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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那些人都死人。”他们把目光放在商怀谏身上,不敢说出那就他是凶手的话。
  商怀谏冷漠地看着他们,“是我杀的。”
  燕译景嗯了一句,他这一次,并不觉得商怀谏有错。那些人,死有余辜。
  旁边地几人不知道怎么做,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
  “牢狱里进了刺客,死伤惨重,让娄知县去查吧。”
  两个侍卫互相看彼此一眼,点点头跑了出去。
  燕译景递了个帕子过去,指了指他脸上的血迹,商怀谏接过来,在脸上胡乱抹一通,“陛下,你不怪我吗?”
  “你很希望朕怪你?”燕译景往外站了点,那味道真不好闻,让人想要作呕。
  他对这几人,没有像商怀谏这般恨意。虽说爷巴不得这几个人去死,可他是帝王,不能意气用事,不能洛人口舌。
  “不希望。”商怀谏将爬走整整齐齐叠好,放进自己的胸膛。
  这几日,商怀谏的病情好转许多,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咳嗽。情况好的话,十日左右就能痊愈。
  “陛下,我们也回去吧。”商怀谏顿了顿,“这里不再需要我们。”
  我们,包括华应子。
  燕译景打量他的神色,商怀谏冲他笑笑,“陛下,我没什么大碍,不必担心。想来京城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和华应子一同回去吧。”
  淮阴镇的瘟疫比他来时好转许多,那些郎中也知道治疗的法子,回京之后,再派几人过来。
  两人一同走回去,一路上断断续续说着以前的事情,或相视一笑,或双双沉默。
  快进镇上时,李同捂住受伤的胳膊,跌跌撞撞跑出来。看到燕译景时,不顾伤口撕裂,“陛下,别回去。”
  他抓住燕译景的胳膊,撑住自己的身体,“淮阴镇的人将华大夫关了起来,说不治好他们的病,就不放人。”
  他们并不想伤了百姓,在不动手的情况下,尽力护着华应子。但那些人可不会心慈手软,有人用劈柴的刀砍伤他们,将华应子关进柴房里面。
  “……刁民。”燕译景深呼一口气,朝堂上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官员,都没这么让他打心底厌恶。
  “娄知县呢?”商怀谏拳头咯咯作响,恨不得同对待牢狱里面的人一般,将他们都杀了。
  李同喘粗气,胳膊的血肉翻了出来,血液还沾在燕译景的衣袖上,“娄知县不敢管。那些人手上拿着菜刀,谁敢阻止就砍谁。”
  即便侍卫的功夫在他们之上,可寡不敌众,加上这些人是往死里砍,侍卫大多数都受了伤。
  燕译景眼神冰冷,看着淮阴镇那三个字,打了个寒颤。
  看似平静祥和的淮阴镇,此时说上据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红色的血渲染白色的灵堂,遗像中笑着的脸,一滩血溅上去,仿佛遗像中的人在流泪。
  他们高喊着不能离开,声音覆盖死亡的哀乐。挥舞着的镰刀,在月下舞动,狰狞的脸庞,成为挥之不去的阴影。
  被锁着的人,本该当做救世主,受万人敬仰。
  此时,瘫坐在地上,身上沾着他人的血,狼狈不堪。
  头发散落,遮住半边脸。他抬头,企图窥见外面的月亮。月光被身影遮挡,照不进来。
  第一次,他对自己的病人失望,甚至在想,自己这一身所学,真的减轻世人的苦难,还是将这份困难,转嫁在别人身上。
 
 
第四十二章 
  清晨的风吹不尽满地的血腥,一夜的血液与大地融为一体,洗不尽。
  灵堂的遗像不见踪影,柴房外是几人怒斥的声音。
  “华大夫,你还是乖乖将我们治好,免得受那么多苦难。”
  华应子一夜没有进食,胃有些难受。身上的血腥依旧残留,让他有些想吐。
  他缓缓闭上眼睛,觉得自己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他不说话,外面的人将白粥狠狠摔在地上,声音清脆。其中一个男人嗓音粗壮,“他要是不治,就别给他吃!看谁先死!”
  娄知县想来看看华应子,被人拦住,“娄知县啊,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不要掺和进来,否则我们也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娄知县远远望了眼柴房,唉声叹气离开。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不为所动,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唯一在想的事情,是自己的两个徒弟,好像不能及时下葬。
  尸体还摆放在灵堂,只是没有人去祭拜。
  燕译景他们最终没进淮阴镇,商怀谏带他去潘云镇找周世子。李同回去,一边养伤,一边照顾华应子的安危。
  周世子被家里那位缠住,死活都不让他离开,甚至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
  “我知道你心中有大义,可我怕……”景誓掩面哭泣,脖子上有一道青紫色勒痕,是他自己的杰作。
  粗粝的麻绳在脖子上留下难以消失的痕迹,如果再发现晚一些,他们下次相遇,就是在阴曹地府了。
  周世子实在怕他想不开,无奈一直将行程往后托,每天都要和景誓磨一磨嘴皮子。
  “将军,太师大人带着一位男子要找您。”
  周世子正在为景誓描眉,镜子中的景誓,模样俊秀,比女子还要美丽几分,只是脸色不好,是个药罐子。
  “你去看看吧。”景誓捧着暖炉,将旁边放凉的药一饮而尽。
  丫鬟端来一些吃食,放在桌上,“我在这等你。”
  周世子往外走,他以为那位男子是商怀谏的随从。
  两人在前院,燕译景定眼看着那个朝自己走来,五大三粗的男人,揉了揉眼睛。那张脸还是熟悉的,但是浑身散发的气质,让他很难相信这是那个文弱的读书人。
  “你确定,他是周世子?”
  商怀谏点点头,燕译景嘴角抽搐,“你不说,我还以为周侯爷将他儿子顶替了。”
  几年的时光,他实在好奇,是怎么让一个翩翩公子变成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
  “陛下?”周世子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换来换去,嘴角自动上扬,一副我懂得的模样。
  “臣周世子,参见皇上。”
  “无需多礼。”
  “陛下,您们怎么来了?”周世子说话时,眼睛往商怀谏身上瞟,似乎在说,他不在的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商怀谏刻意忽略他暧昧的眼神,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挑重点说了一遍。
  “什么!”周世子听完震怒,握拳将身旁的木桌砸碎,稀稀落落掉了一地的东西,还被滚烫的茶水烫到,没有任何反应。
  燕译景挑眉,这变化的确有些大。
  “这些个畜生!”碍于燕译景在,周世子没有骂太难听,那些骂的狠的话全藏在心里,“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华大夫一直这样被关着。”
  “陛下不会武,李同他们几乎都受伤了,还要将那两个孩子带出来。”商怀谏喝下一整杯茶,“晚上等他们熟睡之后,我去救华应子,想请你帮忙,把那两个孩子的尸体运送出来。”
  他看向燕译景,“派人将陛下送回京城,那里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
  周世子点点头,他们不敢让燕译景有什么差池,否则长公主能将他们的府邸扫干净。
  燕译景知道自己去,也是给他们添麻烦,只是叮嘱两句,没有说一定要跟着。
  几人商讨着救人的方法,他们尽可能不和百姓发生冲突。两人话里都是这样说,心里想的都是,那种人不如一死了之,省的日后去祸害别人。
  尽量不动手不受伤,商怀谏说给燕译景听,周世子说着景誓听。
  “晌午吃过饭后出发,正好晚上到,争取明早就回来。”周世子心里有了挂念的人,怕景誓在他离开的时候做什么傻事。
  午膳的时候,燕译景看见了,周世子的心上人,他朝那人点点头。
  他瞥了眼周世子那大块头的样子,又看着景誓柔弱不能自理,拿起茶杯,掩饰自己嘴边的笑容。
  饭桌上,周世子对景誓非常殷勤,什么菜都要亲自夹一遍给他,自己都顾不上。
  他们之间的气氛,让燕译景有些羡慕。
  商怀谏身上的瘟疫还没有完全去除,不和他们一起用膳,隔着个屏风。他一个人在那默默吃着,显得孤独寂寥。
  “陛下。”商怀谏放下碗筷,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不用一直看着臣的。”
  “咳。”燕译景被呛到,脸红着转过头,“朕没有看你。”
  商怀谏笑而不语,他已经吃完了,生病之后,愈发没有食欲。他还是想着晚上的事,特意多吃了些。
  用膳的时候,外面已经将马车备好。
  “我保证,我这次一定明早回来,不骗你。”周世子做出发誓的手势,发誓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景誓打断了,“你非去不可吗?”
  周世子脑海中浮现那两个孩子的模样,他们的结局不该如此草率,他点点头,十分坚定,“非去不可。”
  景誓与他对视,他眼中的坚定,一如当初大夫说他救不过来,他固执地相信,他一定能活过来一样。
  “我只要你平安,只要你能平安回来,我不会阻止你的。”
  几天的说服,终于在今天答应。周世子直接将他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景誓对上燕译景含笑的眼睛,脸刷得一下就红了,“陛下还在。”
  “对对对。”周世子这才记起来,屋里不止他们两个,他不好意思挠头,笑得和一个二愣子样。
  “没事,不用在意我们。”燕译景笑笑,幽幽瞥了眼商怀谏,笑容染上几分悲伤。
  那两人你侬我侬许久,眼瞧着太阳要落山,两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陛下,我已经安排了几人,等会就送您回京城,你也和怀谏好好道个别。”
  “……”
  这话说的,搞得他们不能再见一样。
  燕译景有些无语,他转身,与商怀谏撞了个满怀。
  周世子拉着景誓去后院,朝两人挥挥手,“你们说,我马上过来。”
  只剩下两人,突如其来的沉默,让燕译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明明无数次希望这样独处,可现在两人之间只剩尴尬。
  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即便知道,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深呼一口气,他对上商怀谏的眼睛,那双只有他的眼睛,让他遗忘自己,一时也忘了自己想说的话。
  “保重。”末了,燕译景鼓起勇气说了一句,“我在京城等你。”
  “好。”
  商怀谏眉开眼笑,伸手想同周世子他们一样,宠溺地揉他的头发。
  想了想,还是作罢。
  “陛下,一路小心。”
  两人上了不同的马车,往不同的方向去。
  掀开珠帘,他们看着对方,擦肩而过,直至再也看不见彼此。
  金乌西沉,最近天暗的早,晚霞出来得也早。火红的云似乎能跟着他般,他往前云往前,他往右云往右。
  大地笼罩在一片暖黄之中,照在人身上,多了一圈神圣的光辉。
  燕译景看着外面的景色渐渐往后退,叹了一口气。
  来时行色匆匆,走时急急忙忙。
  他心中只有一份期盼,只希望商怀谏能平平安安。
  ,回去时一个人,马夫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同他多言。没有人与他说话,这一路倒觉得无聊至极。
  夜间在一个破旧的客栈住下,客栈有些年头,破破烂烂的,很久没有再修葺过。
  他坐在窗前,看皎洁的月亮,听他人的交谈。身边很热闹,除去他,还有一行人暂住于此,他们举杯饮酒,欢声笑语,更将燕译景衬得孤寂潦倒。
  他在想,商怀谏那边怎么样了。
  现在他们也该到了淮阴镇,是不是在部署着,有没有受伤。
  有时候,也会想到华应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当初那个主动请缨来的华应子,也不知有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
  一切发生太过突然,也就在这时候,他才能整理这几天凌乱的思绪。
  那三人死了,问不出幕后黑手。为了钱财伤害同自己称兄道弟的人,又为了一己私欲,杀死一个无辜的人。
  燕译景有时候在想,那些所谓的律法,真的能让所有人付出代价,还是,只让一部分人付出代价。
  如果这次没有他,没有商怀谏,那些人恐怕早就拿着钱财,逍遥快活去了。牢狱之灾更是不可能。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个笑话,这个世道不仅不能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些有权有势的也不能,除非,他们得罪的是比他们很加有权有势的。
  律法是公正的,但人不是。
 
 
第四十三章 
  夜晚的风,吹得人直打哆嗦。
  柴房里没有炭火,也没有被褥,连个蜡烛都没有,偶尔还会有两只老鼠从身侧跑过。
  华应子在夜里根本睡不着,外面守着他的人一波又换了一波,每个人都要劝说他几句。
  瘟疫解决大半,这么多天,也研制出了药方,只要多花些心思,其实有没有华应子,不会对他们的病情有太大影响。
  华应子想不明白,为何单单执着于他,他也只是个郎中罢了。
  他站在窗边,外面的人看着他的身影,叹气劝他一句,“华大夫,那些害死你徒弟的人已经死了,你也没必要让我们把命搭进去吧。您把我们治好,朝廷那边也会有赏赐,何必和钱过不去呢。”
  华应子没有回他,有时他也会想,自己是否太过任性,不能放着这么多条人命不管。
  可惜,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实在寒心。
  外面的人絮絮叨叨的,只要将他说服不离开,他们也不用日日夜夜守在这里。
  声音在某一刻突然消失,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门被一刀劈开,月光失去阻挡,前呼后继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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