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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商怀谏受的伤不重,许多伤口已经结了痂,大多数不管,也能自个痊愈。
  包扎看起来伤势严重些,他想让燕译景心疼心疼自己,便同意了。
  长公主府灯火通明,并没有受到燕译书下毒的影响,府里还在张罗着明日的事。
  他们正在换对联,燕译景站在外面瞧着,这长公主府多了几分生气。
  没想到会碰上路司彦,路司彦忙活一早上,在暗处布置兵马。又给远在常山的陈清岩飞鸽传书,还去见了在青楼的淑妃,忙活到现在,才有时间来看燕译月。
  热气上头,得了空他便冲了过来。到了府外,又踱步不敢进去。
  燕译景叫住他,“怎么不进去?”
  路司彦摇头,他先前和燕译月称得上闹掰,现在只敢远远瞧着,不敢靠近。
  “无事,你随朕一起进去。”燕译景看路司彦,有几分同情,亦有几分愧疚。
  他不知燕译月的身子,也不知她命不久矣。
  路司彦犹豫再三,最后是被燕译景和商怀谏一起架进去。
  燕译月坐在床榻上,喝下玉竹熬的药,药很苦,玉心准备了些蜜饯。燕译月以前不是很爱甜食,以前吃多了,导致牙疼,后面就不怎么吃。
  将死之际,她反倒拾起童年的爱好。
  “阿姊。”
  听到燕译景的声音,燕译月慌乱搁下药碗,连忙让玉叶给自己脸上扑层胭脂,让自己看起来有气色些。
  燕译景看她坐在床榻上,形如枯槁,心疼不已。
  “对不起,阿姊,我现在才来看你。”燕译景握着她的手。
  房间里燃着炭火,很暖和,但燕译月的手冰冰凉,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燕译景学着燕译月小时候的样子,捧着她的手哈气,并没有用。
  燕译月揉了揉他的头发,叫人赌端把椅子过来,注意到躲在商怀谏身后的路司彦,她愣住片刻,转而朝他点头微笑。
  此时她心里掀不起什么波澜,将死之人,将世间一切都看淡了。
  “你有受伤吗?”燕译月本想起身,坐起身已让她精疲力尽,现在的她没有人搀扶着,根本站不住。
  燕译景扶着她,让她坐回去,用被褥盖住她的身子,“阿姊,你好好躺着,我没事。陈婉意和……路司彦他们早早埋伏好了。”
  商怀谏拉出站在身后的路司彦,推了他一把,他低着头,眼角湿润,想看又不喊看。
  他们只是几个月没见,她就苍老地不成样子,脸色苍白到随时会撒手人寰。
  他不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燕译月对他说了句谢谢,路司彦的头更低了,心情五味杂陈。
  “玉叶,去备茶。”燕译月咳嗽一声,脑袋昏昏沉沉,有些呼吸不畅。
  玉叶应声,将窗子开大些,透透气。
  玉竹给商怀谏和路司彦都搬了个凳子,让他们坐下说话。
  路司彦坐在凳子上,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膝盖看,双手揉着自己的衣裳,揉得皱巴巴的。
  瞧他的样子,燕译月有些无奈,最终没说什么。她叫了商怀谏一声,让他靠近些。
  她从枕头旁拿出拿出一个小匣子,小匣子里面躺在两枚精美的印章,是一对。
  “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燕译月笑着塞进他们手中,咳嗽一声,她看着商怀谏,眼神充满祈求,“等我走了,还望你能好好照顾他。”
  “阿姊,你不会有事的。”燕译景没忍住哭出声,此时他早已忘了,他们并不是亲姐弟。燕译月隐瞒他的身世,他不介意,他靠在床边,泣不成声。
  燕译月拍拍他的手,“我的身子我知道,人终有一死。莫要哭了,明日便是除夕,新的一年,相信时来运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拿出帕子,为燕译景擦干眼泪。
  路司彦在一旁听着,指甲掐着掌心,很疼,不及心中一半的疼。
  屋里陷入沉默,只剩燕译景抽泣的声音,死亡的气氛萦绕在每一个人身边,压的每一人都喘不过气。
  燕译月叫路司彦一声,商怀谏看看两人,将燕译景拉出来,留下空间给他们自己。
  “殿下。”路司彦擦去自己的眼泪,吸吸鼻子,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通红的眼角与哽咽的声音出卖他,他看燕译月一眼,偏过头,不忍再看。
  燕译月递过去一张新的帕子,帕子上绣着梅花。
  “先前,是本宫对不住你,本宫许多时候,没有考虑你的感受。”燕译月缓缓闭上眼睛,遥想曾经。
  “没有,殿下没有对不住我。”路司彦接过帕子,没有擦泪,而是攥在手心,不想放手。
  燕译月嘴边浮起一抹笑容,沉默不知在想什么。她很快又睁开眼,怕自己睡过去,又一睡不起。
  对上路司彦殷切期待的目光,燕译月不动声色挪开,叹一声气,道:“明日便是除夕,你还是回去,好好张罗张罗。”
  路司彦失魂落魄捏着那块帕子,刚升起的一点期盼,转瞬间被碾碎。他深吸一口气,打算勇敢这一次,“明日,臣……草民能来长公主府,与您一同守夜吗?”
  “本宫这身子骨,怕是守不了夜。”燕译月看他眼中的悲痛,终是于心不忍,“明日景儿他们应当会来,你随他们一同来,吃顿年夜饭。”
  燕译月让他回去,路司彦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为他开门要出去时,燕译月叫住他。他毫不犹豫转身,兴奋的情绪还未涌上来,燕译月立即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路司彦,祝你日后,能与你的妻子琴瑟和鸣,恩爱一生。”
  路司彦的心脏被一只大手禁锢着,喘不上气。他握紧拳头,能看到手上的青筋,他十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会的。”
  转身,无论燕译月说什么,他都没有应答。眼泪顺着下巴,落入衣襟,他还是没舍得用那帕子,放在自己胸口,感受那片刻的温暖与芳香。
  “殿下,您这是何必。”玉叶拿走药碗,有些心疼。
  燕译月剧烈咳嗽好几声,胸腔起伏不定,“我是个将死之人,让他再产生希望,反而会害了他。”
  玉叶手一顿,她轻拍燕译月的后背,为她顺气。
  “让人去收拾收拾景儿的屋子,看看他今日会不会住下。”燕译月躺下,她实在太累了,累到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
  玉叶收拾着,问:“要给那位太师收拾一间吗?”
  燕译月笑着摇头,“就算准备了,他们也会睡一处去的,何须那么麻烦。”
  “是。”玉叶关上门,退了出去。
  燕译景和商怀谏待在院落里,见状,玉叶快步过去,福身行礼,“陛下刚刚睡下了,她让奴婢问您,今日可在府中歇息。”
  “今日不了。”燕译景无奈,商怀谏现在时时刻刻粘着自己,连衣裳也不换了,穿着一身破烂的衣裳在外招摇,成何体统。
  他起身,整理衣裳,说:“明日除夕,朕会过来,也会在这儿守夜。”
  玉叶应是,去吩咐膳房,明日多准备几个菜,也让人将燕译景的屋子布置一番,看起来喜气不少。
  他们并不是乘马车回去的,而是并肩走回去,京城的夜晚灯火通明,难得热闹。
  燕译景许久没有逛过京城的夜景,在宫里看过许多新奇奢华的玩意儿,对民间这些普通的东西,反倒觉得新奇。
  沿着最为繁华的街道,燕译景买了许多东西,面具、提灯、折扇……林林总总都是商怀谏抱着,也是商怀谏出钱。
  他怀里堆满了小东西,也牵不了燕译景的亲,只能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怕燕译景突然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又怕东西被旁人撞掉。
  商怀谏有些后悔让马夫离开,应该让他跟着,将东西放在马车里,省的如此麻烦。
  再往前走,越来越冷清。
  前面有一家棺材铺,燕译景起了逛街的兴致,便什么也想瞧一瞧。
  他没有逛棺材铺的兴致,路过的时候,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往里看,与燕译书对视上,他瞧着倒没什么影响,身边换了好几个人,还围着一众人,有说有笑的模样。
  燕译书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转头去看,碰见燕译景与商怀谏。
  这次他没有上前,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同店家说了两句。
  离得远,他们并没有听清。
  燕译书出来后,也没和他们打招呼,只是白了一眼,嘴边带着愉悦又疯狂的笑意。
  他们想进去问,店家却关门,说句打烊了,那些银子乐呵呵离开。
  燕译景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商怀谏安慰他,“没准燕译书有自知之明,给自己准备的棺椁。”
 
 
第一百六十八章 
  转眼之间到了除夕,在府中用过午膳之后,商怀谏与燕译景去城外走了走。
  商怀谏抓了一条鱼,燕译景看从湖中抓起来的鱼,不由笑了,“也不知这鱼里面还有没有纸张。”
  燕译景捡了些枯枝生活,鱼在火上烤,噼里啪啦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
  这里来的人少,倒显清净。
  他们就坐在这里,促膝长谈,最后连鱼都没吃。
  待到夕阳西下,他们拍去身上的尘土,去长公主府。
  路司彦已经来了,他们二人待在一起,很是尴尬。
  看见燕译景与商怀谏,像是看见了救星。
  燕译景穿着黑黄相间的衣袍,为显低调,并没有绣龙,而是绣了条蟒蛇。
  商怀谏着绛紫色衣袍,衣袍上有祥云暗纹,低调又不失奢华。
  他们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燕译月咳嗽一声,安排二人落座。除夕之夜,她穿了身红色衣裙,脸上扑了一层厚厚的胭脂,依旧掩盖不住脸色的苍白。
  四个人,膳房准备了十盘菜,意十全十美。
  丫鬟在一旁伺候,燕译景漱口之后,率先动筷。他尝了一块鱼肉,鱼汤很鲜美,但鱼肉没什么味道,很淡。
  桌上的菜都比较清淡,燕译月吃不得重口味的东西。
  吃饭的时候,府里在放烟花,他们在院子里吃饭,烟花印在他们脸上,绚烂夺目。
  “阿姊,你多吃些。”燕译景夹了一大堆菜到燕译月碗里,燕译月的碗原本很空,碗里的菜都能看见底,现在堆成一座小山。
  商怀谏剥了只螃蟹,放在燕译景的盘子里,催促他自己多吃些。
  三人其乐融融,燕译月看路司彦局促的模样,出声叮嘱他吃些汤,暖暖身子。
  “这年夜饭,阿姊竟没叫本王,真是叫人心寒。”燕译书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脸上写着来者不善。
  燕译景不悦搁下筷子,警告他,“今日除夕,你最好别做出格的事。”
  “皇兄说的什么话,本王不过趁这除夕之夜,给阿姊送上一份大礼罢了。”
  燕译书拍手,立即有四个人,抬着用檀木雕刻的棺椁出来,棺椁十分精美,甚至用金子着色。
  棺椁不算大,依着燕译月的身形定制的。
  燕译书比划一下,“阿姊应当没为自己准备棺椁,你瞧,我准备了。阿姊可找好墓地了?若是没有,本王也可以效劳。”
  棺椁放在院子中央,十分碍眼。
  燕译景捏碎手中的酒杯,顾不得所谓的帝王身份,拎起旁边的椅子往燕译书身上砸。
  知道他们会动手,燕译书轻易躲过,甚至还在挑衅。
  “燕译书!”燕译景握紧拳头,气得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燕译月依旧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没有因为碍眼的棺椁影响自己的心情。
  吃饭的时候,汤汁流在手上,她用帕子擦了擦,将帕子丢给玉竹,“这棺椁,怕是你先比本宫用上。玉竹。”
  玉竹闻声,用帕子擦干净自己的刀,不过顷刻间,将棺椁砍得粉碎。
  在一旁的丫鬟小厮立即涌上来,将棺椁的木材拾干净,二十多个人才捡干净。
  燕译月偏头瞥一眼,“这些东西先放到柴房里去,等三王爷死了,没有棺椁下葬,那时候记得烧给他。”
  “是。”众人得令,抱着那掺着金子的棺椁去了柴房。
  燕译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精彩非常。
  不过他很快恢复如常,燕译景下逐客令,“朕看你并不是真心来的,现在滚回你府中去。”
  燕译书冷笑,摆了他一道,只胜了一次,便以为自己赢得胜利,当真可笑。
  “本王自是来同皇兄与阿姊守岁的。”没人搭理,燕译书也不害臊,自个寻了个位置坐下。
  他的人拉开椅子,甚至用袖子擦干净,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人燕译书看着眼生,应当是新拨过来的。燕译书拍拍他的肩膀,整理衣裳坐在燕译月对面。
  看他坐下,几人皆是轻笑了下,笑容很快隐去,没让燕译书看出端倪。
  没给他准备碗筷,燕译书巡视一圈,着手就要拿过商怀谏的碗筷。
  商怀谏面露不虞,直接打翻碗筷,碗筷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管家立即叫人收拾,边收拾边念叨碎碎平安。
  燕译书挑眉,悻悻收回自己的手,没有生气。他靠在椅子上,目光在每一道菜上停留片刻,“这菜清淡的,真是没有食欲。”
  “燕译书,你要是来膈应人的,现在就可以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燕译景忍耐许久,恨不得用刀割下他的舌头,叫他总说些令人生厌的话。
  “我也要提醒王爷一句,这是长公主府。”路司彦想直接动手,被燕译月的人拦住。
  他此时无权无势,得罪燕译书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燕译书挑眉,他倾身拿过酒壶,没有倒在杯中,直接对着壶嘴喝。酒香浓郁,口齿留香。
  他不由感叹一句好酒,饭桌上的几人,皆停了手中的筷子。玉心站在燕译月身边,让人将桌上的菜都撤下去。
  即便如此,燕译书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阿姊不用这般着急将本王赶走,毕竟,本王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皇兄。”燕译书身子往后靠,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招招手,有人押着一个女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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