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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昏昏沉沉时,他小声说了一句,“恕不招待,三王爷回去吧。”
  身体实在太过乏累,几乎是刚躺下就睡着了,燕译书今日来,是想问他关于丞相人选一事。
  看他安静的睡颜,燕译书伸出去自己的手,这一次,没有被打掉。
  庆幸之余,又有些心疼自己。
  也就在这时候,他才能这样触碰他。他用那个条件将他锁在自己身边,迟早有一天,锁链会断裂。
  所以,他要在此之前,除去那个让他为之逃离的人。
  “陛下。”商怀谏突然抓住他的手,死死也不松开。燕译书顺势躺在地上,听他在睡梦中的呢喃,“陛下,臣不是真心真意想帮他的,臣心中,始终只有陛下一人。”
  那一句话,每一个字化作一根银针,将燕译书的心扎穿。
  他不知怎么离开的那里,关上门的时候,看着那道蜷缩睡在地上的身影,眼睛滑落一滴清泪。
 
 
第六十二章 
  这日不用上朝,商怀谏依旧被关着。
  商怀谏躺在地上睡了一整夜,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来打扰,连个送饭的都没有。
  他身边伺候的丫鬟有些看不下去,偷偷送了点糕点过去,被发现后,打了二十大板,给了一笔钱逐出府去。
  睡到太阳升起,商怀谏才睁开眼睛,他的意识昏昏沉沉,头疼的要炸裂。身体软弱无力,还想继续睡下去。
  晌午时,商老夫人打开门,站在外面问:“谏儿,你可知错了。”
  “……”
  商怀谏努力睁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话。
  他不认错,他并没有错。
  洒进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商怀谏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时,两眼发黑,直接倒在地上。
  “谏儿。”商老夫人被吓到了,嬷嬷扶着她过去,商怀谏嘴唇发白,脸色通红,将就着睡了一夜,身体冰冷地同一具尸体一般。
  “快去请大夫。”
  商老夫人拄着拐杖,推搡着身边的人,嬷嬷哦了几句,跑出去招呼人去请大夫。
  管家和一个奴才架起商怀谏,将他扶到床上。看他的模样,管家实在心疼,“老夫人,少爷本就刚从死门关里走一趟,就别折腾了。万一少爷真有个三长两短,这商家就真的绝后了。”
  商老夫人瞪他一眼,那双混沌的眼眸没有任何情感,“只是受凉了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等他病好了,继续关回去,他一日不妥协,一日不准放他出来。”
  管家心里为商怀谏捏一把汗,他没有那个胆量和老夫人较劲,说上一句便站在一旁。
  商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大夫看过之后,心下一惊。
  没有进食,还染上风寒,再迟一点,命都要没了。
  大夫实在想不明白。问商老夫人,“这太师大人为何要绝食,几日不进食,是会死人的,你们不知道劝着点吗。”
  在场的人纷纷看了商老夫人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不敢说话。
  商老夫人面子上挂不住,大夫强硬地给商怀谏喂了点粥,“这些日子,最好先养养身子,最好炖些汤,吃点清淡的。”
  大夫边叮嘱边摇头,好好的人,怎么就想不开要绝食。
  大夫施了几针后,商怀谏渐渐有了意识,他躺在床榻上,头很疼。
  嘱咐好所有的事以后,大夫提着药箱离开,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能再让他绝食。
  商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开始哭天喊地,“我又不知道不吃饭会这样,我这不是为了他好,他一直不娶妻,外面的人怎么看他。”
  “谏儿,你也不要怪为娘,为娘以为你不吃饭,顶多提不上力气什么的,为娘怎么会知道,不吃饭会死人啊。”
  “商老夫人。”外面传来一个极度不悦的声音,“不知道不进食会死人,那你这么多年,是喝西北风吗?”
  燕译景冷着脸站在外面,那话听得他心里窝火,一句不知道,轻描淡写略过去她的无知与蠢笨。
  “参见陛下。”
  商老夫人面子上挂不住,心里也堵着一口气,他们家的事还轮不到这人来管。
  本就对燕译景带有莫大的偏见,他一个小辈又当着这么多人指责她,商老夫打心底厌恶燕译景。
  他是皇帝,她只能在心里骂两句。
  “陛下怎么来了。”商老夫人笑着将位置让出来,纵然有万般厌恶,面上工作还是要做足的。
  燕译景毫不客气坐下,未曾说让商老夫人坐下。丞相府的人向他来报,说是商老夫人将商怀谏关在祠堂中,两日未有进食。
  他心中挂念,处理好奏折之后,便起身过来看看。
  他来之前,心中存有几分侥幸,觉得商老夫人不至于日日不给商怀谏进食,让商怀谏死。
  听到那番话,他打心底鄙夷这个愚昧无知之人。
  “朕怕朕再不来,这太师魂归西天,他手下那些将士可不会放过朕。”燕译景上下打量商怀谏,先是染上瘟疫,后是被丞相家的二小姐刺伤,如今又差些被自己娘亲逼死。
  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都不知道去阎王殿走了几遭。
  他总算明白商怀谏为何抗拒回府的原因。
  商老夫人面露难堪,“这,老身也不知道会是这样,老身只是想让谏儿娶妻,未来老身不在了,还有人能照顾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啊。”
  燕译景垂眸,从她以命相逼时,他便知道这人厌恶自己,他也讨厌她。
  看商怀谏虚弱的模样,脑海中回响那句,等病好之后,继续关回去,心疼他片刻。
  “太师位高权重,手握虎符,断不能出事。”燕译景勾了勾唇角,带有几分挑衅意味看着商老夫人,“这几日,太师继续回宫里住着,免得出任何差池。”
  商老夫人霎时变得苍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陛下,这不合纲常。”
  她为的便是让商怀谏断了念头,和燕译景老死不相往来,住进宫中,她这几日付出的努力全白费了。
  商老夫人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再一次跳入火坑,她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拦住这两人。
  “不合纲常,商老夫人差些将自己孩子活活饿死,就是合纲常了?”
  燕译景实在不理解这人是怎么想的,愚昧无知都无法形容这人。
  商怀谏喝下熬好的药,喉咙干涩,鼻子里堵着一团东西,很是难受。看他们争论,自己也不知道站在哪边。
  “陛下,谏儿是老身的孩子,是老身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父要子亡,子也不得不亡。”
  商老夫人生下商怀谏不过两年,商怀谏的父亲在上山砍柴的时候,一时失足掉下悬崖,尸骨无存。
  她没有别的孩子,只有商怀谏这一个儿子,将所有呢希冀都押在他身上,就是希望他能够出人头地。
  若是知道入京当官是是上商家断绝香火,早年的商老夫人,不会费尽心思送他去私塾。
  不去当个普通人,娶个贤妻,生几个孩子。
  “好了。”商怀谏听不下去,他待在这里,仿若溺水般窒息,抓不到一个依靠。
  他靠在床榻上,“陛下都发话了,臣没有拒绝的道理。等臣收拾好,即刻随陛下进宫。”
  “不可!”商老夫人冷着脸,拐杖敲击地面,沉重的声音砸在每一个人心上。
  她奋力扬了扬手中的拐杖,“你要是敢走出去一步,我就打断你这条腿。想当初为娘卖了多少帕子才将你拉扯大,你就是这样回报为娘的吗!”
  商怀谏烦躁地闭上眼睛,十几岁时,他会撅着脸和她大吵一顿。三十岁的他,没有那个精力,也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索性就什么都不说了。
  “商老夫人。”燕译景烦躁地呼出一口气,眼底像结了霜,目光化作冰刃,让人背后徒生一股凉意,“朕的意思便是旨意,抗旨不遵,你可知是何等处罚吗。”
  跟过来的小太监看他一眼,躬身加了一句,“抗旨不遵乃杀头大罪。”
  他的声音不大,但身边人都能听见。
  房里陷入短暂的寂静,没有人敢上前说一句不是,他们小心翼翼观察商怀谏的神色,唯有他才能打破这僵局。
  商怀谏一声不吭,他从床榻上下来,双腿无力,扶着床榻才没有倒下去。
  他走到自己衣柜前,开始收拾自己常用的几身衣裳,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谏儿。”商老夫人苍老的眼眸蓄满泪水,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此时站在别人那边,叫她怎么能不讨厌燕译景。
  她的声音悲痛,商怀谏心软一下,收拾包袱的手顿了顿。
  嬷嬷给商老夫人顺气,想到那日的警告,她不敢乱说什么,只是叹气,“老夫人,少爷已经长大了,这些事,由着他做主好了。”
  商老夫人不悦皱眉,瞪了嬷嬷一眼。嬷嬷吓得噤声,不敢再说话。
  商怀谏将衣裳拿出来,又被商老夫人抢过去,扔在地上,周而复始。
  他的衣裳堆成一个小山丘,商怀谏弯腰一件件捡了起来。
  几个小厮听商老夫人的安排守在外面,一个个手中拿着棍棒,商老夫人咬咬牙,心一横,她绝对不能让商怀谏跟着燕译景离开。
  “谏儿,你要是敢踏出这个房门一步,你就别认我这个娘。”商老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呼吸变得急促。
  嬷嬷扶着她坐下,看看商怀谏,又看看商老夫人,这么多年,一切似乎都变了,又似乎都没变。
  “拦住他,就算是把他腿打断,也不能让他离开。”
  商怀谏抱着自己的衣裳,沉默不语。
  他看向燕译景,燕译景也在看他,在等他的决定。
  商怀谏深知,自己现在妥协,日后会一再逼着他,向前和回头的路,每一步都十分艰难。
  事情陷入僵局,燕译景站在门前,等着他。
  他说走,他会走进去,带着他离开。他说留,他会立即离开这里,不碍那位商老夫人的眼。
  手紧紧攥着衣裳,直至发白。头脑发热,他越想越头疼,疼到脑子要撕裂一般。
  “这儿今日怎么如此热闹。”
  一个声音,打破僵持,所有人纷纷往外看去。
  是一个女子,她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孩子看着只有几个月大,现在睡着了,没有闹腾。
 
 
第六十三章 
  陈婉意过来时,看着满屋子的人,心里可怜商怀谏片刻,凑到燕译景耳边,用他们两仅能听见的声音说:“这是长公主找的那个孩子。”
  燕译景低头看着那个孩子,是一个男孩,手里捧着个拨浪鼓,看着有些肥。
  他刚想伸出手捏一下那个孩子的脸,被陈婉意一眼瞪了回去,“我好不容易把他哄睡着,你要是把他弄哭了,你来哄。”
  燕译景悻悻收回自己的手,哄孩子,他可不擅长。
  她推了推一把燕译景,说:“你过去和商怀谏说一声,商老夫人那边,我来说。”
  燕译景嗯了一句,商老夫人上下打量着陈婉意,这位未来的皇后,怀中抱着的,是燕译景的孩子?
  这样想着,商老夫人眉开眼笑,尖酸刻薄的面容一瞬间变得和蔼可亲。
  若燕译景有了孩子,他们两也就没可能了。
  “这是,陛下的孩子?”商老夫人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陈婉意勾勾唇角,一句话打破她的期待,“抱歉,这并不是陛下的孩子。”
  商老夫人浮现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她这反应十分好笑,陈婉意抱着孩子,笑着说:“等人到了,商老夫人就会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呢。”
  几人一头雾水,陈婉意一件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问也问不出来。
  她将孩子放在商怀谏床榻上,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你待会可不要露馅。”
  商怀谏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低头看着那个孩子。
  孩子的母亲未婚先孕,那人将她肚子搞大之后就溜了,孩子的母亲被人唾弃,也被自己的父母苛待。
  生孩子的时候,故意没叫稳婆,孩子的母亲难产,生下孩子之后撒手人寰。
  那家人看是个男孩,便留下了,虽说对这孩子不是很好,也算不差,平日的温饱是可以的。
  拿了几十两银子给他们,他们便乐颠颠地将孩子给他们,心甘情愿赔他们演一出戏。
  接他们来的人是被商老夫人赶出去的丫鬟,那两个老人在太师府走来走去,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感叹太师府的气派。
  “快些走吧,莫要让老夫人和少爷等急了。”
  那个近五十岁,一头灰白,眼皮子满是褶皱,瞪大眼睛看她,“我可算是你们少爷的老丈人,老丈人看看自己女婿的宅子,怎么了。”
  丫鬟抿唇,一脸无语。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不该称他敬业还是入戏太深呢。
  她深呼一口气,看他们那贪得无厌的模样,心里堵得慌,“再不快些走,我就让人重新去找两个人来,又不是差你们二人。”
  那老婆子凑到丫鬟面前,布满皱纹的手紧紧包裹着丫鬟的手,粗糙的手掌磨得她难受。
  “哎呀,姑娘您也别生气,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觉得好奇。”老婆子拍拍丫鬟的手掌,一双眼睛直溜溜打量着她,看得丫鬟心里发毛。
  老婆子瞪了自家男人一眼,拉着丫鬟的手往里面走,笑呵呵看着她,“姑娘今年多大了。”
  “16。”
  “16,可以嫁人了呢,姑娘家中可有婚配?”
  丫鬟抿唇没有回答,心里膈应,想着待会要仔仔细细洗个手。
  等到商怀谏的房间时,老婆子松开丫鬟的手,随手在腰上擦了擦双手,看着满屋子打扮金贵的人,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去。
  “这位便是商老夫人了。”老婆子走过去,看她满头的珠翠两眼放光,单拿一个都能卖个好价钱。
  商老夫人往后退一步,手轻轻挥动,满脸嫌弃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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