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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一个天子骄子,何须对一个连封号都未有的三王爷,卑躬屈膝。
  燕译月有些防着商怀谏,商怀谏也在防着她。
  “抱歉,臣无法告诉长公主。”
  “你在防着本宫。”
  “是。”
  燕译月挑眉一笑,承认地挺快。
  她不知其中缘由,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想问便直接问出口。
  “先帝在世之时,无数次说过,若是长公主是个男子,是皇帝最合适的人选。”商怀谏不信,燕译月从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
  曾有第一位女帝,燕译月有怎会没有想成为第二位的心思。
  “不。”燕译月把玩着手中的佛珠,浅浅说道:“最合适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燕译景。”
  “商怀谏,你对他,终是只了解于表面。”言罢,燕译月忽而想起什么,加了一句,“也是,你早已投入三王爷麾下,又怎能了解他的习性。”
  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的燕译景,突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陛下可是受凉了,奴婢去请御医。”姜公公说着招呼自己的徒弟,燕译景摆摆手打断他,“无事,你们先退下。”
  “是。”
  御书房只留下燕译景,寂静非常。他靠在椅背上,连着叹好几声气,满脸忧愁。看着那些奏折,燕译景十分想将其撕毁。
  钦天监已经算好封后的日子,两个月之后,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封后的圣旨也已经拟好,但他迟迟没有盖上玉玺。
  他就这样坐了两个时辰,只有似有似无的呼吸声,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三更天时,燕译景终于动了身子,御书房后有一间密室,密室不算很大,堆满了东西。里面放置的,都是燕译景最喜爱的乐器。
  这是属于他自己的一方天地,即便是燕译月,也不知道这个密室的存在。
  躺在那普通的床榻上,他才真正放松下来。
  就这样让他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第二日不用上朝,燕译景将就在那狭窄的床榻上,睡了一整夜。床榻上的被褥有些薄,夜间气温低,醒来之后,燕译景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
  “陛下,你莫不是感染风寒了。”姜公公见燕译景满脸通红,惊得心提到嗓子眼,着急忙慌去请御医。
  许是因为生病,也许是因为这几日心情太过厌烦,燕译景浑身提不起力气,脑子也是迷迷糊糊的。
  他的手搭在额头上,额头滚烫得很,他偏头不知在看什么。
  失去意识前,燕译景看到一抹淡青色的身影,他喃喃道:“阿姊。”
  燕译月最喜青色。
  商怀谏没听见他的呢喃,只看他脸色不好,伸手探了探,“真生病了。”
  他无意间看到封后的那道圣旨,含笑的脸色瞬间垮下来,指尖泛白。颤颤巍巍拿起那道圣旨,商怀谏的心密密麻麻地疼。
  在昏睡过去之前,燕译景已经盖上玉玺。
  商怀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痛。
  强迫自己去忽视那道圣旨,他将燕译景轻轻抱起,语气无奈又带着无尽的悲伤,“莫非我们,真的有缘无分吗。”
  怀中的人没有回答他,商怀谏苦苦笑着,对身旁的太监说:“等姜公公回来了,让他带着御医去陛下的寝宫。”
  “是。”
  等人走远,太监和旁边的宫女讨论起来,“莫非传言太师喜欢陛下,是真的?”
  年长一点的宫女摆出一副高傲的架子,“你们来得晚,并不知道,这太师啊,曾经是陛下的太傅。陛下当初喜欢太傅……”
  “你们在说什么。”燕译月半眯着眼,打量那个说话的宫女,微微有些怒意。
  宫女扑通一声跪下,脸色发白,“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议论陛下的。”
  燕译月蹲下身,捏着宫女的下巴,她力道狠,在宫女脸上留下深红的指印,“议论陛下,你可知,这是杀头的罪。”
  宫女的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只是不敢哭出声,其他人见着沉默低头,没有敢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燕译月松开宫女,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这一次,本宫不同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你就去阴超地府说恕罪。”
  “谢殿下不杀之恩。”
  “陛下呢。”燕译月巡视一周,没有看见燕译景,以往这个时辰,他早已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方才那个说话的太监站出来说:“回殿下的话,陛下感染风寒,被、被太师送回寝宫了。”
  燕译月颦蹙着眉,倒不是因为太师,“那你们在这做什么,还不如去陛下跟前伺候。”
  “是。”
  殿内的人一窝蜂离开,玉叶给燕译月披上衣裳,“殿下,要去陛下寝宫吗?”
  想到商怀谏在,她去也是打扰这两人,“不用了,既然封后的圣旨拟好了,便去内务府,安排封后事宜,不能让她太过委屈。”
  “是。”
  燕译景躺在寝宫的床榻上,御医已经过来了,商怀谏在一旁等着,他焦急地看着,御医还在诊脉,他就问了好几次怎么样。
  御医抿唇,“陛下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这几日莫要让陛下受寒,多喝些热汤,臣写了一副药,每日早晚吃一次,臣每日会来诊一次脉。”
  御医吩咐完,整理自己的东西,依照太师这心急的模样,他待久了,怕是太师会对自己起杀心。
  收拾好东西后,御医最后叮嘱两句便离开了。
  商怀谏坐在床沿,身后拧干毛巾,轻轻在燕译景额头上擦拭,还有手心的位置,直到晌午用膳,燕译景才有了意识。
  看见床边的人,燕译景吓得一激灵,翻身远离商怀谏,“放肆!你为何在朕寝宫!”
  商怀谏拿毛巾的手顿在半空中,他失魂落魄收回自己的手,将毛巾放回铜盆中,“陛下感染风寒,臣不过是想帮陛下降温。”
  “不用。”燕译景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尽量远离商怀谏,整个人呈现防御姿态,“太师若无他事,先回去吧。”
  商怀谏低头,不敢对上燕译景防备的目光,自嘲一声,“臣来找陛下,本就有事。”
  “何事?”
  燕译景还发着烧,现在极其不愿看见商怀谏,与其说防备,不如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软弱的模样。
  商怀谏掩去自身的悲伤,他控制不住自己说话语气,“陛下不能……”
  “不能封后是吗。”燕译景打断他,他来找他,永远都只有这么一句话。为何不让封后,他又不说。燕译景那隐隐的期待,早已消失殆尽,“若是为这事,太师可以离开了。封后一事,朕已拟定圣旨。”
  商怀谏闭嘴,他想说的是,不能再日夜操劳,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他没有解释,默默离开。
 
 
第六章 
  如今是深秋,窗外枝丫上挂满枯萎的树叶,有风吹过时,簌簌落了一地的枯黄。
  商怀谏便行走在这一地的枯黄中,漫天飞舞着的落叶,还有那钻进骨头里的微风,更添寂寥。
  燕译景透过窗看他,思绪飘到几年前。
  商怀谏拒绝自己时,他离开时,似乎也是这样。
  不过那是晚冬,积雪还未融化,他用白雪捏了一个商怀谏的模样,满心满意碰到他面前,邀功似地说:“少傅你看,这是不是很像你。”
  他递过雪人的时候,还有自己写的一张小纸条。
  惟愿与君共白头,年年日日似今朝。
  商怀谏看见了,他的脸色,比那风雪还要冷上几分。燕译景想说的话未说出口,商怀谏将他捏好的雪人砸在地上,“殿下,你贵为一国储君,怎能这般自降身份之事。”
  燕译景看着那个破碎一地的雪人,心中有委屈,但说不出。就连将那个雪人再捧起来,他也做不到。
  他怀着最后的期待,将那张纸条塞进商怀谏手中,不敢知道结果的他一塞进去便想离开,却被商怀谏抓住。
  商怀谏当着他的面,撕毁那张纸条,挥洒天地。黑色的墨成为那白雪中唯一的色彩,碎纸落在雪人身上,商怀谏狠狠踩上一脚,“殿下,你是一国储君,应当为皇室开枝散叶,延续皇室血脉,怎能喜欢上一个男子,莫非,你想将这天下拱手让人?”
  “殿下,三皇子对这皇位虎视眈眈,若是让陛下知晓你喜欢男子,臣所做之事便毫无意义。现在的您,应当以大局为重。殿下已经到了可以娶亲的年纪,应早日纳一位能帮助殿下的贵女为正妃……”
  后面,商怀谏说了很多,但燕译景记不起来了。
  他浑浑噩噩离开,在风雪中待了许久,如今日一般,生了场很重的病。
  等他病好之后,商怀谏已请辞少傅之责,投入三皇子麾下。
  而他向商怀谏表明心意一事,人尽皆知,差一些,他这个太子就要被父皇给废掉。
  如今想来,他还是有几分怨恨,看着商怀谏落寞的模样,只觉得大快人心,也让他经受一下,他曾经的苦楚。
  “殿下,药熬好了。”姜公公端着一碗棕色的药进来,这药味道重,姜公公在门外时,燕译景已经隐约闻到点味道。
  方才商怀谏在,姜公公不好进来,在外等了些时候,恰巧这药也凉了许多。
  燕译景端着,正欲一饮而尽。
  “且慢。”
  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子没有通报,直接进了燕译景的寝宫,他抱拳行礼,“见过陛下。”
  燕译景没有见过这人,“你是何人?”
  “回陛下的话,草民华应子,奉长公主之命入宫。”
  华应子是个民间郎中,医术了得,有在世华佗之名。
  饶是燕译景,也是听过这人的名字。他端着这药,“你方才说且慢,可是这药有什么问题?”
  “正是。”
  华应子刚说完,姜公公已经拿着银针试毒,他略微无语,道:“陛下,这银针试毒,只能试少许毒。”
  说着,他叫人将笼子拿进来,笼子中是他养的老鼠。姜公公将药给他,喂老鼠喝了两口,过上一刻钟,老鼠浑身抽搐,死了过去。
  姜公公立即让人把熬药的太监叫过来,燕译景咳嗽两声,打量起华应子来。
  “既然是阿姊让你来的,那便留下。”燕译景靠在床榻上,脸色微微泛白。
  在华应子看过药方,确认无误后,姜公公重新熬药去了。这一次,姜公公亲自看着,断不给他人下手的机会。
  熬药的是位宫女,听闻药里有毒,直接翻白眼昏了过去,被人用水泼醒。
  宫女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磕头,“陛下,奴婢没有下毒,奴婢真的没有下毒。”
  燕译景捏着眉心,这人吵吵闹闹的声音让他头疼。
  宫女不敢看他脸色,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随时能要了她的命。
  御前侍卫问她,“除你之外,可有他人接触到这药?”
  宫女稍稍冷静下来,这药熬了一个时辰,期间她离开过一次。
  “奴婢离开过一次,陈小姐的婢女来过,说是帮奴婢看着。”
  因为陈婉意是未来的皇后,所以她身边的婢女,宫女认得。更何况那位是陈婉意的一等宫女。
  “莫非陈小姐不愿当皇后,命自己的婢女,想毒死陛下。”
  御前侍卫说着要去拿人,被燕译景制止。
  陈婉意不至于那个蠢,真想毒死他,应当收买一个与她关系不大的人,让贴身宫女下毒,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找罪受。
  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宫女在说谎,要么陈婉意的贴身宫女,被人收买了,想将这罪责揽到陈婉意身上去。
  “李将军,让大理寺卿过来。”燕译景咳几声,嘴唇泛白,脸却滚烫地红。
  华应子在一旁侯着,有时偷偷看燕译景几眼。
  这位帝王,与民间传言有所不同。
  因燕译景有龙阳之癖,外界对他的议论,大多数是贬大于褒,更是有人说他面目可憎,声音宛若断裂的琴弦。
  今日一见,只觉得民间传言真不可信。
  燕译景样貌干净,五官端正,尤为那双如墨的眼,似能吞噬一切,叫人挪不开眼。
  大理寺卿来时,姜公公正好将新的药熬好了,在确认无毒的情况下,燕译景将那一碗药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发开来,姜公公身边搁着一盘蜜饯,在燕译景喝药之后呈了过去。
  “参见陛下。”大理寺卿行礼之后,看向熬药的那位宫女。
  来时,御前侍卫已经将情况一五一十向他说明。
  燕译景哑着声说平身,“大理寺卿,这一事全权交于你去查,朕给你一月的时间,定要将下毒之人找出来。”
  “是。”
  那碗有毒的药还留着,宫女被大理寺卿带下去,嘴上一直说着恕罪,这事与她无关。
  不仅是宫女,但凡接触到药的人,皆带了下去,就连华应子也不例外。
  这个突然闯出来的人,谁又能知道,他不是在贼喊捉贼。
  只是华应子说自己奉长公主之命过来,他虽被押入诏狱,但处境却比其他人好的多,没有像他人一般被捆绑起来。
  燕译景被下毒一事,不胫而走。
  商怀谏刚回府,听到这事,门都未进,便让马夫重新去皇宫。
  不仅是他,丞相也去了。
  两人在宫门外碰面,丞相双手叉腰,看着神色慌张的商怀谏,拦着他的去路,“这不是太师大人,这般着急可是去见陛下。”
  商怀谏面露不虞,声音低的可怕,“让开。”
  丞相没被吓住,他玩味儿轻笑,眉眼间尽是挑衅,“太师大人,或许陛下现在并不想见你。你去了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不如去大理寺,帮陛下找出凶手。”
  “滚!”商怀谏的声音带着滔天怒气,眼眸中的寒光化作白刃,刺地人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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