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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燕译书躺回床榻上,打量着自己身上的伤,莫名笑出声,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
  德妃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几日折磨,莫非伤到了燕译书的脑子?她不敢问,吞咽口水,有些害怕,“殿下,您怎么了?”
  没人回他。
  燕译书笑了许久,他招手让德妃靠近些,在她耳边低声说了许多。德妃眼睛瞪得很大,“殿下,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燕译书摸了下自己身上的伤,很疼,疼才能让他清醒,让他记得他现在是拜谁所赐。
  他笃定的模样让德妃不好多说,最终坚定点头,用麻绳重新绑好燕译书的手脚,关上门出去,装作没来过。
  她这次绑的松,燕译书轻轻一扯,麻绳就会脱落。
  燕译书躺在床上,细想这些年的种种,更加不甘心。嫉妒、仇恨……各种负面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织,织成一张特别大的网。
  他在网的中间,如望不到底的深渊。
  但凡落到网上的人,都逃不出他的魔抓。
 
 
第一百八十六章 
  到了长公主府,燕译景下马车,从外往里看,什么都没变。
  自从燕译月去世后,他更少来这里,容易唤起自己的伤心事。
  再踏入这里,物是人非。
  每往里走一处,曾经和燕译月的记忆就会被唤醒。
  王美人住在西苑,他很少来这边,记忆才得以喘息。
  王美人在这里很好,比宫中更加自在,除了要装作怀孕难受,其他的都很好。
  “我这孩子快临盘了,我已经找好了人,打算提前把人接过来,免得最后生了事端。”王美人抚摸自己的肚子,算算时间,还有一个多月。
  但日子不是精准的,她要跟着那个人来,怕人突然早产。
  那女子未婚先孕,不敢告诉家里人,那个男人知道她怀孕不打算负责,反而很嫌弃,卷了她所有的钱财跑路。
  家里人不知道,给她安排了亲事。女子借口礼佛,躲在山上不肯出,也不想放弃这个孩子。
  王美人找到她,她很爽快同意了。
  燕译景捏着眉心,神情疲惫,“这些事你自个决定就好。”
  王美人有些不悦,是他提的,如今却打算什么都不管,将所有的事推至她身上,这就是男人的德行不成。
  “好。”王美人笑得刻意,若燕译景不是皇帝,她一定要给燕译景一巴掌。
  燕译景问:“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吗?”
  王美人垂眸,屏退身边的人,虽说屋里没人,但她还是刻意压低声音说:“你知道那个德妃,她和燕译书有牵扯吗?”
  这些日子她实在无聊,在燕译月的书房看书,进宫的女子,燕译月几乎都摸清她们的底细。
  “知道。”燕译景笑笑,猜到她是在燕译月的书房看到的,燕译月查清了,怎么会不告诉他。
  “那你还留着她?”王美人甚是不解,那些和燕译书但凡有一丁点关系的人,几乎都被逐出宫去。
  燕译景最近得了一串佛珠,很喜欢。他把玩着手上的佛珠,笑得残忍,“燕译书肯定才觉得自己能够出去,朕就是要给他希望,最后再将他的希望一点点磨灭。”
  就像燕译书曾经对待商怀谏和燕译月那般,他要一点点从燕译书身上讨回来。
  王美人默默往后退一点,燕译月死后,她觉得燕译景变了很多。
  曾经的燕译景是软弱的,在她眼中,他什么都要依靠燕译月,要燕译月给他善后。
  第一次直面帝王的残忍,王美人心中露怯,又觉得庆幸。
  “那臣妾没什么要说的了。”王美人给燕译景倒一杯茶,问:“商怀谏去梁国了,你今日要不要留在这里用膳?”
  燕译景没喝她递过来的水,王美人放在桌上,朝燕译景推去。
  “那陛下回去吧,现在朝堂和民间都对您还有所怨言,现在的您应当很忙吧。”王美人趁机倒掉丫鬟熬来的安胎药。
  戏要做足,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燕译景起身,不做停留。
  待在这里,他总能想起燕译月,转而想起她已经离开了。
  他从未从失去燕译月的悲伤走出来,只是装作一副淡忘的模样,让群臣放心,让商怀谏放心。
  出府后,燕译景站在府外很久,转身看着里面,感受心脏抽痛。
  他没回府,去找了步昀。
  步昀正在修葺自己的阁楼,没心思招待燕译景。他心中有膈应,那日说要做官,只是在赌气。
  想压百里策一头罢了。
  他讨厌官场,燕译景答应负责他修葺方外阁的所有银两,步昀并不觉得开心。
  “怎么,陛下的心上人走了来能记起我来。”步昀连茶都没给燕译景准备,巴不得他赶紧离开,莫要碍自己的眼。
  燕译景坐在二楼,看街道上热闹的景色,他越来越喜欢出宫,不喜欢待在那冷冰冰的地方。
  看京城繁华,他才觉得自己的坚守有些用处。
  “步昀,朕今日只是来放松的,你能否放下那些对朕的不满。”燕译景叹气,他在宫中待久了,听多了那些朝臣苛责自己,实在不想在宫外还受气。
  步昀默默翻个白眼,招手让人倒了杯茶,摊上燕译景,实在是他上辈子造多了孽。
  他们坐在对面,步昀实在不知和他说什么好,燕译书的事不用他掺和,群臣百姓有路司彦做出头鸟,他现在清闲得很,除了要忙活阁楼修葺一事。
  有人端来棋盘,步昀没和燕译景下过棋,如今春暖花开,闲庭落花,下棋别有一番情致。
  落子无声,燕译景一颗心扑在棋盘上,他下得随意,并不想废脑子,只想轻松片刻。
  歌姬抱着琵琶过来,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悠扬轻快的声音在耳中跳跃,燕译景一整颗心都放松下来。
  这几日没有睡好,要忙的事有些多,燕译景眼底的乌青重,有种阳气被人吸干了一样。
  “陛下,你又分心了。”步昀吃下他的棋子,败局已定,燕译景挽回不了。
  “怎么,在想商怀谏?”步昀将棋盘收拾干净,和燕译景换了个色的棋子。
  如今已黄昏,他们这盘棋下了一个半时辰,歌姬也唱累了,声音不似刚开始那般清澈。
  天色渐暗,步昀并不想留燕译景下来,巴不得他赶紧离开,赶人的心思写在脸上。
  但燕译景装作没看见,捶了捶有些发麻的右腿,“当初朕允诺了你一个心愿,你想好了吗?”
  燕译景不喜欢拖欠别人,有些事需要一点点料理干净,开始为自己善后。
  步昀对上他真挚认真的眼,愈发觉得好笑,“陛下这般急不可耐,是想与草民不再有任何瓜葛?”
  “不是。”燕译景矢口否认,“只是有些事留在那里,朕会一直记挂着,难免忧心。”
  步昀打量他的脸,他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在想什么。步昀别过脸,语气不耐,“草民还没想好,陛下先记挂着吧,等草民想好了,定会第一时间告诉陛下。”
  他说话语气有些冲,燕译景不明白,他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燕译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很是头疼。
  现在更是不知道他为何生气,自己也没说错话。
  “步昀,你还在因为方外阁同朕置气吗?”燕译景叹气,想要解释,这件事自己真的不知情,被步昀毫不留情打断,“陛下多虑,臣只是嫌弃陛下棋艺差罢了。”
  燕译景抿唇,重重呼出一口气,想撕了步昀这张嘴。
  “不过百里策有句话说的对,总不能杀尽支撑燕译书的人,百姓是国之根基,若是百姓活在恐惧中,昱国又怎能长久,您又怎能安稳做这个皇帝。”步昀冷静下来,这几日想了许多,觉得燕译景的行为有些偏激。
  再杀下去,这京城不知会留下多少人。
  血流成河,整个京城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百姓活在恐惧中,生怕明日这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燕译景执棋的手一顿,“朕有朕的考量,放心,朕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朕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清理一些败类罢了。”
  燕译书招兵买马要钱,他与许多商贾有联系,商贾为他提供银两,他为商贾摆平罪恶,或给他们一个芝麻小官当当。
  死的人,大多犯了事,因权势、地位、金钱,他们逍遥法外,甚至越来越猖狂。
  他不过是清理京城的毒瘤,给那些受罪之人一个公道。
  “但这其中,不乏有无辜之人受到牵连。”步昀看白子落在棋盘中心,没有动,他并不是想和燕译景争出个对错来,只是想激怒燕译景,让他生气离去,莫要折磨自己。
  死去的那些人,已经死了,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活过来。
  他不是个善心之人。
  燕译景也察觉到了,丢下手中的棋子,“步昀,你何时变得这样,朕以为只有百里策会说这些话。”
  步昀缓缓闭上眼睛,“陛下可以当我良心发现。”
  良心发现,燕译景没忍住笑出声。
  步昀有什么良心,他可不知道。
  “罢了。”燕译景什么兴致都没了,果真,这个世界能够理解他的只有商怀谏。
  他整理衣裳,打算离开,步昀偷偷松了一口气,实在不想和燕译景再周旋下去。
  目送燕译景离开,步昀坐在二楼,看燕译景坐上马车,掀开帷幔与他对视。
  歌姬抱着琵琶过来,不理解步昀的所作所为,“阁主,您为何要得罪陛下?这不是您平日里的行事风格。”
  步昀抿一口茶,不置一词,只是提醒她,“我做事,轮不到你们来质问。若是觉得我的决策有问题,你们可以来做这个阁主。”
  歌姬跪下,被人带了下去。
  步昀摇晃着茶杯,看茶水倒映自己的脸,笑容更甚。
  茶盏和棋盘留在原地,步昀没让人收拾,一直没人去,渐渐被落花覆盖,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第一百八十七章 
  想快去快回,商怀谏快马加鞭去了梁国。
  梁国处南,天气炎热,他们从昱国带来的衣裳显得厚重。
  梁国种了许多桃花,风一吹,街市上全是桃花花瓣。
  商怀谏来之前,早给梁国国主捎了一封书信,太子早早在城门外等着迎接商怀谏。
  “商大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太子与商怀谏见过两次,算不上熟络,却也不是陌生人。
  商怀谏安置在驿站,明日再去见梁国国主,先由太子接待。
  见商怀谏带来的人不多,太子暗自得意,面对商怀谏时,掩去自己的想法,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
  “今日无事,不如本宫带商大人逛一逛我梁国的街市,瞧瞧与你们昱国有何不同。”太子的语气不容拒绝。
  既去了梁国,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梁国比不过昱国,但他们现在有金国在背后撑腰,根本不怕昱国。
  他们知道商怀谏此行的目的,表面有商有量,其实想着将商怀谏的项上人头送到金国面前,以拉拢金国,表明自己的忠心。
  “有劳太子殿下。”商怀谏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与太子一同出门。
  太子带商怀谏去的青楼,青楼白日里很冷清,没多少人。老鸨扇着风,眼睛时不时往外面看。
  “这……”商怀谏看着那牌匾上写着怡春楼时,停下脚步,并不愿进去。
  太子拉着他的胳膊,“这怡春楼可是我们梁国第一大青楼,里面的姑娘是顶顶好的,尤其花魁,本宫保证你见了会挪不开眼。”
  商怀谏不愿,被太子和太子的侍卫架进去,双拳难敌四手,商怀谏脸色难看,太子拍拍他的肩膀,“哎,商大人莫要急着离开,见一见花魁再走也不迟。”
  商怀谏被两人架在那里,动弹不得。他偏头看着太子,不知这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太子早已和老鸨打好招呼,人一来,老鸨立即招呼花魁过来,“月儿,过来,好好伺候这两位大人。”
  “是。”
  这位月儿的声音很熟悉,像商怀谏的一个熟人。
  月儿带着面纱,抱着琵琶起来,施施然行了个礼,坐在凳子上,琵琶搁在腿上。
  还有几位姑娘进来,她们为商怀谏斟酒,只是斟酒,没做过分的动作,保持安全的距离。
  商怀谏精神紧绷,太子的目光紧紧黏在月儿身上,灼热滚烫。他饮下一杯酒,笑得肆意明媚,走过去将月儿揽在怀中。
  他的手在月儿后背游走,一点点往上,手摸到面纱的带子,“来,让这位商大人见见你的模样。”
  话音刚落,他扯断面纱,月儿偏头,手轻轻捶打太子的胸膛,羞得脸红。
  看着她的模样,商怀谏从凳子上站起身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他的反应取悦了太子,太子在月儿脸上亲了一口,故意问:“商大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商怀谏坐回去,死死盯着月儿。
  这位月儿与燕译月有七八分相似,除了浑身散发的气质与那双眼睛,其他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名字像,声音像,就连那张脸都极为相似。
  “商大人是不是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太子松开月儿,走过去抬起商怀谏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月儿,“是不是特别像你们的长公主,燕译月。”
  “……”
  商怀谏偏头,太子拿着酒壶,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房间里都是他的笑声。
  “你说别人看见,会不会以为你们的长公主在我梁国做娼妓呢。”太子笑得愈发放肆,他就是要将昱国的脸狠狠踩在脚下,让他们永远翻不了身。
  商怀谏握紧拳头,没忍住,对着太子的脸揍了一拳。他用尽吃奶的力气,太子的脸高高肿起,留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敢在梁国的地盘打本宫,你不想活了!”太子气急,直接将手中的酒壶砸在商怀谏头上。
  商怀谏侧身轻易躲过,太子更加生气,指着那些姑娘说:“给本宫抓住他,抓住了,本宫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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