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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重生]——西瓜炒肉

时间:2024-07-20 08:29:52  作者:西瓜炒肉
  他宁愿被安无雪怨恨。
  可他没想到安无雪会连多余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便把他骂了一通。
  哪怕是少年练剑时,谢折风双手被剑柄磨破,师兄也是自责,并未真正呵斥过他。
  这当真是谢折风横跨千余年的生死人生中头一遭。
  直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
  师兄居然会骂他。
  师兄居然愿意骂他。
  落月弟子在侧,他心中也有分寸,因此只是偏过头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
  他刚才是慌乱与茫然,如今便是焦急了。
  谢仙尊还想着尽快处理完这些两界要事,赶回去听他的师兄继续骂他。
  若不是玄方等人有事禀报,师兄方才指不定已经说了更多……
  思及此,他的神色瞬间沉肃了起来,冷冷地问:“何事?”
  他上一刻还出人意料地面挂喜色,眼下却又突然连嗓音都裹着凉意。
  玄方惊讶未退,便被吓得险些跪下。
  其余弟子听到此言,更是抱剑行礼,站得笔直,静待仙尊和峰主号令。
  玄方赶忙说:“是傀儡术一事。”
  无需他说,谢折风便猜到了:“完全禁不住了?”
  “是……”负责此事的弟子上前,禀报了一些两界四海千宗万派甚至是凡尘的情况,“按照如此速度,此术……”
  那人面色一白,蓦地跪下。
  “仙尊恕罪,弟子无能,禁不住此术散播。北冥解封之后,落月峰得北冥城修士与离火宗、照水城城主府修士相助,都未能遏制傀儡术蔓延之事。如今若是再管,怕是苍古塔都关不下犯事仙修……!”
  谢折风眉头微皱,似在沉思。
  天下第一大宗连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术法都禁不住,此话往小了说是傀儡术太过特殊,往大了说,那便是落月无能。
  玄方见那弟子已经被谢折风瞬间沉下的脸色吓得握剑的手都在抖,只好插嘴道:“除了傀儡术的事情,还有一些关于首座的闲言,这两件事或许有关联……”
  谢仙尊历经仙祸,什么大风大浪不曾见过?
  仅此一言,他便明白了:“傀儡术禁不住,是因为师兄。”
  众弟子纷纷跪下,不敢出声。
  无言已经算是回答了谢折风的猜测。
  ——正是因为安无雪。
  那傀儡术要禁,是因为长期维持傀儡需要灵力供给,很容易诱人杀人抢夺灵物,或是入魔维持傀儡。
  除此之外,这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傀儡术。
  这世间傀儡之术的数量都双手数不过来,禁了一个,有的是其他正道的傀儡法术可用,为何那么多人还要冒着被落月峰追究的风险使用此术?
  因为此术和复生有关。
  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傀儡术。
  它还伴随着复生的希望。
  可以用来死而复生的傀儡术,意义便不一样了。
  其实从为祸之人散播傀儡术开始,便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但是安无雪死而复生地出现在了两界所有人的面前。
  尽管安无雪身上有傀儡印一事并未传出,可安无雪于北冥归来,与此同时傀儡术自北冥传出,有心之人自然能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一传十十传百,捕风捉影之言永远最难遏制。
  不过几日的功夫,就有不少人猜测安无雪死而复生靠的就是傀儡术。
  一个普通的傀儡不能让人铤而走险,可一个已经成功过的死而复生的方法,却能让人付出一切。
  若是其他,玄方根本无需惊动谢折风,自己便可以决断。
  唯独此事。
  事关安无雪,他生怕给安无雪带来麻烦,不敢轻举妄动。
  谢折风沉思了片刻。
  一片死寂中,这人凉凉的嗓音方才缓缓响起:“我这些时日翻阅不少古籍,此术不像是复生法,更像是主仆从属之术改头换面。”
  玄方一惊:“仙尊的意思是,北冥祸主其实很清楚这一点?世上并无复生法,现在两界的风言风语,完全就是那人设计的局面?”
  谢折风颔首。
  玄方这才敢断言:“所以祸主故意以首座的身份行事,那人未必知道首座会在北冥显露身份,但不论首座是否显露身份,曲问心被我们擒拿之后必然会透露出她是受‘安无雪’指使。
  “因此,在北冥剑阵抵挡登仙雷劫那日,那人故意引诱曲问心来剑阵前,本意就是想让我们抓到曲问心。就算首座没有现出身份,只要曲问心开口,别人眼里首座也死而复生,这样就能‘坐实’傀儡术便是复生术,如今的局面无论如何都会发生!”
  两界四海的生灵修士一定会觉得安无雪回来了,也同样会觉得傀儡术当真能起死回生。
  那人的目的就是用起死回生当诱饵,让傀儡术遍布两界!
  如今那人下一步想干什么,又为什么费尽心思散播傀儡术,还未可知。
  这其中门道,随随便便揪出来一个都事关两界,方才禀报的那弟子更是低头跪地不敢言。
  谢折风抬手,唤出灵力,将那弟子扶起。
  “仙尊……”
  谢折风不咸不淡地问他:“虽然禁不住,但你等既然有在查,应当知晓有哪些人背地里使用傀儡之术吧?”
  “有一些名单……但是名单里的名字太多了,也许还有很多弟子还未察觉的,所以……”
  “无妨,”他说,“其中修为至高者中,可有身在北冥,且与当年荆棘川围杀首座有关之人?”
  弟子不知谢折风为何问的这么细,战战兢兢地报了个名字。
  姓齐,是北冥齐氏的渡劫修士。
  谢折风不再多言。
  其余人摸不准仙尊为何询问名册,玄方也困惑地站在一旁,问:“仙尊,齐家这人只是背地里使用傀儡术的其中一人,如他这样的,不计其数……”
  玄方话未说完。
  倏地——
  四方吹来一阵冷风,凛冽灵力送来霜雪,比北冥深冬的积雪还要冰寒。
  墙壁砖瓦之上覆了一层薄霜,带着杀意的剑气冲天而起!
  谢折风闭上双眸,回忆着北冥齐氏所在之处,神识展开,寻到了齐氏渡劫修士。
  下一瞬。
  北冥众城尽皆瞧见出寒剑光自远天而来,落入北冥齐氏门庭之中。
  仙者灵力斩风切雪,冲破云霄。
  齐氏门庭防守大阵霎时被逼得全力张开。
  可穷尽仙门世家底蕴的防守大阵在锐不可当的出寒剑气面前,仿若蹒跚学步的孩童,一推就倒。
  出寒剑气毫不停滞,直冲那人而去。
  眨眼之间。
  一声惨叫传来。
  北冥齐氏吓得肝胆俱裂!
  剑尊谕令通过神识传音,飘入北冥第一城所有修士神魂。
  “再有偷习禁术者,神魂俱灭,一如此人。”
  -
  安无雪并不知谢仙尊久违地对仙修出剑了。
  出寒剑气照四方,仙者神识震四海,唯独绕过了这偏僻安静的寒梅小院。
  众生惊惧之时,安无雪一无所觉,只听到门外有人敲响魂铃。
  师弟刚走,上官了了戚循秦微等人都已经离去不会再来烦他,还有谁……?
  他披起外袍走了出去。
  “姜道友?”
  姜轻先是笑了一下,随后面露失落。
  “看来宿雪在家。怎么我给你发了传音,你不应我?”
  安无雪稍稍回想——好像确实有。
  “那时我急着应对别的事情,忘了。抱歉。”
  “无妨,你的要事可处理妥当了?”
  妥当了吗?
  安无雪也不知道。
  师弟咒解了,他也知晓了那一剑因何而来。
  可之后如何……
  他只沉默了这么一下,姜轻便好声好气道:“不方便说便不用说,我只是随口一问,和你套套近乎。”
  “姜道友……”
  “我主要是想来问问你,近来我看落月峰弟子已经在彻查傀儡术,不知进展如何?我知晓落月峰多半繁忙,我不该叨扰,但……说来惭愧,你可还记得观叶阵中,我同你说过,冥海中的无灵胎石尽皆失窃了?”
  安无雪点头:“还未找到?”
  “是,”姜轻颇为担忧,“我族为天地之灵,其身可承载万术,可造万物。当时我被追杀也是因为这个。现在我是安全了,可那些胎石不知是不是被背后之人拿去做了傀儡。
  “虽说胎石族如今只有我一人,但那些胎石说不定日后是能生出灵智化人的。我看护不当害得它们失窃,说不定被造了傀儡失了修行机缘,实在是……”
  安无雪理解道:“我明白。若是落月峰有追查到相关的事情,我会告知姜道友的。”
  “多谢。”
  姜轻似是还想进去坐坐。
  可安无雪就这般无声地站在那里,也不邀人同进,姜轻向来极懂察言观色,登时明白了安无雪不待客的意思。
  他苦笑了一声,拿出了一坛冬下桑。
  “美酒独饮,实在无趣。那日你走后,我带回了这一坛,却没心思喝了。”
  安无雪接过:“我若有闲心,月下独酌之时,会饮这坛酒的。”
  姜轻连门都没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人刚走,安无雪拎着酒,站在门边发呆了一会。
  他似乎在远天看到了一道雪光,和出寒剑的剑气很像。
  “这位公子?”有人渐渐靠近小院,喊他。
  安无雪转过头去,瞧见四五个能称得上漂亮的男女。
  那些人穿的衣服虽然是修士法袍,却又有些……
  嗯,和他在赵端府邸里杀的那些修魔的炉鼎有点像。
  “走错路了,”安无雪不在意这些人是何人,“此地住着的不是城主府中人,也不待客。”
  那几人中修为最高的蓝衣青年眉头一皱,不悦道:“我们来见的本就不是城主府中人。是裴城主遣人送我等过来见安首座的,你站在门前,可是安首座的守门弟子?不去通禀,还在这如此无礼……”
  裴城主。
  安首座。
  刚才他让裴千把薛氏留下的谢礼送过来……
  安无雪:“……”
  薛氏这是送礼还是送命?
 
 
第126章 
  那些人见安无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干脆派了一个人去敲院门前的魂铃。
  安无雪正无语着,识海之中突然传来一声铃响。
  那几个薛氏送来的炉鼎自然听不到,全都局促却又期待地望着院门,似是很想看看出来之人,却又有些畏惧。
  可这些人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走出。
  领头的蓝衣青年实在没办法,又看向安无雪,说:“这位公子,你怎么站在这发呆都不帮我等通禀一二呢?你还拎着一坛酒?莫不是偷偷背着首座喝酒偷懒不敢进去?”
  安无雪:“……”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冬下桑。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素衣。
  他已经好些天没有用神识勾动春华了,御剑也只是拿春华出来当普通灵剑用,因此平常春华都被他收在灵囊里。玄方给他准备的法袍他也没穿。
  只这么一身素衣法袍,再加上腰间一个灵囊、手中一坛美酒。
  似乎确实挺像个普通弟子的。
  “我不过是站在这里,你怎知我就是落月弟子了?”安无雪不疾不徐地问。
  那几人一愣。
  蓝衣青年这才细细打量了安无雪一眼。
  方才远远看去,他便看出安无雪身量修长而身姿挺拔,像个练剑的剑修。如今细看……
  “……你还长得挺好看的,”那人嘀咕道,“看上去和我等差不多大,也不似修行千百年的人——该不会也是首座的炉鼎吧……?”
  安无雪:“……”
  “不对,我们和你说这么干什么?我们都在这等这么久了,你站那不动什么意思?”
  安无雪从不与寻常弟子或是仙修计较,可不计较不代表任人呼喝。
  他轻笑一声。
  那几人便见这位“守门弟子”分明露出了笑颜,不知为何却没了先前那般闲适近人之感,好似一把饮尽风雪而归鞘的名剑。
  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安无雪突然将那坛冬下桑扔来,说:“拿着,进来。”
  蓝衣青年下意识赶忙接住了那坛酒,仿佛他稍不注意,便会造成无法承担之后果。
  这个“守门弟子”看似言语温和,一言一行却又让人心生畏惧。
  几个薛氏送来的炉鼎面面相觑,没了先前的盛气凌人,蓝衣青年更是格外憋闷地抱着冬下桑,领着其余几人走进院门。
  蓝衣青年不忿地想着——等首座出来,他定要想办法告一告这没有礼数的美人的状。
  可进了院中,寒梅随着长风而落,毛茸茸的白团子从积雪中一跃而起,飞入素衣青年的怀中。
  对方面上威肃淡了一些,一双桃花目浸入温柔中,嗓音温和道:“你怎么又蹭了一身雪?”
  小兽在安无雪怀中滚了滚。
  这些人虽然选了炉鼎一途,资质不高,但好歹都是仙门望族养的,见识不浅。
  蓝衣青年一眼认出困困是极为稀少、常人难以驯养的瘴兽。
  而这院中似乎仍然没有其他人走出……
  蓝衣青年神情一震,猛地跪下,求饶道:“我等有眼无珠,冒犯首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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