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不自量力(近代现代)——望长青

时间:2024-07-20 08:28:40  作者:望长青
  我借着这个间隙急促地呼吸着空气,听见江既的话脸上烧了起来,我抿了抿湿漉漉的嘴唇,小声解释:“我是被绊倒了……”
  交谈声逐渐靠近,最终离我们仅隔着一扇门,我止住了话,抬头盯着江既,呼吸还未平复。
  “你说江总去哪了?我一转身他就不见了,还想和他聊一下实验室最新的结果,结果呢,人都没找着。”
  “老师您别着急,江总现在可能是在忙,一会儿我给他发个消息问问。”另一个人笑着说。
  这声音我听着略微耳熟,若放在平时我定是能想起来,可现在在狭小的隔间里我头晕脑胀,实在没记起这是谁。
  外面的人磨磨蹭蹭没走,江既背靠墙壁,一只腿半弯曲着,手指不断顺着我的耳朵上下轻轻滑动,最后宽大的手直接擦着我的后颈往他那方靠近。
  我猝不及防,下意识想哼一声,突然记起外面还有人,生生地将话噎了回去。
  “外面还有人。”我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
  “我知道。”江既的声音又低又哑,他的指腹不停在我的皮肤上摩擦,我在他的手里打了个轻颤,看见他缓缓低头,慢慢地、一下一下舔舐着我的嘴唇。酒店的厕所是没有开暖气的,墙壁冰凉而坚硬,但是狭小的空间好像总能让空气升温,我的毛衣下冒出了细密的汗,江既的手也染上了热气,悄然滑入我的衣间。
  我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也感受到了他的。
  有点痒,好像一只动物在舔我,我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想,有点像Deshik。Deshik是一只很聪明的纯种德牧,以前我躲在江宅附近的灌木丛里,只有Deshik会寻着味道找到我,通常嘴里会叼着飞盘,看见我后会凑上来闻闻,然后一张嘴,飞盘掉下去,它湿热的舌头就在脸上一下一下舔着,在我身上沾满它的口水然后再叼起飞盘欢快地跑走。
  隔间的门外传来的谈话,我听见了“论文”“血障”“细胞”一类的词,迷迷糊糊地好像记起来了刚才那个熟悉的声音来自谁。
  一阵哗哗的水流响起,隔间外的声音逐渐远离,江既稍稍往后退了分毫,低着头用不满的语气说:“你在走神,在想什么。”
  “在想……”我本来想说Deshik,又怕让江既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变成了“在想一只狗”。
  “这个时候,你竟然在想一只狗?”江既眉眼沉沉,似乎不太高兴。我轻抿着嘴冲他笑,刚想开口说话,外面又传来了谈话声。
  似乎是一场活动结束,厕所外的走廊一下嘈杂起来,我便不说了。头有点晕,还有点重,我将额头抵在江既的身上,双手环抱住他安静地待了一会儿,想等外面的人离开。
  江既身上带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我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意识逐渐清醒,外面的人声隐隐传进我的耳朵,我偏过着头从下往上看向江既,默默地盯了一会儿,然后在嘈杂的背景声中小声说:“好像偷情。”
  “偷情?”江既反问了一声,他没克制住音量,吓得我抬手捂住他的嘴,着急地说:“你小声点。”
  江既半挑着眉,由着我的动作,不开腔了。
  “……你听说了么?江总那件事!”
  “什么事?有情况?”
  “我听说江总好像要结婚了,据说是个政府高官的女儿,家里也有钱…”
  “……”我抬眼去看江既。
  江既的嘴唇在我的手掌心里轻动了两下,我像是被烫着了,一下松开手,愣愣地看着他。
  江既敛下眼眸,说:“看见了吗,谣言产生和传播的过程。”
  外面再次安静,我“唔”了一声,慢慢开口:“有点像一种剧情……”
  “嗯?”
  “像丈夫替妻子请了一个按摩师,他们背着丈夫偷'情,有一天丈夫回来了,他们就在厕所偷偷——”
  “你都看了些什么东西。”江既皱眉低声打断我。
  “我没看,我室友和我讲的,他喜欢看。”我向上瞟了他一眼,趁着没人继续说,“我还没说完呢,然后他们在厕所偷偷做.爱,丈夫就在厕——”
  “行了,你别讲了。”江既再次打断我,语气听着似乎还有些凶,掐着我腰的手不断收紧,在我说了一句“有点痛”后松了力,但眼神不收敛,漆黑的眸子蕴含着我看不懂的深意,他就这样注视我,过了许久才缓缓哑声道:“别再听你室友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哦”了声,往下瞥了一眼,用手指着,“你是不是不舒服,要帮忙吗?”
  我看见江既闭了下眼,然后伸手抓住我的指尖,“你安静一会。”
  我再次“哦”了一句,由着江既抓着我的手指,在他怀中又待了片刻,等所有的反应都消退,外面已经没人后,江既才慢慢松了动作。
  他打开门,带着我去洗漱台整理,对我说:“等会让陈原送你回公寓,这里人太杂了。”
  我开了水笼头洗手,点了下头,想问他会不会到公寓去,突然有人从走廊路过,经过厕所的时候停下,略带诧异地说:“江总?”
  江既站在镜子前整理领带,从镜子的反射冲外面的人略微颔首。
  “江总,”那人再开口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智杰科技的蔡总已到场,想与您简单聊聊明年的发展。”
  “知道了。”
  江既一脸冷淡地整理西装的领结和袖扣,我低着头在最边上的水池前,感受水流从手里流过,大约是存在感太低,外面的那个人并未注意到我。
  我最后还是没忍住向江既那边瞟了一下,没想到与他在镜子里对上了目光。
  江既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他整理好西装,又成了西装革履的江总,缓步走出去,说:“带我去见他。”
 
 
第63章 我是有点生气
  我自己走出了酒店,站在路边等待。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有人进出的时候会带出关东煮的香味。
  我盯了一会儿,到便利店买了两样东西,回来时就见陈原提着一袋东西出来。他先把手里纸袋交给我,我打开一看,是几块小蛋糕。
  “江总让我打包的。”陈原冲我笑了一下,等门童把车开来后把我送到了江既在市中心的公寓。
  “乐先生有什么想吃的可以给我发消息,我帮您点餐。”陈原带着我上楼,用房卡刷开门。
  “不用的,谢谢陈原哥,今天麻烦你了。”我冲陈原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等他下了楼后抱着蛋糕转身进了房间。
  房间暖气是打开的,我起初以为是江既忘记关,站在墙上的暖气中控板前看了许久,才发现这个暖气好像是远程操控才能打开。
  我拿着蛋糕走到餐桌旁坐下,打开纸袋一块一块吃着,奶油细腻,夹层里是甜橘子果酱,我一边吃一边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手边的手机轻震了一下,我随意扫了眼,是一条推送。
  “五年大选在即,来看看初选结果!……”
  我点了进去,发现原来是一个小型民间投票,列出了前段时间初选拉票成功的官员,让网友投选自己最支持的一位
  我往下翻到最新的结果,一共有几千人参与了投票,而江正龙获得的票数为三千票,毫无悬念地稳居第一。
  评论区里大多数人对这个投票结果感到很满意,表示江正龙热爱慈善,关心儿童,将会是一位好总统。看见“关心儿童”四个字,我又想起了曾经看过的那个视频,手里的蛋糕瞬间食之无味。
  现在已经是12月29日,C国和M国的建交正处于关键时刻,江正龙预计在年底的访问M国行程因为最近M国的一起动乱不得不推迟到来年的一月,而我参与的项目本来该在十二月底去往E国参加比赛,因为主办方那边出现了一点意外也被推迟了,收到的最新消息是比赛将在一月中旬举办。
  手里的蛋糕吃完,我起身到厨房倒了杯热水,然后抱着杯子坐在沙发上发呆。A市的夜景在顶层复式里一览无余,远处的海岸线隐隐与天空连成一片,海上灯塔的光透过薄雾照过来。
  江既应该在等江正龙前往M国,江正龙行程推迟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他到底想做什么?我一边喝水一边胡思乱想,会很危险吗?他会不会出事?
  屋里太过温暖,在把水喝完后我靠着扶手先闭眼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直接睡了过去。
  睡得不安稳,脑中一直在编织各种各样的梦,一会儿是自己站在一条平直的路上,而身边都是不断向我远离的人群,一会儿又是清晨微凉的墓园,墓碑紧紧环绕着我。
  睡觉的姿势也不舒服,我烦躁地皱了下眉,翻了个身想换个姿势,随之而来的失重感将我从梦里猛地拉回现实。
  我从沙发跌落在地上,先是茫然地看了下四周,想撑着地站起来,结果手刚撑下去就感受到了一股刺痛。我皱眉“嘶”了一声,意识到是刚才摔下沙发时手中的杯子跟着一起落地,碎成了好几块。
  碎玻璃嵌进了掌心,血流到了地毯上,我盯着那摊血迹犯了愁,起身想去找清洗工具,不过刚起身走了两步门口就传来响动。是江既回来了。
  “你在做什么。”江既推开门进来,将大衣挂在门口,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朝我走来,看见了地毯上的血迹,缓缓皱起了眉头。
  “我不小心把地毯弄脏了,正要去找清洁工具。”我看着他不平的眉间,小心解释,“我会打扫干净的——”
  “怎么搞的。”江既打断我,他侧过身看向我,嘴角紧抿。
  江既嘴唇较薄,眉眼深邃,面无表情或皱着眉的时候总有种冷漠逼人的感觉,他突然打断我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
  “刚才没注意把杯子打碎了,手在上面撑了一下,就把毯子弄脏了……”
  “受伤了不先处理伤口?”江既眉头皱得更紧,拉起我缩在衣袖的那只手,把袖口挽上去,低头看还在流血的伤口,“地毯有人会打扫,我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兼职家政了。”
  我愣了神,江既一只手抬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打开客厅桌下的柜子,拿出了医疗箱中的镊子帮我把嵌进皮肤的玻璃碎片挑出来。
  他下手有些重,我下意识缩了下手,观察着他的神情,小声问:“你生气啦啊?”
  江既动作轻了些,但眉头没松,也不回我的话,我只好无助地将目光落在刚才我忙着先去找清洁工具,没有仔细看伤口,现在江既帮我处理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伤口有些严重,玻璃碎片没取出来,血也止不住,顺着指尖滴下去,落在了江既的衬衫上,很是醒目。
  这件衣服算是报废了。
  “抱歉……”
  江既放下镊子,拿起碘伏和绑带,垂着眼帮我包扎,他手法很熟练,处理得很快,包扎好后他后退了半步,静静地垂目注视我。
  “你对谁说抱歉?”江既说,“对我?”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没有做任何应该对我说‘抱歉’的事情。”江既用干净的手在我的头顶按了一下,从我身边擦过到水槽那边洗手。
  我在原处愣了一会儿,等回过神后赶紧跟了上去。
  “你先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说抱歉了。”
  “没生气。”
  江既将手上沾着的血迹洗干净,又绕过我上楼回房间换衣服,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走到房间旁若无人地脱下衬衫,光着上身到衣柜里拿衣服。
  “可是你现在好像就是在对我生气。”我靠在衣柜边,目光跟随着江既,在他要拿着衣服进浴室前低声开口。
  江既步子一顿,转过身对我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我仔细想了一下,然后就像一个被老师抽问却回答不上来的学生,沮丧地摇了下头。刚才我以为是因为我弄脏了江既昂贵的地毯和衣服,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太在意这些。
  “乐与。”江既像是妥协了,抬步向我靠近,在我面前站定,平静地说,“我是有点生气。”
  我茫然地抬头。
  “我生气是因为,”他停顿了一下,“我发现你好像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
  打算写本免费的短篇,预计十万字左右,叫做《美梦岛》,如果有感兴趣的宝宝可以点个收藏,七月初就开文~
 
 
第64章 你的白矮星
  “药吃了?”江既问。
  我怔怔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回“还没吃”。
  “去吃。”江既拿着衣服转身走进浴室,等水声响起时我才慢半拍地回了句“哦”。
  下楼吃过陈原带给我的药,我又回到房间,在床沿边坐下。坐下时下意识用手撑了下,我低低地“嘶”了一声,举起手打量被绷带缠住的掌心,心里想到江既之前那句反问。
  ——受伤了为什么不先处理伤口。
  在江宅长大的这些年,受伤是难免的事情,我寄人篱下,不被待见,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很害怕惹怒了江都南,或者是江宅里其他欺软怕硬的下人。更重要的是,没有人会向我提供处理伤口的药物,我一直是等伤口慢慢痊愈。或许等得久一些,但总会痊愈的。
  在德叔来之前,只有两次伤口痊愈得要快一些。一次是遇见了江既妈妈,她给了我治淤青的药,另一次……我发怔地看着自己的手。
  另一次是被江既撞见我被人堵在巷子里,他帮我解了围,扔下一句“看会了吗”后抬步离开,在走出几步之后又停下,不耐回望,对我说:“跟上。”
  于是我抱着他的衣服跟他上了车,他将消毒水和棉签扔给我,开着车带我回了江宅。那天晚上江都南和江正龙都不在,他吩咐厨房做了晚餐,却又不吃,开着车离开了。
  水流声断了,我的思绪也跟着中断。浴室的门被推开,热气裹挟着江既一起出来。江既洗澡的这一段时间他手机响了好几次,可能是工作上的消息,他坐在靠窗的沙发,一手用浴巾擦着头发,另一只手在手机上打字。他略微擦了两下便放下帕子,打开笔电查收邮件。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