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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他不爱吃鱼,以前被鱼刺卡住喉咙,那种感觉很难受,像要窒息一般,在他心里留下极大的阴影。
  不过燕译景很喜欢,燕译景也被鱼刺卡住过喉咙,不过这人是愈挫愈勇,反而喜欢上吃鱼。
  想到这,商怀谏禁不住笑出声,旁边的人怪异地看着他,他收起自己的笑容,慢悠悠吃着这碗鱼汤。
  他吃得慢,每喝下一口,就能想起,燕译景因为鱼出过的囧事,觉得这往日讨厌的鱼汤,十分鲜美。
 
 
第二十五章 
  时间过去几日,没有商怀谏在,燕译景觉得这生活也无趣了许多。
  没有人同自己拌嘴,每日都很平静,平静成一潭死水。
  黄羽明日要启程回淮阴镇,他在京城待了两日,处理许多事情,包括安排燕译书的事。
  他要离开的前一夜,燕译景在书房里写写画画,在纸上写下一段话之后,觉得不满意,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这些话之于他,有些太过肉麻,有些语气冰冷,一地的纸团,也没一个满意的。
  燕译月看他写的认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捡起地上的纸张,随意看了两眼,轻声念出来,“思君不见君,何日是归期。”
  她轻轻笑着,“景儿。”
  燕译景拉回自己的思绪,看见燕译月手中的纸张,脸红彤彤的,眼神四处乱瞟,“阿姊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燕译月让人收拾这里,那些纸张,并没有被扔掉,而是铺展开来,整整齐齐放在桌面上。有些墨水未干,糊成一团。
  “后日,是商怀谏的生辰。”燕译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印章,印章上刻着鸳鸯的一半,还有商怀谏的名字。
  这印章是一对,另一对,燕译月还留在自己这里。
  “我不太想见到黄羽,你帮我让黄羽送过去吧。”
  燕译月塞到他手里,她并不是真的不愿见黄羽,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恩怨。
  燕译景看着手上的印章,印章是和田玉雕刻而成,温温润润的,手感很好。
  后日,是他的生辰吗……
  燕译景握紧那枚印章,以往他的生辰,都是宴请了一众达官贵人,次次都请了他,不过他一次都未去过。
  想来这一次,没有那些宾客,应该也不会有他。
  燕译月放下东西之后,拿着手上那张纸,悄悄离开。
  出宫之后,玉竹有些不解地问:“殿下,你以前不是很不支持陛下和太师吗?”
  坐在马车里的燕译月,终于没忍住,剧烈咳嗽着,她用帕子掩住口鼻,杏色帕子上留下一滩新鲜的血迹。
  她往后靠去,用帕子擦干净自己的嘴角,一旁的玉叶赶紧拿出药给她,“殿下的病怎么这么严重了。”
  燕译月直接吞下那粒药,虚弱地想扯出一个笑容来,却是徒劳,“所以啊,本宫的时间,恐怕没有三年。”
  她看着窗外的月亮,“本宫怕,自己明天就要死了,那个时候,除了商怀谏,应该没有人会真心对他了。”
  “本宫并不是撮合他们,只是想为景儿谋一份保障。”
  玉叶心疼,“殿下……”
  燕译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所以,若是你和玉竹有什么钟意的将军,大可来告诉本宫,本宫会替你们做主。”
  玉竹在外驾马车,听到这句话,只是冷冷丢下一句,“我不嫁人。”
  燕译月笑了笑,没有说话。最近的身子真的很疲惫,有些时候,她一日要睡上八个时辰,至少,也得睡五六个时辰。
  意识昏昏沉沉,玉叶点燃安神香,想让她睡安稳一些。
  睡着之前,燕译月将自己说顺出来的那张纸,交到玉叶手里,“让黄羽把这个给商怀谏吧。”
  玉叶没有打开来看,上面写的便是思君不见君。
  燕译景先一步找到黄羽,黄羽正在收拾行囊,也带了几身商怀谏的衣裳。商老夫人在那里不停叮嘱黄羽,她说一句黄羽应一句,到最后黄羽有些烦了,却不敢发火。
  “老夫人,陛下来了。”
  管家让燕译景在前院等着,商老夫人拄着拐杖,皱着眉,“陛下怎么这时候过来。”
  “陛下说,有事要同黄羽交代。”
  黄羽停下手中的动作,并不明白燕译景为什么要见他。他擦干净自己的手,让商老夫人先过去。
  丫鬟泡了府上最为名贵的茶,燕译景拿起又放下,不太想喝。喝多了茶,容易起夜,他不想一整夜都往如厕跑。
  商老夫人一路上在埋怨着,这么晚也不让他们消停,但见到燕译景的那一刻,又堆起讨好的笑容,语气慈爱,“老身参见陛下,陛下大驾光临,老身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燕译景虚扶她一下,往旁边看去,并没有看到黄羽,袖子里的罐子凉冰冰的,有些刺激。
  “黄羽呢。”
  “回陛下的话,黄羽有事耽搁了会儿,马上过来。”商老夫人拄着拐杖,让燕译景坐在最上方的位置,自己则坐在他右边。
  商老夫人让人重新上了杯茶,这茶的品质不如上一杯,商老夫人觉得那么好的茶,她自己都不舍得喝,不能便宜了燕译景。
  商老夫人讨厌燕译景,因为燕译景喜欢自己儿子,如果燕译景是个女子,她会乐颠颠撮合这两人,可惜这两人都是男子。
  她抿了一口茶,又重重搁下,她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余情未了,所以打算斩断这份孽缘。
  商老夫人无奈叹一口气,有些抱怨,“陛下,老身又一事相求,想请陛下成全。”
  “老夫人尽管说。”燕译景不动声色整理自己的衣裳,让自己看起来端端正正,也算是在商老夫人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商老夫人无奈摇摇头,“陛下也知道,犬子早已到了娶亲的年纪,可他一直连个姑娘都看不上。他这一辈,也只有他一人,若他再不成亲,名下五子,我们商家岂不是要在他这里断代,老身想让陛下给犬子赐婚,让他赶紧娶个良妻,好延续香火。”
  末了,怕燕译景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商老夫人冒着砍头的风险直接说:“外人说犬子有断袖之癖,但他喜欢一个男子,又如何传宗接代呢。老身不能让商家的香火断在犬子身上。”
  燕译景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他能清楚,商老夫人在膈应他,因为他曾经向商怀谏表明心意。
  那个时候,商老夫人知道之后,晕了过去,好几日才醒过来。
  燕译景心怀愧疚,无事的时候,就一直在商老夫人身前照顾。而商老夫人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以死相逼,逼商怀谏发誓,永远不会喜欢一个男子。
  那时候商怀谏觉得自己不会喜欢男子,毫不犹豫发誓。
  “我要你发誓用我,你不会喜欢男子,否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要是不发誓,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去向商家的列祖列宗赎罪!”商老夫人还虚弱地躺在床榻上,燕译景还在给她将药吹凉。
  商怀谏一开始并不肯,直到商老夫人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刀子划破皮肤,沾上鲜血,商怀谏不得已发誓,“我商怀谏发誓,我商怀谏绝对不会喜欢男子,否则我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燕译景记不起来,当初自己是什么模样,他记得,满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避如蛇蝎,他从未受到过那样的屈辱。
  现在回想起来,燕译景依旧觉得心脏很疼很疼。看来这么多年,商老夫人也未改变她的想法。
  或许他不同意,商老夫人又会以死相逼,她一向会这样做,所以换来商怀谏的不断妥协。
  商怀谏拿她没有办法,只能一次次纵容,换来商老夫人越来越过分,陷入一种死循环中。
  他低垂着头,勉强扯动自己的嘴角,他捏着罐子,指尖泛白,“商老夫人有钟意的人选吗。”
  “老身觉得……”
  “微臣参见陛下。”黄羽抱拳行礼,打断两人的谈话,商老夫人悻悻离开,她相信燕译景听进去了。
  黄羽有些茫然,商老夫人走的时候,似乎瞪了他一眼,他耸耸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陛下叫臣是为何事?”黄羽没有坐下,他还想着回去多收拾些行囊,淮阴镇的伙食并不算很好,他打算多带着肉干,算是添个菜。
  燕译景张张嘴,手刚伸出来,又缩了回去。思忖一会儿,他拿出燕译月的那个印章,“这是长公主送太师的生辰礼,你将它一并带去送给太师。”
  说完,燕译景放下印章离开。黄羽本还在期待,燕译景记得,应当也准备了,但直到燕译景的身影消失,他才清醒过来,根本没有。
  他有些心疼自己主上,收下印章后,玉叶过来了,她并没有经过商老夫人通报,直奔黄羽而来。
  “黄公子。”玉叶叫住他,黄羽认识她是燕译月身边的侍女,停下脚步问:“有什么事情吗?”
  玉叶拿出一个荷包,荷包里面装的是什么,她没有明说,“这是陛下给太师的,劳烦您送过去。”
  “???”
  黄羽满脸问号接过,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跑远了。
  黄羽拿着两份手信,回想方才发生的事,还是迷茫。
  长公主的手信,陛下给他。陛下的手信,长公主的侍女给他……
  “他们,不会是在耍我吧。”黄羽突然觉得手上多了两块烫手的山芋,他默默放进包袱,让主上去决断吧。
  “应该,不会有毒的吧。”黄羽左看看右看看,荷包里面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的人头告诉他,他不能打开。
 
 
第二十六章 
  回到淮阴镇时,已经是两日后了。
  看见周世子的时候,黄羽微微有些惊讶,他身后跟着十几辆马车,堆满了各种药材。
  周世子给他放行,“怪不得没看见黄羽兄弟,原来去京城了。”
  黄羽戴上面纱进去,现在淮阴镇染上瘟疫的人数,到达顶峰,算下来,至少有两百人感染,死了上百人。
  每日都有尸体被拉出去焚烧,黄羽回来时,恰好看见一具几岁男孩的尸体被拉出去,有些感慨,“年纪这么小……真是可惜了。”
  华应子连着几日不足三个时辰,每日奔波在这些病人之间,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差了。
  “师父,不然您今日休息休息,我来吧。”男孩看着华应子眼底的乌青,有些心疼,这么多天,不眠不休地诊脉、熬药,若不是华应子自小接触这些,身子比较好,早就染上瘟疫。
  华应子咳嗽两声,摆摆手说:“没事,等结束了我再休息。”
  他环视满屋子的病人,现在的情形,他也不能安心睡着。
  男孩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只能跟在后面,将每个人今日的病状记下。
  “师父!”男孩看着面前的病人,吓得尖叫出声。
  眼前是个中年男人,身体发热,咳嗽不止。染上瘟疫后,几乎都会这样。
  但这个男人不同,他喝下那碗药之后,在男孩面前口吐白沫,耳朵里有鲜血流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华应子停下手中的动作,赶紧过来查看,男人耳朵流血越来越多,旁边的人吓得抛下手中的药碗,离得远远的。
  华应子伸手在男人鼻子前探了探呼吸,又搭脉瞧了瞧,男人的脉搏越来越微弱,华应子眉头皱在一起,“是慢性中毒。”
  中毒!
  两个字在人群中炸开锅,他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将在场所有人都当成嫌疑犯。
  男孩捏着小手问:“师父,可以治吗?”
  华应子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白布,盖在男子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娄知县来时,华应子才将男人的情况说出,“他不是因为瘟疫死的,是中毒死的。”
  话音刚落,又有几个人倒下,一模一样的情形。商怀谏与周世子听说之后,也赶过来了,院子里放置五具尸体,皆是中了一样的毒,口吐白沫,耳朵流血。
  因为要排查中毒的原因,这五具尸体,没有下葬,暂且放置在前院。
  因为中毒死了五人,这五人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华应子担心所有人都中了毒,这种毒,刚下的时候并不会查出来,一旦积累多了,导致人体死亡,才能查出蛛丝马迹。
  “这……这是怎么回事?”周世子看着那五具尸体,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中毒。”华应子只说了两个字,逐一为在场所有人诊脉。
  “谁做的?”
  “不知道。”
  男孩拿出自己的记录,这五人唯一有所关联的,是同一日染上瘟疫,除去死亡的那些人,这两人算得上最早染上瘟疫的。
  男孩将这件事告诉华应子,华应子皱眉,破案这种事,他并不擅长。
  周世子听完之后,二话不说要将所有人都关起来询问,百姓吓得脸色发白,本来染上瘟疫就足够倒霉,还摊上这种事。
  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她的孩子,“大人,我们的衣食起居都是您们负责的,而且还有士兵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怎么有机会下毒呢。”
  怕这些人跑出去,他们都是分批管理,特定的时间做特定的事,会有士兵一直看着他们。
  其他人连连附和,华应子斟酌一番,“那些人应当摄入毒药很多天了,他们很难每天下毒,还是给好几个人下毒。”
  “他们每天接触最多的,是伙食和药汤,应该是负责这些的人下的毒。”
  商怀谏在一旁沉默不语,负责这些的人家少说也有跑三十四个,一一排查下来有些麻烦。
  “华大夫。”一个年长一些的郎中从厨房的方向过来,他是镇上的郎中,因为年纪大,被安排去晒药这类的活。
  他拄着拐杖往这边走,手里还捏着个东西,匆忙额头上渗出汗珠,“你这批药里,多了味细辛。”
  “细辛?”华应子皱眉,细辛也是一味药,不过他治疗瘟疫的药方上面,根本用不到细辛。
  细辛虽是一味药,可不能摄入过多,否则容易衰竭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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