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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看向商怀谏,燕译书酝酿许久,终于开口,“商怀谏,好歹本王与你有几分情谊,你真舍得看本王去死吗?”
  燕译书鲜少以恳求的语气同商怀谏说话,这是第一次。
  商怀谏垂眸,正当燕译书感受到一线生机时,他走到燕译景身旁,居高临下看着他,“燕译书,我同你没有任何情谊,你我只有仇恨。”
  燕译书冷笑一声,他闭上眼睛,心痛与恐惧将他掩埋。
  良久,燕译景看着他脸上的血痕,不解气。
  丢下匕首,他差人去请御医,好生治好他脸上的伤。
  他忽而想明白了,与其让燕译书简单死了,一了百了,不如一点点折磨死他。
  生不如死比死还可怕。
  燕译书笑出声,“你不杀我,就不怕我东山再起杀了你?”
  “东山再起?”燕译景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不在京城不知,你的那些党羽,死的死疯的疯,你又如何东山再起。”、
  燕译书惊讶一瞬,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本王还以为陛下心善,不会杀他们,是本王小瞧陛下了。”
  “相比你,朕心善多了。”燕译景用帕子擦去手上的血,看燕译书嘴硬的模样,甚是解气。
  御医来了,燕译景看他们,“治好他的脸,留不留疤无所谓。”
  御医看见是燕译书,头更低了,不敢多言。
  三人出去,林若伸懒腰,捶了捶自己的肩膀,舟车劳顿,这几日她未好好睡过,实在难受。
  头昏昏涨涨,晃晃脑袋,她瞧燕译景与商怀谏你侬我侬,翻个白眼道:“陛下,我先下去休息了,记得你我的约定。”
  “朕不会食言。”燕译景差人送她出去。
  屏退其他太监,燕译景和商怀谏手牵手走在御花园中,新年过了,天气越来越热,御花园中的桃花开了一些,不多,只零星几朵。
  “商怀谏,你是否觉得我太心狠了?”燕译景现在一闭眼,眼前浮现的是燕译月的身影,还有那些死去的人,在他梦中张牙舞爪,想索他的命。
  这些日子他没睡好,精神紧绷。
  商怀谏停下步子,拂去燕译景头上青翠的落叶,“是他们心狠先,陛下若是不狠,人人都可欺负,昱国早就乱了。”
  他抬头看着商怀谏的眼,他能看见商怀谏眼中只有他,他用力握紧商怀谏的手,问:“那这样的我,你会觉得害怕吗?”
  “不害怕。”商怀谏毫不犹豫说出口。
  燕译景笑了,牵着他的手在湖边漫步,清风拂面,暖洋洋的很舒服。
  “你似乎没什么害怕的东西。”
  “有。”
  燕译景好奇,追问道:“是什么?”
  商怀谏回:“是陛下。”
  “害怕我?”燕译景掐他胳膊上的肉,方才还说不害怕,真是口是心非。
  商怀谏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害怕陛下出事,害怕陛下不要臣,臣现在只有陛下了。”
  “我不会不要你的。”燕译景走累了,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不顾地上脏,“我现在也只有你了。”
  商怀谏看着他,心中默默道不同。
  他只有燕译景,可燕译景不只有他,燕译景还有群臣,有百姓,有昱国。
  而他身边,空无一人。
  “燕译书这边差不多,现在还有金国虎视眈眈,陛下想好怎么应对了吗?”商怀谏虽不忍破坏现在的气氛,但有些事必须面对,逃避只会让事情发酵地更加厉害。
  “金国没有内乱,这些年养精蓄锐,朕也在烦恼。”燕译景唉声叹气,金国是三国之中实力最强盛,两国若是开战,梁国很有可能会帮着金国。
  商怀谏提议,“不如与金国联合。”
  两国加在一起,可与金国抗衡。
  “我也想过,但在昱国与金国间,他选择金国的可能性更大。”
  “看似是这样,”商怀谏与燕译景分析,“但若昱国被灭,梁国也迟早是金国囊中之物。他选择金国,不过多苟延残喘一段时日。唯有与昱国联合,能与金国抗衡,才能长久存活下去。”
  “朕担心梁国不同意。”燕译景靠在商怀谏身上,他总是容易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
  “陛下不试试怎么知道,就让臣去当说客。”商怀谏早已想好。
  燕译景想也不想拒绝,“不行。”
  他担心商怀谏去梁国,梁国将他软禁,就如同金国不让燕译月走一样。
  “臣会没事的。”
  燕译景还是不同意。
  商怀谏叹气,高兴又无奈,“陛下放心,臣有筹码,一定能让梁国与我们联合,也一定能平安回来。”
  燕译景从他身上起来,偏头看着他问:“什么筹码?”
  “陛下若是应予,臣就告诉你。”商怀谏重新将他揽到怀中,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怎么也不放开。
  他信誓旦旦,燕译景愿意信他。
  “好。你想什么时候走?”燕译景不挣扎,顺势躺在他怀中,看湖中倒映着的太阳。
  新年过了,商怀谏打算即刻动身,可他又舍不得燕译景。呆在一起久了,他不觉得腻,反而更加离不开。以前和燕译景分离,心中会有不舍,但不像现在这般,想到要离开一万个不愿意。
  甚至没有燕译景在身边,他容易睡不着。
  儿女情长抵不过国事,他想想,“七日后。”
  总归要做些准备,不能空手去。
  算算时日,一去一回,他们至少要一个月见不上面。若梁国不愿商怀谏走,更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上。
  还没分离,他们就互相思念着彼此。
  “好,你快去快回。”燕译景应予,他翻身与商怀谏相拥,还有七日分离,倒不如不知道这个时间。
  离分开的日子越近,便越舍不得。
  去梁国不能商怀谏自个去,燕译景安排了太尉,陈老将军早到了常山,在陈清岩离开前就到了。
  陈清岩暂时留在京城,可怜那百里策,到了常山却被告知陈清岩回了常山。
  陈老将军接待的他,百里策有些尴尬,他原想给陈清岩一个惊喜,没想到陈清岩先给他一个惊喜。
  “贤侄怎么来常山了?”陈老将军安排了个接风宴,他在常山闷得慌,没个说话的。
  百里策尴尬摸了摸脖子,“云游至此。”
  他没敢说为的是陈清岩。
  陈老将军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大笑道:“那贤侄可要多待几日,好好陪陪老夫。”
  陈清岩称是,佯装不经意问:“陈清岩还会回来吗?”
  “应该过些时候。”陈老将军拉着百里策往院子走,给他安排了住所。
  百里策懒得再回京城,万一他回京城,陈清岩又回来了,他得气死。
  “这些天要多多叨扰伯父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
  临近分别,商怀谏去看了燕译书一眼。
  燕译书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若非知道床榻上的人是燕译书,商怀谏怕是认不出他来。
  见到商怀谏,燕译书下意识遮住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他想给商怀谏留下好印象,不想他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
  “我要去梁国,走之前看看你。”商怀谏说的悲伤,让燕译书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他说临行之前来瞧瞧他,是不是意味着,商怀谏心中是有他的。
  “毕竟我怕等我回来就再也见不到你。”商怀谏冷笑一声,“怎么,还在妄想有人能够救你出去?”
  有人端来一把椅子,商怀谏摆手,他待不了多久。
  燕译书掀开被子,转身与他对视,他的脸上多了许多条疤,满脸都是,看着十分可怕。
  燕译景只亲自动手过一次,其余的都是让别人做,他在一旁慢悠悠看着,欣赏燕译书挣扎却无能为力。
  “你恨我?”燕译书眼中的光早已消失,变得暗淡,说话有气无力,他现在完全是吊着一口气。
  这个问题让商怀谏笑出声,“你对我下毒,又杀了我的母亲,我怎能不恨你。”
  燕译书闭上眼,他的优点是刚做刚当,的确是他派人商怀谏的母亲,他辩解不得,也不愿去辩解。
  沉默良久,商怀谏起身,最后再看燕译书一眼,“燕译书,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死了。”
  燕译书笑出声,扯着自己的伤口,很疼。
  他笑出眼泪来,笑自己。
  商怀谏转身,没再看他一眼。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燕译书心如刀割,他伸手,想要挽留,最终还是放下,苦笑一声。
  出门燕译景在等着,马上就要出发去梁国,燕译景不想同他分开,很想和他一起去。
  “到了梁国一定要捎封信来,要是有什么不对,立即回来,我不想你有事。”燕译景替商怀谏整理衣裳,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
  其余人低下头,没好意思看。
  商怀谏的指腹摩挲着燕译景的眼角,看着他湿润泛红的眼角,十分心疼,又觉得好笑,“臣不过去梁国,陛下怎么搞的像生离死别一样。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安然回来的。”
  燕译景偏过头,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鲜红的痕迹,他这才满意松开。
  “一路平安。”千言万语萦绕在心头,最终还是说不出来。
  商怀谏最后抱他一下,坐上马车,掀开帷幔看燕译景。
  直至马车走远,他们看不见彼此,燕译景抹了眼角的一把泪,站在城墙上,还能看到些马车的影子。
  陈清岩站在他身边,未置一词。
  他不懂这些情爱,更想不明白只是分开,怎么这般。
  “回宫。”燕译景下城墙,分开不到一刻,他已经感受到空虚与寂寞。
  身边只是离了一个人,却带走了他的所有。
  陈清岩跟在他身后,“陛下,臣什么时候可以回常山?”
  父亲来信,说是百里策到了常山。
  “你生在京城,为何日日都想着要回常山?”燕译景想不明白,以前时时问何时能回京城的人,如今回了京城又想回常山。
  他有些不理解陈清岩是怎么想的。
  “家父一人在常山,臣放心不下。”陈清岩叹气,真实的想法说不出口。
  他要同百里策说清楚,当初的事只是个意外。他对百里策没有哪方面的心思,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那人就像是听不懂人话一般,无论他说的委婉还是直接,百里策都不会所动。
  “七日后。”燕译景不强留,他往御书房走,恢复上朝后,那奏折多得堆成一座小山,他实在处理不过来。
  往前几步,看陈清岩还跟着,他叹气,“你在京城的时候,多去看看陈婉意,你回了常山,日后要见面很难。”
  陈清岩点头,提着自己的刀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燕译景无奈摇头。
  进了御书房,他让太监留在殿外,不爱伺候。御书房空荡荡的,少了个人陪在他身边。
  靠在椅子上,奏折也不想看,满脑子都是商怀谏。想象他在的时候,燕译景瞧悄悄红了脸,咳嗽一声,他抛却脑子里那不该有的东西。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燕译景双手撑着脑袋,已经在思念商怀谏了。
  商怀谏也在思念着他,燕译景派来一同与他去梁国的,他大多不熟,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
  他们也鲜少同商怀谏说话,商怀谏乘马车,而他们骑马,有说有笑的,但几乎没什么人搭理商怀谏。
  心中万般思绪说不出口,商怀谏在马车上就开始写信,想着等到了客栈,就让人寄回去。
  燕译景与他十分有默契,他待在御书房中,几个时辰什么也没做,一味写信,差人送出去。
  彭运来报,说是王美人胎动,请燕译景过去。彭运是燕译景身边伺候的大太监,顶替姜公公的位置,年纪虽轻,做事却得心应手。
  王美人怀有身孕,要见他,燕译景没理由不去。
  不仅王美人,商怀谏领养的那个孩子,也被安排在长公主府。
  燕译月离开后,长公主府实在太冷清,冷清到他根本不敢踏进那里。唯有用这种方法,让长公主府热闹些,才能暂时排除他心中的悲戚。
  “去备马车。”燕译景落下最后一笔,对着宣纸轻吹两口气,将上面的笔墨吹干。
  字字句句皆是情。
  将信压在最底下,燕译景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出去,临行前,让人好好看着燕译书。
  他不怕燕译书跑,那样快废了的身子,跑不到哪里去。
  只是懒得花功夫应对他。
  出门碰到几个来献殷勤的嫔妃,商怀谏不在,有几人想趁虚而入。
  现在宫中的嫔妃不多,加上在外面的王美人,只有六个。
  燕译景懒得搭理她们,正眼都没瞧她们一眼,风风火火离开。
  德妃吃瘪,脸色不大好,宫女小心翼翼看她,她摔下手中的东西,拂袖离去。
  心中生气,她遣退身边的人,不让人跟着。
  甩开那些人后,德妃偷偷去见了燕译书,“王爷,陛下已经出宫了。”
  燕译书抬眼,对上一张艳丽的脸,缓缓闭上眼睛,冷淡应了一句。
  身上的疼痛加上受到的屈辱,种种让燕译书的心理变得更加扭曲。
  解开绑着他的麻绳,德妃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太师去了梁国,陛下遣散后宫,宫中人少,妾身会想办法送您出去。”
  “出去?常山都被人占了,本王还能去哪。”他推开德妃,坐起身来,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在警告他。
  燕译书不想做那个皇帝了,他只想拉着燕译景去死。
  “殿下,您这么有能耐,只要活着,定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自暴自弃的话,您就真的要死在燕译景手上了。”德妃心里着急,她瞧燕译书没有斗志,比任何人都要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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