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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重生]——西瓜炒肉

时间:2024-07-20 08:29:52  作者:西瓜炒肉
  周围凡人见得仙师显灵,纷纷跪下。
  可他却撤了灵力,花束露于外界,风一吹,花瓣飘落。
  花谢了。
  他说:“这是我的聘礼。”
  女子怔然:“既存了一年,怎么让它谢了?”
  “开过便足够。”
  女子一笑,自己点头,允了这门亲事。
  这段往事发生之时,赵端还未降世,所知都是来自长辈相告。
  因此记忆画面之中,不论是乔垢还是那女子,或是二十七城的一切,都是朦胧模糊的,只能瞧见如影子般的轮廓。
  安无雪和谢折风一道站在这些黏连的模糊中,静静地看着。
  他担心自己错漏了和傀儡之术还有北冥之乱有关的线索,认真地看着这些和赵端有关的往事。
  可他看着看着,突然觉着有些古怪。
  稍一转头,撞上谢折风的视线,他这才发现谢折风没看眼前,反倒在看着他。
  他有些不悦,皱眉道:“仙尊为何看我?”
  刚才不是说不会“错认”他了吗?
  谢折风匆忙移开眼,一瞬间的语气似是有些慌乱:“没有,我……”
  他嗓音一顿,复又平静下来,压着嗓子说:“我只是看乔垢和他夫人不过于凡尘中萍水相逢,相见一面,他夫人无意之中破了他业障,他便能动心至此,有些稀奇。”
  师弟转瞬间又是一副冷然神情,“方才只是想同你说此困惑,正巧罢了。”
  “哦。”
  安无雪不觉着稀奇。
  他说:“有人的情爱源于日久,有人的情爱始于一瞬,或是两相结合,生于日久中的一瞬。”
  师弟之于他,年少时替他斩灭心魔的那一刻,不也是日久中的一瞬?
  他苦笑一声:“只不过,一切都是相对的。失望也可以源于日久,始于一瞬。”
  情动始于斩心魔,心死始于剑光入他心。
  他说完,谢折风便没了动静。
  他看着眼前流动变幻的场景,没有看谢折风,不知这人是何想法,也没什么想知道的。
  赵端所听闻的往事中,乔垢以凡尘之礼,三书六聘,十里红妆娶了那凡尘女子。
  他已是二十七城修为至高之人,又身为城主,他爱什么人,无人能干涉。
  可乔垢再如何爱她,也改变不了她是个凡人这件事。
  这女子甚至天生没有仙骨,无法入道,哪怕有仙丹妙药相帮,也至多只能活百余岁。
  仙祸之后,举世只有谢折风一个长生仙,其下便是渡劫。
  渡劫期的修士哪怕在落月峰,也是上上宾。
  赵秋然哪里能忍得了被一个凡人女子比下去?
  她心中不忿,族中仙修却劝她:“城主夫人寿数有限,百年对你不就是眨眼而过?等一等罢了。凡人几十年便色衰,届时城主还是个翩翩少年郎,说不定你都不需要等到她香消玉殒,他就会回头看你。”
  赵秋然也觉得他人说得有理。
  几十年罢了,闭关一刹而已。
  她暂时作罢,乔垢成婚后一年,乔吟便出生了。
  又是几年过去,这孩子刚刚五岁时,便显露出了些许天资。
  她的母亲是个没有仙骨的凡人,不成想她却是个天资根骨俱佳的。
  城主府的人都说,赵家如今除了赵秋然,后辈无一人出众,这小女娃根骨上佳,指不定将来可以直接当少城主。
  赵秋然听了,愈发不服。
  凭什么?
  凭什么她比不过一个凡人女子便罢了,这女子生的孩子还能是个天才?
  她没忍住道:“再天才又如何?过不了几十年,指不定还要喊别人当娘。这孩子天生有仙骨,几十岁对她而言太年轻,以后会不会记得这个凡人母亲还未必呢!”
  这话在他人有意无意的传播下,果不其然传到了乔垢的耳朵里。
  乔城主言语坚定:“她若百年,我不会再结道侣。”
  赵秋然气极。
  更让她无法冷静的是,没过几天,城主夫人又有身孕了。
  赵秋然不明白。
  为什么?凡人对于修者而言,渺小而短暂,那个凡尘女人到底好在哪里,能把她一个渡劫期的仙修都比了下去?
  凡人……
  凡人当真有所不同吗?
  她也隐了身份,入凡间烟酒巷,酩酊大醉,结了个露水情缘。
  她想——没什么好的。乔垢真是猪油蒙了心。
  没成想,回去之后,不到一月,她发现自己也有了身孕。
  是她和那个露水情缘的凡人的孩子。
  整个北冥二十七城都知道她赵秋然被一个凡尘女子比了下去。
  这孩子生不生又如何?
  她本想直接去了这一胎,但她得知乔垢的妻子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同为男胎之时,她心念一转,改变主意,留下了这个孩子。
  乔垢和那凡尘女子不是很幸福吗?他们的孩子不是根骨俱佳吗?乔垢不是笃定了他的孩子不会喊别人当娘吗?
  她偏不让他们如愿。
  她有了一个打算。
  安无雪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赵秋然所做之事,已经不全是为了乔垢了。
  或许一开始,她只是因情爱之事受挫稍有不忿,可之后,这不忿没能得到纾解,越堆越重,成了渡劫期的执念和迷障。
  渡劫渡劫,其劫在于身,也在于心,行路中的路障比其余境界还要多得多,也比境界更低的修士更容易走岔。
  一如当时乔垢入了迷障,碰巧得妻子点破,方才更上一层楼。
  但赵秋然没能走出来,反而越陷越深,最终只是为了偏执而偏执。
  她当时未必对乔垢有多心动了,她只是不甘心。
  谢折风也说:“她起了偏执心,执迷不悟,生了心魔不自知。”
  安无雪挑眉:“仙尊看他人倒是看得准,怎么自己反倒——”
  他一顿。
  “我又冒昧了。”
  也不知是不是当真因为心魔被压制,谢折风比先前脾气温和得多,竟然没有生气,而是缓缓道:“她的迷障是执迷不悔,我的心魔,却是我活该。”
  安无雪眨了眨眼,只说:“哦。”
  谢折风低头,掩下惨然之色:“你……不问我?”
  他不解:“我与仙尊无亲无故,问什么?上回仙尊还警告过我呢。”
  若是从前,别说是心魔,师弟便是有什么外伤,他都急不可耐地去寻最好的伤药。
  但是他死过一次,又不是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怎还会再做此等蠢事?
  他确实在意谢折风的心魔,但担心的是这人心魔失控带来后患。可两界的事情自有如今两界之人来思虑,他只是宿雪,一个无名无分的废柴。
  他看着眼前和赵端有关的往事,正好往事正在如流水飘过,他们还未看到下一缕怨气带来的回忆。
  他适时说:“对了。”
  “嗯……?”
  “仙尊既然已经不会错认我,若是赵端记忆之中有傀儡之术有关的消息,日后我能解了这印记——便让我离去吧。”
  谢折风神色一震,脱口而出:“你要走?”
  “是。”
  “你为什么要走?”
  安无雪无言片刻,才道:“我为什么要留下?”
  为什么?
  谢折风双唇微动,想答。
  可他答什么?
  答他希望师兄回到落月峰,他会为师兄扫清一切?可师兄不想让他知道,他若暴露,师兄只会离开得更快。
  答别的?
  他想求师兄留下。
  但他连恳求的话语都不敢说出口。
  他,秦微,戚循,落月峰……有什么是值得师兄留恋的?
  没有。
 
 
第56章 
  出寒仙尊年少便登临仙尊位,自仙祸时期降生于世,剑锋不知沾过多少鲜血。
  最为危难之时,他于风雪中独身战过雪妖族数个大妖,下过北冥万丈水渊斩杀大魔,更是在极北境深入妖魔腹地屠尽邪魔封印万里浊气。
  生死一线不知几回。
  他从未怕过。
  少年之时,他从不觉得自己会拥有恐惧这样的情绪。
  如今却怕到开口都不敢。
  怕话语间错漏了什么被师兄发现,怕自己当真没有任何可以挽留师兄的东西。
  对于师兄的归来,谢折风其实看得清楚,其中必然有许多疑虑。
  但他不敢问。
  他怕极了。
  最终,他只是轻声说:“北冥事未定,此事还是……容后再说。”
  安无雪倒是习惯了谢折风这般不好商量的模样,心不在焉地点头:“嗯。”
  他也不是真的要谢折风同意才能走。
  若是傀儡之术解了,他自己自然会离开。
  他不再言语,谢折风也沉默了,两人看着眼前往事飘荡,赵端被他人告知的这段往事中,一眨眼已经到了乔夫人临盆之时。
  仙修毕竟与凡人不同,临盆之日可稍稍控制。
  赵秋然故意选了和乔夫人同日生产,并且在城外故意制造出了些魔修闹事的动静,逼得乔垢不得不赶出城。
  她和乔夫人果然都生下一个男孩。
  乔垢不在城主府,赵秋然身为渡劫期的修士,城主府没有一人修为比得上她,自然不可能发现她的踪迹。
  她直接抱着自己的孩子,用幻术迷惑那抱孩子的修士,将两个孩子换了,又换了孩子的命牌,这样除非是乔垢自己起了疑心,否则单独查看命牌是看不出什么的。
  做完这些,她带着乔垢的儿子走了。
  她想,乔垢和那凡尘女子的孩子,最终不还是要喊自己当娘?
  那被带走的孩子,她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儿子,赵家人一同取了个名字——赵端,美其名曰“端方君子”。
  而乔听,自然就是那被换去的孩子。
  自此,往后的记忆都是赵端亲身经历的生平,记忆画面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赵秋然抱走赵端的时候,以为赵端会和乔吟一样,是个天生根骨极佳的孩子。
  没想到乔吟已经用尽气运,赵端天资普通,算不上差,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天才。
  反观乔听,这孩子竟然渐渐长成了个翩翩少年,还于剑道之上颇有领悟,年岁虽然短于乔吟,眼看却要追上姐姐了。
  而赵端呢?
  他竟是长成了个纨绔子弟。
  他名义上的母亲是第二十七城唯二的渡劫高手,除了他“母亲”,无人敢管束他。
  赵秋然又知他是那凡尘女子的孩子,着实看着厌烦,干脆不管,赵端要什么给什么,要怎么玩怎么玩,渐渐没了管束。
  如此百年,那凡尘女子垂垂老矣,寿数已至,死在乔垢怀中。
  赵秋然这时反倒勘破了。
  毕竟已经打眼百年。
  她对乔垢不再偏执,可孩子已经换了百年,木已成舟,她便干脆将错就错。
  她没看着乔听长大,对血缘没什么感觉,先前分明还觉得赵端让人烦心,如今看着那凡尘女子养大的乔听,反倒开始觉着,还不如自己抱回的赵端顺眼。
  只是乔听毕竟是她的亲子,她为了不让自己心中愧疚,常常以各种名义,给乔听送去东西。
  乔听大成期悟道后,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剑道修为样貌品行尽皆是一等一。哪怕他自己并无此意,但同为渡劫期修士的孩子,又是同日出生,赵端难免被拿来和他比。
  他和赵端就是分不开的比较,有人提起那个草包赵端,就会说“你看乔二郎多么聪慧”,提起乔听,就会说“赵公子怎么不好生学学乔二郎”。
  他本就觉得如此不好,自然不想受赵秋然的好处。
  他觉得赵仙师格外奇怪。
  既没有长辈的舐犊之情,也没有同道的惺惺相惜,莫名其妙就赠与物件,不像是要给他东西,反而像是她自己想要什么宽慰一样。
  他看不明白,所以每每赵秋然送来东西,他都私底下归还给赵端。
  可赵端那边所见,全然不同。
  赵秋然觉得亏欠赵端良多,反而对他更加纵容。
  赵端不爱修炼,她便去找那些不会留有后患的灵药来给赵端助长修为。赵端喜欢流连烟酒巷,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还会给赵端灵石挥霍。
  赵端只觉着自己什么都有,而母亲对自己的好是应该的——先前那一百年,赵秋然眼里仿佛根本没有他一般,如今补偿他不也是理所应当?
  唯有那个乔听,实在是让他厌烦。
  样样都被拿来和他比,样样还都比他好!
  不就是因为是第一高手的孩子吗?
  不就是因为自小有城主府修士教养带大吗?
  他看着站在他门前归还赵秋然所送灵宝的乔听,抬手直接打落那灵宝。
  “假惺惺!”
  灵宝在地上滚了几圈,
  乔听翻了个白眼:“你这人能不能讲点礼数?此物是赵仙师送我,我不好收下才来还你,哪一点是假惺惺了?”
  “你不就是来和我炫耀我娘喜欢你?”
  乔听:“……”
  话不投机半句多,乔听也没捡那灵宝,转身走了。
  赵端撇嘴,盯着地上的灵宝看了一会,等乔听走了,自己又去捡起来。
  如此往复。
  直至有一天,赵端开始不满足于眼下自己拥有的一切了。
  他觉得那些个上赶着巴结他的美人都没什么意思,自己要娶,就要娶第二十七城最好的女修!
  那不就是乔吟?
  他根本不喜欢乔吟,他只是想拥有最好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他想看乔听气急败坏的表情。
  若是乔吟同他合籍,他不就赢了乔听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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