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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女人疯疯癫癫的,如一个乞丐。燕译景见过她,在皇陵的时候。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生母。
  只是,从他记事起,就没有关于她的记忆,虽是生母,却没有感情。
  “皇兄应当认得她。”燕译书起身,整理外衣,走到女人身边,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燕译景,说:“他就是你和仁德皇帝的孩子,你的儿子。”
  闻言,女人抬头,死寂的眼眸中恢复一点光亮。侍卫放开她,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张张嘴,努力想要发出声音,眼泪滑落,流进嘴里,又苦又咸。
  燕译景心里五味杂陈,他的双腿不听使唤,一步步朝着女人靠近。
  一步之遥,女人就要碰到他,燕译书歪头,以雷霆之势拔剑,没有废话,直接刺穿女人的心脏。
  在场的几人知道女人的身份,对于她的出现,他们纷纷都看向燕译景,一时没注意燕译书的动作。
  血随着利刃溅出来,燕译景瞪大眼睛,快步冲过去,扶住女人摇摇欲坠的身体。
  “吾儿……”女人摸着他的脸,终于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燕译景。”燕译景抱着她,看她脏兮兮的脸,忍不住落泪。
  眼泪滴在女人脸上,女人抬手,为他擦去眼泪,“燕译景,燕译景。”
  她喃喃念了很多遍,一字一句砸在燕译景的心头上。
  燕译书得意笑着,擦拭着剑上的血,目光锁定在燕译景身上。他动手时,商怀谏早早回过神来,握住剑,冷眼看他。
  府中的兵将这里围起来,燕译书这次学乖了,带了自己一半的兵马过来。燕译月的府兵多,却不及他兵马的十分之一。
  燕译景以为,昨日挫伤燕译书的元气,今日至少会消停些,是他太低估燕译书,也太高估自己。
  “本王现在觉得,那副棺材,阿姊可以烧给她了。”燕译书抛下剑,张开手,满脸得意。
  商怀谏拾起地上的剑想动手,被燕译书的人困住。
  燕译书后退至人群,被自己的人护住,短时间内,他们是伤不到他的。
  他带进府里的兵不过十分之一,刚好能够与燕译月的府兵抗衡。其余人,都在府外待命,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杀进府里。
  侍卫给他端了把椅子,燕译书坐在椅子上,像看戏一般。他转动手中的扳指,看商怀谏与自己的人纠缠,闭上眼,“可以伤他,但不能让他死了。”
  与商怀谏动手的几人,下手轻许多。
  燕译月的府兵也加入厮斗,她隔着人群,与燕译书遥遥相望。燕译书挑衅与她对视。
  念在燕译月命不久矣的份上,燕译书并未让人对她动手,他们都是看戏的人。
  鲜红的血液让每一寸地染的通红,在除夕之夜中,这红没有丝毫喜庆的意味。
  商怀谏一人反杀三十人,力气逐渐耗尽,对付那些源源不断向他涌来的人,难免有些吃力。
  他逐渐落下风,有燕译书的命令,他受到的伤轻,没有致命伤,和昨日的情况并无不同。
  燕译景抱着那逐渐冰冷的尸体,眼神空洞,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还没有唤过她一句娘亲。
  她也没有听过,他叫她娘亲。
  燕译景抱着她,在厮杀的人群中,充满悲凉。
  他抱着尸体,想要出去。燕译书怎能给他这个机会,烟花在空中炸开,守在府外的人,一窝蜂涌进来,里三层外三层围住,是个苍蝇也逃不出去。
  “皇兄不必伤心,本王尽量杀了你,让你下去,与你的生母团聚。”燕译书笑得残忍又得意,他比了个手势,短暂和平的人又厮杀在一起。
  不留情面。
  鲜血与烟花,化作今日悲怆的盛歌。
 
 
第一百六十九章 
  燕译书这一招突然。
  近乎所有人认为,他昨日元气大伤,应当卧薪尝胆,苟延残喘一段时日,至少要安分许多。
  他们降低防备,在今日,被燕译书打个猝不及防。
  燕译书的确想过一段时间,可转念想想,他们获得短暂胜利,正是防备心最弱的时候。
  何不一鼓作气,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正如他所料,燕译书得意极了,他看着一个个人倒在自己眼神,血腥味充斥鼻间,血气似乎将他的瞳孔也渲染出血红色。
  ?
  府兵不及,死的死,伤的伤。
  商怀谏一人敌不过千军万马,他们被包围,困在一处,他只想护着燕译景,不让他受伤。
  燕译书由心为他们鼓掌,好一对苦命鸳鸯。想想自己的确是个恶人,毕竟他要做棒打鸳鸯的事。
  他双手叉腰,看他们被他的人困住,心情十分舒畅,昨日那一点不顺快也一扫而过。
  “皇兄,本王不想杀你,你我虽没有血缘关系,可毕竟做过许多年的兄弟。”燕译书满脸假惺惺,他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想法,将所有的一切写在脸上。他指着商怀谏,带着无尽的恶意说:“你杀了他,本王就放过你,一命换一命,如何?”
  燕译景沉浸在悲伤中,却下意识拒绝。
  燕译书直起腰身,挑眉笑着,“既然不愿,那就杀了,商怀谏可以伤,不能死。将他打个残废也好,这样就能把他绑回去。”
  话音刚落,沉寂的兵队突然爆发。数万人对只剩几百人的府兵,绰绰有余。
  燕译书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他手搁在扶手上,把玩着最近得来的玉扳指。
  他们反抗,在燕译书眼中,只是飞蛾扑火。他极度自信,但没有放松,一旦降低防备心,会给他们可乘之机。
  燕译月坐在那里,没有受到伤害,一个将死之人,燕译书不屑于对付她。
  她安然不动,也未做什么。
  抬头看月亮,时间差不多,一支长箭划破空气,势如破竹,直朝燕译月而去。
  玉竹在长箭要碰到燕译月的前一刻,稳稳抓住,没让她受伤。
  燕译书皱眉起身,他准备了弓箭手,但还没让人上。
  箭上绑着纸条,玉竹摘下,呈到燕译月面前。燕译月只看一眼,心下了然,终于开口:“燕译书,本宫也有份礼送给你。”
  燕译书抬手,他们停下,商怀谏的剑插入地上,他半跪在地上,大口呼吸。身上出了很多汗,额头的汗流进眼里,刺地眼疼。
  手上沾满鲜血,商怀谏想用袖子去擦,反应过来又顿住,只得作罢。被护着受了点小伤的燕译景,拿出干净的帕子,蹲下身,仔细擦去他脸上的汗,轻轻对着他的眼睛吹起。
  商怀谏放松下来,他累到没有支撑自己的力气,剑倒地,他顺势靠在燕译景身上。
  注意到的燕译书双目赤红,嫉妒又羡慕,心里泛酸。他撇过脸,不去看,“阿姊送的,本王自然好好要看看是什么。”
  来的亦是一个女子,由陈婉意和王美人一同带来,来的那位便是王美人院中的老妇人。
  见到燕译书时,她激动上前,眼里饱含泪水。
  燕译书的人将她拦住,怒喝道:“什么人!”
  她看着燕译书,再瞧在场的其他人,缄口不言。
  燕译书对她有印象,却不是很大。
  “你知景儿不是先皇的孩子,并找到了他的生母。你也不是先皇的孩子,这位,是你的生母。”燕译月出声,她淡淡笑着,目光落在老妇人身上。
  老妇人知道燕译书造反,不敢相认,怕自己低贱的身份耽误他的计划。
  燕译书上下打量她,半信半疑。
  “不是。”老妇人脸色苍白,眼里充满愧疚,低下头不再看燕译书,“他就是先皇的孩子,我和他没有关系。”
  燕译书这才拿正眼看她,她头发花白,苍老地不成样子,手上有老茧,佝偻身子,站在那里十分局促,与这里格格不入。
  那丑陋不堪、衣衫褴褛的人,他并不想承认,这是他的生母。
  “阿姊还真是费尽心机,找个低贱的人来,说是本王的生母,想以此让本王觉得,本王配不上这皇位不成?”燕译书嗤笑,“无论本王出身如何,这皇位,本王势在必得。让昱国改朝换代,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燕译月垂眸,烟花升空,五颜六色的光印在他们脸上,精彩纷呈。在一旁的供桌上,燃着一根香,香还差一些,是燕译景点的。
  在用膳之前,燕译景亲自点的,香比普通的要粗一些,燃尽需要一个时辰。
  “昨日燕译书去棺材铺实在奇怪,以防万一,我已经飞鸽传书,驻守城外的将士已经动身,加上和燕译月的人周旋,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能赶过来。”
  差不多还剩一刻钟,燕译月缓缓闭上眼,除夕这样的好日子,她其实不愿见血腥。
  生命走到终末,她却生了菩萨心肠,想多做些积德的事。
  再睁开眼,那些莫须有的想法消失在深处。燕译景搀扶着商怀谏坐下,玉叶随身准备了些纱布,燕译景就在一旁包扎。
  关于燕译书与燕译景的身世,这些将士听过些流言蜚语,但没有一个人认为这是真的。
  今日接受的信息量有些大,让他们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愣愣看着,燕译景动了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人是朕让人带过来的。”燕译景也坐下,一边查看商怀谏身上的伤口,一边回燕译书,“朕只是想让你在临死之前,见一见自己的生母,也算了却一个遗憾。”
  燕译书冷笑,死,也不知在形容谁。
  老妇人愧疚低下头,她们说,燕译书造反失败,受了很严重的伤,命悬一线,让她去见见自己儿子最后一面,她便来了。
  她无法正眼面对燕译书,愧疚要将她的腰肢压断,让她无法直起身来。
  燕译书横她一眼,目光冷若寒霜,这让老妇人恨不得将头埋到地下去。
  她是先帝的刘答应,只受过一夜的宠爱,后来连先帝的面都没有见过。
  皇后念燕译书是她的孩子,心中有愧,便没有对她动手。因为太不受宠,许多人都忘了先帝宫中还有一位刘美人,也因此,她才没有为先帝陪葬。
  她宁愿不与燕译书相认,也不想因自己的身份,让燕译书陷入麻烦。
  “死?”燕译书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只是一瞬,又变得冰冷,“谁能杀了燕译景,赏银万两。”
  赏银万两,这一句话,如惊雷般落入人群,将士只是愣了片刻,纷纷举起刀。不管燕译书与燕译景的身世如何,他们不在意,只在意这赏银万两。
  万两银子,足够他们几辈子吃穿不愁。
  燕译月敲击桌面,“你们也知,本宫命不久矣,这长公主府的金银珠宝加起来,可不止万两。若是你们能杀了燕译书,本宫愿将长公主府一半的积蓄,赏赐于你们。”
  她声音不大,只是临近的一些人能够听见,刀剑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也掩盖住许多。
  靠近燕译景的那些人纷纷停下,商怀谏筋疲力尽,也要将燕译景护在身后。看有些犹豫的人,道:“燕译书这些年招兵买马,还贿赂官员帮自己,他府中,早已没有万两银子。”
  有人犹豫,有人忠心,犹豫的人虽然不多,却让他们有了喘气的机会。
  对于那些想要倒戈的人,燕译书毫不犹豫让人处决他们,场面一度混乱。
  路司彦站到燕译月身边,他虽不会什么拳脚功夫,却也想护着她。
  陈婉意将老妇人和王美人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这一次,金国的士兵不愿帮他们。
  他们早已趁混乱之际,潜入皇宫,想要偷取昱国的城防图。
  所以,陈婉意带来的兵,不足百人,这些人,是陈将军养的府兵,大多数人跟着陈将军就在清心寺,只有少数人留给了陈婉意。
  燕译书看了眼老妇人的方向,她正看着他,对上目光后又迅速低下头,满眼都是泪水。
  王美人怕她为了燕译书,挟持自己,所有人都认为,她肚子里有燕译景的孩子。
  思及此,她偷偷摘下头上尖锐的发簪,是燕译景送她防身用的。她藏在袖子中,默默远离几步。
  新年的敲钟声响起,长公主府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周侯爷手持长矛,宝刀未老,领着将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出一条血路。
  燕译月的府邸,彻底成为万人的坟墓,血气熏天。
  长公主府外,爆竹声不绝于耳,满京城洋溢着新春的喜庆。
  长公主府内,堆积成山的尸骨,将大地渲染成暗红色的血流。刀光剑影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无数生命在新春之际葬送,死亡的恐惧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前院厮杀,后院安宁。
  玉荷将金国的兵符绑在大鹰的腿上,抚摸它的头,“去吧。”
  鹰在无人知的时候,携着金国的兵符离开。
  淑妃从暗处中走出来,“我已经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毒,他们,离不开昱国。”
 
 
第一百七十章 
  长公主府有周侯爷坐镇,局势逐渐得到控制。
  陈将军从清心寺脱离,正在赶往京城的路上。
  太尉领一众人等,守在宫外,听路司彦之言,不得让宫中的禁卫去支援,更不能让金国的人,得到城防图。
  他们如消失一般,不过问宫中之事,怕惹上麻烦,实则暗地养精蓄锐,让燕译书放松警惕。
  太尉的兵,有三万,加上其他大臣的,林林总总,共有五万。
  他们将皇宫围的水泄不通,不让任何人进出。
  已经是丑时,京城百姓早早睡下,彻夜亮着的灯,在寂静的夜,京城依旧是灯火通明,一片祥和的景色。
  隐匿在祥和之下的,是数不尽的尸骨。
  又是一支穿云箭,与第一支不同,这是燕译书的求救信号。宫中的禁卫拿上武器,想要杀出一条路,前去支援。
  太尉砍下最近一人的头颅,血溅在脸上,他眼也不眨,道:“放下武器,乖乖待在宫中,谁也不会有事。违令者,杀无赦!”
  这些当了好几个月的缩头乌龟,在一夜之间冒出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宫中的禁卫不过几千人,敌不过太尉那训练有素的士兵。对比上场杀敌,一身凶狠与血气的将士,宫中的禁卫显得柔弱许多。
  太尉身形本就魁梧,穿上盔甲,就如那守门神一样,说不尽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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