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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最后一封来信后/一场十五年的阵雨(穿越重生)——风华正茂的洋山芋

时间:2024-07-21 08:36:13  作者:风华正茂的洋山芋
  明明他说过要保护方时。
  明明他知道穿越回来很多事情的发展都发生了改变。
  王汉、火腿肠、上次方天联系方时,竟还去找了邢天柔要钱……
  很多事情都变了。
  他应该知道方天再来找方时的时间可能不再像之前一样,为什么还要抱有侥幸心理?
  他太蠢了,太大意了!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邢知周十几分钟就赶回了邢家村,他在村里的主干路上与两辆警车擦过,他刹住车往警车车窗玻璃里看,警车的速度很快,邢知周看不清车里的情况,只能回头看着车屁股,车子到拐角处转了个弯彻底在他视线中消失了。
  没关系吧?
  应该没关系吧?
  他赶紧往方时家赶,到了地方方时家周围都是村里人,有人指着方时家,嘴里喋喋不休的议论着什么。
  邢知周穿过人群进了方时家,“方时!方时!阿姨!阿姨!”
  方时家一团遭,桌子板凳倒在地上,厨房间的碗碎了一地,筷子凌乱的散在各处。
  “喵——喵——”
  邢知周听到花瓣的声音,循声找去才找到它怯生生地躲在天井杂物堆里,花瓣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敢出杂物堆,它小心翼翼的看着邢知周,眼神里都是惊恐,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邢知周蹲下身,花瓣才敢上前蹭他的叫,一声声猫叫不停,向邢知周说着它的害怕,它的委屈。
  现在邢知周可以确定的是,方时和邢天柔阿姨都不在,应该都在与他擦过的警车上。
  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花瓣凑上前舔他的手指安慰,他也没有一点反应。
  脑海里想了很多不该想的。
  孙梨花在邢知周冲进方时家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后面,生怕孩子太难过,现在邢知周静下来了,她才好上前安慰。
  “小周,你没事吧?”
  邢知周抬头看孙梨花,颓靡的叫了一声,“阿姨。”
  孙梨花看邢知周这样,心里不太好受,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却让邢知周的情绪紧绷起来,他紧张的问:
  “阿姨,是不是方时出什么事了?他和邢阿姨怎么都不在?她们……”
  孙梨花说:“当时是什么情况,我不在,所以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有别人家听到方时家摔碗筷的声音,过来看才知道方天又来找事情了……”
  周兰和邢越也赶来了,正巧听到孙梨花的话,再低头看到满地狼藉,邢越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怒斥道:
  “真他妈是个疯子。”
  孙梨花回头看周兰他们,叹道:“你们也回来了?”
  周兰顺手收拾地上的碎片、筷子,邢越跟着一起,周兰说:“警察都来了,能不回来吗?天柔和小时呢?他们去哪儿了?”
  孙梨花说:“被警车带走了,说是要做笔录,做完笔录就回来了。”
  听到这,邢知周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没事,没事就好,不是那件事就好……还没发生就好……
  周兰有些不忍接着往下问,还是邢越开口了:“方天回来又打他们了?”
  孙梨花沉默。
  邢越:“呸!真不是男人。”
  孙梨花:“哎……不过还好方时大了,一直护着他妈,要不然啊……哎!说的对!这方天,就不是男人!”
  邢知周从地上起来,问:“阿姨,你知道方天这次回来的原因是什么吗?又是要钱?”
  孙梨花说:“不是,好像是为了离婚的事情,还是天柔找他回来的。你们说方天既然愿意回来谈离婚的事情,那肯定他自己也想离,怎么好端端还能打起来?”
  邢越冷嗤一声,说:“跟神经病讲什么逻辑?”
  孙梨花点头,觉得邢越说的有几分道理。
  几人打算留下来帮方时家打扫一下,周兰考虑到孙梨花大着肚子,想让她回去休息,孙梨花拒绝了。
  就帮忙递递东西,倒倒垃圾什么的,不至于累到,更何况家里没有人,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打扫卫生的时候,周兰他们一起骂方天,几乎是把这辈子会的脏话都用在了方天身上,邢知周一直默默收东西,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
  方时什么时候回来。
  等收拾完,周兰说回家,邢知周坐在凳子上没有动,邢越问:
  “仔仔,你不回去吗?”
  邢知周说:“我想等方时回来。”
  周兰认真盯着邢知周的神态表情端详,莫名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说不上来,邢越还在劝邢知周回家等,周兰阻止了他:
  “算了吧,仔仔和小时关系好,他家出了这种事他肯定不好受,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吧。”
  邢越:“好……吧,我就是怕他一个人待着难受……”
  周兰说:“我们去街上买点菜吧,天柔他们做笔录回来,应该也没工夫自己做饭了,本来也说好了来我们家吃的。”它转头又对孙梨花说:
  “梨花,你也去我那吃饭吧?”
  孙梨花是个大方的,说:“那我不客气了哦?”
  周兰说:“不要客气!”
  ……
  邢知周就一直在方时家坐着,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信息安安静静躺在聊天框里,对面没有回复。
  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日薄西山,一辆警车停在了方时家门口。
  邢知周明明觉得很累的,但那一瞬间,身体里的肾上腺素好像疯狂在疯狂分泌,他起身,急切的往车里看,直到看到方时下车,双腿竟然软了。
  他撑着门框,对方时笑,他知道笑的难看,但总不能哭吧。
  方时搀扶着邢天柔下车,看到邢知周,注意到他的状态,问:“你怎么了?”
  邢知周差点就要哭了,喉头哽了哽,说:
  “等你等到腿麻了……”
 
 
第42章 瓦解与脆弱
  警察把方时一家人带到了警察局,因为双方都挂了彩,而且又是一家人,所以只是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做了笔录,先动手发疯的方天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甚至连拘留都没有,事情就以家庭纷争草草了结了。
  方时没有把当时的情况细讲给邢知周听,只是说了个大概后就一直坐在书桌前不说话,也没其他动静,不看书,不做题……
  只是在发呆。
  邢知周看着方时脸上的红肿,还有脖子上的抓痕,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还疼吗?”
  方时身子轻微动了一下,摇了摇头,过了几秒才说:“我妈应该比我疼。”
  邢天柔的伤势看起来比方时要好得多,方时这么说,邢知周只能理解为心理上的伤痛。
  有时候心痛比身痛要痛上千百倍不止。
  身上的伤几天就好了,那数十年搓磨下来的心上的伤呢?怎样才能痊愈?
  邢知周长长叹了口气,方时微微侧过头看着他,邢知周也看着方时,两人就这么对视。
  邢知周在等方时说话,后来实在等不下去了,才问:“你看着我不说话干嘛?让人怪……”
  怪不好意思的。
  方时面颊肌肉微微收缩了一下,邢知周就慌了,“是疼吗?”
  方时说:“不疼,处理过了。”
  邢知周不信。
  方时又强调,“不疼,真的不疼。”
  邢知周:“……”沉默着,嘴唇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泪腺开始分泌眼泪蓄在眼眶里打转。
  在同龄男生面前哭,多少有些挂不住脸,邢知周偏头擦泪,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压下情绪。
  他说:“怪我,我说过要保护你,我没做到。”
  方时声色轻轻的,“怎么会怪你?如果这都要怪你,那这世界就没什么道理可讲了。”
  邢知周剩下的话被噎在喉咙口,确实,在别人的视角里来看,这事该怪的只有方天,他邢知周连个路人甲都不算,怎么也怪不到他头上。
  可是他自己心里过不去。
  因为回来的目的,最重要的就是保护方时,但他没有做到。
  方时:“邢知周。”
  邢知周:“嗯?”
  方时:“你作业做完了吗?”
  邢知周懵了,“啊?”
  怎么好端端的就讲到作业了?
  方时说:“你今天应该也没空动作业吧?你先回去吧,我想……”
  “我想一个人静静。”
  邢知周:“……”
  他答应了方时,没有要留下来,但是有那么点失落,离开方时房间时,他故作轻松的说:
  “晚上去我家吃饭,我爸妈都做好了,等着你和阿姨来呢。”
  方时回身看他,“好。”
  门慢慢被合上,门后的邢知周只留一条缝,直至彻底消失在了方时的视线中。
  老房子隔音不好,方时静坐在位置上,仔细判断邢知周的动静。
  他在楼道,下楼了,和邢天柔说了两句话,步子逐渐听不到,方时直起身子,翘首就看到了邢知周回家的背影。
  残阳如血,邢知周搭着肩膀,背影落寞。
  他起身下了楼,邢天柔正在扫地。
  明明家里已经被周兰他们打扫的很干净了,她却还是闲不下来。
  “妈,别扫了,很干净了,休息一会儿吧。”方时想拿邢天柔的扫把,却被邢天柔拒绝了。
  邢天柔说:“地是干净的,但我要扫扫心里。”
  方时无奈,每次邢天柔被家暴后总要忙一些事情,拖地、扫地、擦桌子,各种家务,方时问过学校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这可能是创伤后的一种应激反应。
  很多动物都有这样的反应,包括人类也是一样的。
  等邢天柔扫完了,累了,方时才能到她身边去,把她搀扶到椅子上坐下,同时他自己捞了一张凳子坐在她面前。
  邢天柔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膝盖上,背弓着像一只没有生气的虾米。
  她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实在太累了。
  某种程度上来讲,方时觉得自己对于邢天柔来说,也是个拖累。
  方时手交叠放在大腿上,食指指腹互相摩挲着,思虑了很久,他才开口:“妈,如果我离开你,你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邢天柔整个人颤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向方时。
  她太憔悴了,方时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不知道多久时间过去了,邢天柔开口,声音颤动着,说:“你离开,对我来说从来不是解脱,我不会把你给方天的。”
  ……
  是的。
  方天愿意回来和邢天柔谈离婚的事情,说明他一开始是摆正了要离婚的态度的,第一次像个正常男人一样和邢天柔交流,只不过后面的事态脱离了他的预想。
  方天要分财产,邢天柔同意了。
  方天说他家里的房子和邢天柔没有一点关系,邢天柔也同意了。
  但是方天又提到了方时的抚养权,想要离婚,方时必须跟着他走。
  邢天柔不同意,并且很严肃的拒绝了方天。
  邢天柔的忤逆,最后成为方天发疯的导火索。
  虽然孩子大了,父母离婚后可以自由选择和谁生活,但是方天就是要用邢天柔来拿捏方时,让方时跟着他走。
  明明他一天父亲都没当过,现在却要来争方时。
  这件事,无论哪个母亲,都不会同意。
  邢天柔抹了眼泪,深呼气后,好像变得坚强起来,“我和方天离婚的事情你不用上心,这婚我是一定会离的,方时……”
  “你是妈妈的全部,我不会让方天带走你!绝对不会!”
  “妈……”
  邢天柔笑容有些疲惫,“好了好了,不聊这些了,不是说要去小周家吃饭吗?我们走吧,省得去晚了她们要担心,还要麻烦过来喊我们。”
  邢天柔在前面走,方时跟在后面,在要踏出家门的那一刹那,方时轻轻拉住了邢天柔的衣袖。
  大概是从小生活的环境太压抑,他很少有对邢天柔显露情感的时候,可如今面对一个自始至终都坚强选择他,保护他,不放弃他的母亲,他在心里花了十几年建立起来的“坚硬”城堡在此刻瓦解。
  瓦解下来的瓦砾残骸,每一片都写了两个字——脆弱。
  他说:“妈……谢谢你。”
  邢天柔揉着方时细软的发,方时低着头,肩膀不住地上下抽着,他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明明泪流了一脸,却不敢抬手去擦,也不知道是在固执什么,他就是觉得抬手擦的话,哭的太明显了,至少应该不经意间抹眼泪才对……
  “傻。”邢天柔说。
  邢天柔又说:“看来,还是得等小周他们来喊我们去吃饭了。”
  然后拉着方时又回了家里。
  最后,真的是邢知周来他家喊两人去吃饭的。
  天气冷了,这顿饭在邢知周家里吃。
  邢知周的注意力全在方时身上,方时全程没与邢知周对视,却还是被邢知周发现了他眼睛红红的。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去提。
 
 
第43章 还能一起上学
  邢知周本以为发生了这种事情,方时应该几天不会去学校了,所以一月二号下午他也就没有约方时去学校上自习。
  可他没想到一开门,方时已经推着车站在了他自家楼下,单手夹着一本口袋英语单词书,用食指翻面,这种状态,好像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方时往邢知周这边看,将单词书塞进口袋后,推着车穿过马路就来到了邢知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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