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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最后一封来信后/一场十五年的阵雨(穿越重生)——风华正茂的洋山芋

时间:2024-07-21 08:36:13  作者:风华正茂的洋山芋
  进厂打工他看不上,做生意又没本事。
  他找的姘头长得好看是好看,但好看的女的哪里不要用钱去养?本身也是死矫情硬精致的女人,做不了什么活。
  两人就一直稀里糊涂的过着,难得工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方天被人带着就染上赌博了。
  一开始是小的私人的茶馆店赌赌,赢了点小钱之后开始飘啊飘的,再加上有人吹捧真就当自己是在世赌王了,邢家村有人曾经在镇京市里看到过方天,那是相当的傲气。
  后来他又被茶馆店认识的人忽悠着去地下赌庄。
  这种地方多半都是有套路的,先让人赢,吊上胃口后再大把大把的输,赌庄又和高利贷的有合作,诱惑人借钱赌博,可谓是倾家荡产一条龙服务。
  方天这边捅了窟窿还不死心,又从颜色网站接触到了网络赌博,一条路走到了黑,雪球是越滚越大,天天被追债的人围追堵截。
  后来不知道他从哪儿知道的方时出息了,赚了大钱在镇京市里买了房,方天辗转打听到了方时的住址,他就带着姘头租了个日租房,住在离方时两条街的距离,隔三差五的上门问邢天柔和方时要钱。
  “方时不会给的。”邢知周说。
  他了解方时,对于不在意的人事物总是冷漠到极点,哪怕一分一毫,他都不会给方天。
  周兰下意识抿了抿唇,点头回应了邢知周,“嗯,不仅没给还打电话报警说方天骚扰,警察把方天带回警局关了三天。”
  邢知周:……
  大概三天的牢狱生活足够方天想不开很多事,加上回到日租房他的姘头哭着告诉他高利贷的人又找上了门,还把自己强奸了。
  人在极致的压迫下容易变态,方天觉得这一切都是方时母子的错,拿上菜刀带上姘头尾随邢天柔进了门,把邢天柔砍死了。
  在方天和姘头行凶的时候方时正好回来,方时杀了方天,至于姘头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也咽了气。
  “这……那方时回来的时候方天和姘头看到他,也不会饶过他啊,那他不能算正当防卫?或、或者是个紧急避险吧?怎么可能被判死刑呢?”
  邢知周又说:“至少是防卫过当呢?”
  周兰看着儿子的眼睛,最后实在无法看他失望,别过目光后,说:
  “是方时自己不想活了。”
  邢知周:“……”
  “法院提起公诉,他没有为自己辩白一句,并且说明了当时的情况,一字一句全都对他不利。”
  “其实那时方天在挨了一刀后就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他的姘头也想跑,被方时关上门挡住了去路。”
  “两人都向方时求饶,但是方时还是杀了他们,邻居听到了声音报的警,警察破门的时候,方时正一脚接着一脚踢方天的尸体,我真的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侮辱尸体,故意不给警察开门,故意蔑视法律。”
  夜色沉寂,邢知周沉默,周兰也没有说话,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搅着凉凉秋夜,混进风声之中。
  香樟树那里奚奚索索发出动静,邢知周抬头看去,借着路灯的灯光看清是一只大着肚子的三花猫,很像高三的时候,他和方时收养的那只叫火腿肠的猫。
  不过后来那只猫离开了,两人怎么找都找不到。
  三花猫回头冷冷看了一眼邢知周,然后窜进了草丛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兰深叹了一口气,起身后手轻轻拍了拍邢知周的肩,“方时他太累了。”
  邢知周收回视线,抬眼看周兰,克制不住地就哽咽了。
  “妈,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方时。”
  周兰点头,“我知道。”
  “他给我留了一封遗书。”
  周兰迟迟没有应声,嘴唇紧紧抿了一会儿后泄了一口气,她嘴角扯出一丝丝笑,说:
  “嗯,好,路上注意安全。”
  周兰离开,邢知周又干坐了一会儿,一个人看着方时家的房子。
  万籁俱寂。
  直到臀部传来麻意,他才动了动屁股,起身左右胳肢窝各夹着一张板凳,转头回了家里。
  关门的时候随着门缝变细,对面方时家也越变越小,直到门合上,像是彻底隔开了两个世界。
  ……
  邢知周的房间在初一之后,高三之前一直在一楼,上了初中他这人就变得懒得爬楼梯,哪怕一楼到二楼几步楼梯也懒,所以从二楼搬到了一楼住。
  后来高三,渐渐的二楼靠马路的那个小房间他的东西越堆越多,不记得是某一天一切水到渠成,邢知周就住到了二楼去了。
  课桌在窗户边,一抬眼就能看到对面方时家。
  自从卧室搬到二楼,也就再没有换过位置。
 
 
第4章 他的最后一封人间来信
  去警局拿遗书的这天,邢知周起了个大早,因为他家是个体经营户,在市里开了一家猪肚鸡店,所以父母相对比较自由。
  儿子回来了,也就张贴了告示,家中有事休息两天。
  其实倒不是因为每次儿子回来就这样,只不过这次情况特殊,夫妻两个都挺在意儿子的状态的,所以想多陪陪儿子。
  邢知周在家吃了早饭,又陪着爸妈在客厅坐了会边看电视边聊聊天,东拉西扯的说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最后邢知周看了眼时间正巧八点了,就从沙发上起来,说:
  “我出门了。”
  周兰送邢知周到门口,说:“仔仔,路上注意安全。”
  邢知周点头,嘴角微微挂着一抹笑。
  “知道了,妈,你忙去吧。”
  邢知周叫的网约车还有三分钟的工夫到,他走到香樟树花坛边坐着等。
  今天的日头很好,晨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枝丫在邢知周身上撒上了斑驳的光影。
  邢知周抬头,香樟树上还了了挂着些祈福的红丝带、木牌,有新有旧的,新的大概是一个多月前七夕,有人挂上去的。
  逢年过节的在这棵百年樟树上挂丝带、木牌祈福是老传统了,邢知周小时候总能看到满树的红带随风飘扬,木牌撞到一起,乒乒乓乓的声响清脆,不过越往后,遵循这种传统的人也就越少了。
  邢知周盯着树梢一角看恍惚间好像看到两条红丝带缠在了一起,风让他们缠缠绵绵的……
  “嘀——嘀——”
  突兀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响起,邢知周回神,看到一辆车停在不远处,核对车牌后邢知周快步走了过去,上车报了手机尾号,汽车开过香樟树环岛。
  邢知周透过窗户往上看,树梢郁郁葱葱,没有那纠缠着的两条红丝带。
  距离要去的公安局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司机有导航一路跟着导航走的,坐在后排的邢知周能清晰的看到距离目的地还有多少时间。
  他感觉时间就像沙子一样,堆积在他身上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重,到最后呼吸不上来,整颗心都是悬吊着的。
  后来,他强迫自己不去关注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带上耳机打开音乐,头靠着玻璃车窗闭眼养神。
  养神养了个寂寞,心慌得根本没办法静心。
  “到了。”
  司机冷不丁的一声,吓得邢知周浑身一激灵,睁眼看到车子已经停在了马路边上,眼前就是公安局。
  他感觉自己才眯了不过三分钟而已,怎么就这么快了呢?
  暗自叹了口气,邢知周下了车,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打车的账单,点了付款后,他就进了公安局。
  两只脚刚踏进去,心反而不慌了,好像认命似的,已经死了一样。都到这时候了,也没什么好骗自己的了。
  进了公安局大门,向警察表明身份以及来意后,警察领着邢知周进了里面一个房间,并嘱咐他稍微等待一会儿后就带上门出去了。
  在警察离开后,邢知周按着心口,心又开始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房间门被打开,邢知周抬头看去,便看到是一位女警官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她对邢知周笑了笑,说:
  “不好意思,久等了。”
  邢知周摇头,没有说话,等女警官坐在面前,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手故作镇定的放在大腿上,乖的像上学时候刚被班主任训过的模样。
  女警官再次和邢知周核对了下身份后,将一份文件递给邢知周。
  “签一下名字。”
  邢知周大概扫了一眼文件,是一份遗物领取告知书,他在文件最后签字写上日期后,女警官便将一封信封推到了他面前。
  邢知周抬眼看去,棕色的信封封面上好看的写着三个字——知周收。
  字迹邢知周再熟悉不过,就是方时的字迹,他控制不住的呼气,手伸向信封,距离很近的时候又顿住,最后终于拿起信封,对着女警官说了一声:“谢谢。”
  邢知周的脸色很不好看,女警官安慰了他几句后起身正要离开,邢知周喊住了她。
  “警察同志。”
  “嗯?还有什么事?”
  “那个……麻烦问一下,方时的遗……”邢知周顿了顿,想到应该已经火化了,于是改口说:“骨灰呢?”
  “他做了遗体捐赠,用作医学研究。”女警官答。
  “嗯?不、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他做了遗体捐赠。”
  其实女警官讲第一遍的时候邢知周就已经听的清清楚楚了,只是不敢相信,所以再问一遍,得到相同的答案他只觉得脑袋里塞了一颗大钟,钟被撞的作响,整个人都嗡嗡嗡的,不知道现在是在哪,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等邢知周回神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坐在警局外面的马路牙子上,手中攥着方时留给他的信封。
  摸到信封一角,邢知周感受到里面有硬硬的东西,摸上去像是一把钥匙,他想打开信封,可手捏着信封封口又不敢了,最后将信封揣进了口袋,打车回了邢家村。
  邢知周并没有回家,而是在香樟树下坐着,什么也不干,就干抬头盯着树梢发呆,慢慢放空自己,等思维彻底放空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了信封。
  他没有多想,一鼓作气将信封打开,倒出里面的钥匙,这把钥匙邢知周见过,就是邢家村这房子的。
  再拿出叠好的遗书,穿透树杈的日光灼在遗书背面,让邢知周感到一阵目眩迷离,他闭了闭眼,等这阵感觉缓释过去后,再次睁眼盯着遗书。
  日光透射下,透过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字迹,邢知周深吸一口气,打开遗书,第一个字就湿了眼眶。
  他不想哭的,可控制不住,看到方时的字,情绪就决堤了,带着眼泪控制不住的下来,他抬手擦泪,生怕眼泪掉在遗书上晕染了方时的字。
  他视线迷蒙地看遗书,方时写的内容,字字句句像烙铁一样,烙在心里。
  与其说这是一封遗书,邢知周更愿意把他称作一封叙旧的来信。
  一封方时离开人世之前,最后的人间来信。
  他的灵魂好像就坐在对面。
 
 
第5章 致知周
  致知周:
  看到这封信的你应该知道了我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但还是打扰你了。
  想来想去,我其实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我写作一向不怎么好,从来写的是干巴巴的,高中的时候老师说过我很多次,你应该是还知道的吧?
  前段时间,为我做心理辅导的医生问我还有什么遗憾吗?有什么想联系的人?或者……留封遗书、信札也好,也算是对世界说声再见,是种解脱。
  我想,解脱是留给自己了,那苦恼是不是留给了在意的人?
  我拒绝了医生的提议,说我没什么值得留下的东西,也没有在意我的人。
  可当时的心是坚定的,当要行刑的前一天晚上我又后悔了。
  那天,我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事,大多都是高三还有大学时候的事情,那段时间是我短暂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
  我想和你说说话,单方面的留有一封书信也好,所以那天晚上写下了这封信,请原谅我的自私。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算算,有十年没见了吧,日子过的怎么样?还好吗?叔叔阿姨呢?他们也都还好吗?
  听我妈说起过你,研究生毕业就留在了那座城市,找到了一份高薪的工作,过的还不错。
  大人总是喜欢把过的好不好与经济水平挂钩,我妈苦惯了,这种思想根深蒂固,但我一直想问的是你过的开不开心。
  她和我说你肯定是开心的呀,不然早回来了。
  我心想好像也是。
  她也说到过叔叔阿姨,说他们开了一家猪肚鸡店,忙了点但生意不错。
  我想过去光顾,到了门口也不知道怎么的又没有了进去的勇气。
  有一次我出差到你所在的城市,当时我就幻想会不会遇到你,可是现实终究不是电视剧,我并没有遇见你,也好,也挺好的。
  不然,我不知道该不该叫住你,更没法想象如果叫住了你,该以什么样的开场白,开始这场横跨多年的再次见面。
  更让我在意的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开心。
  之前在镇京碰到过几次张和、毛子他们,在一起喝了一些聊了许多,聊着聊着总能聊到你身上,他们听我和你不再联系了,大概是有些唏嘘吧。
  我听他们说,有和你聚过几次,你变沉稳了,不像以前那么热血疯狂了,我就在想那样的你会是什么样?想来想去,想出来了,但应该依旧是风华正茂的,就是见不到。
  对了,我有回去过一中,那时候正巧暑假,我给门卫拦住了,好在碰到了老张他带我进去了,他已经是高三数学组组长了,当时他说他马上就要升主任了,现在应该已经是了吧。
  他带着我走了一圈学校,回到了高三一班,坐在了我曾经的位置,老张在我旁边看着窗外的操场感慨。
  他说:“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都长大了呀。”
  他说:“邢知周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编了个你忙的谎话,或许也不算谎话吧。
  老张本来就喜欢谈论过去的事情,年纪大了就更喜欢说些以前的事了,说的都是我和你,尤其是你,让他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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