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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那些人都在为她说话,一个个挥舞着手,说着要讨个公道。
  一直没有出来的燕译月,正在里面梳妆打扮。玉竹抱着剑,一脸不耐烦站在那里。
  玉心为燕译月挽发,“殿下,外面那些人,该怎么办?”
  燕译月拿起一旁雕刻着桂花的发簪,戴在一边,抚摸它的流苏。她淡淡笑着看满脸杀气的玉竹,“玉竹觉得呢?”
  “要我说,直接把他们都杀了。”
  简单直接,却不是最好的方法。
  “本宫也是这样想的。”燕译月笑着,注视镜中的自己,现在还没有上妆的自己,脸色苍白,像是马上就要升天的模样。
  “可这样做,只会给景儿带来更多麻烦。”燕译月盘弄着手心的佛珠,“不能像以前一样直接杀了,真是不爽。”
  “殿下觉得该怎么做呢。”玉心放下金梳,开始给燕译月描眉。
  解决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那个人表态就行了。只是那个人,现在不知去向。
  “没找到路司彦?”燕译景整理自己的着装,快坐上马车去长公主府。
  听到暗卫来报,愣在当场。不在丞相府也不在长公主府,这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算了,先去长公主府。”燕译景抬头看天,“再让人去找找。”
  “是。”
  暗卫很快消失在他眼前,燕译景放下帷幔,马夫驾着马车,徐徐而行。
  街市上十分热闹,讨论的事千奇百怪,但无非围绕着皇室这几人,丞相大公子的死去,一跃成为京城饭后杂谈最多的事,甚至有心之人将这改编成话本,凶手无一例外,写成了燕译月。
  有些人的嗓音很大,他们本就对这个二十好几还没有成婚的女子,有诸多意见,即便燕译月并不会嫁给他们,他们依旧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审判这个“格格不入”的人。
  燕译景默默听着,他掀开帷幔,撑着脑袋看他们,将他们那丑恶的嘴脸一一记下。
  最为热闹的还是长公主府,有声讨的也有看热闹的。
  燕译书还在和商怀谏争论,“太师大人,一个幼小的生命就这样简单地逝去,而杀人凶手还在逍遥快活,你这样维护那个人,良心不会痛吗。”
  将这句话听完整的燕译景,嗤笑一声。他的脸皮,比他想象地还要厚。幼小的生命,在燕译书手中死去的孩童,不在少数。
  也不知他这句话说出来,良心会不会痛呢。
  他朝姜公公点头,姜公公掐着尖锐的嗓音,意图盖过那些人的争论声:“陛下到!”
  闹哄哄的声音戛然而止,“臣等、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译景冷漠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人,没有说话,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起来。
  “皇兄怎么来了。”燕译书怀中还抱着那个孩子,笑嘻嘻同燕译景打招呼。
  燕译景下马车,不给他一点好脸色,“朕怕朕不来,这长公主府就要被你给拆了。”
  他垂眸看着那些跪拜的人,冷漠自傲,“你们方才说,要长公主还你们一个公道,朕想问问,什么公道?”
  方才不久还在高喊着的人,现在没有一个说话。
  他们睁大眼睛,只能窥见燕译景的下巴,他们企图看清他的情绪,触见那双漆黑如深夜的眼眸,浑身打哆嗦不敢说话。
  燕译书放下那个孩子,打趣着说:“皇姐割了他们阿爹的舌头,他们来讨个公道,这在常理之中。而路三姨娘,她的孩子死在皇姐手里,来讨要个说法,更是人之常情。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长公主呢。”
  言之凿凿,似乎他是那个替天行道的大善人,而其他挡他路的,都是无恶不作。
  那些人估计还在心里感谢这位,替他们出头的三王爷,殊不知早就被人当枪使,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燕译景看着那个孩子,身上已经开始长尸斑,应该入土为安的人,现在成了讨伐燕译月的工具,真是可悲。
  心底为这个孩子鸣不平,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三王爷说,凶手是长公主,可有证据。”
  “三王爷,总不能你说一句,便能定凶手,不然仵作衙门那些人,留着有什么用。”商怀谏站在燕译景一旁,他看着那扇依旧禁闭的门,只能干着急。
  他站在燕译景这边,是燕译景自己都没曾想到的。知道他一直是站在自己这边,但这是他第一次明目张胆站在自己这边。
  心里有几分小小的悸动,燕译景抬头看着他,感受到片刻的安心。
  长公主府门打开,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那个站在正中央的人身上,一袭红衣十分亮眼。
  燕译月提着衣摆,“见过陛下。”
  她看着那个被随意放在地上的少年,垂眸收起自己的笑容。
  “方才多谢丞相为本宫说话了。”燕译月淡淡笑着,温柔又疏远。
  最后,她才将目光放在那个,操控这一切的人身上。
  “举手之劳。”商怀谏也看着燕译书,燕译景也看着他,那几双眼睛化作利刃,可他并不怕。
  “言归正传。”燕译月身子不好,不想和这些人浪费时间,她从不是一个耐心的人,“三王爷觉得,本宫应该杀人偿命?”
  证明自己杀人也好,没杀人也好,都太麻烦了,她不喜欢,她喜欢更加简单粗暴一点的。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吗。”
  燕译书说的正义凛然,不知真相者,还以为他是什么大公无私之人。
  知情的人听了只觉得好笑。
  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在这里说着杀人偿命的话。
  燕译月低头笑笑,直接拔出商怀谏的佩刀,架在燕译书的脖子上,“三王爷手上的人命不比本宫少,你是不是也该偿命呢。”
  她这幅样子,燕译书丝毫不慌,他断定她不好动手,还是那副趾高气扬,似乎一切都掌控在他手中的模样。
  “皇姐,你真的敢杀本王吗。”
  燕译月转动手中的剑,划破他的皮肤,有血渗出来,“有什么不敢。”
  “皇姐不怕本王那几十万的兵攻入京城吗?”
  他的兵力只有几十万,比不上京城的百万雄师,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存在。
  若京城发生内乱,匈奴那边将会有可乘之机,届时内忧外患,所以燕译书断定,她不敢动手。
  况且,他还有底牌。
  “燕译书,你觉得,你拿着幕僚和士兵为什么忠心你?”燕译景向前几步,站在燕译月身边,他个子比燕译书高一些,比燕译月高了一个头。
  “什么?”
  燕译景温柔地拿下那把剑,他看见她拿剑的手在抖,并不是害怕,她并不害怕,而是身体不如以前。或许过不了多久,一把剑都会拿不起了。
  “你的那些人,是因为利益和你绑定在一起,才忠心与你。如果你死了,他们就是一盘散沙,你觉得有多少人,会为了一个死人去送死呢。”
  燕译书笑笑,“皇姐,你别忘了,本王还知道那个秘密。”
  听到这句话,站在后面的商怀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燕译书放声大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反应。
  四人之中,只有燕译景一脸茫然,并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们中毒吗?但他觉得,并不是这件事。
  燕译月神情冷漠,没有丝毫动容,“你死了,这个秘密也就不重要了。”
  “皇姐别忘了,活着的皇子,还有好几个。”
  “那就把他们都杀了就好了。”
  她眼都不眨,说出这句话,燕译书捧腹大笑,“皇姐杀死手足,不怕死了下地狱了。”
  “死了的事,死了再说,同本宫活着有什么关系。”
  燕译书眯起眼睛看她,她一心只为了燕译景,甚至能对他这个亲弟弟动手,真是讽刺。
  他气急败坏,“燕译月!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你要这样一直护着他,明明我们才……”
  燕译月抬眼看他,那双琥珀的瞳孔,要瞪出来一样,燕译书往后踉跄两步,看见燕译景时,赶紧掩去自己的害怕。
 
 
第五十四章 
  周围的人一脸懵看着他们对话,插不进一句。
  明明给他们讨回公道,最后怎么忽略他们。
  他们插不上话,只能干着急,尤其是路三姨娘,看燕译书的样子,似乎要败下阵来。她心里暗骂一句废物,站在阴影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具尸体横在地上,只有路二小姐蹲在一旁哭诉几句,其他人漠不关心。
  这边气氛紧张,燕译书不想就此认输,他还没说话,路二小姐不知从那里跑出来,狠狠推了燕译月一把。
  没人注意到这个小女孩,她得手很容易。燕译月的身子本就是强弓之弩,头磕在地上时,很疼。
  “你个坏女人!是你杀了哥哥!我要给哥哥报仇!”
  不知从哪里来的匕首,出现在女孩手中,她两手握着匕首,向燕译月刺过去。
  商怀谏眼疾手快,拎住她的衣襟,路二小姐奋力挣扎,匕首划破他的手臂,小半个手臂被划破,源源不断的鲜血涌出来。
  她没见过这种阵仗,手中的匕首啪嗒掉在地上,看着那道鲜红狰狞的伤疤,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路二小姐挣扎的时候,力气很大,他没设防,那个伤口很深。
  燕译景暴力将女孩从商怀谏手上扯了过来,没有一丝怜香惜玉。
  两个之于他最重要的人被她所伤,燕译景杀了她的心都有。
  “我给你包扎。”玉竹放下自己的佩剑,她平时练武,磕磕碰碰,身上有些伤口是常事,备着金疮药和纱布。
  这只是暂时止血用的,这么深的伤口,还是要请郎中。
  路三姨娘看着这幅惨样,连地上的那具尸体都顾不上,灰溜溜偷偷跑了。
  燕译月回了府,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头很疼。
  燕译书不经同意,直接进来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一个人提议说:“不如下次再来?”
  那些人点头,拿上自己的东西,一窝蜂散开。可怜那个孩子,无人顾及。
  死去之后,也不叫人安生。
  “将那个孩子送回去,再弄个好一些的棺椁。”
  他们随便找了个担架,给那个孩子蒙上一层白布,叹息几声,将人送回丞相府。
  一路上能听见百姓对这个孩子的惋惜。
  至于那个女孩,现在晕了过去,燕译景叫人将她扔在地上,动作粗鲁。女孩被疼醒,环视四周不见自己的兄长,急得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实在叫人生厌,燕译景捏着茶盏,尽力压抑自己的怒气,他真想给她的舌头也割下来,这样就清净了。
  御医来时,她还在哭。
  “臣见过陛下。”
  燕译景揉着眉心,没有说话。两个御医拿出自己的东西,分别给燕译月和商怀谏诊脉。
  那孩子哭哭啼啼的声音渐渐弱小,她没有力气再哭了,哭的快要窒息。
  燕译景吐出一口气,终于清净不少。
  燕译书往外看,路二小姐正从地上爬起来,他往她的方向走去,温柔地说:“你兄长,已经送回府里去了。”
  “谢谢三王爷。”路二小姐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她提起裙摆,想要回府。
  玉叶冷着脸拦住她,用力拽住她的胳膊,她年纪小,根本挣脱不开。玉叶幽幽瞥了眼看好戏的燕译书,翻了个白眼,“三王爷,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放开我!放开我!”女孩奋力挣扎,脸扭曲在一起,她张开嘴,想要咬玉叶的胳膊,玉叶松开她的胳膊,一把薅住头发,“路二小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伤了长公主和太师,不仅是你,丞相大人可能也会受到波及。”
  她蹲下身,掐住路二小姐的脖子,没有用力,“你应该清楚,当初推路大公子下水的,并不是长公主。人死了,和殿下也没什么关系,只能说你们自作孽。”
  路二小姐想要反驳她,玉叶轻轻笑着,俯身在她耳边说:“你以为,路三姨娘身边没有殿下的眼线吗,从你们谋划算计殿下开始,你们的计谋,我们早就知道了。不如,拉她来问问。”
  “不……”路二小姐想要反驳,张张嘴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的脸彻底失去血色,像一个死人一般。
  玉叶很满意她的反应,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笑容和蔼,路二小姐打心底升起一股凉意。
  她不再挣扎了,愣愣站在原地,眼睛失去光亮。
  燕译书挑眉站在一边,他似乎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路二小姐不如想想,谁更想让你们死呢。”玉叶拍了拍裙摆的尘土,起身往里面走。偏头看着那个失了魂的路二小姐,微微扯了扯嘴角。
  “殿下,您没什么大事,不过殿下近日要注意休息。”
  御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等另外一个御医。
  商怀谏的伤势更重一些,伤的还是右手,即便包扎了,也能看见血淋淋的一片。
  燕译书站在那里,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太师大人近日伤势不要沾水,老臣开几服药,太师记得喝。”这个御医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
  想离开时,外面下起了濛濛细雨,乌云遮天,雨势逐渐变大。
  外面站着的人还知道往屋檐下跑,燕译月抬头看了两眼,“我去换身衣裳。”
  “好。”燕译景坐在商怀谏身边,目送她离开,现在还没有李同和丞相的一丁点消息,他都快觉得这两人要私奔了。
  商怀谏看着自己的伤口,无奈叹一声气,他现在这个样子,回府肯定要被唠叨。
  “陛下,”商怀谏本来想扬手,向他展示自己的伤势,但伤口深,提起来撕裂的疼让他龇牙咧嘴。想装作委屈,现在真的觉得委屈,“臣这样子回府会让人担心的,能不能去宫中暂借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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