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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重生]——西瓜炒肉

时间:2024-07-20 08:29:52  作者:西瓜炒肉
  在霜海弟子眼中,他明面上的身份是出寒仙尊的炉鼎,自然带着几分客气。
  他循声看去,发现正是他刚来霜海那天为他引路安置的女弟子。
  他眸光轻转,有意道:“我只是随意走走,看到这魂铃,突然有些疑惑——好像从我住在霜海之上开始,这枚魂铃就一直挂在这里。我只知道寻常修士会挂魂铃以待客,仙尊这样的身份,也一直挂着吗?”
  那女弟子笑道:“霜海来往者中,宿公子倒不是第一个有此疑惑的了。”
  “哦?”
  “这魂铃也许只是仙尊挂习惯了而已,没什么人敲的。我初来也疑惑过,但是其余师兄师姐寻仙尊总是用传音符,我便也跟着用。也许是大家不敢用琐碎小事来叨扰仙尊神魂吧,这么些年也没什么必须敲魂铃的大事,挂着也就这么挂着了。”
  原来如此。
  没有人敲,那看来暂时出不了什么事。
  那之后寻着机会再偷偷换回来吧。
  “咦?”那女弟子微讶,“宿公子这么快就大成期了?”
  安无雪没有遮掩身上的灵力波动,对此并无意外,随口道:“嗯,前些时日同仙尊去照水城,因缘际会得了些先人机缘。”
  女弟子神色一顿:“照水城……”
  她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今日才遇到宿公子,还没来得及和宿公子赔罪。”
  “我初来那日还是这位师姐关照,该是我道谢,怎么还要师姐与我赔罪?”
  他神色随和,嗓音轻飘飘的。
  女弟子又恢复了笑容:“那晚我同你说,莫要提及宗门里那位上任首座,是因我揣测门中前辈态度如此猜想。你说起照水之事,我才想起我之前怕是想错了……”
  她说着,望了一眼落月峰磨剑石所在的方向,面露忧愁,“千年往事说不清,谁也不知道风言风语中夹杂了多少虚妄……那位首座既无愧于照水,又何尝不是无愧于落月呢?原来宗内前辈不提,不是因为不喜,而是因为遗憾。我竟觉得是他失了宗门脸面,险些误导你,不仅要同你赔罪,还得同那位首座赔罪——可惜……”
  安无雪感念她那晚引路之恩,本想同她聊聊,可提到此言,他双唇紧抿,竟是没法接话。
  女弟子自言自语般接着说:“我路过磨剑石,常看到他留下的剑痕。石上剑痕皆有主,尽来自宗门内登仙天骄,唯有他……”
  “哎,怎么最后误入歧途,害了离火宗,又修浊入魔了呢?”
  安无雪终是说:“那不过都是盖棺定论的往事,也许他本人都已经不想论述了,这位师姐不必忧愁。”
  女弟子张嘴,似是想说什么。
  这时,一阵灵力波动送来清风,霜海前倏地出现一大帮子修士御剑落下。
  来者接腰间挂着落月峰弟子牌,最低也是个大成期,最前头甚至有一个渡劫中期的修士。
  这修士看上去寿数已至尾声,勉强能入高手之列,却算不得什么天骄。
  安无雪不识得这渡劫修士的面容,想来是他陨落之后步入渡劫的。
  渡劫修士手中拿着一张天涯海角符。
  他凝眸一看,眉头一皱。
  万宗制符落咒皆有自身法门,每个宗门的手法皆不相同。这天涯海角符落咒之法他分外熟悉,甚至一眼看出了是出自上官了了的手笔。
  来自北冥的传音符,落月峰如此大的阵仗……
  他不由盯着那传音符思虑起来,渡劫修士却毫无顾忌走上前,见他优哉游哉地站在仙尊洞府门前,未着落月弟子服、未挂落月弟子牌,显然非宗门弟子,便直接用灵力推开他,对那女弟子说:“怎的这么没有礼数,站在仙尊洞府门前同闲人闲聊?我有事请见仙尊,你传达一下。”
  弟子神色愠怒,忍了片刻,才一言不发地扔出传音符咒禀报谢折风。
  她不敢说话,安无雪却嗤笑一声:“没有礼数?何为礼数?是摆着渡劫期修士的谱狗眼看人低是礼数,还是越俎代庖管着仙尊都不管的事情是礼数?”
  弟子一惊,没想到安无雪刚才谈话间温声款款,此刻竟然如此锋锐。
  来者更是登时发怒:“我听闻仙尊在霜海上养了个炉鼎,就是你吧?你连落月峰弟子都不是,就敢对着我牙尖嘴利?”
  安无雪眸光一顿。
  那人以为说着了安无雪的痛楚,下巴轻抬,负手而立。
  下一刻,安无雪却笑了一下。
  他不咸不淡地说:“我确实连落月弟子都不是,也比明明身在修真界第一大宗,曾经还算有点天赋入了渡劫,结果因为自负自傲失了本心停滞在渡劫中期不得寸进的人好吧?”
  那人一愣。
  他周围的修士意识到了什么,纷纷低头。
  他猛地反应过来:“你在骂我?你怎知我——”
  “何事来禀?”
  男人冷冷的嗓音传来。
  眨眼间,谢折风已立于众人眼前,神色好似一滩死水,看不出一点波澜。
  女弟子低头行礼,安无雪神情一滞,瞥开目光。
  那渡劫修士赶忙收了怒色,端上手中的天涯海角符:“仙尊,北冥飘来的传音。近日该是秦长老轮守宗门,但秦长老两月多前似有密事外出,此事由我暂代,我收到传音符打开,上官城主说此符还裹着一层传音,必须仙尊亲启……”
  谢折风没动,只是侧头看了安无雪一眼。
  安无雪没动,垂眸,避着目光。
  谢折风手中灵力一动,转瞬将传音符摄入手中。
  他在启符,其他人自然不敢动,四方寂静无声。
  安无雪这才偷偷抬眸,瞧见谢折风眉头愈发紧缩。
  如此郑重的传音符,还有谢折风的表情……
  上官了了那边出事了?
  上次见她,她还说近来神思不宁来着,如今突然如此郑重传音谢折风,人却没来。
  ——北冥出事了!?
  心念刚起,谢折风便沉声道:“北冥剑被浊气侵蚀,城内现大魔,冥海浊气翻涌,现今北冥四十九城尽封。”
  短短一句话,其间所含之意,足以撼动两界如今局面。
  那渡劫修士瞬间脸色惨白,众人尽皆跪下,连安无雪身边的女弟子都“噗通”一声跪下,不敢出声。
  安无雪一动未动。
  他猛地睁大双眼,呼吸一顿。
  北冥剑被浊气侵蚀!?
  四十九城尽封!???
  如此情景,即便是千年前仙祸之时都算罕见。
  北冥高手众多,上官了了更是半步登仙之境,怎会在现今四海清平之时突然陷入如此境地?
  他想起之前照水出事的时候,照水城主似乎说,姜轻因北冥有急事而不得不立刻赶回……
  难道几个月之前就有先兆了?
  “北冥封城应当只是这两日之事,”谢折风说,“冥海浩瀚,此事压不住。尔等传令诸峰各司其职,拟一个借口,暂时瞒住北冥封城的真正原因,稳固万宗两界局面。”
  众人赶忙道:“是。”
  “我会先行入北冥探查,明日出发。入城后,若有必要,会以天涯海角符传令,宗内大成期以上弟子、峰主、长老待命。”
  “是。”
  “退下吧,我离宗之时需有人主事,让玄方来见我。”
  众人赶忙退去,连方才和安无雪聊天的女弟子也低着头恭谨退走。
  那来禀告的渡劫期修士正待御剑离开,谢折风倏地说:“宿雪方才所言不虚,你心浮气躁眼高于顶,以至于言行无状,妄为渡劫。自行去领七日苍古塔刑罚,磨练心性,落月峰不缺心境不稳的渡劫。”
  入苍古塔七日,即便不是顶层,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人浑身一软,还想求饶,可谢折风手袖一挥,连着安无雪一起带走了。
  安无雪还在想着北冥城和北冥剑究竟是怎么了,眼前便突然天旋地转,再次站稳时,已经回到了他住所的小院之中。
  云皖还在院中练剑,见他们两人突然出现,吓得险些松了手中的剑。
  “仙尊,宿公——”
  谢折风毫不停顿,拉着安无雪径直进了屋,只余下“砰”的一声关门声。
  屋内。
  安无雪猛地甩开谢折风的手,疾声道:“仙尊这是又怎么了?”
  谢折风没说话。
  这人先是低头瞧了一眼被他甩开的那只手,指尖微蜷微颤,而后又看向他。
  像是在期待,又像是在害怕。
  像是在悲痛,又像是在开心。
  那双眸子黑如深夜,又仿佛内含霜星,他一时之间,竟是看不懂谢折风在想什么。
  只听这人问他:“你如今不过大成后期,刚才如何能一眼看出他人止步渡劫中期的原因?”
  果然听到了。
  他稳着呼吸,不卑不亢道:“仙尊这回又想听什么?”
  谢折风神色一顿。
  他说:“我的回答是,那位峰主修入渡劫,言行却连个普通弟子都不如,猜都能猜出来为何修为不能更进一步,我为了出气自然如此戳他痛处。”
  “每一次仙尊问,我都这般如实答。”
  他一反常态,往前了一步。
  谢折风的冷息扑面而来,环绕在侧,他强忍着逃离的冲动,迎着这人复杂的目光走到这人跟前。
  “但仙尊显然不想听到这个答案。可仙尊上一次分明拒绝了与我双修……哦,我明白了,是因为心魔?”
  他自己全身紧绷,心都仿佛被什么东西高高挂起,堵住了咽喉,让他呼吸都艰难。
  可他宁可这样堵着,也不想面对把他当师兄的谢折风。
  他凑上前,扯着师弟的衣袖,低笑了一声。
  “是心魔希望我是他,仙尊害怕我是他,‘你们’都想要我是他。既然如此,仙尊下次别再这样拐弯抹角地问了,想要我是他的时候,直接告诉我就好,毕竟我还要依仗仙尊良多,配合仙尊假扮他人还是愿意的。”
  谢折风气息一滞。
  “……怎么不叫我师兄了?”他笑弯了眼睛,故技重施,“师弟。”
 
 
第42章 
  谢折风眉心雪莲剑纹骤然浮现。
  他目光落在安无雪的脸上,黑瞳幽深,眼神茫然,却又面露凄色。
  他僵着身体,眸中戾色随着雪莲剑纹上的黑色稍稍泛出,却又被他转瞬间压下。
  被牢牢禁锢在识海之中的心魔稍稍动弹,同他如出一辙的嗓音再度在识海中响彻。
  “你怎么不喊了?”
  “你不是希望他是师兄吗?”
  “哦,你怕了。你怕他是师兄!如若宿雪是师兄,你不敢回想你先前和宿雪之间发生的种种,不敢面对他不愿与你相认的事实!”
  住嘴。
  他在识海中说。
  那和师兄一模一样的面容带着笑意出现在他眼前,一如记忆之中,师兄抱着剑,笑着在一旁看着他修行术法。
  心魔冷笑了一声,“你还是希望宿雪是师兄!你希望师兄回来,你希望师兄活着,你希望——”
  谢折风闭上眼。
  心魔的一切声响都在清心咒中消散。
  他稍稍平静,复又睁眼。
  宿雪笑吟吟的模样立时映入眼帘。
  识海中没了声音,倏地空荡荡了起来。
  他蓦地感到一股揪心的疼。
  仿若万箭穿心而过,又似是烈火焚身、寒冰冻骨。
  如若师兄还在……
  如若师兄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心念一顿。
  秦微说宿雪不是安无雪,戚循前往照水城追寻宿雪因果,至今还未归。
  不论如何,此时此刻,宿雪不能是师兄。
  宿雪只是宿雪。
  在心魔的诱导下将宿雪当作师兄,像是喝了满满当当一坛仙酿,醉得人沉溺其中,稍有不慎便挣扎不出。
  即便如此,清醒的痛楚,也比这样的沉溺来得让谢折风心安。
  “我先前失态之处,”他对宿雪说,也是对自己说,“是心魔左右,也许非我本意。你既已知晓……”
  他嗓音愈冷:“便莫要再探我底线。”
  此言一出,安无雪面上噙着笑,后退一步,拉开同谢折风的距离。
  他一直提着心却不敢露怯,此时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内心比谢折风还要慌乱。
  一声又一声师弟能搅乱谢折风的心绪,更能让他想起出寒剑光的寒凉。
  若是谢折风当真应他一句师兄……
  他怕是会不顾后果地落荒而逃!
  他稳着神情,徐徐道:“我哪有那个胆子试探仙尊底线?仙尊一句话,刚才门前那位峰主修至渡劫期都只能乖乖去苍古塔走一遭,我可不想再——”
  再入苍古塔受罪。
  他赶忙刹住嗓音,话锋一转:“在苍古塔里一命呜呼。”
  谢折风似乎不想再与他谈论此事,冷着脸切入正题道:“我本想彻底根除心魔再带你去北冥,但北冥事发紧急,容不得拖延,我明日仍会化出化身行走。眼下情况特殊,以你的修为,随我化身入北冥未必安全。”
  此言正合安无雪的意。
  他顺势问道:“北冥如今……很危险吗?我刚才虽然听到仙尊提了北冥封城和浊气有关,但我没去过北冥,不知其中门道……”
  “也许。”
  “……也许?”
  上官了了的传音难道没有道明北冥剑究竟为何被浊气所侵吗!?
  “传音只有寥寥数语,”谢折风说,“多半是封城之下难得送出的唯一一张传音符。这般情势,北冥范围内的危险只可能多而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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