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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最后一封来信后/一场十五年的阵雨(穿越重生)——风华正茂的洋山芋

时间:2024-07-21 08:36:13  作者:风华正茂的洋山芋
  他说,我就在一边笑,他转而就说:“方时,你倒是变得开朗多了。”
  离开学校,回邢家村,在树下面发呆,想到以前和你挂红丝带祈福,日子过的真的很快啊,闭上眼睛感觉就在眼前一样。
  不知道你许了什么愿,反正我看向你的时候,你闭着眼睛嘴角笑着,像是在想很幸福的事情。
  纸不够了,说些重要的吧,我把老家的钥匙留给你,家里有些你留着的东西,你没来及拿,我就一直给你存着,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还想写些什么,但我和你只有回忆,没有未来,可回忆太过沉重,心承受不住去想的重量。
  如果下辈子还有机会,我还想和你相遇,一定不是以现在的模样。
  所以就算了吧,就写到这吧。
  邢知周,这些年来谢谢你,还有,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永远。
  祝平安安乐,健康顺意。
  方时留。
  ……
  整篇信字迹工整,除了后面有一句话有深深的涂痕外。
  邢知周定定的看着那句「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是我」后面被涂黑了,用黑色中性笔反反复复涂了很多次,直到盖住了原本写的字。
  方时是个很有条理很仔细的人,文章几乎很少出错别字,就算是错别字,应该也不至于要涂抹的这么深……
  邢知周潜意识觉得,或许本身方时要写的不是这句话,那会是哪句话?
  他幻想会不会是他所希望的那句便赶忙举起信对着阳光,可这样的日光却让他觉得全身发冷,看不清,他怎么也看不清黑色涂痕下的字究竟是什么。
  他永远也不会知晓方时真正想留下来的会是什么话。
  永远不会。
  眼睛几乎都要盯花了,邢知周终于无力的垂下肩膀,第一次他有些讨厌方时了,为什么要给他留遗憾?为什么?
  方时这人,真的很没道德,很讨厌。
  不过,应该也不可能是那句话,怎么可能是那句话呢?
  就算是那句话,又能怎么样呢?
  这么想着,邢知周就哭了,边哭边笑像极了个傻子,他将信收好,低头看着静静躺在手心的钥匙。
  没办法啊,就算心里说一万遍讨厌他,那一万遍也都是假的。
  他不禁去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离开方时,会不会就不是这种局面?
  可这么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邢知周叹了口气,起身的时候起了一股风,樟树枝丫被吹得飒飒响动,有几片树叶飘落,明明是常青树,落的树叶也是绿的,这一瞬间却让明媚的秋日变得萧瑟无比。
  他走到方时家门口,马路对面他父母无意之中看到了他,邢越正想喊他,周兰握住了邢越的手腕,冲他摇了摇头。
  邢越:“……”
  乡下很多人家的大门都换过了,木门换成高级一点的双开铸铝门或者合金门,只有邢知周家还是那种涂漆的老式木头门。
  邢知周将锁插进锁孔,“啪嗒”一声响起的同时心脏也猛地跟着跳动了一下,推门进去,所有一切恍如昨日。
  他很熟练地去到二楼靠马路的方时的房间,推开门,一眼能看到玻璃窗,窗户正对着马路对面自己的卧室。
  靠窗的书桌、椅子,书桌左边是张单人床,右边是柜子,所有一切都被床单遮盖,在阳光照射下,能隐隐看到灰尘跳跃。
  邢知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眼睛跟着就生理性的湿了。
  他走进去,小心将书桌上的床单扯开,灰尘狂舞起来,邢知周连打了好几声喷嚏,缓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有些适应下来。
  书桌一角有喜羊羊的台灯,邢知周记得当初自己还笑话过方时,方时冷着面孔,一整天没理自己。
  方时是个会记仇,更会阴阳怪气的,接下来是理自己了,但话里总是夹枪带棒的。
  邢知周摸了摸喜羊羊台灯的脸,过去种种皆为涂蜜利刃,他虽然笑着,心却也是痛的。
  桌上还有一些书,大多都是大学时候的资料,还有一些刊物小说等等,这些书刊被分类整理,收拾得整整齐齐。
  邢知周拉开左边抽屉,好嘛,这里才是他的旧物基地。
  一堆漫画杂志上面是一个mp3和一个收音头戴式耳机。
  以前他不好学习,总爱看些漫画杂志,比如《知音漫客》、《动漫水晶》之类的,MP3和收音耳机也都是用平时攒的零花钱买的。
  这些东西不是没被他爸妈没收过,收了就再买,然后邢知周就和爸妈打起游击战,但大多是以失败告终。
  后来和方时关系处好了,他就借着去方时家玩、学习的名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渐渐的这些东西就都到了方时家里。
  不过后来大概是受了方时的影响,这些东西他也很少玩,很少看了。
  想想以前还真是不懂事。
  邢知周嘴角不自觉的挂上笑,将漫画杂志拿了出来,一本一本当初拿过来是什么样的,现在除了有些发旧之外就是什么样的,方时将他的东西保存的很好。
  他将椅子上的床单拿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背靠椅子翻了几本杂志,将杂志齐齐放在了桌上。
  虽说方时说这些东西物归原主,但邢知周总觉得它们在方时家抽屉住了这么久了,那就再继续住下去好了,如果都拿走房间空落落的,会很孤单吧。
  邢知周点点头,这么想同时也这么做了,瞥眼看到右边抽屉,拉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有些意外。
  这个抽屉里只有一个画了嫦娥追月的铁皮盒子,邢知周记起来高三那年中秋他妈让他给方时家送月饼,好像就是这种。
  没想到方时还留着铁盒子。
  “大男生的,总不能是留铁盒子装针线吧?”邢知周在心里说了方时一句傻子,伸手想去拿铁皮盒子,手机叮咚响了两下,邢知周以为是他妈妈发来信息询问情况,便掏出手机看微信来信。
  意外的是不是周兰发来的信息,而是安淼雨。
  大学同学,和方时一个院,通过方时邢知周认识了她,两人关系普普通通,但她和方时……
  邢知周抿抿嘴,安淼雨和方时关系挺好的。
  安淼雨:邢知周。
  安淼雨:有没有什么让你特别后悔的事情?
  安淼雨冷不丁的这个问题问得邢知周有些发懵,更何况他对这种类似你的梦想是什么的宽泛的问题一向答不出来。
  可如今,冷静之后的邢知周却头一次对这类问题有了很确切的回答。
  有,有让他很后悔的事情。
  后悔离开了方时。
 
 
第6章 回到过去,这个人脑袋不太聪明的样子
  邢知周穿越了。
  ——
  “诶,对面天柔带着她家小孩回来了,你看到了吗?”
  “嗯,听说转到一中来了,一个女人单独带着一个孩子也太不容易了,她那个老公啊也真不是东西!叫什么名字来着?”
  “方天!”
  “哦对对对,诶?仔仔怎么还不下来吃早饭,不叫他吗?”
  “难得暑假,让他多睡会儿吧。”
  ……
  有些吵。
  蝉鸣鸟叫声加上锅碗瓢盆的声音,所有东西制造出的动静都好聒噪。
  夏日早晨的日光不算温柔,透过窗帘缝隙照在邢知周的脸上,光柱将他的脸分格成了两半,随着日光上移,光柱逐渐定在了他的眼帘上。
  又热,又闷,还吵……
  不是,现在不是秋天吗?
  不是,自己不是在方时家吗?
  不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睡意消散,邢知周猛的睁开眼,脑袋左右转了转,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
  透露着一股年代感。
  没有刷漆的墙,没开的旧旧空调,墙上的周杰伦海报,头上的复古吸顶灯,旁边工作的落地扇……
  他慌忙坐起身,铁床、凉席、老式蓝白方格夏被。
  眼神落在床尾书桌上,书桌上盖着蓝色半透明玻璃台子,台子底下照片、资料,台子上面高得可以砌堡垒的书,还有海蓝色台灯。
  这好像是若干年前自己楼下的房间。
  邢知周脑子有些发蒙,突然想到了什么上下摸着自己,心头重重一沉。
  信不见了,钥匙不见了,手机也不见了……
  他赶紧下床,挞着拖鞋跑到书桌前,低头一看,一沓试卷在书桌角落,还有三本语数外的——
  暑假作业!
  翻开看,上面潦草豪迈地写着邢知周三个大字。
  再往后翻,一个字没动。
  邢知周拍了自己一巴掌,疼!
  疼过之后又想起了什么,伸长脑袋往书桌与墙的夹缝中看,看到有书册的影子,激动的伸手将书捞了出来。
  是两本漫画杂志,一本是漫客,一本是动漫水晶,邢知周第一反应去看期号,看到后脑袋一瞬间像在打雷。
  算着日子,是高二那时候的期刊,而这个东西万万不可能再次出现在他的卧室才对。
  邢知周又打开书桌柜子,抬手往里面探了探,触碰到格挡后,指尖轻轻敲了敲,里头空心的。
  他将瓦楞纸格挡拿了出来,里头赫然出现了头戴式收音机还有mp3。
  试问什么时候的邢知周会做这种蠢事情?
  答:高中时候。
  有个很无厘头的念头在邢知周心头浮现,他使劲咽了咽唾沫,走向门口杵在了那里,正要喊人,就听到了外面的谈话声。
  “我看方时那孩子长得就很聪明,一副冷静睿智的模样,嘶……你说会不会不好相处啊?”说话的是周兰。
  邢越说:“嗐,你想这么多干嘛?孩子之间哪里有不好相处的,只要是正常人,处处也就处的来了。”
  “嗯……也是,你说,要是他们关系处好了,让方时教教我们仔仔学习怎么样?眼瞅着就要高考了。”
  声音逐渐模糊,邢知周满脑子只有“方时”两个字,他打开门,就看到邢越在中间屋拿着报纸在看,周兰拿着一块抹布站在邢越身边。
  周兰看到儿子出来了,喜道:“仔仔,吃早饭吧?”
  邢知周:“妈……今年是哪一年?几月几号?”
  周兰愣住,这孩子怎么刚放假人就傻了呢?
  邢越指了指墙上挂的日历,“睡觉睡糊涂啦?日子不知道也就算了,哪一年也忘了?七月十号,哪一年自己看。”
  邢知周看过去,心头默默计算,再结合他妈说的话,确定了这件发生在他身上,超级尤其以及特别离谱的事情。
  他穿越了。
  回到了过去,十五年前高二的那个暑假。
  邢知周脚下晃了晃,瞬间觉得有些晕眩。
  周兰担心道:“仔仔,你没事吧?”
  邢知周摆摆手,说:“没事,我出去透透气。”
  周兰和邢越也没有拦,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今天的邢知周略微有些不太对劲。
  邢知周站在门口,日光热烈,他抬手遮了一下,偏头就看到香樟树下坐着个人。
  十五年前香樟树还没砌花坛围起来,那人坐着马扎,单薄的背轻轻倚靠在树干上,微微低着头,手时不时翻动,好像是在看书。
  邢知周心脏收紧,哪怕十五年前的记忆早该模糊了,但他仍旧能记得这个身影。
  这是一种习惯形成了自然反射。
  邢知周想要开口喊方时,嘴张着却出不了声,大概是因为心脏跳动频率过快,太过紧张,一时间失语一般。
  这时候,方时蓦地回头,看到了站在家门口的邢知周。
  两人目光相接,十五年的时光,对邢知周来说却有一个世纪的久远,他的眼眶当即就湿了。
  他真的回到了过去,那个暑假,初识方时的那一天,现在的方时是鲜活的。
  但在方时眼里,男生穿着宽大白T,条纹中裤,很正常的学生面貌,其实也不算正常,因为长得很帅气,最起码能算得上校草那一类的,这男生应该就是妈妈和他提过的对面邻居家和他同龄的男生。
  可是男生眼中的情感让他有些琢磨不清。
  他回头,不去在意男生,转而继续看书。
  邢知周怔在原地很久,直到情绪慢慢缓解趋于稳定,才敢迈出步子,小心翼翼地往方时的方向走。
  脚步很轻,像是要扑一只欲要飞走的蝴蝶一样,距离变近就又紧张起来。
  在他自己眼里可能是正常的因为忐忑而举止不自然,在别人尤其是方时眼里,他的行为就很像变态了。
  方时能感受到邢知周正向他蹑手蹑脚的走来,邢知周的行为虽然让方时心里有些发毛,但他并不认为一个学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蠢事情,他合上书,转头抬眼冷冰冰的看邢知周。
  邢知周当即就像中了定身术一样,僵在了原地,脸上随即挂上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方时打量着面前有些局促不安的男生,说:“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叫邢知周!”邢知周脑袋空空如也,一秒反应过后怀疑这莫名其妙的话是自己讲的吗?自己到底在驴唇不对马嘴些什么……
  尴尬的时候能做什么?只能笑了。邢知周扯着嘴角傻笑。
  方时嘴巴微微张了一下,又紧紧抿起,盯着邢知周不说话。
  两人谁都不开口,统一沉默。
  邢知周笑到后面也不笑了,他不想自己显得越来越傻。
  邢知周:“……”
  方时:“……”
  最后方时叹了口气,双肩同时往下垂了一下,表情还是无语的,再看了眼邢知周后,起身一手拿书一手拎马扎,回自己家去。
  邢知周杵在原地,他没想到重回过去的再次见面能被自己搞砸到这种地步,虽说十五年前两人的初次见面也蛮平淡的吧,但至少不是这样。
  他有些失落。
  “方时。”方时回头,对邢知周说。
  邢知周愣了一瞬,随即龇牙笑了,他点点头,“嗯,方时,我叫邢知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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