人放走了,您受伤的消息,老奴刻意说是淑妃刺伤的。”姜公公如实说:“李同回来了,老奴已经让他在殿外侯着,可要叫他进来?”
  末了,姜公公又说:“华大夫的尸首已经运往三王爷的府邸了。”
  燕译景点点头,他就等着李同回来问个清楚。
  姜公公已经向李同说了,燕译景遇刺一事,得知可以进来时,李同莽撞推开门,造成很大的声响。
  他关心着燕译景的伤势,第一句话便是,“陛下的伤怎么样了?”
  燕译景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为何说商怀谏杀了华应子?”
  李同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燕译景心中还是有太师,他看在眼里。所以,他要毁了商怀谏,断不能让那种人继续留在朝堂,祸害陛下。
  他呈上去一个荷包,荷包的花纹和燕译景身上的,是一对,上面只有一只鸳鸯,染上暗红的血液。
  以及在地上看到的那三个未写完的字,他也说了。
  李同低头,有些委屈燕译景不信任自己,说:“臣也不想承认,可留下的证据,真真切切告诉臣,凶手就是太师。若不是他,为何他不站出来澄清呢。”
  他也听说,找不到商怀谏,这让李同更加觉得,凶手就是他。
  打斗时,他看见有人将华应子拉走,李同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看华应子没有反抗,他以为是华应子认识的人,来救人的,便顾着和杀手缠斗。
  结束之后,李同循着沿路留下的脚印找人,没看到那人的声音,只看到喉咙被捅穿的华应子。
  他认定,带华应子走的人是商怀谏。
  燕译景沉默地听着,没有表态。留下的证据似乎在告诉他,那人的确很有可能是商怀谏。
  可他心中是否认的,商怀谏没必要杀了华应子,惹上这一身骚。
  李同喋喋不休说着,想证明自己没有错,燕译景听了觉得头疼,叽叽喳喳的。
  “朕已经派人去寻商怀谏了,等找到后,问一问便知道了。”燕译景靠在床榻上,胸口疼,脑子也疼。
  李同不依不饶,问:“若是太师说他没有杀人,陛下是不是要护着他?”
  “李同。”燕译景神色一凛,语气冷下来,“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朕倒是要问你,娄知县提议将华应子与他两个徒弟葬在一起,你为何强行要带他的尸体回来,死者应入土为安,只因你想扳倒商怀谏,做出这种事来,你这样才是最对不起华应子的。”
  李同沉默,他当然知道这样不好,可人已经死了,哪会知道这么多,不如发挥他最后一点价值。能铲除商怀谏这个狼子野心之人,也算死得其所。
  燕译景摆摆手,让他出去。瞧李同那模样,他就知道自己说不动。
  回来之后,李同对商怀谏的态度大转变,想着办法要弹劾他,燕译景很好奇,李同是知道了什么。
  他问了好几遍,李同最紧,顾左右而言其他,每次都问不出什么来。
  燕译景放弃,由着他说。
  刚开始燕译景想的是,让李同去救华应子,不必待在京城和商怀谏碰面,还整日参商怀谏一本。
  没想到最终惹出这样的事来,燕译景的手盖在眼睛上,似乎关于淮阴镇一事,他每一步都走错了。
  李同说了句好好疗养,就离开了。
  华应子的尸首运去燕译书的府邸,即便燕译书心中厌恶,想一把火烧了。可百姓守在府外看着,都说他是大善人。
  灵堂很快布置起来,很简陋,随便用几块白布搭建起来。
  短短一刻,来祭拜的人络绎不绝,门槛快要被踏破了。府邸里塞满了人,从百官到百姓。
  燕译书只能装出伤心的模样,和他们一同哀悼华应子,有几个伤心过度的,在华应子灵牌前哭晕过去。
  这场丧礼,发生了很多事,也让燕译书看到了,华应子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他靠在墙上,眼睛在流泪,心里在笑。
  燕译景用遇刺一事,让华应子的死在百官那里轻而易举拨过去,那他就帮燕译景一把,让这些人想起来。
  丧礼办在燕译景这里,自是有人来问候他几句。
  燕译书拿出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说话哽咽,“华大夫救了我们这么多人,最后我们连凶手都找不到,真是对不起他啊。”
  一个老婆子愣住,说:“凶手不是太师吗?”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燕译书嘴角上扬,他就等着这句话呢。
  “哎,谁知道呢。毕竟只是李同的一面之词罢了,万一错怪了太师,这就不好了。”
  这里有人一路从淮阴镇跟过来,不是祭拜,只是李同给了他钱,让他一路上说商怀谏在淮阴镇杀人一事。
  此时,他依旧承担着这个角色。
  跪在地上哭了很久,他听见燕译书那边的谈话,激动地站起来,义愤填膺道:“在淮阴镇时,太师杀了数十人,只是因为那些人让华大夫看病,一不小心耽误了他的时间,他便在淮阴镇大开杀戒……”
  他说了很多,引起众人的怒气,扬言一定要杀了商怀谏,给华大夫报仇。
  燕译书轻轻扬眉,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从下到上地扫视,再微微一笑,笑得瘆人。
  他不再说了,默默闭嘴,害怕地鬓角都渗出了汗液。燕译书吭哧一声,低声咒骂一句,没有多说什么。
  “太师那种人,无恶不作,早就该死了。”人群中有一个大嗓门,他在屋里说的话,府门外的人都能依稀听见,“只是陛下心悦他,竟一再容忍太师的过错,我还听说,他那个孩子,是强奸那女子生的。可怜那女子与人定了终生,被太师玷污,让有情人分离。那女子生下孩子,太师怕事情暴露,便叫人杀了她。”
  男人越说越激动,似乎那女子就是自己的情人一般,脸都说红了。
  不仅是他,从前那些个个只敢在背后骂两句的人,如今一个个说着商怀谏的不是。
  燕译书默默听着,不置一词。
  他就是要闹大这件事,要燕译景不得安生。
  等他继位后,他会给商怀谏安排一场假死,再给商怀谏按个高贵的身份,将他纳入后宫。
  他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发兵那一日,将燕译景从龙位上赶下来。这天下,本该就是属于他的。
  侍从安排人混在其间,激起民愤。在华应子灵牌前,他们高呼着要为华应子报仇,要商怀谏杀人偿命。
  “我们去宫门,一定要让陛下处置商怀谏,不能让华大夫就这样白白死了。”
  “陛下不会管的。昨日我们去了,也只是说找到商怀谏,会给我们一个交代。哼,八成是他把人藏起来了,就是想用时间冲淡这件事。”
  他说完之后,许多人附和着。
  一时精虫上脑,甚至有人说出,燕译景不配当皇帝的话来。
  此话一出,哄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来祭拜的不只有激愤的百姓,还有拥护燕译景的朝臣。
  “放肆!”燕译书先一步开口,怒斥那些说燕译景不配为帝王的人,脸气得通红,“陛下岂是你们能议论的,来人,将此人押下去,打三十大板!”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说错话的人跪在地上,头真真磕在地上,一下一下,砸在百姓心里。
  那些官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相信燕译书会做这种事。
  “今日一事,我会如实禀告陛下。”赵大人起身道:“尔等日后管住自己的嘴,肆意议论陛下,诛你们九族也不为过!”
  燕译书笑着走到赵大人身边,说:“罢了,他们也只是接受不了华大夫的死,无心之过,赵大人不要太放在心上。”
  赵大人背地里朝他翻白眼,他现在倒是站出来做好人了。
  “三王爷。”赵大人压环视四周,压低声音道:“太师大人应当是被您藏起来了吧。臣好奇,您为何任由他们抹黑太师大人呢。”
  商怀谏至少明面上,还在为燕译书做事。赵大人想不明白,拉太师下水,对他有什么好处。
  商怀谏刚出京城不久,就传出华应子死的消息,这时间点对不上,不过赵大人怕惹一身腥。
  他最后一次见商怀谏,是与燕译书站在一处。
  燕译书垂眸打量他,面无表情,“赵大人,有些事是你不该知道的。”
  赵大人笑着点头,更加笃定心里的猜测。他出门的时候,啐了一口,踢掉路中间的石头,背着手大摇大摆离开。
 
 
第七十八章 
  华应子的丧礼很盛大,京城百姓几乎都去祭拜了,甚至有外地的专门跑来。
  他的墓地请了个道士,择一个风水宝地,什么安排的都是最好的。
  下葬前两个时辰,燕译景来过一次,仵作只能看出华应子脖子上的伤口,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长出了尸斑。
  身上的致命伤只有脖子上的伤口,看伤口大小,应该是被一把不小的剑捅伤的。
  燕译景面无表情听着,站着祭拜一番后,在燕译书的府邸里闲逛。
  府上很热闹,仅限于前院,后院只有燕译书,他的妻妾都在常山,这里打扫的奴才也少,很多地方都积着灰尘。
  他来燕译书的府邸少,对这里不熟。
  这府邸是先皇给燕译书安置的,不算很大,并不像一个皇子的府邸。
  其他皇子赐了府邸,会有皇帝的亲笔题字,但燕译书的府邸没有。
  燕译书心中有怨,先皇明明知道他才是嫡子,才应该是太子,可他的府邸,连一个贱妾所生的皇子都比不上。
  “皇兄可还记得,本王刚搬进这里时,你与长公主来此处贺礼,长公主不慎落水,父皇可将本王好生骂了一顿。”
  燕译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至今记得,先帝拿刚烧开的水浇在他身上。
  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心里也是。
  他往前走,有些羡慕,更多的是嫉妒,“你说父皇为何对她那么好,连你我都比不过。”
  “如果燕译月是个男子,你说,你还能坐上这个位置吗?”
  燕译景抿唇,内心没有太大波动,他毫不留情撕开燕译书那虚伪的奢望,“即便朕做不了这个皇帝,那也轮不到你。”
  “是啊。”燕译书叹一口气,明明他是嫡子,可他永远都是个局外人。
  他的速度慢下来,走在燕译景的身后侧。
  余光看着旁边的池塘,心里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他想把燕译景推下去。
  这个念头自己很快打消了,他依旧跟在燕译景后面,燕译景感觉身后凉嗖嗖的,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盯得他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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