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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他张嘴吃了下去,心里默默吐槽,这左手看他用的挺好,果真是诓他的。
  知道他的小心思,燕译景也没有不悦,依旧很耐心地给他夹菜。
  难得的时光,两人都很珍惜。
  外面的人你挤我我挤你,隔着那道门缝看里面的情形,时不时笑一句,“我就说陛下会和太师一起用膳,不仅一起,还喂他吃饭,哎呀,压一赔三呢,发财了。”
  “原本还觉得自己赢了,我这一月的俸禄啊。”
  她们说的小声,里面的人还是听见了。
  燕译景觉得喂得差不多,整理自己的着装,刷地将门打开。
  有两人趴在门上,一时失去支撑,身子前倾跌在地上。
  “臣妾参见陛下,”
  “你们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不用了不用了,陛下,臣妾宫中还有事,先告退了。”
  两个人将地上的嫔妃扶起来,干笑两声,互相搀扶着出去。
  燕译景问那个守在门外的小太监,“她们一直在外面?”
  “回陛下,一个时辰前来过,走了一次,刚不久过来的。”
  “让人多派些禁卫军守着,莫要打扰到他休息。”
  姜公公俯身应是,往里面看了眼,默不作声。
  外面的雨没有要减少的样子,正值秋季,是丰收的季节,这样的暴雨,必定会对秋收产生影响。
  “明日辰时末,让吏部尚书去御书房侯着。”
  燕译景伸手去接雨,雨滴大,砸在手心有些疼,冰冰凉凉的,刺激神经。
  院落积水深,踩下去整个鞋靴都会湿。
  奏折处理大半,明日也不用上朝,有时间。
  今日晚,好好休息。
  “商怀谏,同朕下盘棋吧。”
  下棋,他的左手能做到。
  正巧无聊,可以打发时间。
  燕译景先手,在窗台上,燃着檀香,味道很淡,桂花糕放在一旁,还有蜜饯。
  沉思的时候,他偶尔会拿点东西吃,商怀谏则安安静静下棋,没有别的想法。
  棋艺这方面,还是燕译景更胜一筹。
  一炷香的时间,便将商怀谏的白棋逼得无路可走,他叹气,将棋子放了回去,“臣输了。”
  燕译景仰着头,很是得意,自己终于能够压他一头,即便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地方。
  窗子开了一点,内廊大半的地方被溅进来的雨水打湿,天色彻底暗下来,看不见月亮与星星。
  雨声很大,淅淅沥沥,是一首清心的杂曲。
  “这雨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
  燕译景不喜欢雨天,太过沉闷,不方便出行。
  他喜欢阴天,是明亮的,也没有阳光那么刺眼。
  商怀谏将棋子一一分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天气谁也说不准。清理桌上的残渣之后,“陛下,还要再来一局吗?”
  “不了,早些休息。”燕译景眼睛酸痛,看东西有些模糊,眼皮子还眨个不停。
  打开门时,一股冷意袭来,吹得人脸僵硬,扯动个嘴角都十分困难。
  寒风习习,在外面站一会儿,手冻得通红。宫女提着灯笼,冷得直打哆嗦。燕译景看两眼,“看来今年的冬,会很冷啊。”
  现在是深秋,已经开始烧炭火。冬日还未到,已经觉得刺骨。
  “陛下,奴婢让内务府尽快安排冬日的物资出来。”
  “近日各宫各院节俭膳食,冬日多给些炭火。”燕译景不想在外面久待,直接回了寝殿。
  关上门窗,还是会有冷风钻进来。守在外面的侍卫与宫女不停哈气,企图让冻僵的手恢复一点活力。
  “陛下,明日不用上朝,陛下多休息,奴婢晚些时候再叫您。”姜公公在一旁侯着,等燕译景更衣完,吹灭一旁的蜡烛。
  殿里留了两根蜡烛,昏暗中,有人一直看着燕译景。
  等人离开关上门后,才出来。
  “陛下,李同将军他们来的路上遇到山贼,受了些伤,行动不便,在村镇养伤。”木鹰站在暗处,压低自己的声音,“丞相大人去祭拜他妻子,现在已经回府了。”、
  山贼……燕译景揉着眉心,什么样的山贼敢对朝廷的人下手。
  燕译景想的事情,木鹰已经调查清楚了。
  “陛下,那山贼似乎在朝廷里有人,才敢如此猖狂。”木鹰十分冷静,“属下已经让人潜入进去打探了。”
  燕译景满意点点头,木鹰做事向来考虑周全,他才会将很多事交给他去做。
  李同他们在淮阴镇时本就受了些伤,打不过那些山贼他也不觉得意外。
  那山贼一事也无人上报,他的朝廷不知腐朽到何种地步。
  “燕译书那边,盯得怎么样了?”燕译景坐起身来,归根结底是燕译书这人还在蹦跶,这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解决了他,很多事情便会迎刃而解。
  燕译书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他礼尚往来,也在他身边安插了几个自己的人。
  在他的暗卫中精挑细选出去的,暗卫是木鹰在管,他不想事事都要自己去处理。
  “燕译书似乎想拉拢丞相,如若拉拢不了,便要让丞相辞去自己的官职,再让自己的人当丞相。至于偷盗玉玺的人,还未查出来。不过燕译书与贵妃娘娘有所交集,虽不是日日相见,但接触比以往多了些。”
  燕译景心中对贵妃还有几分愧疚,否则在淮阴镇看见她与燕译书在一处,回来早就将她打入冷宫。他不愿往那个方向去猜测,但贵妃的举动实在反常。
  “以后贵妃与燕译书有什么举动,派人来告诉朕。你可以下去了。”
  没有等到回应,燕译景知道他已经离开了。黑暗之中仅剩他一人,他盖好被褥,躺下去。
  后宫之中,他也得收拢些自己的人看着。
  想的事情多了起来,脑子更加昏沉。在温暖的被褥中,渐渐失去意识睡去。
  今晚,有人睡得安稳,有人彻夜未眠。
  丞相府,即便现在下着暴雨,也是深夜,还有人在忙碌。
  路司彦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搭建灵堂,别人叫自己,好一会儿才会回过神来,呆滞地回应。
  燕译书特意换了身白衣裳来,“丞相大人。”
  他一身简朴,路司彦无神地看着他,“三王爷这时候来,是有什么缺德事要相求吗。”
  “丞相还有心情打趣本王,看来没什么大碍。”燕译书看着那个管墩,管墩很大,那个孩子躺在里面,只占了一半的位置。
  灵堂现在是十分简陋的模样,燕译书站在门外,转身看着黑暗中的暴雨,砸在人的心上,“若是一直下着雨,不知贵公子何时能下葬。墓地可择好了,贵公子这英年早逝,得找个风水好些的地方,希望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墓地在他娘亲旁边。”
  那里的风水不算很好,地处偏僻,平时没有人打扰。
  以后他死了,也是要葬在那里的。
  燕译书点点头,“路二小姐怎么样了?”
  燕译月回府之后,差人将她送回来了。
  “睡下了。”
  路司彦站久了,腿有些累。他撑着扶手,坐在椅子上。
  丞相府还是灯火通明的模样,每个人脸上带着悲切,怀着沉痛的心置办这场丧礼。
  白发人送黑发人,路司彦还没有接受,他的孩子突然离世。
  以为只是个简单的落水,以为只是个风寒,过几日就会好,谁会想到,他就这样死了。
  “丞相对那个杀人凶手,会怎么做呢。不能让贵公子含冤而终啊。”
  所有人认为,凶手是燕译月。
  包括路司彦心中,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亲眼看见燕译月将自己的孩子推下水。
  “这和你没有关系。”路司彦决心要辞了丞相,不想再和这些人染上关系,“三王爷多操心些自个的事。”
  燕译书低眸,他没有坐下,站在一旁,高高在上审视着他。
  那赶人走的语气,叫他不爽。
  “本王听闻,丞相大人想要告老还乡,你真的舍得舍弃现在的权利与地位吗。”
  燕译书不信,一个人的贪念是永无止境的,得到了好的就想得到更好的,丞相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足够滋生人的野心。
  他在屋里走了一圈,“丞相大人真的能放下这金碧辉煌的府邸,还有锦衣玉食的生活?”
  路司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目光一直在管墩上。
  十一岁的孩子夭折,连着丧事都不能办,只是他心中有怨气,所以才匆匆置办的了这个灵堂。
  不会有人来祭拜,也只是嘴上说两句悼念的词罢了。
  燕译书不满地皱眉,心中不悦。
  外面下着暴雨,路三姨娘身边的丫鬟,淋湿了一身。
  往里走一步,干燥的地面留下一摊水渍,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发白,声音发抖,“老爷,三姨娘、三姨娘落水,死了。”
 
 
第五十七章 
  今日下了大半天的暴雨,道路泥泞,湖边的积水叫人分不清。
  丫鬟说,路三姨娘在意路司彦一夜未眠,还是淋着一身的雨回来的,心里挂念,熬了个汤亲自送来。
  在湖边不小心踩空,汤汁全撒了,有些溅到眼睛上,她睁不开眼。恰巧又在湖边,路三姨娘看不清,但眼睛被烫伤,捂着眼睛,不小心滚落到湖里去了。
  等捞上来时,已经没了气息。
  “像是个意外呢。”燕译书意味不明地笑着。
  府邸的人哀叹,只说今年的丞相府运势不好。死了个公子,又死了个姨娘。
  还是在同一日,一个在清晨,一个在深夜。
  路司彦对她没多大的感情,听到她的死讯,只是愣了愣神,很快又反应过来了。他冷静地吩咐着下人再去置办管墩,路三姨娘只是个小妾,家世普通,不会有人为了一个姨娘来祭拜的。
  府中现在只剩一位姨娘,还有几个年纪尚小,需要照顾的孩子。
  “那位姨娘性子冷,相比不会好好照顾几个孩子。”燕译书笑笑,劝他,“不如再纳位妾室,这些公子小姐总不能没人照顾,万一再出个什么事,丞相大人可就后悔也来不及。”
  路司彦偏头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情愫,“三王爷,在这种时候说纳妾的话,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逝者已去,最重要的还是活下来的人。"
  “三王爷看得开。”路司彦嘲讽一声,“毕竟你这样连自己母妃都敢杀的人,会有什么感情呢。”
  燕译书平静的脸被撕裂,他最讨厌这句话。
  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因为那可笑的同情,将他拱手让人,剥夺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他认为,那些人是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
  “路司彦,本王念在你丧子丧妻的份上,不同你计较。”他甩甩袖子,准备离开。一只脚他出去,他想起什么,说:“对了,阿姊似乎看上了金国九王爷。今年可真热闹,陛下娶妻,长公主可以要去和亲,真是双喜临门呐。”
  他没有回头去看路司彦,而是哼着愉悦的曲调离开。
  他的马车旁边,还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隐匿在黑暗中。
  燕译书坐上自己的马车,“本王还以为你不敢杀生,是本王小瞧了。”
  马车里的人沉默良久,“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说到做到,不然我就将这些事说出去,这样,你所做出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本王是个讲信用的。”
  “是吗。”里面的人不太相信,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不敢撕破脸皮,“但愿你说到做到。”
  说完,马夫扬了扬手中的缰绳,马车往更黑暗的地方离开了。
  随从坐在一边,看着马车离去,问:“主子,要不要把她杀了。”
  “不用。”燕译书靠在马车上,嘴边浮现一抹笑意,“她还有用。”
  两辆马车驶向不同的地方,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暴雨下了一整夜,第二日雨势终于小了一些。
  丞相府的噩耗人尽皆知,那位小妾被提起时,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人去祭拜,匆匆下葬之后,这两人就被彻底遗忘。
  偶尔有人会记起这两人,只是惋惜一句,除了丞相,没有人为他们伤心过。
  商怀谏伤好之后,去看过路司彦一次,他失去以往的生气,现在死气沉沉的模样,跟个活死人一般。
  他知道商怀谏的伤,是自己女儿弄的,说了很多句抱歉。
  和他谈起燕译月,他才有些反应,只是一点点。
  商怀谏不好多问,待上一段时间就离开了。
  燕译月那边已经准备好去金国,正好,回来之后,就是封后大典。
  在御书房和燕译景谈到这两人的事,商怀谏觉得可惜,“臣以为长公主会嫁给丞相呢。”
  “世事无常。”燕译景在看送往金国的赠礼,还让人将那位九王爷的底细查了个干净。
  商怀谏坐在一旁品尝,无意间看到那位九王爷的画像,也知道他是长公主中意的人选,道:“这位九王爷似乎喜欢男子,长公主真的要嫁给他吗。”
  那位九王爷在府中藏了个美人,只是这个所谓的美人,是个男子。
  听说九王爷十分喜欢那位男子,一直在向皇帝争取娶他为妻。
  “朕也不希望阿姊嫁给他。”燕译景叹气,“可惜阿姊做出的决定,没人可以改变。朕现在只希望那位九王爷不要答应这门亲事。”
  商怀谏同情燕译月,“那这样,长公主不知何时才能嫁出去呢。”
  “阿姊嫁不嫁人全凭她的意思,她不嫁人,朕也可以养她一辈子。”
  商怀谏笑笑,他们都清楚,这个一辈子的时间,只有几年。
  他们都没有提及这件事,燕译景将批阅好的奏折放在右边,看商怀谏悠闲品茶的模样,莫名觉得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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