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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雨水模糊他的视线,风将雨水往身上吹,撑着伞也挡不住,肩膀和下摆湿了一片。
  良久,燕译景反应过来,“不是,有些困,想躺在床榻上休息。”
  被幽禁之后,没有什么娱乐方式,也不需要整夜整夜批阅周折,更不需要上早朝。整日睡上五六个时辰,现在不睡觉反而受不住。
  百里策莫名松了一口气,他让马夫将燕译景送回去。
  “明日辰时,朕来找你。”燕译景揉着眉心,想睡又睡不着,头疼欲裂。他扫一眼纹丝不动的步昀,下逐客令,“你也要去长公主府?”
  “陛下还真是狠心。”步昀撑开伞下马车,不满嘟囔,“陪了您一夜,最后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燕译景横一眼他,没有说话。
  马车渐渐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他们的视野。
  百里策回府,步昀也回自己的地方。
  步昀是走回去的,撑着伞在雨中行走,别有一番趣味。
  看见石大人,他不觉得奇怪。
  石大人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他知道,捧着自己肥胖的肚子,在雨中逃命。
  没想到燕译书动作这么快,步昀躲在小巷里,成堆的木箱遮住刚好能够遮住。他侧身,刚好能看见。
  怕人发现,步昀离得远,能看见石大人的嘴一张一合,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看嘴型,应该是在求饶,还有威胁。
  黑衣人没想直接杀了他,他们撑着黑色的伞,在雨水下,宛若索命的阎王。
  石大人很胖,快有三百斤,他们砍断他的一条腿,石大人的尖叫声,步昀听见了。
  雨水冲刷着血液,一地的红。
  他趴在地上,肥肉摊了一地,几个黑衣人砍断他一只手之后,就离开了。
  剩下三人,将石大人一点一点分尸,两人剁成肉泥。肉泥被雨水冲刷到各处,步昀转过身,不忍再看。
  “主上。”是砍断石大人手脚的黑衣人,他们单膝跪在地上,抱拳行礼。
  步昀摆摆手,让他们起来,“那三个人,是燕译书派来的?”
  “应该是。”
  步昀深吸一口气,他离得远,依旧能闻见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经营一个情报组织,还有一个杀手组织。
  这么多年,他未曾见过,如此残忍的手法。
  “他们发现你们的身份了吗?”步昀不愿多加逗留,看被雨水冲刷出来的白骨,闭上眼睛。
  黑衣人摇头,“我们说,也是燕译书派来的。”
  “走吧。”步昀拽下腰间的令牌,随意抛下,令牌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他侧头粗略看一眼,“让人去同……淑妃说一句,再去长公主府,告诉燕译景。”
  淑妃给他提供情报,这是他答应淑妃的。虽然拖延几天,但人死了,任务也完成了。
  几个黑衣人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步昀没有闲逛的心思。那画面的冲击力太大,步昀从东城走到西城,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甚至隐隐还能闻到血腥味。
  他没有目的,步子很快。
  莫名走到燕译书的府邸,步昀停下步子,盯着那纯金的牌匾,金色在他眼里成了血红色。
  他站在府外看了许久,阍者看他打扮富贵,但浑身脏兮兮的,进去禀告燕译书。
  燕译书出来时,人已经走了。
  “下次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不用汇报。”燕译书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脸色不太好看。
  “是。”
  他站在门口,环视一圈,没有见到人。
  莫非是燕译景?
  这时杀手回来,说石大人已经死了。
  杀手没有多说,没问其他黑衣人的事。他们拿到自己的报酬后,就离开了。
  杀手问:“石府的人,要留吗?”
  石府只有几个公子哥,成不了气候。他们的妻妾,死的死,疯的疯。
  没有留下后代。
  “不用管。”燕译书拿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给为首的那人。
  他们拿到钱,快步离开。他们怕燕译书丧心病狂,会杀了他们。
  随从站在旁边,他一个顶两个燕译书,已经拔出一寸刀,“王爷,他们要留吗?”
  “有自知之明,不用费心思。”燕译书让人关门,没事不用打扰他。
  京城中,有许多人来投靠他,他要利用好这股势力,逆风翻盘。
  京城天花已经没有先前那般肆虐,逐渐有人出来走动,除了一些实在怕的。
  在百姓眼中的大功臣,不是累死累活的御医,而是整日对他们说心灵鸡汤的燕译书。
  燕译书在百姓中的声誉鹊起。
  “王爷,陈婉意日日守着王美人,用的大夫是他们自个的人,实在难以下手。”姜公公擦一把汗,燕译书的手段他见识过,实在不敢得罪。
  王美人有了四个月身孕,逐渐显怀,快要瞒不住。
  燕译书目光冰冷,看得姜公公头皮发麻,他局促不安站在那里,头要埋到地上去。
  “这点事都干不好,姜公公怎么为令郎报仇。”燕译书语气轻飘飘的,他抚摸着怀中的猫,力道有些大,猫从他怀中挣脱,不知跑哪里去。
  姜公公腿一软,差些跪下。
  他心一横,“燕译景留了个暗卫在宫中,叫木鹰,正在太师所住的偏殿。他常常出宫,时间不定,奴才阻止不了。”
  燕译书抬眸,烦躁地闭上眼睛,嗯一声,“你先退下。”
  他写了封信,让在常山的人,领兵过来。
  从常山到这里,满打满算六日,还来得及。
  燕译景去了淮阴镇,带着玉玺去的。
  燕译书已经让人求证,的确如此。
  他靠在椅子上,嘲笑出声。燕译景不在,登上皇位,轻而易举。没有玉玺也没关系,等他坐上皇位,大不了再做一个。
  一炷香的时间,燕译书又让姜公公进来,“你伺候燕译景也快有二十年,本王要你去散布,燕译景要隐居在淮阴镇,因为他喜欢商怀谏,要和商怀谏在淮阴镇双宿双飞。”
  “国不可一日无君,等本王当上监国,本王就将令郎的尸身交给你。”
  姜公公原心生不忍,他与燕译景还是有情分在,可想到自己的儿子,犹豫片刻,还是答应。
  “希望王爷说到做到。”
 
 
第一百六十章 
  有燕译书先前的铺垫在,姜公公的任务很轻松。
  加之燕译书早已将钦天监收入麾下,百姓早早认定,燕译书才应该是帝王。
  民间还有传言,说燕译景不是先皇的孩子,只是一个婢女所生。婢女生下之后撒手人寰,皇后仁慈,将燕译景当做自己的儿子。
  破绽百出,可有钦天监的加持,百姓信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
  群臣与百姓支持燕译书登帝,他的野心写在脸上,可在这时,他却推辞一番,说不可行忤逆之事。
  随便找了个面馆的林若,听到他慷慨激昂的陈词,不免笑出声。她咬着筷子,注意力放在燕译书身上。
  “关于陛下隐居与不是先皇的孩子,此等传言空穴来风,大家莫要因此生异心。若是陛下回来知道这些事,定会大发雷霆。”燕译书安抚百姓,他将心思藏的很好,心里欢欣雀跃,脸上却满面愁容。
  百姓窃窃私语,人群中有人高喊,“我们不知陛下会不会回来,国不可一日无君,没有君主,这京城都乱成什么样了。王爷,您的能力与慈爱大家有目共睹,若王爷不愿做新帝,那便做个监国,也好让百姓放心。”
  “是啊。”
  人群有人附和,渐渐的,几乎所有人都在支持燕译书。
  燕译书为难看着他们,骑虎难下,在百姓“劝”他半个时辰后,他才勉为其难答应。
  “我不过替皇兄暂且照看昱国,等皇兄回来,这皇位还是皇兄的。”
  燕译书戴着步昀做的人皮面具,大摇大摆行走在人群中,见到林若,直接坐下,学着旁边的人要了一碗阳春面。
  听了燕译书违心的慷慨陈词,燕译景只觉得好笑,他吃了一口阳春面,眼睛微微瞪大,又连着吃了好几口,一点形象都没有。
  “你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林若用帕子擦擦桌子,燕译景吃得汤水都溅到她这边来了。
  燕译景没有回她,将最后一口汤喝尽,浑身舒畅,“没想到这面如此好吃。”
  林若没有回答,因为燕译书注意到她,也看见对面的燕译景,问:“这位兄台是?”
  “王爷是在问草民吗?”燕译景佯装惊讶,用袖子擦去嘴角的污渍。
  他高兴地想要去握燕译书的手,燕译书轻微皱眉,带着嫌弃,默默后退两步,拒绝他的接触。
  “三王爷方才说的真好。”林若打断两人,脸上十分勉强扬起一个笑容,轻声继续道:“若不是我知道你那些龌龊的心思,我兴许还真信了。”
  燕译书也笑得敷衍,林若是他在常山纳的,京城百姓不知他们间的关系,两人默契没有说。
  “虽说现在天花得到控制,但还是有伤患,若是无事,还是在家好好待着,染上天花,会给其他人添麻烦。”燕译书左右看两眼,这里人多,面馆坐满了人,他只当那个没教养的,是没位置,才坐到林若面前。
  在他心中,燕译景在淮阴镇,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燕译书抱有几分怀疑,走远后,吩咐身边的人,让他们看着坐在林若面前的男子。
  “你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彻底毁了,你竟还不做些什么,就这样看着,我也是佩服。”林若环顾四周,瞥见燕译书的人,用仅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怕打草惊蛇,燕译书的人不敢离太近。
  “燕译景,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林若忍不住质问,乌龟都没他这么能忍的。
  燕译景很淡定喝了一口茶,不在意道:“等城外营中的传闻传到京城,就可以开始收网了。”
  林若问:“你做了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燕译景吃完,留下银子之后,慢悠悠离开。
  他一并付了林若的钱,林若注意到那鬼鬼祟祟跟着燕译景的人,笑而不语,往相反的方向走。
  燕译景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他租下偏僻的宅院,宅院乱糟糟的,有生活气息。
  这宅院就住着他一人,燕译景将衣裳洗干净,挂在院子里,再打扫卫生。做完之后,已经是晌午,他又开始准备吃食。
  暗自跟踪的人将一切看在眼里,等燕译景端着两个菜出来后,人就离开了。
  燕译景尝了一口自己做的菜,难吃到他脸部扭曲,十分艰难才吞咽下去。
  菜的卖相也是一言难尽,燕译景搁下筷子,不想再尝第二遍。
  “陛下竟做出来了。”步昀下了马车,他看着那乌漆嘛黑的饭菜,挑了挑眉。
  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多。
  “你怎又来了。”燕译景倒掉自己做的菜,色香味,是一个都不占。
  步昀撇嘴,他这不欢迎自己的模样,看得真叫人心痛。
  “哎,真是枉费我将人带来,陛下竟如此绝情,这般,还是让人走吧。”步昀无奈摇头,朝着马车里的人说:“你瞧,他不想见到你。”
  燕译景看过去,商怀谏掀开帷幔,那双含情眼看着燕译景,莞尔一笑。他的气色好了不少,手中还攥着燕译景写给他的字条。
  仅四个字,足以抵挡所有痛苦。
  “你将他带出来的?”燕译景的开心写在脸上,开心之余,还有几分担心。
  步昀点头,“我曾经是燕译书的人,有他的令牌,所以我假传他的命令,将人带了出来。”
  “若是被他知道……”
  步昀打断他的话,“有人在城外抓到几条鱼,鱼肚子里有纸条,是你让人做的。怕是过不了多久,燕译书会落得被千夫所指,那时他没精力去管这些。”
  纸条上是先皇的字迹,还有玉玺印,平民百姓不认得,但总有人认得?
  抓鱼的人是个乞丐,好不容易城门开了,能够出去,他们这饿得吃树干的人,早早跑到湖里,抓了好几条鱼。
  不是每条鱼里都有纸条,抓的五条鱼中,有三条是有纸条的。有几人认得字,看出上面写了什么,赶紧将纸条丢进火堆里,直至烧成灰烬。
  有嘴大的说了出去,现在那条湖里,有十几人蹲在那里抓鱼,想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纸条。
  其中有燕译书的人,将鱼开膛破肚之后,瞧见里面的纸条,大惊失色。他认得出玉玺,也认出了先皇的字迹。
  压下心中的恐惧,御史不动声色离开,将东西交到燕译书手上。
  “这定然是燕译景让人做的。”燕译书看见那血淋淋的纸条,怒不可遏。
  御史不敢反驳,“这事很快会传开来,王爷,我们该怎么办。”
  “哼,是我小瞧了他,他想效仿陈胜吴广,可现在失了民心的人是他,效仿有何用。”燕译书靠在椅背上,怡然自得,并不着急,“何况这种伎俩,第一个次是有用的,后面再效仿,也会让人怀疑。你去找出,这是燕译景自导自演的证据,他给了本王这个机会,本王定会让他翻不了身。”
  “是。”御史接令,想了想,问:“那些纸条……”
  “无事。”燕译书翘着二郎腿,晃动小腿,“不用管,就算本王被千夫所指,等证据出来了,本王反而能笼络更多人心。这送上门来的机会,本王怎能不要。”
  他如此执着,御史不好再说什么,按着燕译书的意思去做。
  证据……
  现在轮到御史焦头烂额,他根本不知找什么样的证据,才能推翻燕译景的阴谋。
  这事做不好,他这脑袋也留不住。
  御史去了那片湖,有不少百姓在湖里捞出来的鱼,大多数鱼肚子里都带有纸条。
  纸条上有两行话:燕译书狼子野心,作恶多端,若成为帝王,昱国必将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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