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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一曲终了,燕译景鼓掌,赞叹几句。商怀谏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陛下莫要烦心,您还有臣,还有支持您的大臣。”
  燕译景抿唇,顺势躺在商怀谏腿上,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
  郁结于心,难以发泄。他不想让商怀谏担心,可商怀谏一眼能看破他的忧愁,他憋在心里不说,商怀谏更加担心。
  燕译景埋头在他怀中,低声抽泣。
  燕译书回了常山,施衡也回去了。宫中没有以往那么热闹,除了商怀谏能陪自己说说话,他多是一个人。
  大臣对于他遣散后宫之事颇为不满,加之商怀谏身为太师,却日日留宿宫中,引得他们不满。
  大臣连连上奏,陛下应当广纳嫔妃,开枝散叶。即便王美人怀有身孕,却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若是公主,昱国江山后继无人,只会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
  不仅如此,他们更是弹劾商怀谏,言其魅惑君主,曾是燕译书党羽,应当驱逐,流放他地。
  整日的上书吵得他实在头疼,又不敢告诉商怀谏,怕他见了,为了不让自己为难,选择默默离开。
  因为太了解,所以不敢。
  他只是静静躺在商怀谏腿上,以此发泄自己内心的悲愁。
  到最后,他还是未曾同商怀谏说起那些悲伤事。
  “等那个孩子长大了,我就将皇位传给他,你我像百里策那般,游历四方去。”燕译景蹭了蹭。
  他生在京城,鲜少出京城,去的地方不多,未曾好好看过昱国。他想知道,他肩上的责任,到底长什么样,真的值得他呕心沥血,甚至一群人为此献出生命。
  “好。”
  商怀谏眼中充满队未来的期待,即便他知道,未来之事太过久远,有诸多变数,但也就让燕译景保持着那一份虚无缥缈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后来,两人未曾言语,就挨在一处,享受这片难得的宁静。
  回了寝殿,一夜未眠。燕译景靠在商怀谏怀中,在寒冷的夜,唯有他的胸膛是滚烫的。
  出了一身汗,屋子里弥漫着萎靡的气息。这几日,燕译景长了些指甲,诸事繁多,没有修剪。商怀谏的后背多出几道红色抓痕,看着却不觉得可怕。
  “我还是给你安排个宫殿,日日这样,我实在受不住。”燕译景远离了一些,大汗淋漓挨在一起实在难受。
  他想不明白,莫非习武之人的精力都要好些,这么久了商怀谏也不觉得累,反倒是他一直受不住。
  商怀谏抱住他,下巴放在他的颈肩蹭了蹭,坏笑着,“陛下不喜欢臣这样?可臣觉着,陛下似乎乐在其中。”
  燕译景转身,面对着他,狠狠瞪他一眼。他的脸皮愈发厚了。
  “明日陛下不用早朝,不如……”商怀谏目光微动,翻身而上,将燕译景压在身下。
  寝殿内的烛光一夜未灭,日出东方,他们才堪堪睡下。
  太监等在屋外,略带为难瞧着步昀,给他一百个脑袋,他也不敢在这时候叫醒燕译景。
  “大人,这屋外冷,您不如去御书房等着。陛下醒了,奴婢定会同陛下说。”太监小心翼翼看着步昀,这一个两个皆是他得罪不起的,偏偏又是最为难他的。
  步昀瞥他一眼,目光冰冷,吓得太监差些直接跪下。发觉自己失态后,十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掩饰尴尬。
  “我就在这等着,你们做自己的事,不必管我。”步昀执拗,旁人说不动。
  太监只得作罢,让人端了把椅子过来,让步昀坐着。
  日上三竿,又有其他大臣过来。
  他们在御书房外等着,等了许久也未见人来。
  知道燕译景还没起后,大臣神色各异。
  “陛下整日与商怀谏厮混在一起,实在荒唐!”说话的是年过古稀之人,工部尚书钱岳。
  他最是反对燕译景遣散后宫,与商怀谏在一处。
  “当初你我就该拥护三王爷,三王爷虽心狠,却也不会这般……”另一人拂袖叹气,昱国出了两人耽于男色的皇帝,实属不幸。
  钱岳环顾左右,“王大人,隔墙有耳,这还在皇宫,你是不要脑袋了。”
  王大人连连叹气,这太阳烧得他头发烫,说话做事糊涂了。
  “听闻陈将军在常山,已将燕译书抓住了。”王大人失望摇头,若燕译书还能站起来,他势必会拥护燕译书。
  钱岳离远了些,这儿还有太监侍卫,王大人说话声音小,也不能保证他们听不见。
  怕波及到自己,他默默往旁边挪几步。
  “我不等了。”王大人心中的怒气被这日头灼烧得更大,直接甩袖而去,“无论如何,臣要将陛下拉回来,断不能让他在与商怀谏有纠葛。”
  钱岳瞧着他,十分无奈。
  他这身子骨,也受不住这样大的阳光,站一会儿便觉得两眼发黑。
  燕译景来御书房时,只剩钱岳。
  他脖子上依稀能看见吻痕,钱岳低头,不敢多看。
  “爱卿来了也不差人通报一声。”燕译景坐在椅子上,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他睡了两个时辰就被吵醒,虽没有起床气,但有些烦闷,头疼不已。
  钱岳躬身,“陛下,百姓怨声载道,甚至有人游街,说……”
  那些话钱岳说不出口,燕译景能猜出一二。
  处死了那一批人,更激起某些人的逆反之心,反抗之人不减反增。
  “朕知道,他们不满朕已久。”燕译景闭上眼睛同他说话,眼睛累得慌。
  钱岳要跪下,燕译景摆手,让他坐下。他那皮包骨的,燕译景生怕他出什么事。钱岳虽反对他与商怀谏,却是真心为他之人,只是在感情一是上有些思想老旧罢了。
  “百姓不知三王爷做的那些混账事,自然觉得三王爷好。”钱岳拄着拐杖,真是造孽。
  燕译景睁开眼睛,“那就让他们知道。这事朕会交给路司彦去做,爱卿年事已高,还是少操些心,享受天伦之乐为好。”
  “怕有人还是对陛下有怨言。”
  “他们有怨言便有怨言,就算是千古明君,也不见得能让所有人满意。”燕译景思忖片刻,“只要那些话不传到朕耳朵里,朕就当不知道。”
  “陛下,虽百姓言论有些过激,可某些话陛下得听一听,免得闭塞言路。长此以往,陛下容易成为百姓口中的昏君。”钱岳硬着头皮把话说完,身为官员,劝诫陛下也是他的责任。
  即便冒犯龙颜,他也要把话说出来。
  燕译景烦躁地揉了揉眼睛,他知道钱岳说的是什么,无非让他广纳嫔妃,为皇室开枝散叶。这些话说来说去,他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朕知道了。”燕译景不想听,看他一把年纪也不忍斥责。
  钱岳还想说什么,燕译景不想听,“朕还有奏折要看,爱卿无事先回去。”
  他的不耐烦写在脸上,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钱岳有心无力,行礼退下。
 
 
第一百八十二章 
  钱岳离开不久,步昀怒气冲冲推门进来,也没行礼,直接往那一坐。
  在外站了许久,步昀口渴,直接灌了一杯茶。
  宫女愣住,燕译景挥手让他们退下。
  等人皆出去后,步昀不顾形象,“燕译景,你带人剿我的阁楼?”
  他回去之后,发现自己的阁楼没了。
  知道是百里策做的,他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是燕译景授意。
  “什么?”燕译景皱眉,他这些天忙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心。
  步昀怎么说于他有恩,帝王无情,他却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燕译景,你若承认,我还能钦佩你几分。”步昀怒气腾腾,管什么尊卑有序,“你现在真是一副小人做派。”
  “步昀!”燕译景本就烦躁,步昀的话彻底点燃他的怒气,两人几乎丧失理智,非要争个对错出来。
  “朕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再说朕只知道你那铺子,不知你所说的阁楼在何处。”燕译景偏头,掐自己一把,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还处于腹背受敌之势,能少一个敌人尽量少一个。步昀的手段他也见识过,还是不得罪要好。
  “好,不是你。”步昀强忍着怒气,没有掀了这里。他自诩聪明绝顶,却识人不清,枉费他的一世英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是你,为何我会看到百里策?没有你的准许,百里策吃饱了撑的围剿我的地盘?”步昀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茶盏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好在人不多,他的人没死,只是百里策一把火烧了他的阁楼,救火不及时,他的阁楼坍塌成废墟。
  有人受伤,唯一庆幸的就是没人死。
  燕译景头靠在椅子上,一茬接着一茬,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朕让人将百里策叫过来。”燕译景吩咐人进来打扫,重新让人倒了杯茶进来,“若是朕吩咐他做的,朕将这皇位让给你。”
  在御书房外待着的商怀谏主动进来,“陛下,臣去吧。”
  随意唤个太监过去,兴许百里策不会搭理。他去,百里策好歹会给他几分薄面。
  最主要的,是他想分担燕译景的烦忧。
  对上他的眼,燕译景点头,“你去,我是最放心的。”
  他们说话间,步昀冷静了些。燕译景说的有道理,可他还是别扭,除了燕译景,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商怀谏乘马车去,路过集市,看见了路司彦。
  小厮问需不需要过去,商怀谏摇头。
  集市围着许多百姓,集市中央跪着几人。路司彦挥手间,刀落在他们脖子上,头颅滚了几米,看热闹的百姓有些受不住,昏了过去。
  放下帷幔,商怀谏闻着香气,放松身心。
  他没睡太久,马车里香气淡雅,能够安神。闻着香气,困意袭来,商怀谏沉沉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他梦见许多之前的事,有欢欣也有痛苦。
  很难得,他梦见自己的母亲。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梦见自己的母亲。看着那张苍老熟悉的脸,商怀谏落下一滴泪。
  他没能见到她的最后一面,就算在梦中,她也狠心不愿出现。
  她转身看着他,商怀谏刚唤出一句娘亲,马车滚到一颗石子,稳下来了,但商怀谏彦醒了。
  似乎知道他会来似的,百里策在外面等着。
  等他下车,百里策将他迎进去。
  百里策并未跟他去皇宫,进了府,他好生招待商怀谏,也知商怀谏是为了什么事来。
  呈上来的茶是雨前龙井,极其难得。
  “百里策,步昀的方外阁真是你烧的?”商怀谏端起茶盏又放下,没有喝。
  茶水颜色暗淡,不似今年的,应当放了许久。
  “是。”百里策直接承认。
  商怀谏拧眉,“步昀与你似乎没有过节,你为何要这样做?”
  没有过节……百里策似笑非笑,他与步昀的确没有过节,只是他看步昀不顺眼。
  “步昀太过狂妄,我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再者说,我只烧了方外阁,他的人一点事儿都没有。”
  百里策说的轻巧,商怀谏听了甚是不解,他上下打量百里策,都快怀疑这人换了个人,只是皮一样。
  “百里策,我竟不知你是这般意气用事之人。”商怀谏实在觉得荒唐,百里策性子说不上多么沉静,但也不是感情用事。
  似乎经历这一场变故后,许多人都变了。有人离开,有人大换样。
  百里策浅浅笑着,意气用事,他的确有些意气用事。
  他不说话,商怀谏心里窝着一股火气,“你可知这样做,是在让步昀与陛下反目成仇,即便你不认同陛下所作所为,那就保持中立,你这样是想帮燕译书不成?”
  百里策偏头,没有去看商怀谏。
  商怀谏在皇宫,不知外面的情况,说出这样的话,他能理解。
  这些日子,他见过太多人死在自己眼前,多数是支撑燕译书之人。燕译景说要妥善处理,妥善处理的法子是杀了他们。
  这些人多是死在步昀手下,那些人断然有些偏激,也不该落得这种下场。
  他无法对燕译景下手,只得去找步昀。
  烧他一座阁楼,算是为那些人鸣不平。
  “多说无益,是陛下让你来请我的?我可以同你去,告诉步昀,这事是我一人所为,与陛下无关。”百里策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裳,让人去准备马车。
  他没有与商怀谏同乘马车,只是让他跟在自己后面。百里策不着急进宫,他弯弯绕绕,围着京城走了一大圈。
  百闻不如一见,他带商怀谏见识现在的京城。
  在西边的集市上,挂着两个人的头颅,有几个老妇人瘫坐在地上,对着那头颅痛哭。
  这几日,最为忙碌的应当是棺材铺,每日都有人死,死者的亲属只能得个无头尸首,将其埋葬。
  京城萦绕在血腥味之中,离集市更近,血腥气越浓。
  马车里的香气不足以掩盖,血腥味熏得人头疼。商怀谏捂住口鼻,看那些人的惨样,说不出一句话来。
  路上遇到金国的使臣,他们聚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
  看见路司彦,他们恭恭敬敬,脸上浮现钦佩之色,想说服路司彦为金国卖命。
  “不用去。”百里策终于说了句话,他侧头看商怀谏微微起身,想去寻路司彦,叫住他,“你放心,路司彦不会和他们勾结。长公主是金国的贵妃,按道理,长公主的尸首应当运回金国,葬在金国。路司彦怎会愿意。”
  商怀谏顿住,重新坐了回去。
  马车继续向前,这一次直奔皇宫而去,没有绕路。
  满街的纸钱,还在新春,京城许多地方都撤下红灯笼,换上白灯笼。
  欢声笑语的气氛早已消散,凌晨萦绕在哭泣与恐惧中,百姓连上街也不敢将自个关在屋中,生怕被抓去砍头。
  比得了天花还沉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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