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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臣无罪。”
  “无罪。”燕译景重复这两个词,没忍住笑出声。无罪,还真是厚颜无耻,比商怀谏那个人的脸皮都要厚。
  他撑着头,上下打量,“巡察使的意思是,朕识人不清,冤枉了你?”
  “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巡察使抬头挺胸,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那娄知县实为小人,陛下切不可听信谗言。臣为陛下,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燕译景冷笑出声,他说这话,真的不会心虚吗。
  只是世人拿他比刘禅,而巡察使,并不是诸葛亮。
  “巡察使。”燕译景倾身,放下毛笔,手指在玉玺上轻轻敲击,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砸进人心里。
  玉玺旁,是已经写好的圣旨,巡察使看不清上方的字,但看燕译景的表情,于他而言定不是什么好事。
  心里恐惧,表面强壮镇定,“陛下,臣所言真真切切。这淮阴镇,的确爆发瘟疫,但迟迟无人向臣上报。臣是在陛下召臣时,臣才知晓。”
  燕译景挑眉,他信了他的鬼话才有鬼,任他说干舌头,他也不会相信半分。
  他坐在那里,姿态慵懒,就静静听着巡察使辩解,不置一词。
  巡察使被他高傲的态度气恼,他不说话,燕译景也不说。良久没听见声音,燕译景才睁开眼睛,“巡察使怎么不说了。不得不说,巡察使的声音可真好听,把朕都说困了。你这巡察使当不了,可以日日夜间来朕这催眠。”
  “陛下!”巡察使脸气得通红,他一个正正经经的三品官员,怎可做这风月场上的事,这不是欺辱他!
  燕译景揉着自己的脖颈,日日戴着冕冠,脖子生疼。
  知府跪在地上,目光小心翼翼在两人之间流转,似乎殿内的人都忘了还有他的存在,他自己也不敢过多表露自己的存在。
  燕译景轻轻扫过那个还在地上跪着的知府,“给梁知府看座。”
  梁知府看向巡察使,扶着那双跪疼的腿,颤颤巍巍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的时候膝盖疼的发软。
  巡察使忍着这份屈辱,自己站在那里,现在只剩尴尬。
  燕译景有意忽略他,“梁知府,你也给解释解释一番。”
  梁知府刚松一口气,心又提到嗓子眼,坐下的时候差点摔在地上,“陛下、微臣、”他哆哆嗦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忽然看到巡察使的时候,心生一计,“实在巡察使威胁臣……臣才这般昧着良心做事的。”
  巡察使看着他,皱着眉头,他神情没有太多的波动,只是死死盯着他。梁知府觉得心虚,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看地。
  燕译景勾着唇角,这场戏,愈发好看了。他靠在案桌上,眸底尽是兴味儿,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自相残杀,能达到哪一个地步。
  巡察使忍着一肚子火气,哼哧一声,没有搭理梁知府,“陛下,臣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燕译景挑眉一笑,“既然如此,想必巡察使也是敢让大理寺查一查的。”
  说起大理寺,燕译景忽而想起那件下毒的事,大理寺一直有安排人过来,不过那时候他在赌气,几乎谁也不见,便将大理寺的人拦在门外。
  不过,用脚指头就能想出是谁,让大理寺查,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
  他翻出大理寺卿的奏折,被压在最下面,甚至积了点灰尘。燕译景翻阅看看,一目十行。
  大理寺卿说,陈婉意的侍女第二日便咬舌自尽,没有供出任何人。那位宫女只见过陈婉意的侍女,并不知道其他人。
  陈婉意的侍女在其封为皇后之后,经常以陈婉意来宫里,但陈婉意并不知情。
  燕译景并不觉得意外,他合上奏折,放在一旁。
  “是。”巡察使没有一丝害怕,他站在那里,面对燕译景,气势没有丝毫减弱。
  “既然这样,那就移交大理寺处理。”燕译景注意到不停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梁知府,一句话打破他美好的妄想,“梁知府也走一趟。”
  梁知府啊一声,对上燕译景怒气腾腾的脸,立刻闭嘴。
  大理寺卿一路犯嘀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宫里的事,真是头疼。”
  两人被带走后,燕译景遣散所有人,独留大理寺卿。大理寺卿额头冒着冷汗,他记得那件中毒的事,他并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莫不是要兴师问罪。
  在燕译景开口之前,大理寺卿扑通一声,十分干脆跪在地上,燕译景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要干什么。
  “陛下恕罪,陛下再给臣一段时日,臣定将下毒之人找出来!还请陛下看在臣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放过臣这一次。”
  燕译景嘴角抽搐,动不动就是恕罪,他的大臣就没有一个,有用的吗。
  “朕让你留下,是为淮阴镇瘟疫一事。”
  大理寺卿用衣袖擦着额头的冷汗,干笑两声,“请陛下指示。”
  “那两人,屈打成招也好,总归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燕译景端着茶盏,又重重搁在案桌上,大理寺卿浑身一颤,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燕译景帝王的威严。
  “那巡察使谋权篡位的野心都写在脸上了,若是朕还能见到他,下次你见到朕,便是你的尸首了。”
  大理寺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脖子上似乎有一把悬在上方的刀,而缰绳,已经出现裂痕。他整个头磕在地上,用尽最大的嗓音,“臣定不辱使命。”
 
 
第二十一章 
  巡察使与梁知府到大理寺时,两人是截然不同的心境,梁知府好奇又惧怕,巡察使背着手,像是来巡视的人一般。
  他这高高在上的姿态,实在令大理寺卿不满。
  牢狱中,他们关在一处,昏暗潮湿的牢房,弥漫着令人恶心的气味。草席也是潮湿的,还带着血迹。
  牢房里只有一扇小窗户,很高很高,窗子外攀爬着藤蔓,遮挡外面的光线,有些树叶爬进来,只是在秋日里,只剩下一片枯黄。
  天气凉,牢狱里只有两张薄薄的被褥,根本不能保暖,桌上有一根燃烧大半的蜡烛,照不到某些角落。
  把两人关起来之后,大理寺卿看向巡察使,两人品阶相同,但这人总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牢房里比外面还要冷些,巡察使偷偷搓着手给自己取暖,大理寺卿发现后挑衅地笑着,“巡察使不必忧虑,待会儿,你便不会冷了。”
  一个死人,哪里能感受到冷暖。
  大理寺卿吩咐人将他们看好,上一件事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他断不能再搞砸这件事。
  燕译书忍者伤痛,偷偷在牢狱外看着那三人,被关进去的那两人,都算不得他的幕僚。一个因为钱财,一个与他目的相同。
  他并不是来救巡察使的,而是确认,他能不能直接死在这里。
  大理寺卿是先帝的人,他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只效忠皇帝,这人不好收买,燕译书想从他人身上下手。
  身上还带着剑伤,做一些很大的动作,伤口便会撕裂。他将在燕译景这里受到的伤痛一一记下,总有一日要他还回来。
  京城不止太师是他的人,一直待在太师府中,很多行动不方便。他正在思忖,找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他以为自己行动隐秘,京城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回来了,但他的行动,早已落在别人眼中。
  见他回去,那个偷偷跟着的人,也离开了。燕译书回了太师府,那个人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外,整齐排列着数十辆马车,都是提着手信来探望丞相的。
  那人见前院满是人,直接去了路司彦的房间,路司彦注意到,只是微微分神,很快将注意力放在来的宾客身上。
  他脸色有些苍白,身上裹着厚重的衣裳,别人入秋,他入冬一般。
  路司彦接下别人送来的手信,咳嗽两声,“管家,看座。”
  随从扶着他坐下,他将手信给管家,剧烈咳嗽两声,喝下丫鬟送来的药。苦药的气味弥漫整个前院,其中有几位路司彦不认识的,是混迹其中的郎中。
  “这太师去了淮阴镇,丞相又病重,这……”一位官员唉声叹气,把自己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欲言又止的模样,很快吸引路司彦的注意,“有话直说,不必弯弯绕绕的。”
  生病之后,连带着脾气也差了许多。
  “丞相不知,您不在后,三王爷的党羽何其嚣张。”说话的官员小心翼翼打量四周,靠近路司彦轻声说:“他们都在说,丞相佯装生病不称朝,是……被三王爷收买了,成了三王爷那边的人。”
  路司彦听完后只是笑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嘴里有苦味,他喝下手边的茶,很是清香,味道有些熟悉。
  那位官员见路司彦并不搭理自己,灰溜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再说一句话。
  另一位年长一些的人,也品着路司彦的茶,觉得新奇,茶叶中带着花瓣的香气,是他以前从未尝过的。
  “丞相府中的茶真是别致,不知如何做出来的。”长者又品了一口,满意地点头。
  路司彦不会去管这些事情,一位听见的丫鬟说:“这是三姨娘自个研制的。”
  长者点点头,路司彦没有不满,没有在这表现出来,“等回去时,老师带些回去尝尝。”
  三姨娘穿着一袭蓝紫色衣裳,风风火火赶来,她身边跟着的丫鬟,端着茶盏给在座的宾客敬茶。
  她提了提胳膊上的披帛,笑得开朗,“老师喜欢,妾身这就让人去准备。”
  “不了,我这身子,还是少喝这些东西。”长者笑得和蔼,放下茶盏,没有再喝了。
  长者不算三姨娘的老师,只是有一段时间教过路司彦,路司彦唤他老师,三姨娘便跟着喊了。
  三姨娘很是讨好他,他对三姨娘的态度不冷不热。
  路司彦的正妻死去已久,那位二姨娘是个不争的主,这么多年,路司彦也未纳过别的妾,也未续弦,便想争一争。
  府中很多大权都在她手中,路司彦懒得去管,只要不过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端着身姿,站在路司彦身边,的确有几分正妻的姿态。
  “长公主到。”
  听见这三字,三姨娘的脸色变了变,毕竟丞相心悦长公主一事,在京城并不算秘密。
  不巧,燕译月今日也穿了件蓝紫色衣裳。只是做工来说,比三姨娘的繁重许多。
  “见过长公主。”
  燕译月轻声说句不必多礼,注意到那位长者,福身行礼,“老师。”
  长者乐呵呵笑着,“殿下也是来看望丞相大人的。”
  “嗯。”
  路司彦激动到咳嗽,这是第一次,燕译月踏进他府中。
  有几人在暗处窃窃私语。
  “我瞧殿下这样,估计不日便要嫁给丞相了。”
  有人不同意,“殿下嫁给丞相,也是个续弦,我倒觉得不会。”
  ……
  两人各执一词,三姨娘将这些听了去,脸扭曲在一起,手中的帕子也被她折磨地不成样子。
  “妾身见过殿下。”三姨娘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燕译月比她矮一些,这样看着,她更有气势,三姨娘心里沾沾自喜。
  燕译月点点头,玉叶将带过来的东西放在管家手上。
  “这是陛下听闻丞相病重,特意让本宫带来的药材。”
  “多谢殿下。”路司彦的目光紧紧黏在她身上,他眼中也只有她,别人成为衬托一般的存在。
  三姨娘看他的模样,愤愤跺脚,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后院之中,她看见嫡出的那位公子与小姐在踢毽子,三姨娘转动眼珠子,心生一计。
  身边的丫鬟很快懂得她的意思,搀着她,唉声叹气,“没想到长公主竟然是这般人。”
  “罢了。”三姨娘擦拭那本不存在的眼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许这便是我的命。”
  那在玩耍的公子小姐闻声过来,他们是丞相最疼爱的孩子,三姨娘为了取悦路司彦,平日里将他们视如己出,他们也很喜欢这位三姨娘。
  路二小姐看她伤心,很心疼,一双肥嘟嘟的手拽着三姨娘的衣摆,“姨娘,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
  三姨娘欲言又止,最后叹叹气没有说。丫鬟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公子,小姐,你们是不知道,那位长公主多嚣张。她喜欢老爷,便处处挤兑我们家姨娘,甚至当众给姨娘难堪。甚至说,若是老爷要娶她,必须将府中几位姨娘,还有公子小姐赶出府去,老爷只能有她生下来的孩子。”
  说着,丫鬟便哭了起来,“我们姨娘是没关系,可是几位公子小姐年纪尚幼,还是老爷的亲生骨肉,她怎能如此狠心。”
  那位路大公子听完后,愤愤不平,将手中彩色的毽子扔在地上,“姨娘放心,我定不会让姨娘受委屈,她也进不了我们府里的门。”
  说着,他便往前院跑去,路二小姐安慰三姨娘几句后,也跟在后面。
  三姨娘得意地笑意,趾高气昂回了自己的院落。
  前院里的人说说笑笑,明面上的气氛还是很和蔼的。燕译月与自己的老师说着燕译景的近况,路司彦也在旁边不时附和几句。
  长者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被燕译月的话逗笑,其他人也随着笑了两声。
  这时两个十几岁的孩童跑过来,也不知行礼,直接奔着燕译月而去。
  路大公子双手叉腰,指着燕译月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才不会让你们我们家的门!”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茶杯,砸在燕译月身上。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玉竹没来得及阻止,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敢开口说话。
  “放肆!”路司彦扯着自己的儿子,扇了他一巴掌,“跪下!”
  路大公子倔强地偏过头,又被路司彦扇了一巴掌之后,大声哭了起来。其他人默默闭嘴,不敢掺和。
  路二小姐也跟着哭了起来,指着燕译月说:“她是个坏女人,我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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