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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古代架空)——见山月

时间:2024-07-21 08:43:38  作者:见山月
  其他人闻言,已经在擦拭自己的长矛。大有燕译景一下令,他们就踏破燕译书的府邸,将陈将军救出来。
  燕译景摆摆手,“此事不急,不可打草惊蛇。”
  几人面面相觑,军官问:“陛下来是还有其他事吗?”
  “不错。”燕译景环顾四周,叫陈将军的心腹进军营,让两人守着,不让任何靠近。
  面对那几双真诚的眼睛,燕译景深吸一口气,“燕译书,并不是先皇的孩子。朕已经找到了证据,需要你们帮个忙,学陈胜吴广。”
  在场的三人瞪大眼睛,一时难以消化这条消息。莫非皇后,出轨了?
  时间不容许他们考虑太多,面对燕译景,他们也不敢问。
  燕译景拿出圣旨,是先皇留给燕译月的,上面写明,燕译书并不是他的孩子,是宫女与禁卫所生,被皇后抚养在膝下。
  先皇的遗诏无法塞进鱼肚子里,燕译景在看到遗诏时,已经准备好了一人。他问燕译月,不过在求证。
  一年轻男子在外等着,燕译景放人进来,他能够模仿先皇的字迹,有七八分像,已是足够。
  男人抱拳行礼,燕译景说了自己的计划,其他人互看两眼,毫不犹豫答应。
  燕译书不是先皇的孩子,那他这个皇帝做的名不正言不顺。
  而燕译书的恶行,他们有所耳闻,这昱国,定不能交到燕译书手上,否则只有灭国这一条路走。
 
 
第一百五十八章 
  燕译景没有回长公主府,他去了一所宅院,宅院是商怀谏的。
  商怀谏高中之后,留在京城,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六品,买不起大住宅。
  这宅院比较偏僻,已经荒废很久,商怀谏升官之后,还是留下这里,只是一直没人居住。
  好几年的时间,宅院破败不堪,风一吹,满天的灰尘呛得燕译景直咳嗽。
  燕译景用帕子将院子里的石凳擦干净,厚厚的灰尘,擦了好几次还是脏的。院子里有一口井,井已经干枯,一滴水都没有。
  井深不见底,往下看,漆黑一片。燕译景总觉得井下面,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他往后挪两步,环顾四周,推开门,走进商怀谏曾经住过的屋子。木门吱呀吱呀响动,轻轻一推,差点就要倒在地上。
  窗户破败,风透过破败地方往里吹,陈设还是以前的,只是惨败不少。宅院后面有一块地,已经彻底荒废,长满了杂草。
  “出来吧。”燕译景坐在凳子上,眼睛盯着那口井,两个暗卫从房梁上跳下来,行礼道:“属下参见陛下。”
  燕译景嗯一声,指着高一些的暗卫说,“你下去看看,那井里有没有东西。”
  “是。”
  高个子暗卫身上绑着绳索,绳索的另一头绑在树干上,另一个人则拉着另一根绳索,确保他的安全。
  井口足足有十多米深,暗卫摸着凹凸不平的墙壁,慢腾腾下去。井口不算大,容纳一个人刚好。
  不知过了多久,暗卫踩到底部,只是触感有些不对劲。
  暗卫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见一具尸体。当看清尸体的模样时,他忍不住呕吐起来。
  是一个女人的尸体,尸体被扒去皮,只剩下血肉,隐隐间,还能看见些许白骨。
  血腥味不是很重,更多的是腐臭味,在冬天,尸体上浑身攀爬着虫蚁,看着浑身起鸡皮疙瘩。
  看不清女人的模样,暗卫忍住恶心,将另一根绳索绑在尸体上,轻轻扯动绳索,上面的人便将他拉上去。
  “陛下,那尸体不知是谁的。”暗卫脱下外衣,盖在尸体上。他离得远,怕身上沾到的味道影响燕译景。
  燕译景往那边瞥一眼,面目全非。
  暗卫很好奇,燕译景似乎知道下面有人,也似乎知道那个人是谁。
  燕译景闭上眼睛,“你们去挖个坑,将她埋葬起来。”
  “是。”
  宅院里还留有铁锹,只是没挖多久,就彻底坏了。
  一个很浅的坑,两人没法,只能这样将人埋起来。燕译景全程看着,没有什么表情。
  他拿起石桌上的帕子,是他刚刚擦灰用的。帕子很脏,掩盖住上面的血字。
  石悦留给他的,没有利用价值的她,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折磨成这样。
  他闭上眼睛,心中为石悦祈祷,希望下辈子,她能生在一个好人家。
  步昀不知从哪里出现,直接坐在凳子上,也不嫌脏,“你要的人,我已经找好了,什么时候动手。”
  “四日后。”
  四日后,是石悦的头七。
  步昀点头,他按照燕译景所描述的衣裳,已经让人加急赶制,四日的时间足够。
  “真是可怜。”步昀叹气,他没看见石悦的惨样,也能猜出一二。
  石大人和燕译书那种丧心病狂的东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石悦的下场不会很好。他看见那血字,轻轻叹气,“她的死讯,我已经让人告诉青楼的淑妃。她没什么反应。”
  “嗯。”燕译景也没给他太多反应。
  步昀无语,叫他来的,现在却对他爱答不理。他一手撑在石桌上,看石悦的墓碑立起来,“我觉得,燕译书应该不会怕所谓的鬼神,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要是怕,早就疯魔了。”
  燕译景反驳道:“谁知道他不怕呢,或许午夜梦回,他也会惊醒。”
  “或许。”步昀撑着脑袋,衣裳沾满灰尘也没发现,“燕译书为何要将尸体抛到这里?”
  燕译景摇头,看步昀身上的灰尘,身子默默往后倾,离远了些。
  “那个石大人,你要留他多久?”步昀回神,将目光放在燕译景身上。
  燕译景笑笑,“他不用我们处置,他会死在燕译书手上。”
  “也是,燕译书怎会容得没有价值的人,黄羽就是这样死的。”步昀心中有几分佩服燕译书,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相比燕译景,他更欣赏燕译书。
  若燕译书没有得罪他,没有威胁,以此想控制他,兴许现在,他站在燕译书那边。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等两人处理好之后,燕译景寻了个理由,让他们离开。
  他在石悦墓前拜了拜,给她烧了些纸钱,火光印在脸上,他面无表情看着,火焰在眼眸中跳跃。
  “步昀,朕想让你帮忙查一件事。”想了想,燕译景不免嘲笑出声,“兴许这事你知道。”
  步昀坐在凳子上,背对着燕译景翻个白眼,没好气道:“有事说事。”
  燕译景看着石悦的墓碑,不可控制想到商老夫人,一个死后连墓碑都没有的可怜人。
  “商怀谏的娘亲死了,朕想让你查一查,杀死她的凶手是谁。”燕译景垂眸,或许等他知道凶手,才能将这件事告诉商怀谏。
  这事他也有错,找出杀人凶手,能减少几分,他心中的愧疚。
  听到这个讯息,步昀不觉得奇怪,他也能猜出凶手。可没有证据,他不能妄下决断。
  步昀应下,这事不急,等日后有时间,再慢慢查也不迟。
  “今日……”
  没等步昀说出口,燕译景已经看出他的心思,直接打断他,“今日,朕住在这里。”
  步昀打量四周,断壁残垣,破败不堪,无法住人。
  燕译景起身,拍去身上沾染的灰烬,“朕想一个人待着,不想他人打扰。”
  “得,是我多管闲事。”步昀抿唇挑眉,“不过你一人,不会有危险?”
  “不会。”
  燕译景十分笃定,步昀不好再说什么。他说到这份上,即便燕译景真出事,也怪不到他头上。
  起身看见身上的灰尘,步昀毫不在意,刚好能给自己一个借口,换身新的衣裳。
  “你不怕燕译书过来?”步昀走至门边,回头看他。
  那两个暗卫都离开了,只剩燕译景一人,真被人发现。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燕译景一脸无所谓,步昀去而折返,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还是我留下来陪你,你放心,我为的不是你,而是怕你死了,没人兑现承诺。”
  算算,燕译景欠他的东西,都够他买下几座城池,等干完这一票,他就直接隐退,告老还乡。
  有这么一笔钱,他能过几辈子逍遥快活的日子,子子孙孙也不愁。
  燕译景不悦,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步昀环顾四周,“陛下打算睡在哪里,这大冬天的,陛下不会想席地而眠。”
  “你话有些多。”燕译景没忍住打断他,叽叽喳喳,很是聒噪。
  步昀闭嘴。
  天逐渐暗下来,屋子里四处漏风,做不到遮风挡雨,屋内的温度和外面一样。
  步昀搓了搓自己被冻红的手,牙齿冷得在打架。
  燕译景杵在那里,和一尊大佛似的,动也不动。
  寒风直往脸上吹,涌上来的瞌睡被吹走个干干净净,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突然不嫌脏,背靠在石桌上,目光沉沉。
  步昀不说话了,无尽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燕译景看着步昀,张张嘴,想问,又不敢问。
  “你知道,朕……”
  “我知道。”步昀撑着脑袋看他,二人透过残败的窗子对视,“我很早就知道。”
  “说来也是好笑,你和燕译书,都不是先皇的孩子。”步昀浑身放松下来,他们难得这样谈谈心。
  燕译景垂眸,这也是先皇一开始,并不待见他的原因。
  他不知先皇为何会变了态度,现在,也无法知道。
  “你知道你的生父是谁吗?”步昀好奇盯着燕译景,他知其一,不知其二。
  燕译景点头,步昀眼里迸发激动的光芒,快步走到他面前,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眸紧紧盯着他。
  步昀好奇,燕译景没有说。
  “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燕译景说完,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他抬头看月亮,算着时间,燕译月应该启程回来了,希望一路上能顺利。
  步昀抬头看月亮,今日只有半轮弯月,月光明亮,映在人的脸上,清冷又静谧。
  “我很好奇,长公主为何会帮你。皇子除了你和燕译书,还有两位活在人世,她为何要帮衬一个与她无关的人。”
  “朕也想知道。”燕译景被月光包围,仿佛和世间一切隔绝。
  他以为燕译月是他最后的亲人,现实却给他沉重一击。
  若是可以,他宁愿不知道这些,至少,心中的亏欠可以少一些。
  时间慢慢流逝,他们望着月亮,默契地没有开口,只静静享受,这片刻安静的时光。
  步昀侧头看他一眼,浅浅笑着。
  燕译景并未发觉,他满脑子都是商怀谏与燕译月。
 
 
第一百五十九章 
  第二日,没有太阳,天阴沉沉的,下着蒙蒙细雨。
  燕译景和步昀一夜未睡,雨落下来时,没多大的感受。
  屋外停着一辆马车,让燕译景没想到的是,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不是路司彦,而是百里策。
  没想到会见到他,燕译景愣住,“你怎么知道朕在这里?”
  百里策撑着伞,往燕译景那边偏,怀中抱着的伞给步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走一边解释:“臣问的路司彦,他告诉臣,陛下在这。”
  步昀跟在身后,一语不发。
  “他竟然同你说了。”燕译景有些生气,路司彦就这样出卖了他。
  “他奔波一晚上,实在太累,告诉臣您在这里后,倒头就睡。”百里策慢悠悠解释。
  雨不是很大,蒙蒙细雨,落在身上也没大的感觉,像羽毛一般。
  燕译景点点头,这些日子,路司彦是太累了些。
  他瞥了百里策一眼,“你主动问的?”
  “是。”
  燕译景嘴角上扬,这场无声的较量,最终还是他胜出。他上马车,坐在主位,百里策坐在右侧,步昀坐在左侧。
  “难为你主动低头。”燕译景捧着茶盏,茶水是滚烫的,他轻轻抿一口,身上的寒气被驱走。
  坐在四处通风的屋子一整夜,浑身都是冰冷的。燕译景捧着茶盏,不愿放手。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传遍全身,暖洋洋的,让他渐渐涌上睡意。
  百里策将披风盖在燕译景身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思绪。他低头,服软道:“是臣太理想主义,希望陛下不要怪罪,臣不是故意冲撞陛下。”
  他们十几年的情分在,燕译景没有多为难他。
  步昀时而看看燕译景,时而看看百里策,他插不上话。
  这样很不好受,他上下打量百里策,这人他略有耳闻,那个游历天下,还在朝堂上有官职,百官唾弃又巴结。
  “百里先生回京,还会离开吗?”步昀出声,打断两人的谈话。
  燕译景闭上眼睛假寐,无奈摇头。
  “会。”百里策斩钉截铁回答。
  “决定好时间了?”燕译景问他。
  “还没有。”百里策叹气,京城经历浩劫,他做不了什么,无法心安理得离开。
  下面的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打在马车上,声音沉闷。燕译景仔细听着,这比摇篮曲还容易让人睡觉。
  很困,燕译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甚至伸出手,接住雨水。冰凉的雨水刺激神经,寒风吹过,燕译景不禁打个寒颤。
  两人适时沉默,没有打扰燕译景。
  马车停在百里策的府邸,燕译景掀起眼皮看一眼,不打算下车。
  “送朕回长公主府。”燕译景重新闭上眼睛。
  步昀要下马车的脚步顿住,回头看燕译景,又重新坐回去。
  他看百里策一眼,看不懂燕译景的心思。
  “陛下是嫌弃臣的府邸?”百里策下了马车,撑着伞,声音被雨声掩盖,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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