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他停住脚步,“你能治好他吗?”
  “臣可以试试。”华应子行礼,“陛下,烦请您搬离这个院子,臣会让人再给您收拾一间出来。”
  “不用,隔着两间房,不会有什么大事。”
  燕译景回了自己的房间,华应子深知自己不能劝动他,只能无奈摇头,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两个徒弟,并叮嘱他们不能外传。
  囡囡拿着一把蒲扇,正在熬药,“太师大人怎么会。”
  “囡囡,别多问了。”华应子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开了一张新的药方,你也要多注意些。”
  “好。”囡囡拿着那张新的药方,跑出去抓药,药方的剂量用得是最大的。
  男孩端着自己熬好的药,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他最近很沉闷,话也不多说。华应子叫住他,“羽儿,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华羽摇头,“就是最近有些累。”
  听到这个回答,华应子放心了些,最近是很忙碌,一日抵得上曾经四五日做的事。
  “等结束后,你们想去拿,为师都陪你们去。”
  “谢谢师父。”华羽端着药,“师父,我先过去送药了。”
  在南院,住着几个人,这些人互相认识,是个小群体,经常欺负那些落单的人。这几位,也是当初欺负囡囡的那位。
  他们一共有八人,模样体型各不相同,用粗鲁大汉,也有文人骚客。
  “小兄弟,这几日似乎都是你给我们送药,那个小姑娘呢。”说话的是其中最胖的一位,一个人的体型抵得上两个成年人,油光满脸,看着就恶心。
  华羽心里啐他一嘴,“师妹在师父那帮忙。”
  放下药之后,他照例给香炉里换上新的燃料,等几人喝完药之后,慢吞吞拿着东西出去。
  几人的哄笑声在身后响起,他一个个记住那些人的声音,记住他的说的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恨不得将他们全都弄死。
  走出南院,他抬头看着天,喃喃自语,“时间也该到了。”
  自说自话后,他去给商怀谏送药,根据华应子所说,商怀谏病情重,他不想让囡囡冒险,便夺下刚熬好的药,“你熬药就行,我去送。”
  “好。”
  商怀谏的院子完全被隔离起来,不得进,不得出。
  这里现在住着三人,燕译景、商怀谏、李同。李同平日在院子门口守着,送药送饭的人,放到他手里就离开。
  他会将药放在商怀谏窗台上,然后敲敲窗子,里面的人就会自己走过去拿东西。
  燕译景坐在院子里,戴着干净的面纱,面前摆着可口的饭菜,他没有胃口。
  听见窗子打开的声音,他往那边看去,商怀谏也在看他,两人目光在空中汇聚,又迅速躲开。
  两人脸上瞧瞧爬上一抹红,商怀谏咳两声,慌忙拿上东西,将窗子关上。
  房里多了个铜镜,铜镜中的他,面色潮红,偏偏嘴唇发白。
  浑身无力的他,站不了多久,除了药吹凉之后一口喝下,其他饭菜细嚼慢咽,根本没有食欲。
  外面的燕译景心不在焉吃着饭菜,按商怀谏现在的情况,不知道还有多久恢复。他在这待的已经够久了。来的时候看到商怀谏病情不重,打算明日日程回京。
  现在……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抉择,两边他都放心不下。
  烦躁地抓一把头发,他现在不知道当初,怎么就脑子一热,让商怀谏来这种地方。
  “陛下。”李同手里拿着两封信,“是从京城来的信。”
  一封是黄羽,一封是燕译月写的。
  黄羽写给商怀谏,说因京城有事耽搁,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去淮阴镇。
  燕译月写给燕译景,说京城一切都好,有她、丞相还有老师在,翻不了天,让他宽下心。
  最后一段话写着:阿姊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做这个皇帝,只是在层层绑架之下,不得不被束缚在这里。所以,这一次,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顾忌其他,也不用顾忌自己的身份。有阿姊在,不会有事的。
  他看向那道禁闭的房门,心脏仿佛有个东西刺了他一下。
  黄羽的那封信,他放在窗台上,停顿一会儿,敲响那扇窗。
  里面的人披上一件衣裳,一步三咳往窗边走,他将药碗放在窗台上,看见那封信,以为是燕译景写给他的,满心满意拿了进去。
  看见黄羽的落款,商怀谏眼里的光暗淡一些,他的本意是让黄羽照看他的娘亲,怕她听到自己染上瘟疫受不住。至于黄羽说的其他事,他并不想深究。
  他将信放在火炉上,连带信封烧成灰烬。
  屋里时时燃着苍术,又不透气,有些闷。他偷偷将窗子打开一条缝,不大,稍微能透透气。
  躺在床上,往那条缝外看去,他能看见燕译景的身影,只能看见后背的他,也心满意足。
  “咳咳。”商怀谏用凉水擦一把脸,额头滚烫,说话也没有力气,嗓子里卡了个东西,有时还想呕吐。
  他现在,最常躺在床上,偶尔捧着本书看,脸色发烫让他看东西都有些模糊,还容易瞌睡。
  盖好被褥,他沉睡进梦境。
  梦境的他,记忆回到七年前。
  那日,燕译景拉着他的手说:“日后你便是本宫的少傅了。”
  少傅这个名头,只是说的好听,算不上老师,更多是个伴读,他又比伴读权利要多上一些。
  成为燕译景少傅那日,是个隆冬,天上飘落着雪花,所有的一切被风雪覆盖,天地一色,往前看去,只有白茫茫一片,最远处,汇聚成一条银白色的线。
  燕译景穿着一袭鎏金深蓝的衣袍,骑着白马踏雪而来,成为天地间唯一一抹色彩。
  “少傅,你来京城不久,本宫带你去瞧瞧吧。”燕译景说话时哈着气,他很喜欢这位少傅,至少比其他老东西看着顺眼许多。
  高大伟岸,模样俊秀,翩翩而立。
  那身白色衣袍,与天地混为一体。
  “殿下,今日风雪太大,容易感染风寒,殿下还是回宫休息。”商怀谏此时,对这位太子无感,只是摆正自己的位置,以自己现在所处的身份,与他说话。
  燕译景觉得这人无趣,说话也无趣,“本宫来都来了,少傅有什么喜好吗?可以不用出门的那种。”
  “臣平日喜下棋。”商怀谏看他肩头落了层雪,叹气一声,让他进来。
  这时候,他的娘亲还在乡下,等来年春再搬到京城。府中只有他一人,丫鬟奴才没多少,十分寂寥。
  两人在商怀谏的书斋,商怀谏的书案上,放着一本兵书。兵书有些旧,上面还有他的标注。
  “少傅喜欢兵书,本宫让人给你多送些。”
  商怀谏不动声色将兵书收起来,“不用。”
  后来燕译景才知道,商怀谏想做的,从来都不是文官,而是武官。他想入伍上阵杀敌,想征战沙场。可惜,他的娘亲不允许他做这些,觉得舞刀弄枪太过危险,强迫他参加科举。
  即便商怀谏看个兵书,也要藏着掖着,根本不敢在商老夫人面前表现出来。
  他心底埋藏太多的事,经年累月,他那一份由心的炙热,早已磨灭干净。
  即便再喜欢,也只是淡淡看着,不会表现出来
 
 
第三十八章 
  书斋里面燃着炭火,他们坐在窗边,看外面飘落的白雪。
  燕译景执白棋先手,商怀谏执黑棋。
  琴棋书画,燕译景略通一二,教导他的,也是那些赫赫有名的先生,相比寒门所出的商怀谏,在围棋上面,强上一些。
  半个时辰,下了一盘棋,商怀谏无路可走,他将黑棋放了回去,“殿下棋艺高湛,臣甘拜下风。”
  “少傅日后同本宫说话,随意一些,不用这样。”燕译景请抿一口茶,他喜欢商怀谏,所以不希望他说话充满距离感。
  “殿下贵为太子,臣不敢逾矩。”商怀谏收了棋盘,不想和燕译景在折腾下去。
  风雪小了一些,商怀谏披上大,“殿下,时辰不早,你也该回去了。”
  现在正值巳时,还是青天白日的,燕译景撇撇嘴,他就如此不想和他相处吗。
  “少傅是嫌弃本宫了?”他实在不想走,他的东宫也冷冰冰的,这里也冷冰冰的,两个冷冰冰的人在一块,就不会冷冰冰了。
  “臣不敢。”商怀谏实在觉得这位太子难缠,更不知他为何指名道姓,让他教导他。
  商怀谏自认自己夺下状元,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没有那个能耐教导他人,更何况这人还是未来的天子。
  “少傅,你瞧你这性子,是不会有姑娘家家喜欢你的。”燕译景为他操劳,24岁,若是他,早就被撺掇着娶妻生子,而商怀谏,连个喜欢的姑娘都没有。
  商怀谏并不在意这些,“我并不需要她们的喜欢。”
  燕译景打趣他说:“莫非少傅喜欢男子。”
  “殿下不要开此玩笑。”
  燕译景咂舌,这人还真是无趣,日后孤家寡人的时候,就会嫌弃自己说的话了。
  现在商怀谏的府中,没什么值得信任的心腹,其他丫鬟奴才,也是恭恭敬敬对他。他嘴上说着赶燕译景离开的话,其实巴不得他能多待上一段时间。没有燕译景在,这府里也失去了几分生气,只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后来想可以将这份挽留说出口。
  “陛下,外面雨大,您等雨小一些再走吧。”
  “不用,朕怕落人口舌,给太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梦醒时分,枕头上一片湿润,眼角还残留着湿意。他擦去那仅剩的眼泪,起身打开窗户。
  天已经彻底暗下来,狂风要撕裂天地,卷起地上的灰尘。
  院子里的人不在,侧对面的房间,明亮的窗户,印上一个人的影子。
  四处安安静静,只有风呼哧而过的声音。
  而南院慌乱的脚步与尖叫,打破商怀谏珍惜的这一份宁静。
  南院死了人,那成群结队的八人,死了五个。
  七窍流血而死,死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眼珠子要瞪出来,怎么也闭不上。
  活下来的那三人,不分青红皂白,说自己看见太师杀人,是太师杀了他们。
  淮阴镇的百姓对商怀谏积怨已久,也不细想这几人说的话中有没有漏洞,直接喊着要太师血债血偿。娄知县的魂都要被吓破了,那些人群起而攻之,他们根本拦不住,几百人浩浩荡荡冲到商怀谏的院子。
  吵闹的声音将院子里的三人吵醒,商怀谏在房间里,打开窗子听外面的声音。
  李同瞅着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拿着东西,没有直接动武,“这么晚吵什么!”
  死人的一位家属,抱着自家儿子的遗物痛哭流涕,“商怀谏杀了我儿子,让他出来!”
  “你说商怀谏杀了你儿子,可有证据。”在暗处的燕译景走出来,他从未见过这几日商怀谏离开过。
  两次死人都诬陷在商怀谏身上,很难不让人相信是有意为之。
  这些人并不知道燕译景的身份,听衙门的人说,应当是商怀谏的奴才。
  三人中,一位年纪最小的人在后面,十分笃定说:“就是太师杀的人,我们亲眼看到了。”
  其他两个人练练附和,说他们都看见了,商怀谏趁大部分人都睡着之后,跑出来将人杀了。
  “他为何要杀你们。”
  “上次我们不小心打翻太师的药,他对我们怀恨在心,所以才想杀了我们。”
  商怀谏听着满脸疑惑,他并不知道这件事。他担心自己身上的瘟疫传给其他人,来的几百人,商怀谏不想让这么多人的努力付之东流,只能忍者怒意没有出去。
  他不出现,反倒给了他们指责的理由。
  “若是他没有做这件事,为什么不敢出来!是怕我们看到你身上的血迹吗!”
  人群的声音越来越大,都在说要商怀谏血债血偿。
  燕译景听得烦,幽幽看一眼那个说话的年轻男子,只问了一句,“你能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吗?”
  年轻男子对上他的眼睛,打心底升起一股恐惧,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所有人都看着他,他硬着头皮说:“当、当然。”
  华应子姗姗来迟,站在燕译景一边,燕译景朝他点了点头,华应子反应过来,躬身行礼,“臣华应子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亮,在场所有的人都能听见。
  短暂的寂静过后,哗啦啦跪了一地的人,异口同声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个作证的年轻男子,额头往外冒冷汗,其他两人也没想过,眼前这人竟然是天子。
  同时他们心中又有些庆幸,传闻皇帝与太师不合,他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娄知县。”燕译景的目光锁定在那个,想要偷偷开溜的人。
  娄知县干笑两声,“陛下。”
  “朕可以作证,商怀谏今日从未离开过这间院子,更不可能杀人。”燕译景的眼神从那三人身上飘过,看他们心虚,脸色发白的脸色,吭哧一声,“这几人既然看见了凶手,那就带下去,好生问一番,定要将人找出来。”
  “是。”娄知县叫了几人,那他们三个关押到牢狱中,牢狱中的犯人,大多数染上瘟疫,死了许多。
  留下的也就几人,他们顾着瘟疫,牢狱根本没有人打扫,臭气熏天,还有各种虫子跑来跑去,让人犯恶心。
  他们统一关在一个地方,年轻的男子实在受不了这么肮脏的地方,好歹他也是个贵公子,“这位大人,能否通融通融,给我们换处地方。”
  狱卒翻个白眼,“一个阶下囚,也好意思提条件。”
  他哼着小曲离开,这几人是淮阴镇的地头蛇,他早就看他们不顺眼,现在也是活该。
  三人骂骂咧咧,一个160多斤的胖子,直接往地上坐,“靠,没想到皇帝怎么来了,看样子还向着太师那边,我们现在怎么办。”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