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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燕译景望着他的眼睛,他极度怀疑这个人是装的。余光看到他的伤口于心不忍,最终别扭地点点头。
  心中默默叹气,商怀谏住在宫里,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流言蜚语,近来的京城,真不太平。
  姜公公欲言又止,外面的雨更加大了,像是有人在空中不间断地往下泼水。
  这雨来的很突然,本来还是晴空万里,不见一点乌云。
  街道上的人慌忙收拾自己的摊子,一边收拾着一边骂骂咧咧。
  这时一辆马车出了城,燕译月怀中抱着油纸伞,往一个山头去。
  山脚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有一座墓碑,墓碑上刻着,路司彦之妻。
  墓碑前瘫坐着一个人,下雨啦也没走,一直坐在那里,不停给自己灌酒。酒杯中一半是雨水,酒水一半溢出来。
  “你们先不用过去。”燕译月撑开伞,慢慢往那边去。
  路司彦与他的妻子是青梅竹马,他每当丞相之前,与他的妻子琴瑟和鸣,在京城中是一段佳话。
  他的妻子因病去世,路司彦为此还颓废了一段时间。
  不过这些在燕译月眼中,只觉得好笑。
  琴瑟和鸣,但娶了两位小妾,有了孩子。说什么喜欢她,但随后有娶了位小妾,有了个女儿。嘴上说着喜欢,不过是想介词给自己谋一个好名声罢了。
  这些话,燕译月没有说出口,她深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没有资格去说路司彦。
  站在他身边,为他遮住风雨。路司彦抬头看着她,两眼无神,极度颓废。
  “果然是你先找到我。”
  “路司彦,回去吧。”
  他听着,不为所动。
  燕译月不知怎么安慰他,她垂眸看着那座坟墓,雨水打在上面,顺势刘下来。像是在哭泣,在为她死去的孩子哭泣。
  她动了恻隐之心,蹲下身来,用帕子擦去路司彦脸上的雨水。
  “路司彦,回去吧。”
  “殿下,您说过答应我一个请求的,还作数吗?”路司彦低着头,没有看她。这句话说得很艰难,在这里坐久了,他似乎忘了怎么说话。
  “嗯。”
  “殿下,我想回去了。”
  回到他还是个小官的时候,回到他的家乡,远离这里,远离这些纷争。
  路司彦深知,导致他孩子死去的,并不是燕译月,而是朝廷的局势,是他卷入这场现在还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
  继续下去,他不知下一个死的会是哪个,是他的女儿,还是其他的儿子。
  路司彦没什么野心,他接受了丞相的这个位置,但没有做好,他要付出的代价。
  “……”
  “随你。”燕译月将油纸伞塞进他手里,玉竹过来给她打伞。
  他决心要离开,她拦不住。他=他因此没了价值,她也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雨越下越大,看在这么多年的情谊上,燕译月停下来对他说:“路司彦,你即便不做这个丞相了,你也有家人,你的孩子还没有入土。早些回去吧,你现在还不能垮。”
  她坐在马车里,往外看,“回去吧,别让景儿等久了。”
  离开的路并不好走,路司彦回头看着,即便这条路难走,她也未曾回头看一眼,也没有为此停留。
  “燕译月,你真是个无情的人。”
  他抛下那把油纸伞,就这样淋着雨走回去。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跌跌撞撞往前走,循着那道马车留下的痕迹。
 
 
第五十五章 
  雨水冲刷整个京城,那道尸体在长公主府前留下的痕迹,不见踪影。
  路上积了很多雨水,一不留神,容易踩空摔下去。
  昏暗的天色,叫人很难分清白天还是夜晚,早早地点燃灯,在狂风的吹打下,跳着不着边际的步伐。
  燕译景带着商怀谏回宫,一路上打着伞,还是湿了一片。他随意找了个借口让商怀谏留下,商怀谏住的地方,靠近他的寝宫。
  房间很干净,每日都会有人打扫。
  “你的伤口,朕叫人帮你处理一下。”
  商怀谏胳膊上的纱布被雨水打湿,绑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轻轻抓住燕译景的手,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陛下帮臣换好不好。”
  沙哑的语气,更添几分蛊惑。
  其他人很识趣离开了,燕译景很容易抽出自己的手,他不擅长做这些,怕不小心加重他的伤势,“还是让御医来处理,你这伤口太严重了。”
  “好。”商怀谏没有反驳,他环视一周,浅浅地笑着,“陛下,臣来的匆忙,没有带衣裳,陛下可否借身衣裳给臣。”
  他的身材魁梧,燕译景站在他身边,显得很娇小。燕译景穿他的衣裳太大,而他穿不下燕译景的衣裳。
  “朕让人帮你去取。”燕译景皱眉,穿他的衣裳,商怀谏的伤口是划到脑子了不成。
  一个臣子穿皇帝的衣裳,说好点可能是有私情,别有用心之人,传成他想谋权篡位,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商怀谏看着颓靡许多。坐在椅子上不吭气。
  燕译景去换了身轻便的衣裳,碰到要出宫的陈婉意,随口问了一句,“这么大的雨你回府?”
  “不是。”陈婉意停下来行了个礼,“我听说译月那边的事,去看看她。”
  目光瞥向那个不远的宫殿,她挑眉说着,“再说,我留在这里,那位太师心里不会膈应吗,我这个人很识趣,不会打扰你们的。”
  燕译景嘴角抽搐,他很想撕了她这张嘴,无论什么时候。
  “行了,快出去。”
  陈婉意撇嘴说着他说话,“呦呦呦,这就开始赶人了。”
  “陈婉意!”燕译景满脸黑线,他现在怀疑,这个人会不会把自己的后宫搞得天翻地覆。他有些心疼自己未来的日子。
  “我走我走。”陈婉意见好就收,她的丫鬟死在大理寺,现在跟着她的是宫女,并不了解她的习性,陈婉意觉得别扭,“那些宫女不用硬塞给我了,我回府自己带个丫鬟过来。”
  伺候自己多年的丫鬟出了这档子事,没有她在身边陈婉意总觉得缺了什么。
  燕译景眉头蹙了蹙,“你自己一个人出去?”
  “这有什么。”陈婉意坐上马车,“又不会有人绑架我,走了。”
  “……”
  姜公公提醒他换衣裳,免得受凉,燕译景便没有多想。陈婉意的身手数一数二,长公主府离皇宫并不远,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可惜木鹰去查李同的下落了,否则他会让木鹰跟着。
  外面雨下得大,也冲不尽宫里的热潮。
  嫔妃都在议论商怀谏在皇宫住下的事情,还有热不信邪,偷偷跑去看。
  “陛下果真喜欢男人,咱们还是别想着怎么争宠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过的安稳一些。”
  “就是偶尔会听到几句唠叨罢了。”
  宫里大多数人看得开,过着锦衣玉食还不用讨好人的生活,经历不了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但胜在安稳。
  话匣子打开,她们开始说起燕译景与商怀谏之间的往事,有些人并不知道,“哇,原来是这样吗。”
  商怀谏在房里换药时,能感受到屋外挤着很多人,她们没有刻意掩盖,透着看不清的窗子,打趣着身边的人。
  安排来伺候商怀谏的小太监站在一边,“太师,要去吧她们赶走吗?”
  那莺莺燕燕的笑声实在嘈杂,商怀谏随意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由着她们去吧。”
  想到在淮阴镇见到的贵妃,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商怀谏出于好奇问了一句。
  “贵妃啊,从那次突然失踪又突然回来,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整个人性情大变。”小太监说的绘声绘色,“以前天天缠着陛下,现在谁都不关心。只是那嚣张的模样一点没变。”
  商怀谏默默听着,只当是她在燕译书那里受到打击罢了。
  他唯一好奇的是为什么燕译书会带她去淮阴镇,上一次忘了问,下次见到他,得好好询问一番。
  小太监看他沉思的模样,没有多加打扰,就御医送出去之后就守在外面。时不时有嫔妃向他搭话,都在问关于商怀谏和燕译景的事情。
  “娘娘们,奴婢只是个小太监,陛下和太师的事,奴婢也不敢打听啊。”
  “姜公公应该知道,只是姜公公,咱们也不敢去问。”
  小太监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哪来的热情,沉寂的皇宫像是一弯平静的湖,现在投入一个巨大的石子,掀起阵阵涟漪。
  快到了用晚膳的时间,这些人就在商怀谏屋子外面开始打赌,赌燕译景和商怀谏会不会一起用膳。
  里面的人听了只是笑笑,他也很想知道。
  燕译景还在看奏折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陛下莫不是受凉了,奴婢去请御医。”姜公公说着往外走,担忧地不行。
  燕译景摆摆手,觉得他的反应有底单过激,“无事。”
  御书房很安静,他看奏折花了眼,而燕译书呈上来的奏折,被随意丢在地上,没有人敢去捡。
  “李同他们还没回来?”
  按道理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应该来宫里复命。
  现在是一丁点消息也没有,三十几个人人间蒸发了一般。
  “没有,奴婢已经让禁卫军留意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燕译景搁下手里的奏折,“派些人去找找。”
  “是。”姜公公估摸着时间,到了用膳的时候,还是燕译景的身子比较重要,问:“陛下,要与太师大人一同用膳吗?”
  “不用。”燕译景午膳吃多了些,现在还没有食欲,也不想让商怀谏等着自己,毕竟他还有伤在身,“朕过两个时辰再吃,太师那边派人送过去就好。”
  “是。”
  姜公公派人下去吩咐,御膳房为商怀谏准备的膳食,四菜一汤。每一盘菜,色香味俱全。
  送过去的时候,发现几位嫔妃围在外面,伸着个头往里面看。
  有一个胆大一点的拉住其中一个宫女问:“陛下不同太师一同用膳吗?”
  宫女摇头,其他人互相看两眼,说了句无趣,结伴离开。
  她们没兴趣看商怀谏用膳,她们想看燕译景和商怀谏一同用膳,不能如愿的她们,走出去都是意犹未尽的模样。
  商怀谏的右手受伤,拿筷子很困难,刚开始没拿稳,筷子掉在地上。
  小太监捡了起来,重新去拿了双新的筷子,说:“太师,不如奴婢喂您?”
  “不用,给我拿个勺子吧。”
  商怀谏说完,灵机一动,又变了主意,“你去同陛下说,我伤势重,无法自己用膳。”
  小太监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商怀谏拿起筷子,手抖动不停。
  他叹了一口气,纱布缠了半个胳膊,稍微动一下就疼。
  御书房里,燕译景随意拿起一本书看,一本杂书,没有署名。
  似乎是个话本,一个宫女与皇帝的故事,他觉得好笑,觉得里面的宫女有些蠢。
  皇帝都认不出,是如何在宫中生存的。
  一个皇帝,还需要偷偷摸摸去御膳房拿吃的,真是可笑。
  “陛下。”小太监急急而来,行礼之后,道:“太师大人手受伤了,拿不住筷子,用不了膳。奴婢想帮他,可太师非不要奴婢帮忙,说他自己一定可以。奴婢劝不住,怕太师大人这样折腾,饭吃不了,又加重了伤势。”
  燕译景合上书,随意找了个位置塞进去。
  这时候还逞强,不过是受伤了,又不是手断了。
  想是这样想,燕译景无奈叹一声气,往商怀谏住的地方去。
  听见脚步声,商怀谏拿起筷子,倔强地想要夹起最前面的鱼肉,稍微抬起手,胳膊那里就开始发疼,似乎要将他整个胳膊撕裂。
  商怀谏的额头疼出冷汗,看着实在可怜。
  事是故意装的,疼是真的。
  “商怀谏。”
  闻声,商怀谏想起身行礼,燕译景看他脸色发白,“坐着吧。”
  面前的菜肴还是刚端过来的模样,只有那条鱼,被挑地坑坑洼洼。
  碗里的饭还是那样,连点汤汁都没沾上。
  他在一旁坐下,让人去拿了副新的碗筷。
  “陛下怎么来了。”
  燕译景瞥了眼小太监,不是商怀谏让小太监来找他,装可怜让他来的吗。
  他没有拆穿商怀谏那点心思,“听人说你连个菜都夹不起来,来看你的笑话。”
  “……”
  商怀谏呵呵笑了两声,他想去拿勺子,被燕译景先一步拿走,燕译景看他那缠着厚重的绷带,还是心软,“太师还是少折腾些,朕怕你伤口撕裂,赖在这里不走了。”
  “陛下,臣都受伤了,你不心疼心疼臣,还要这般说话吗。”
  他语气可怜,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燕译景叹一口气,这么多年和他呛惯了,一时这般还不习惯,只是问一句,“你吃不吃?”
  他夹了一块鱼肉,正要放进自己碗里,商怀谏眉眼带笑,俯身过去,咬了一小口,“臣当然要吃了。”
 
 
第五十六章 
  烛光在燕译景脸上跳跃,垂眉低眼的他,温柔静谧,宛若古画中走出来的人,让人挪不开眼。
  他不耐烦地给面前的人喂饭,商怀谏乐不思蜀,他脸色铁青,那一脸享受的模样,他很想将手中的碗筷砸在他脸上。
  商怀谏不擅用左手,此时却比右手用的顺些,他笨拙地拿起筷子,夹了个鸡肉,送到燕译景嘴边,“陛下,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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