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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娘娘恕罪。”
  宫女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只能看见贵妃的鞋靴。贵妃觉得她的声音吵得慌,又往她肚子上踢了一脚,在她叫出声时捏住她的下巴,那张狰狞的脸在宫中眼中无限放大,“怎么,你想让别人听见,觉得本宫在欺负你不成?”
  宫女摇头,眼泪流在贵妃手上,贵妃厌恶地往她脸上狠狠拍一巴掌,用帕子擦干净那泪水。
  看宫女捂住自己红肿的脸,贵妃眯起眼睛,捏着她的脸看了看,“这几日,你不用见人了。”
  “是。”
  “还有,你敢再流一滴眼泪,本宫挖了你的眼睛。”贵妃将擦手的帕子丢在她脸上,另外一个嬷嬷过来,瞧一眼地上的人,没说什么,“娘娘为了这小小的宫女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嬷嬷四处看看,在贵妃耳边轻声说:“如今太师去了淮阴镇,若是太师在那不小心感染上瘟疫,死在那里,怕是也没人怀疑。若是太师死了,娘娘怀上龙胎,也只是时间问题。”
  贵妃觉得她言之有理,满意点点头,踩着跪在地上宫女的手过去,宫女死死咬住牙,不敢叫也不敢哭。
  “贵妃,”宫女眼睛赤红,她握着一激动手,眼泪一点一滴往下掉,“要是比你先怀上龙胎,看你怎么嘚瑟。”
  隐匿在树林里的人将一切听了去,抬手用帕子捂住口鼻,轻声嗤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宫,便看着你们自相残杀。”
 
 
第十九章 
  天边翻起鱼肚白,朝阳染红大半边天,大雁启程往南飞,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带着一片片笑脸。
  燕译景起床时,刚过辰时,昨日喝了些酒,现在头疼的像是要炸掉。
  宫女端来一盆洗漱的水,伺候燕译景更衣。
  “晚膳的时候,也将陈将军一家请来吧。”燕译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两眼乌黑,他揉着太阳穴的位置,没有一点想过节日的喜庆。
  姜公公派人去说,他点燃安神香,“陛下,今儿个中秋,就别去御书房处理奏折,好生休息休息。”
  燕译景摆摆手,他头疼欲裂,可就是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他去了御花园,清晨的风凉意中带着青草的芳香,青草尖积着露水,鲫鱼在池塘翻滚。
  燕译景折一片枯叶,放在手中把玩,他撑着头,姜公公拿来鱼食,燕译景随意拿了几个,丢在湖中。
  湖面泛起阵阵涟漪,两个乐师拿着笛子与琵琶,还有一位舞女,舞女穿着橘红色的衣裳,中间镂空,有几根金链子搭在上面。白皙的腰身配着金色链条,给人极大的冲击感。
  只是燕译景没有心情欣赏,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重新将目光落在湖面上。
  舞女随音而动,披帛挥动之后,带起树上的枯叶,零落的枯叶散落在她身边,与橘黄色舞相映成趣。
  她看着根本不关心自己的燕译景,突然爆发出一股不服。她转动着,来到燕译景身前,披帛扫过燕译景的脸,很痒。
  燕译景脸色不好,横了舞女一眼,根本不为所动。舞女有些受挫,一曲终了,跟两个乐师站在一起,打量起传说中不近女色的燕译景。
  “陛下,”姜公公瞧着远处的淑妃,硬着头皮说:“淑妃娘娘有事找您。”
  淑妃穿着一袭粉衣。小心翼翼站在一颗大树后,躲在后面不敢靠近,探出个脑袋往这边看。
  淑妃是今年刚入宫的,年纪尚小,不过15岁,还是个小个子。在燕译景一中众嫔妃中,她是最为省心的那一个,只是贪吃了些。
  燕译景往那边走过去,她还有些紧张害羞,要不是身边的宫女拉着,她早就跑了。
  “见、见过陛下。”淑妃捏着衣摆,低着头看地,根本不敢看燕译景。
  “何事?”燕译景心里烦躁,说话语气有些不好,还伴随着烦躁地叹气。
  淑妃以为是自己打扰了燕译景,吓得快哭出来,“我……臣妾有些思念家人,恰逢今日是中秋,想、想回家、过、过中秋。”
  淑妃说的断断续续,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燕译景点点头,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他揉了揉淑妃的脑袋,她的个子刚到他的腰身。在他眼中,淑妃只是一个小孩,更多的像自己的女儿。
  “今日可以在府中住下,明日再回宫也不迟。”
  淑妃昂着个脑袋,眨巴眨巴眼,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挥动着手。蹦蹦跳跳的,“陛下你最好了。”
  她拉着自己宫女的手,往宫门口跑去,边跑还边向燕译景挥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姜公公看着,也是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什么大事。
  “派人去跟着。”燕译景脸上宠溺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厌恶与算计。
  淑妃这人天真,可淑妃的娘家不是这样。买官卖官,然后用这笔钱扩充燕译书的军队。
  有时他怀疑,淑妃是不是燕译书安排过来的眼线。也或许,不只是淑妃这一个人。
  姜公公没有惊讶,“送淑妃回去的马夫,奴婢已经安排好了。”
  燕译景嗯了一声,看着远处,思绪飘到很远很远。
  心里在想,不知道商怀谏到了那里,是否安全。
  即便他不想承认,自己在思念他,但心不受控制,浮现出他的脸庞。
  “在想什么?”燕译月笑着看他,他想的入迷,她来了许久也没发现。
  燕译景咳嗽一声,掩盖自己的想法,但燕译月无比了解他,早就猜出他在想什么,只是没有说破。
  “阿姊你怎么来了?”
  燕译月瞥了一眼,燕译景耳朵有些红,她莞尔一笑,打趣他说:“阿姊觉得,太师去淮阴镇了,陛下肯定有些孤独,所以过来早些陪陪陛下。”
  “阿姊!”燕译景跺跺脚,心虚地反驳,“朕才不觉得孤独。”
  燕译月怕他急眼,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看着收拾东西要离开的乐师和舞女,无奈扯了扯嘴角。
  即便后宫佳丽三千,可燕译景还是孤独,仿佛根本不属于这里。
  人声鼎沸,却依旧孑然一身。
  “我记得,中秋之后几日,便是商怀谏的生辰。”燕译月站在他身边,观察他的神色。
  燕译景表情有些呆滞,心似乎被狠狠撞击,他都忘了,马上便是商怀谏的生辰了。他的生辰,似乎要在淮阴镇度过了。
  燕译月不多说什么,剩下的事情,燕译景自己能想明白。
  天空飘落细细密密的雨,似乎每年的中秋,都见不到月亮。燕译月伸手接住雨滴,好在雨不大,否则商怀谏的行程,就要被迫暂停了。
  商怀谏与华应子一同出发,华应子话多,一路上和人聊天,与商怀谏同行时,还会故意忽略他。
  商怀谏也不在意,他本就不想和华应子说话。只是叽叽喳喳的,依旧吵得烦。
  就好似有一只麻雀在耳边,那张嘴永不停歇。商怀谏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话,也不觉得累。
  他拽着缰绳,有那么几刻,想撕了华应子那张嘴。
  “太师。”华应子斜睨他一眼,加快速度跟上去,与他并肩而行。他跟在商怀谏身边,轻声说:“你带了药过来吗?”
  “什么药?”商怀谏往旁边侧了侧,和华应子拉开距离。心里隐隐能猜出什么,又觉得不是。
  华应子撇撇嘴,他离近些问,还不是为他好。看他这么抗拒自己,他又不想说了,放慢速度,“没什么,我瞎说的。”
  “神经。”商怀谏只当他在发疯,没有放在心上。感受到那朦胧的雨雾,天色阴沉,“快些走,若是下了雨,这些物资也得遭殃。”
  “娄知县。”商怀谏看着与他带来的将士打成一片,有些无奈。
  娄知县正和人聊天说的正起劲,听到商怀谏叫他浑身一激灵,连滚带爬跑到商怀谏身边,尴尬笑着,“太师有什么吩咐?”
  “淮阴镇如今感染瘟疫有多少人?又死了多少人?”商怀谏实在看不惯,身为一个知县,自己镇上的人死伤惨重,他还能在这有说有笑。
  娄知县莫名松了一口气,“淮阴镇总有一千人,来时已经只剩七百余人,如今不知道了。”
  商怀谏皱着眉,死了快三百人,那些人到底为何瞒情不报。
  加快速度,他现在只想赶紧去到淮阴镇。
  后面的人只能勉强才能跟上他,他们走了一路,停下来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那些跟在后面运送物资的人,苦不堪言。
  走到天黑,他们才看见一家客栈,这客栈的主人正在与家人赏月,客栈更是冷冷清清,没什么人。
  “掌柜的。”黄羽卸下包袱,朝着里面喊一句。
  正在吃月饼的掌柜以为自己听错了,黄羽喊了好几句才出去,一路上还不停嘀咕,“真是见了鬼,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这荒凉的地方。”
  打开门看见那浩浩荡荡一群人,掌柜的有些吓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黄羽扔了一锭银子给掌柜,掌柜拿着银两,给他们安排好之后,他的女儿跑过去,抱住他的腿,“爹爹,我想看烟花。”
  掌柜抱起自己的女儿,“好,爹爹给你放烟花。”
  他转身看着商怀谏,带着歉意,“抱歉,我不知道这时会有人住店,厨房已经没什么食材了。”
  此地偏僻,平时最忙的时候,也不过五六人住下,掌柜的实在没见过这幅仗势,这客栈都有些快塞不下这些人。
  商怀谏表示理解,“那麻烦掌柜的烧几壶茶。”
  掌柜抱着女儿去了后院,点燃烟花后,自己去厨房烧水,妻子和女儿在后院看烟花。
  烟花在空中炸开,绚丽的花朵稍纵即逝,彩色光芒映在人脸上,商怀谏站在窗子旁,心想燕译景也在看烟花吗。
  宫里的晚宴结束,那满殿的人一个一个离开,最后只剩下燕译景。
  热闹过后的寂静,最是孤独。
  他一个人喝着酒,看着下方那空落落的席位,笑得悲凉。他看着一个整洁干净的位置,那个位置,什么东西都没有动。
  那个本属于这个位置的主人,是今日唯一缺席的人。
  宫里有人在放烟花,烟花盛开的声音,打破这份寂静。他端着酒,靠在门框上,看天边的烟花。
  也不知,他那里能不能看到月亮。也不知,他是否也想念着他。
  绚烂的烟花成为阴暗的天空中,唯一的光亮。
  今日没有月亮,他们看着不同的烟花,思念着彼此。
  这烟花,便是他们的月亮。
 
 
第二十章 
  晚上到淮阴镇时,四处散发着尸体腐臭的气味,四处寂静非常,一片死气沉沉。淮阴镇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出去,那些活着的人,已经有了死的欲望。
  看见那一大批人马时,死守在淮阴镇的将士跌跌撞撞跑过去,现在还活着守在淮阴镇的将士,只剩五人,两人晚上守着,三人白天守着。
  娄知县拍拍他们的肩膀,让人去给商怀谏安排住所。他们在淮阴镇外安营扎寨,没有进去。
  帐篷搭起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在京城的燕译景,忍着困意上朝。太师不在,燕译书其他的幕僚安分许多。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燕译景揉着眉眼,他的眼皮子在打架,睁开眼睛时,眼皮不停跳动。
  淮阴镇的知府与巡察使前一日便到了,现在在御书房外侯着,没有来上朝。想到这,燕译景更加头疼。
  本想着下朝之后,回去睡个回笼觉,现在还要处理那些糟心的事。
  丞相称病也未上朝,两方的头头都不在,朝堂上达到一个诡异的平衡。群臣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姜公公用眼神询问燕译景的意思,燕译景摆摆手,姜公公授意,掐着尖锐的嗓音道:“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译景拂袖而去,有几位大臣商量着去丞相府瞧瞧,有人想慰问慰问,有人想一探究竟,老谭丞相是否真的生病了。
  御书房外站着知府与巡察使,两人在寒风中站了许久,身体瑟瑟发抖,腿脚发麻,快有些站不住。
  两人站在那里闲聊着,对于燕译景叫他们来,他们心知肚明。趁人不在,巡察使笑着问:“知府大人也是三王爷的人。”
  知府哼了一声,不可置否。
  巡察使察觉到他不愿搭理自己,只是笑笑,打量御书房四处的景色,也不在意他回不回自己,“这皇宫还真是气派。若是有一日,还真想住在这里。”
  知府心里咯噔一下,眼神惊恐看着巡察使,巡察使笑容温和,可温和之下,是狼子野心。
  “知府大人不必害怕,我也只是说说罢了。”巡察使表情平淡,眼眸中染上似有似无的笑意,知府吞咽口水,往旁边侧几步,与巡察使拉开巨大的距离。
  他只是贪了点财,可不想将自己的性命搭上。
  巡察使收回自己在知府身上的目光,满意地欣赏御书房的建筑,仿佛这是他的囊中之物。
  看着燕译景出现时,他收敛自己的野心,知府惊讶于他的改变之大,张张嘴想说话,又咽了回去。
  燕译景阴沉着脸,怒气与怨气在脸上汇聚,他的脸黑的能滴出墨水来。
  “参见陛下。”
  燕译景淡漠的眼眸从两人身上轻轻扫过,鼻子里哼出几个字。两人战战兢兢跟着进了御书房,燕译景坐在上方,将娄知县所说的供词扔在地上。
  “陛下恕罪。”知府咬碎了牙,没想到这人竟敢直接告到皇帝面前来,早知如此,他当初应该直接杀了他。
  相比于他,巡察使冷静许多,看着上面关于他的控诉,也只是不咸不淡地看两眼,不卑不亢站在那里。
  “巡察使,你不要说些什么吗?”燕译景整个背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身姿挺拔。他转着手中的毛笔,目光没有放在巡察使身上,只是语气轻蔑,让人极为不舒服。
  巡察使在这一刻,也没有下跪求饶。他站在那里,仿若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而燕译景,才该跪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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