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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你们休息吧,”李同转身对着自己的手下说:“我跟着陛下就行,记得不要走错路。”
  燕译景揉着眼睛,眼皮子眨个不停,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已进入梦乡。从未熬过夜,燕译景浑身提不起力气,却强打起精神,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
  按照这个速度,他明日晚,就能到淮阴镇。
  其实他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太过任性,什么都没吩咐,直接抛下京城就走了。只是现在回去,他又不愿意。
  阿姊不知道会不会怪他,他再一次将一堆烂摊子丢给她。
  只是……他就小小任性这一次,就这一次。
  等他回去之后,一定给阿姊好好道歉。
  李同跟在自己身边,有个人倒不显得那么沉闷,他问李同,“你是什么时候到朕身边来的?”
  “回陛下,六年前。”
  燕译景有些印象,六年前,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李同比他还要小一岁,到他身边时,不过十四岁。他还记得,李同第一次送到东宫时,哭了很久很久,一直拉着他父亲的衣袖说,不要抛下他。
  转眼间,六年过去了,那个整日抹鼻子的人,已经成了个不苟言笑的人。
  “等回京城后,你回去瞧瞧你父母吧。”
  “谢陛下。”李同偏头看着燕译景的脸,月光打在脸上,增添几分冷漠。
  本就带着生人勿近的气质,现在,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陛下,”犹豫再三,李同还是问出了心里的话,“你是不是还喜欢太师。”
  不是疑问,是陈述。
  燕译景没有回答,他这个反应,瞎子都能看出来。
  “你原谅太师了?”
  “不算原谅吧。”燕译景勾了勾嘴角,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更多的是在赌气罢了,也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找回自己的面子。
 
 
第三十三章 
  赶了两日的路,看到淮阴镇时,燕译景莫名松了一口气。
  守在外面的那些将士,都是从京城来的,认得燕译景。
  “参见陛下。”
  “朕的身份,记得保密。”
  “是!”
  燕译景进了淮阴镇,无数目光汇聚在他身上,他们没有见过燕译景,也不认得燕译景,只是在想,为什么会出现一个陌生人。
  看穿着应当是个有钱人家,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问。
  燕译景观察这些人的神色,他们并没有因一个陌生人的到来而感到害怕,因为这里,早已是人间炼狱。
  他并不知道商怀谏住在哪里,到了衙门,想找人问时,衙门的人却打量起他来,凶狠狠地问:“你们来自何处,谁放你们进来的!”
  长矛指着燕译景,李同眼看着就要拔剑,燕译景瞧瞧按下,“我们是太师的人,听闻太师染上瘟疫,京城的人派我们过来照顾太师。”
  衙门的人看燕译景细皮嫩肉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是个照顾人的主,他下定论觉得这两人不怀好意,“怎么会派你们两个大男人过来,莫要诓骗我,快滚出去,淮阴镇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这位大人不如去通报一声也不吃。”燕译景保持者自己的好脾气。
  衙门的人上下打量他,抛下一句等着就走了。
  商怀谏喝下药,本要谁去,外面有人说,京城安排两个伺候他的人来了。他垂眸想了想,“将他们请过来。”
  因为染上瘟疫,商怀谏住在很偏的地方,现在周世子不在,这里就他一处燃着灯光。
  燕译景往这边走,感受到刺骨的寒冷,这里阴气重,院子里的树木光秃秃的,连片枯叶都找不到。
  屋里点着炭火,但没有人守着,怕夜间走水,商怀谏便让人加了床被褥,早早将炭火灭了。
  “太师,人已经到了。”
  李同行礼说:“公子,我去给您准备住处。”
  燕译景没有说话,李同很识时务退下了。
  他抬脚走了进去,屋子里很闷,许是不通风的原因,他进去时感觉浑身燥热。
  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不大的屋子,只放了个床与桌子,连个衣柜都没有,十分空旷。
  四周寂静,只剩下脚步声与呼吸声。商怀谏坐起身来,他现在只穿了个白色里衣,没有戴发冠,头发散落。
  燕译景没有关门,风吹进来时,青丝随风起舞,他咳嗽两声,“是……陛下。”
  他愣愣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以为自己在梦中。
  燕译景带了个白色面纱,只露出一双如星辰一般的眼眸,摄人心魄。
  烛光摇曳,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商怀谏屏住呼吸,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想去触摸那抹近在眼前的身影。
  “咳咳。”
  苍白的脸随着猛烈的咳嗽,变得通红。心要被咳出来一般,燕译景为他倒了一杯茶,有些嗔怪,又有些心疼,“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陛下怎么来了。”商怀谏端着茶盏,心跳如雷。他不敢与燕译景对视,一双眼眸只盯着手中的茶盏。
  “朕出来,没几个人知道。”燕译景拉了把椅子过来,“当着他人的面,不用唤我陛下。”
  “是。”
  商怀谏慢慢喝完那杯茶,茶水有些凉了。
  咳嗽几声,他又重新躺了回去,他现在的身子骨,受不了寒冷。
  对面的屋子点燃蜡烛,里面有身影走来走去。他看着燕译景,虚弱地笑笑,“陛下莫在臣这待久了,万一染上瘟疫,臣罪该万死。”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商怀谏。印象中,他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商怀谏。
  坐了一会儿,李同过来说,屋子收拾好了,他这才起身。
  “你好好休息。”
  燕译景将房门关上,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商怀谏怀中放着的那两张纸,顷刻间变得炙热。
  燕译景住的地方,在商怀谏对面。他打开窗子,月光稀稀拉拉洒落。他站在窗台前,任凭风打在脸上。
  在见到商怀谏之前,他想了许多想说的话。可见到人之后,说不出了。
  深夜剩下他的叹息声,昨夜没有睡燕译景浑身疲乏。他没有关窗,就那样就着月光睡下。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困意铺天盖地袭来,禁锢着他。
  而商怀谏,也难得睡了一次安稳觉,就算睡着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他醒得早,燕译景直至日上三竿才醒来。
  华应子听闻昨日夜间来了两个人,忙活那边的事情之后,他换下衣裳过来瞧瞧,顺带看看商怀谏的病情。
  “太师,今日觉得怎么样?”华应子铺开自己的东西,看商怀谏那怀春的模样,低声笑了笑,“太师看起来精神许多。”
  “是吗。”商怀谏说话客客气气,脾气也好了许多。
  华应子没有在意,给商怀谏诊脉之后,施了几针。
  今日的阳光很好,难得没有云彩遮住太阳,外面带着暖黄的光彩,在连日的阴雨,终于迎来阳光。
  “今日阳光好,太师多出去走走。”华应子替他将窗子打开,阳光失去束缚,一股脑钻进来。
  房里洒满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听说昨日,从京城来了照顾你的人。”收拾东西的时候,华应子随口问了一句,他并不是很好奇那两人是谁,“让他们注意些,若是也染上瘟疫,我就不用休息了。”
  “嗯。”商怀谏向华应子讨要了一个干净的帕子,戴在自己脸上,扶着墙出去。
  这里不会来什么人,除了照顾自己的,就剩下华应子。
  “太师。”在外面守着的,是个十分稚嫩的男子,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太师想去哪里,我扶您去。”
  “不用,我就在院子里走走。”
  院落中间,有个石桌,只是许久没人用,也没人打扫,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就沾上一层灰,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用帕子擦干净,哑着声说:“让人将这里打扫干净。”
  “是。”
  商怀谏往对面的房子走去,华应子有些好奇,他记得这里只有商怀谏住,看商怀谏的模样,感觉来的并不是个普通人。
  他拿上自己的东西,就站在院子里,对面屋子并没有关窗户,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
  旁边来了两个人打扫,他微微笑着,“此处阳光好,我晒会儿太阳再走。”
  两人说一句好,着手打扫起院落来。
  院子里一地的枯叶,轻轻一扫,漫天的灰尘。
  灰尘模糊华应子的视线,他只看见商怀谏走到床榻边,不知在做什么。
  燕译景还没有醒,依旧睡得香甜。
  商怀谏坐在床沿上,温柔地看着他的睡颜。
  呼吸均匀,他伸手摸着燕译景的眉眼,手指缓缓向下,落在唇角旁。燕译景的唇很薄,泛着淡粉色。
  商怀谏俯身,只差一点点的距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面纱被呼吸吹起。
  “陛下。”
  充满情/欲的呢喃,他的手放在燕译景的耳朵上,隔着面纱,轻轻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很快离开。
  庆幸床上的人没有醒,他温柔地抚摸燕译景的头发,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弯弯,温柔地不像话。
  忽而,胸腔似乎被一股气堵住一样,商怀谏跑开,扶着门框,剧烈咳嗽起来。
  燕译景睁开眼睛,手指停在自己的唇上,商怀谏浑身发热,他的唇也带着炽热的温度,经久不散。
  华应子还站在院子里,听见商怀谏的咳嗽,从袖子里拿出一粒药,“待会我会让囡囡给你加重一些用量。”
  他往里面看了两眼,有东西挡着,他看不太清那个人的模样,“记得给他屋子里也点些苍术。”
  “谢谢。”商怀谏没有喝水,直接吞下那个不小的药丸,药丸卡的他喉咙有些疼。
  “没事。”华应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压下心里的好奇。外面还有许多人等着他,路过窗子时,他假装不经意往里面看了眼。
  只是这一眼,他的脚步就不受控制,停在原地。
  “陛……”
  燕译景也看见他,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华应子默默闭嘴,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他们……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微泛白。他深深吸一口气,快步离开。
  “陛下,为何会来。”在出院落的时候,华应子停下脚步,往商怀谏屋子的方向看去,“是因为太师吗?”
  他轻声嘀咕,将这些埋藏在心底,又笑着去给其他人诊脉。
  “师父。”囡囡手中拿着一个本子,正在记下面前人的症状,看见华应子的时候,哒哒哒跑过去。
  华应子看着她,“你师兄呢?”
  “师兄在后面熬药,让我过来帮师父。”
  华应子眉头颦蹙,这几日,经常是囡囡在这里帮忙。
  他蹲下身,摸了摸囡囡的脑袋,“你年纪小,还是个女孩子,这里的事比较累,以后他跟你换,可不能由着他了。”
  “没关系的。”囡囡摇头,“囡囡不累的。”
  华应子叹了一口气,终是没说什么。
 
 
第三十四章 
  转眼间到了晌午,日上三竿,晒得人浑身燥热。
  燕译景起来时,商怀谏坐在院子里喝药。
  来得及,没有带衣裳。看着自己仅有的那一身,浑身是泥的衣服,揉了揉眉,自己实在嫌弃,不想再穿了。
  随意披了件相对干净的衣裳出去,他站在商怀谏旁边,满脸尴尬。
  “陛下。”商怀谏起身,正欲行礼,燕译景摆摆手,“不必如此多礼。”
  他咳嗽两声,耳朵瞧瞧爬上一抹绯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那个、你、你能否,借朕一身衣裳。”
  商怀谏看他衣衫不整的样子,低头笑着,“我去拿。”
  他给燕译景选了件淡蓝色的衣袍,燕译景平日里穿的都是深色,他觉得,他会更适合浅色。
  淡蓝色衣袍,下裙染着银色的竹子,最下面绣了几朵白色的花朵。腰封是白色,挂着禁步。
  商怀谏的个子比燕译景高一些,燕译景穿上他的衣裳,衣摆拖在地上。他习武多年,身材魁梧,燕译景相对他来说,比较瘦弱,穿他的衣裳,十分宽松,看着还有点邋遢。
  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燕译景穿的别扭,有时候还会踩住衣服。披风很大,他一放松,披风就会往下滑,他要不断把披风提上来,第一次,他在衣服上感觉到手忙脚乱。
  看他滑稽的动作,商怀谏强忍住笑意,燕译景狠狠瞪他一眼,直接坐下不动。
  “陛下,你这样跑出来,不怕三王爷趁机做什么事吗?”商怀谏给燕译景倒一杯茶。
  “朕不想提他。”燕译景两手握着茶盏,想到那人他就来气,要不然阿姊和商怀谏拦着,他早就将那人拉出去砍了,然后把他的尸体挂在城墙上三天三夜。
  “那瘟疫,可有救治的法子了?”燕译景岔开话题,也算说回正事。
  他也担心淮阴镇的那些百姓,昨日来得晚,没看到太多人。可华应子深夜还在为那些人施针,那些哀嚎声刺进他的骨头里。
  他看见那些人哭着求着,只想活下去。也有人受不了痛苦,想要一死了之。
  燕译景怕这些人治不好,他们所做的徒劳无功,更怕如果没有办法救治,商怀谏会不会也死在这里。
  现在这两人见面,都戴着面纱。商怀谏也不会再一个劲地挨着燕译景做,他会离远一些,给他的衣裳,是他没有穿过的。
  面对戴着面纱的彼此,还有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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